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具女尸(时间:2007年3月16日,下午;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
救护车的警笛声再次划破办事处门口的安静,医护人员抬着另一具盖着白布的女尸匆匆进入。掀开白布一角确认身份时,在场的人全都顿住——死者身着护士服,胸前别着半枚断裂的银色胸针,款式竟与之前死者姑姑掉落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枚胸针,又看向脸色骤变的死者姑姑,语气笃定地说:“我看,这位护士一定是发现了你杀害侄女的真相。你怕事情败露,就干脆把她也灭口了,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胸针?”
这话像针般扎进死者姑姑的心里,她瞬间炸了,冲过来指着我嘶吼,声音因愤怒而变调:“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护士!胸针是我自己买的,跟她没关系!你们就是想栽赃我,别想让我认下这种脏事!”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护士尸体的方向,慌乱根本藏不住。
我往前半步,目光落在她下意识攥紧的袖口上,声音清晰又坚定:“你别再狡辩了!你说胸针是自己买的,可这胸针背面刻着‘李娟’,根本不是你的名字!这分明是刚送来的护士死者的名字,你还想怎么抵赖?”
这话让死者姑姑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下意识想去摸口袋里的半枚胸针,手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原本嘶吼的劲头瞬间弱了大半,脸色从通红变得惨白,嘴里却还硬撑:“我……我怎么知道上面有名字!说不定是你们故意换的……”声音越来越小,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看着她强撑的模样,语气多了几分冷意:“谁会特意费功夫换胸针栽赃你?我们疯了吗?”顿了顿,我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脸,继续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嘴硬不说,不就是想拉别人当垫背?就算能瞒一时,往后能安心生活吗?早晚得后悔。”
这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死者姑姑浑身一软,猛地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头埋进膝盖里,再没了之前的反驳,只剩沉默。
一旁的姑父看着她这副样子,脸色铁青,攥着拳头沉默几秒后,突然开口:“我们离婚,现在就离。”语气里满是失望与决绝,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待现场笔录处理完毕,姑父直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那个家,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随着死者姑姑的沉默认罪、姑父的决绝离开,这起牵扯两条人命的案件,终于顺利画上了句号。
二、副局长女儿的质疑与申请(时间:2007年3月16日,晚上;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临时办公室)
我们在临时办公室里整理案卷,桌上摊着刚结案的尸检报告和笔录,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闯进来,抓起桌上的文件就往地上摔,声音尖利地大发雷霆:“我妹妹的案子你们就这么结了?凭什么说她是意外!你们根本没查清楚!”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还没等开口询问,门外又走进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肩章上的标识格外显眼——竟是蒙兰市兰山区警察局的副局长。他皱着眉拉住女人,无奈地对我们解释:“抱歉,这是我女儿。她妹妹就是下午送来的护士李娟,情绪有点激动,让各位见笑了。”
这话一出,我们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大发雷霆的女人,竟是副局长的女儿。
我捡起地上被摔散的文件,语气平静地看向她:“既然你觉得案子没查清楚,那你说说,你的妹妹李娟是被谁杀的?我们手里有她的尸检报告和相关证据,如果你有线索,正好可以一起核对。”
她听到“线索”两个字,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却还是攥着拳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管!肯定不是那个女人说的意外!我妹妹昨天还跟我说,她发现了医院里有人偷拿纱布和剪刀,要去举报,今天就没了……这怎么可能是意外!”
我没接她的话,转身从案卷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这是医院今天刚送来的监控,左边是昨天的,右边是今天的,你自己看。”
屏幕上很快出现画面:昨天的监控里,护士李娟确实在护士站整理物品时,对着同事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而今天的监控画面里,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悄悄跟在李娟身后,在楼梯间拦住了她,两人争执了几秒后,黑衣人突然动手,李娟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黑衣人随后在她身上翻找,拿走了那枚之前出现过的银色胸针,快速消失在监控死角。
女孩盯着屏幕,眼睛越睁越大,刚才的激动瞬间被震惊取代,整个人愣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好半天才声音发颤地说:“真……真的有人杀了她……那个黑衣人……是谁?”
我指着监控里黑衣人离开的背影,又看向还在发愣的她:“监控里的黑衣人,就是之前认罪的死者姑姑——也就是杀害你妹妹李娟的凶手,这个案子几小时前就已经结了。你现在来这里大闹,到底想干什么?”
她听完,眼睛瞪得更大,整个人彻底懵在原地,嘴里喃喃着:“结了?怎么这么快……”一旁的副局长见状,连忙上前拉她:“既然案子结了,咱们就先回去,别在这添乱。”可她却一把甩开父亲的手,抬头看着我,语气坚定:“我不回去!我要加入你们ScI,我也想查案子,不想再看着身边人出事!”
我看着她执拗的样子,从桌上拿起一张便签,快速写下一行字递过去。她接过来一看,纸条上写着“ScI调查局不需要急性子”,脸色瞬间变了,捏着纸条沉默了几秒,没再反驳,转身跟着父亲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脚步比来时沉了许多。
三、举报闹剧与搬家风波(时间:2007年3月17日;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ScI调查局莲花分局))
今天是周末,办公室里比平时安静些,我们正整理着过往案卷,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快步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语气急切地说:“我要举报!举报我邻居家的孩子!”
我们让她先冷静下来慢慢说,她才接着道:“他们家这两天正在收拾东西,说要搬家,我不同意!我跟那个孩子是同班同学,他之前总在学校里偷拿别人的东西,还故意弄坏我的笔记本,现在想搬走躲过去,这不行!”她说着,把手里的纸递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邻居家的地址和那个同学的名字。
女孩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邻居家的孩子攥着一个蓝色汽车玩具走进来,皱着眉反驳:“行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全是你自己整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乌鸦嘴,别在这颠倒黑白!”
他举起手里的蓝色笔记本,封面上还印着自己的名字:“这个笔记本是我的,是你趁我不注意拿走的;还有这个蓝色汽车,是我爸妈刚给我买的新玩具,你也抢过去不肯还。你就是攀比心重又好奇心过剩,不管我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好用的,你都要抢过去摸一摸,甚至想占为己有——你那根本不是好奇心,是不讲理!”
男孩顿了顿,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们要搬家,是因为我爸妈工作调动,跟你没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走,还想跟我做什么青梅竹马,我呸!我才不喜欢你,我有我哥哥,我们兄弟俩要好好生活,不会分开的,你赶紧放手吧!”
这番话像连珠炮一样说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孩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懵然,手里攥着的举报纸也悄悄滑落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孩还愣在原地没缓过神,办事处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正是她的父亲。他一眼看到地上的举报纸和女儿僵住的模样,又听旁边人简单说了事情经过,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拉过女孩的胳膊,扬起手就朝着她脸上“啪啪啪”扇了几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女孩被打得一个趔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捂着脸不敢作声。她父亲还在气头上,指着她厉声骂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撒谎、抢别人东西还来这诬告!今天不教训你,你以后更没规矩!”
我看着男人扬起的手,上前一步拦住,语气严肃:“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这么打孩子。连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没教好,说再多规矩、骂再多都没用,先学会怎么做人吧。”
男人被这话戳中,愣了一下,随即情绪彻底崩溃,蹲在地上捂着脸,声音带着哽咽。没等他缓过来,他突然起身按住女孩的脸,又要扇过去,嘴里喊着:“你清醒一点!邻居搬家就搬家,你凭什么诬告人家?”
女孩被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喊:“反正我和他长大必须结婚,永远不能分开!他为什么非要跟他兄弟走?简直是疯了!”
一旁的小男孩皱着眉,语气满是嫌恶:“你才是疯子!我们走了就是分开了,去那边过我们的生活——准确说,那个地方我们已经生活好几年了,这次来就是把家搬走,跟你根本没关系!”
男孩的家人早已在办事处外面等着,他说完话就转身往外走,没再看女孩一眼,跟着家人坐上了搬家的货车,很快消失在路口。
女孩看着货车远去的方向,突然在原地手舞足蹈地跳起来,动作又乱又怪,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可没跳几秒,她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彻底崩溃大哭,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为什么要走……我们明明要结婚的……”哭声越来越大,在空荡的办事处门口格外刺耳。
女孩的哭声还没停,她父亲猛地从地上拉起她,又朝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声音里满是怒火:“还哭!丢不丢人!”说完,不管女孩的挣扎,强行拽着她的胳膊往门外走,女孩的哭声渐渐远了。
而另一边,载着小男孩的搬家货车早已驶离街道,他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地方,便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
随着这场闹剧落幕,办公室里终于恢复安静。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收起桌上散落的文件,拿出新的案卷夹——今天的任务,也正式开始了。
四、寻友线索与命案疑云(时间:2007年3月17日)
过了几分钟,办事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语气带着迟疑又满是期待:“警官,我想麻烦你们帮忙——我想调查十年前的闺蜜现在在哪,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
她手里攥着一张泛黄旧照,照片上两个扎辫子的女孩笑得灿烂:“这是我们十年前的合照,后来她跟着家人搬走,就断了联系,我找了她好多年都没消息。”
我指了指桌上的登记本:“你把你和闺蜜当年就读的小学、中学具体名称说出来,我们去教育部门和档案库调阅信息,帮你排查去向。”
她连忙点头:“我们小学都在蒙兰市兰山区向阳路小学,初中一起考进蒙兰市第三中学,她初三那年突然搬走,连联系方式都没留。”
我、王思宁、韩亮、寸寿生、杨海泽,再加两名民警,一行七人很快赶到向阳路小学。找到教务处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联系上了当年的班主任——头发微白的张老师。
女人激动地走上前:“张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李娜!我想找闺蜜苏琳艳,当年和我同桌的!”张老师愣了几秒点头:“苏琳艳我有印象,成绩挺好,初三突然转走,当时说家里出了点事。”
话音刚落,一位抱教案的女老师走过来说:“苏琳艳不是转走,是退学了。我当时是德育处老师,记得很清楚——她初三上学期快结束时,爸妈来办的退学手续,说要去外地做生意,让她先帮忙,之后再复学,可后来就没见过她回学校。”
我们离开向阳路小学,马不停蹄赶往蒙兰市第三中学。找到当年带苏琳艳的班主任,对方翻出尘封的学籍档案,反复核对后,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运城省云江市江笼区笼莲镇上井村大梁山厂。
我立刻联系周队同步地址,让他协调当地派出所协助。随后,我们带着李娜驱车前往目的地,抵达笼莲镇上井村时已是中午,太阳晒得地面发烫。
按地址找到大梁山厂,向村民打听才知,这里曾是苏琳艳家的住处,一位大娘叹气:“你们来晚了,这家人五年前就搬走了,听说去城里给孩子看病,之后没再回来。”李娜脸上的期待瞬间淡去,攥着旧照的手紧了紧。
就在李娜失落时,不远处路口走来一个女人,拖着个黑色行李箱,底部隐约沾着暗红色血迹,格外刺眼。我们刚想上前询问,女人猛地将行李箱护在身后:“不要动我的东西!这跟你们没关系!”
我没理会阻拦,上前稳住行李箱拉开拉链——里面除了皱巴巴的衣服,还有个没锁的铁盒子,打开后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张苏琳艳和陌生男人的合影,照片背后写着地址:雷霆市上港区港霖社区霖兰小区456号。
我们小心收好照片和盒子,准备带回调查。女人见东西被拿,瞬间大发雷霆冲过来想抢,嘴里嘶吼:“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拿!快还给我!”两名民警连忙拦住她,避免场面失控。
我拨通周队电话:“大梁山厂这边扣下一个携带可疑行李箱的女人,人交给你带回审问,重点查她和苏琳艳的关系。”
安排好后续,我们带着李娜和证物赶往雷霆市市局。刚走进办公区,就见赵建山、赵建军兄弟俩站在走廊,赵建山迎上来:“你们离开蒙兰市没几分钟,我们接到父亲电话,让过来协助排查案件,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
我把从大梁山厂找到的照片、地址,以及行李箱带血的疑点一一说明。话没说完,一道清亮女声响彻走廊:“赵建山,和我结婚吧!”
这话让我们瞬间僵住,满是错愕。赵建山瞪大眼指着自己:“你……你说什么?跟你结婚?我们认识吗?”
“我不是小屁孩!”女人上前解释,“你忘了?三年前雷霆市警民联动会上,你帮我找回被偷的钱包,我当时就说以后要嫁给你!”
赵建山皱眉思索半晌,含糊应了声“哦”,语气不以为然:“当时你才刚上高中,就是个小屁孩,那话哪能当真?”
女人瞬间愣住,期待渐渐褪去,攥着衣角的手发抖,小声说:“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以为你还记得。”声音里满是失落,与方才的坚定判若两人。
可她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进市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回学校上课!”随即转向我们尴尬解释:“不好意思,我女儿现在还在上高二,孩子小不懂事,刚才的话别当真。”
“高二?”我们同时愣住,满脸吃惊——完全没看出她是未成年学生。
赵建山也愣了下,随即无奈笑了:“我就说吧,之前是小屁孩,现在不还是个小屁孩?早恋都没到年纪,谈什么结婚,先把书读好再说。”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孩瞬间炸了,双手叉腰大喊,声音在走廊回荡。
我赶紧打圆场:“行了,我们等会儿要去雷霆市上港区的社区找人,正事要紧,你先别闹了,好吗?”
可劝说没用,女孩更激动,推开旁边的椅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仍梗着脖子喊:“我不管!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小?我就是喜欢他,想跟他结婚!”场面顿时乱了。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我语气严肃:“他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你才十七岁,现在说这些不现实。你闹成这样,难道想举报他欺负你?别白费心思,我们看得懂情况。”说完,我转头对其他人道:“我们走吧,别耽误时间。”
女孩一听要走,急得就要跟上来。她父亲彻底没了耐心,拽住她的胳膊扬手就扇了一巴掌,厉声骂:“你还闹!听不懂人话?再胡来,我今天就把你带回家锁起来!”清脆的巴掌声让女孩僵住,眼泪唰地流下来,却不敢再迈步。
可挨了巴掌的女孩非但没安静,反而像被点燃的炮仗,挣脱父亲就往我们这边冲:“我就要去!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就算不帮我,我也要跟着找苏琳艳,让赵建山知道我是认真的!”
她父亲在后面急得跺脚,想拉又怕刺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跟在后面,嘴里念叨“我偏要去”。
我停下脚步回头,语气平静却坚定:“真的没用,你现在该回去好好学习。我们知道你想跟着,但我们要办的事不适合你,也不需要只会靠蛮力纠缠的人。”
女孩愣在原地,眼神满是疑惑,几秒后小声质疑:“你们到底要办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带我?我不会添麻烦……”话里带着委屈,没了之前的激动——显然她不知道我们的目的。
见她仍执拗跟随,我语气多了无奈与严肃:“别这样纠缠了,我们是去办正事,不是带你胡闹的地方,再这样下去,实在不像话。”
女孩脚步猛地顿住,委屈僵在脸上,眼神闪过难堪,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这次她没再哭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背影,没再跟上来。
她父亲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再追。女孩心里的火气与委屈没处撒,只能对着地面狠狠跺脚,鞋底蹭得地面发响,脸上满是不甘,却没再挣扎。
我们很快抵达雷霆市上港区港霖社区霖兰小区456号,敲门许久无人回应,联系物业开门后,竟在客厅地板上发现一具女尸。我们立刻封锁现场,通知市局派法医支援。
没过多久,法医团队赶到,经初步勘查与身份比对,确认女尸身份为艾琳斯凯奇。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但屋内有被翻动的迹象,具体死因需进一步尸检确定。
勘查正紧张时,一个女警突然快步冲进来,看到屋内场景后,声音陡然拔高:“怎么现在才通知我?现场保护得怎么样了!”
这时,跟着女警过来的男人——正是之前女孩的父亲,拉了拉身边还想往前凑的女儿,压低声音:“赶紧回学校,别添乱,没看见他们在办ScI的案子吗?”
没等女孩应声,女警的目光突然落在赵建军身上,语气强势:“赵建军,你是我的!之前说好的事,不许反悔!”
赵建军被这话弄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你也是个小屁孩啊!我们之前就是搭档办案,你这话说得太离谱了。”
“谁是小屁孩!”女警瞬间大发雷霆,上前指着赵建军,“我都入职两年了!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故意装糊涂!”声音在封闭房间里格外响亮,打破了现场的凝重。
赵建军皱眉,语气无奈却坚定:“对不起,我已经有十二年工作经验了,论资历、年纪,你在这确实是小屁孩。”
这话像根刺扎进女警心里,她怒意更盛,攥紧拳头,声音带颤:“工作年限长怎么了?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出来吗?”现场气氛瞬间尴尬,连法医都放慢了动作。
我上前打断她,语气严肃:“行了,别再闹了!现在有些女性(除ScI女探员外)越来越不分场合,你要清楚——你不是ScI调查员,没资格在命案现场添乱!”
女警瞬间懵了,眼神满是错愕,反应过来后皱眉质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虽不是ScI正式探员,但也是来协助办案的!你们凭什么把我当外人,还说我过分?”声音里带着委屈,又透着不服气。
我指着勘查警戒线,语气加重:“当然过分!这里是命案现场,地上躺着尸体,所有人都在查案,不是你追着赵建军谈感情的恋爱剧场!”
她被我说得愣住,火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几秒后小声质疑:“我……我只是想跟他说清楚,这也算添乱吗?我也是想帮忙查案的,不是故意捣乱……”
“你再不分场合闹,是想搞乱ScI的秩序吗?”我语气急切,“真影响了命案侦查,谁担得起责任?赶紧走,别耽误事!”
女警被“搞乱秩序”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说出话,最终攥着拳头不甘心地后退两步。
她愣在原地,眼神满是无措,半晌后咬着嘴唇,转身快步离开案发现场。
等我们带着勘查记录和证物回到市局,刚进大厅就听见接待区的争吵声——正是之前追赵建山的女孩,和对赵建军表白的女警,两人正争执不休。
吵到最后,她们突然同时转向赵建军:女孩指着女警喊“他根本不喜欢你,别缠着他”,女警瞪着女孩反驳“我和他是同事,轮不到你管”。
赵建军被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劝架的话堵在喉咙里,彻底懵了,只能张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表情满是无奈。
我们站在旁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全都僵住,脑子一片空白——谁都没料到,这两个原本无交集的人,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赵建军,还吵得这么凶。
赵建山更是一脸懵,凑到赵建军身边小声嘀咕:“怎么还把你卷成焦点了?”
而那两人根本没停,女孩涨红脸喊“你别占着他”,女警不甘示弱回“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争吵声在大厅格外显眼,引得不少同事探着头看。
赵建山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挡在赵建军身前,语气严肃:“好了,别吵了!我和赵建军是亲兄弟,你们这样闹像什么样子!”他看向女孩:“你赶紧回学校,别掺和办案,学习才是你该做的。”又转向女警:“你身为警察,先学学怎么做人、守纪律,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
这话一落地,两人几乎同时炸了——女孩攥着拳头红着眼眶喊“凭什么让我走!我没做错什么!”女警皱紧眉头怒怼“我怎么没守纪律?你凭什么教我做人!”两人瞬间又要吵起来,气氛再次紧张。
我们站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没了辙,只能先盯着两人,防止冲突升级。
下章精彩继续。
【第75章(I,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