孔圣州的官道上,锣鼓声与欢呼声交织成沸腾的浪潮。百姓们自发地站在道路两侧,手中捧着鲜花与灵果,孩童们举着 “抗阴英雄” 的木牌,踮着脚尖眺望远方 ,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队身着铠甲的联军将士正缓缓走来,为首的孙浩天身披淡灰色仙甲,腰间挂着混沌开天斧所化的玉佩,身后跟着善财、敖丙与各族首领,正是从太清宫归来的凯旋之师。
“是孙先生!孙先生回来啦!”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瞬间涌上前,将手中的鲜花与灵果递到将士们手中。一位白发老妇颤巍巍地捧着一碗灵米粥,塞到孙浩天手里:“孙先生,您为我们守住了家园,快喝点粥补补身子。” 旁边的孩童则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道:“孙叔叔,我以后也要像您一样,打跑阴邪!”
孙浩天笑着接过粥碗,摸了摸孩童的头,声音温和:“好啊,等你长大,叔叔教你练功夫。” 他环顾四周,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满是暖意,老界岭的血战、渡劫的凶险,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的守护。
队伍行至孔府门前时,早已等候在此的孔言抒与孟瑾茜立刻迎了上来。孔言抒身着淡青色襦裙,长发用玉簪束起,温婉的面容上满是期盼,看到孙浩天时,眼中瞬间泛起泪光;孟瑾茜则穿一袭粉色长裙,手中牵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孙知遥与孙语棠。
“爹!” 孙知遥穿着粉色小袄,扎着双丫髻,像小炮弹一样扑进孙浩天怀里,小脸上沾着点心碎屑也不在意,“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妹妹都想你了!” 孙语棠则安静地拉着他的衣角,大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画满金箍棒的纸,小声道:“爹,我画的你,厉害吗?”
孙浩天蹲下身,一把将两个孩子抱进怀里,鼻尖蹭了蹭她们的小脸蛋:“厉害!我家语棠的画,比画师画得还好。” 他看向孔言抒与孟瑾茜,伸手握住她们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心中满是愧疚,“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 孔言抒帮他拂去肩上的尘土,眼中的泪光未散,却带着安心的笑容,“知遥和语棠服用星眸丹后,感知力强了不少,知遥能操控冰力冻住池塘里的鱼,语棠还能隐约看到时间的小残影呢。”
“真的?快给爹看看!” 孙浩天眼睛一亮,孙知遥立刻从他怀里跳下来,小手一抬,指尖泛起淡蓝色灵光,不远处的池塘瞬间结了层薄冰,几条锦鲤被冻在冰中,却仍欢快地摆着尾巴;孙语棠则伸出小手,对着空中的蝴蝶轻轻一点,蝴蝶的翅膀竟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正是 “刹那永恒” 的雏形。
“好家伙,比你爹小时候厉害多了!” 孙浩天忍不住大笑,捏了捏两个孩子的脸颊,“等过几天,爹教你们空间术,带你们去小世界看息壤里的灵植。”
善财走到孔言抒身边,笑着递过一个玉盒:“言抒姐,瑾茜姐,这是我们在太清宫炼制的混沌符丹,服用后能临时获得符箓之力,你们和孩子都拿着,防身用。” 孔言抒接过玉盒,打开一看,三枚泛着金纹的丹药躺在其中,灵气扑面而来,不禁惊叹:“这丹药的品质,比我们炼的聚灵丹好多了。”
当晚,孔府摆起了团圆宴。宴席上,孙浩天给众人讲述了老界岭血战、渡劫升仙与问道老子的经历,当说到张陵传法、炼制混沌符丹时,孔玄长老忍不住赞道:“贤婿不仅修为精进,还能融合各家之术,真是难得!” 孟毅长老(此前重伤痊愈)也点头:“有了混沌符丹和天师符箓,下次对抗归墟,我们更有把握了!”
次日清晨,孙浩天带着孔言抒、孟瑾茜、善财与两个孩子,乘坐混沌前往二郎庙村。村子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至村口,老槐树下的石磨还在,旁边的菜园里种着灵菜,几只小鸡在篱笆旁啄食;远处的孙家老宅炊烟袅袅,正是父亲孙晋屿在准备早饭。
“爹!我们回来啦!” 孙浩天刚落地,就朝着老宅喊道。房门 “吱呀” 一声打开,孙晋屿快步走了出来 ,他身着灰色布衣,头发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些白发,脸上却满是激动,看到孙浩天与孩子们,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是上前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爷爷!” 孙知遥与孙语棠跑到孙晋屿面前,甜甜地喊了一声。孙晋屿立刻擦干眼泪,弯腰将两个孩子抱起,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我的乖孙孙,都长这么高了!快让爷爷看看,有没有好好吃饭?”
走进老宅,院子里早已聚满了人:大哥孙章耀身着书院青衫,手持书卷,气质沉稳;二哥孙雨晟穿逍遥谷的白色劲装,腰间挂着佩剑,笑容爽朗;四弟孙瑞祥则是太白门的蓝色校服,手中拿着丹炉,显然刚炼完药;大姐孙颖慧身着女娲门的粉色长裙,手中握着织布梭,温柔贤淑;二姐孙芳懿穿凤仙阁的红衣,头发用银簪束起,英气勃勃。
“三弟!你可算回来了!” 孙雨晟率先上前,拍了拍孙浩天的肩膀,“老界岭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小子居然晋级地仙了,真是给孙家长脸!” 孙章耀也笑着点头:“父亲这些天天天在村口等你,生怕你出什么事。”
“让大家担心了。” 孙浩天看着熟悉的兄弟姐妹,心中满是温暖。善财与孔言抒、孟瑾茜则跟着大姐孙颖慧走进厨房,帮忙准备午饭 , 孙颖慧一边织布,一边给善财讲家里的事:“祖母最近身体很好,还在研究姬氏家族的古籍,说要找些对抗阴邪的法子。”
午饭时,桌子上摆满了家常菜:灵米蒸饭、清炒灵菜、红烧灵鱼,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荠菜饺子 —— 饺子的形状圆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正是孙浩天母亲生前最常做的味道。
“快尝尝,这是你爹特意去后山采的荠菜,学着你娘的做法包的。” 孙晋屿将一碗饺子推到孙浩天面前,眼中带着怀念。孙浩天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眼眶瞬间湿润 —— 小时候,每到春天,母亲都会带着他去后山采荠菜,包成饺子,笑着看他狼吞虎咽。如今饺子还在,母亲却不在身边。
“爹,娘她……” 孙浩天刚想开口询问母亲的消息,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祖父孙世坤带着祖母姬旭琴走了进来。孙世坤身着玄修阁的紫色道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姬旭琴则穿姬氏家族的金色长裙,腰间挂着玉佩,气质尊贵,看到孙浩天,眼中满是赞许:“浩天,你做得好!不愧是伏羲弟子,没给家族丢脸。”
“祖父,祖母。” 孙浩天连忙起身行礼。孙世坤笑着摆手:“不用多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后花园已经摆好了宴席,你大祖父、三祖父和祖姑奶也来了,正好一家人团聚。”
后花园里,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中央,周围坐满了家族成员:大祖父孙世震身着黑甲,是军中将领,面容严肃却带着笑意;三祖父孙世巽穿丹师袍,手中拿着药锄,显然刚从药田回来;祖姑奶孙世霞则穿青衣,手中握着罗盘,是家族的阵法师。看到孙浩天,众人纷纷起身祝贺。
“浩天,听说你炼出了混沌符丹?给我们看看呗。” 三祖父孙世巽好奇地问道。孙浩天取出一枚符丹,递了过去,符丹泛着金纹,灵气浓郁,众人看了都惊叹不已。大祖父孙世震则拍着他的肩道:“好小子,不仅能打,还会炼丹制符,以后家族的防御,就靠你多担待了!”
宴席上,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前线的战事与家族的近况。孙知遥与孙语棠被孩子们围着,展示着冰力与残影术,引得阵阵欢呼;祖母姬旭琴则拉着善财的手,询问着腹中龙胎的情况,还送给她一枚姬氏家族的护胎玉佩;祖父孙世坤则悄悄对孙浩天说:“你娘的事,我有些线索,等宴席结束,我们单独聊聊。”
孙浩天心中一动,抬头看向祖父,见他眼中带着深意,便点了点头。夜色渐深,宴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孙浩天站在后花园的月光下,看着家人的身影,手中握着温热的荠菜饺子,心中满是坚定 —— 守护家人,不仅是守护他们的平安,更是要找到母亲,让这个家真正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