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7月22日，上午
地点：运城省云江市云陇市陇南区麒麟县县局大门
李少女被父亲拽着胳膊拖到县局大门前，刚停下脚步，她就像炸毛的猫一样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声音尖利得能刺破上午的安静：“你们凭什么抓我进来？就因为监控拍了个影子？我都说了那不是我！你们这是冤枉人！”
她指着县局的牌子，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引得路过的民警频频侧目：“我爸也是警察！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同事家属的？不问清楚就往局里带，是想屈打成招吗？”
父亲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想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连你也不信我！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是你女儿还是他们是你女儿？”
见我们要往局里走，她突然冲过来拦在门口，张开胳膊像块挡板：“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进去！监控拍的根本不是我，你们就是想找替罪羊！我偏不让你们得逞！”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拉着她的衣角劝：“闺女，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闹，让你爸难做人啊！”可李少女根本不听，反而越闹越凶，甚至伸手去推旁边执勤的民警：“让开！我没犯法，你们没资格拦我！”
执勤民警上前一步，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是你，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时间、衣着都对得上，你还要这样抵赖吗？”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李少女心里，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却比之前更急更乱：“什么清清楚楚？那监控肯定是模糊的！你们就是看错了！我那天穿的根本不是视频里的衣服，你们别想栽赃！”
她伸手想去抢民警手里的笔录本，被父亲一把按住手腕。挣脱不开的瞬间，她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慌乱：“我真的没去！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监控是假的，是你们故意剪了片段陷害我！”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父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却带着狠劲：“你别再闹了！进去把事情说清楚，要是真跟你没关系，没人会冤枉你！”可李少女像是没听见，反而哭着往地上坐，双手拍打着地面：“我不进去！进去了你们就会逼我认账！我不去！”
母亲看着女儿哭闹不止，又瞅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心一横，伸手从女儿背包里往外掏东西——灰色围巾、带碎花的笔记本，还有半盒没吃完的薄荷糖，每一样都和民警之前说的监控内容对得上。
李少女瞥见那些东西的瞬间，哭声猛地顿住，随即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疯了似的扑过去抢：“你凭什么翻我包！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母亲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笔记本掉在地上，扉页露出一角玫瑰贴纸——和案发现场遗留的玫瑰图案样式一模一样。李少女的眼睛瞬间红了，冲上去死死捂住笔记本，声音尖利得发颤：“这是我的东西！跟案子没关系！你们别乱看！”
她转头瞪着母亲，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做的？连你都帮着他们冤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说着，她抓起地上的薄荷糖往远处扔，又把围巾狠狠摔在地上踩：“这些破东西算什么证据！巧合！都是巧合！你们就是想找个人顶罪！”
父亲上前想把她拉起来，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你们都一样！翻我包、看我东西，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就是死，也不会认这种莫须有的罪！”
我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语气冷得像冰：“别躲了，你右手攥着的那把折叠刀，刀柄上的纹路、刀刃的长度，跟案发现场照片里的凶器一模一样，你还要怎么解释？”
李少女的身体猛地一僵，攥着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把刀往地上扔，刀“当啷”一声砸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火星。
“这是巧合！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她冲我嘶吼，声音里满是慌乱的破音，“市面上到处都有这种刀，凭什么说我的就跟案发现场一样？你们就是故意找我的茬！”
她又转向母亲，眼泪疯狂往下掉：“妈！你看他们！连一把破刀都要揪着不放！我就是用来削水果的，跟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就是想冤枉我！”
见母亲没说话，她又冲过来想捡地上的刀，却被民警抢先一步按住手。被控制住的瞬间，她彻底失控，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放开我！那是我的刀！你们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当证据！我没杀人！你们都是骗子！”
我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她被民警按住的手，语气里满是不容辩解的质问：“行了，别再装了。从早上拦着我们不让走，到现在拼命否认，你说到底为什么拦着我们去现场？是不是怕我们在那儿找到更多跟你有关的东西？”
李少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刚才还在挣扎的动作瞬间滞住，随即又爆发出更激烈的反抗：“我没有！我就是担心我爸！怕你们办案不仔细！”她的声音又急又哑，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却没了之前的底气。
“担心你爸？”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刀和散落的物品，“担心你爸会拦着你藏证据，还是担心我们查出你凌晨去过现场的真相？”
这话彻底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突然放弃了挣扎，瘫软在民警手里，却依旧梗着脖子喊：“我没有藏证据！我拦着你们就是不想你们冤枉好人！你们查不出凶手，就只会盯着我！我爸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父亲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语气里满是痛心：“你到底还在瞒什么？那刀、那监控、还有你凌晨去现场的事，你说清楚啊！”可李少女只是闭着眼哭，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有偶尔溢出的呜咽，暴露了她藏不住的慌乱。
我看着她瘫坐在地上、只剩呜咽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的冷硬：“事情已经到这一步，证据都摆在眼前，你再闹也没用，还要怎样？”
这话像根刺扎进李少女心里，她猛地抬起头，眼泪糊满了脸，却死死瞪着我，声音尖利得发颤：“结束了？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我没做过！那些证据都是巧合！你们根本没查清楚，就想把我当凶手！”
她挣扎着要从民警手里站起来，动作又急又乱：“我不接受！你们这是错案！我要找我爸！我要让他看看你们是怎么冤枉人的！”
见父亲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不说话，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一边哭一边嘶吼：“爸！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他们说结束就结束，你不管我了吗？我是被冤枉的啊！”
她突然扑向旁边的警车，想用身体去撞车门，被民警及时拉住后，还在拼命踢打：“我不跟你们走！事情没说清楚就不算结束！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要告你们！”
父亲看着女儿撒泼打滚的样子，积压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声音里满是痛心和斥责：“昨天晚上不回家，你疯了吧！一夜不归宿，还敢跟我们扯监控是假的、东西是巧合，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李少女被这话戳得浑身一震，踢打的动作瞬间停住，脸上的嚣张渐渐被慌乱取代。但她还是强撑着梗起脖子，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我就是在朋友家待着！凭什么你就认定我去现场了？一夜不回家怎么了，我成年了！”
“成年了就能夜不归宿、就能跟案子扯不清？”父亲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攥住她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朋友是谁？哪家朋友？你倒是说啊！别再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被父亲逼问得说不出话，李少女的情绪彻底失控，一边哭一边用力掰父亲的手：“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会去问，会去冤枉我朋友！你们根本就不信我！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定罪！”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抹泪，拉着父亲的衣角劝：“孩子爸，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闺女会害怕的……”可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攥着女儿的手往县局里拖：“今天你必须跟我进去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朋友刚跑到县局门口，一看见被民警围着的李少女，就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就是不要脸！我家明明在楼下，你非要拿着刀往楼上冲，还说要‘使劲杀’——那两户人家是我二叔家和大姨家啊！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
这话像炸雷似的在李少女耳边炸开，她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随即猛地冲过去想捂朋友的嘴，声音尖利得发颤：“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楼上！你别跟着他们冤枉我！”
朋友被她推得后退两步，更生气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胡说？我家楼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凌晨三点拿着刀敲我二叔家的门，没敲开又去大姨家门口转悠，要不是我爸妈起来拦你，你还想干什么？”
李少女的眼泪疯狂往下掉，却依旧死不认账，伸手就要抢朋友的手机：“你删了！那是假的！你肯定是被他们收买了！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害我！”
父亲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把拽住李少女的胳膊，语气冷得能冻死人：“现在你朋友都这么说了，还有监控，你还要抵赖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去人家家里闹事？还拿着刀！”
被父亲拽得动弹不得，李少女彻底崩溃，一边哭一边嘶吼：“我没有！是他撒谎！是你们都串通好了！我没拿刀去他家！我没杀人！你们都是骗子！”她拼命挣扎着，甚至想咬父亲的手，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完全没了之前的倔强，只剩被戳穿后的慌乱和歇斯底里。
父亲听完朋友的话，再看女儿撒泼打滚、死不认账的样子，积压的怒火彻底烧到了顶点。他猛地甩开女儿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摔在地上，随后指着她的鼻子，吼声震得周围人都一哆嗦：“你还敢撒谎！朋友都把监控、把你拿刀上门的事说透了，你还在这儿装疯卖傻！那是人家的二叔、大姨，你凭什么拿着刀去害人家？！”
李少女坐在地上哭着要爬起来，却被父亲一脚挡住膝盖。他弯下腰，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狠劲：“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一夜不回家是去害人，拿着刀对着无辜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真要把我气死，把这个家毁了才甘心？”
母亲想上前拉父亲，却被他一把推开：“别拦着我！今天我非得让她认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伸手揪住女儿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声音里满是痛心的嘶吼：“说！你为什么要拿刀去朋友家？是不是跟玫瑰案有关？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李少女被父亲的怒火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糊满了脸，却还是咬着牙不吭声。父亲见她这样，气得抬手就要打，最后却重重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你真是要逼死我啊！”
李少女被父亲揪着衣领拽得喘不过气，积攒的恐惧和怒火终于冲破了防线，她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指甲甚至刮破了父亲的手背：“你凭什么打我！我没害人！是他胡说八道，是你们都不信我！”
她猛地推开父亲，踉跄着后退几步，指着朋友的鼻子尖声喊：“你就是嫉妒我！故意编瞎话害我！什么拿刀上门，什么监控，都是你跟他们串通好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做朋友！”
见朋友要拿手机调出监控反驳，她瞬间冲过去抢，被民警拦住后，又转身对着父亲哭喊：“连你也帮着外人！我是你女儿啊！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从来都没问过我为什么！我就算真做错了，也是被你们逼的！”
她突然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捶打着地面，哭声里满是崩溃的嘶吼：“我没疯！没害人！是你们都针对我！你们都想把我送进去，好让玫瑰案有个替罪羊！我偏不遂你们的愿！”
我看着她蹲在地上捶打地面的疯魔样子，语气里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冷声道：“行了，别在这儿撒泼了。证据、证人都在，事情已经到这步田地，你还要怎样？非要闹到所有人都看笑话，闹到你爸彻底寒心才肯停吗？”
李少女猛地抬起头，眼泪混着泥土挂在脸上，眼神却像淬了火：“看笑话？寒心？我现在这样是谁逼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扣罪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问我要怎样？”
她挣扎着站起来，冲向我就要推搡，被旁边的民警及时拉住。挣脱不开的瞬间，她突然尖声嘶吼：“我要你们道歉！要你们承认冤枉我！要你们把那些破证据都烧了！不然我就天天来县局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怎么屈打成招的！”
母亲在一旁哭得快站不住，拉着她的衣角哀求：“闺女，咱别闹了，求你了，跟警察同志好好说……”可李少女根本不听，反而用力甩开母亲的手：“别碰我！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帮我证明清白，不是在这儿劝我妥协！他们想让我认，我偏不认！”
刚稳住场面，又有个穿米色外套的女人匆匆跑过来，指着李少女大声说：“民警同志，我要举报！昨天凌晨我在时代文化小区A区A5幢6单元，亲眼看见她在502和503室门口晃悠，手里还攥着刀，眼神特别吓人！”
这话一出口，李少女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刚才还嘶吼的劲头突然泄了一半，却又强撑着冲过去喊：“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别跟着瞎起哄！我从来没去过那个小区！”
举报的女人往后躲了躲，却更坚定地说：“我怎么会认错！你穿的灰色围巾和碎花笔记本，我看得清清楚楚，跟民警说的一模一样！我当时还拍了照片，怕你闹事，一直没敢说，现在看到你在这儿闹，才赶紧过来作证！”
李少女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之前的愤怒，而是藏不住的慌乱：“照片是假的！你肯定是他们找来的托！你们都串通好了要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父亲站在一旁，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他盯着女儿颤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失望的冷意：“现在人证又多了一个，你还要怎么抵赖？”李少女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最后突然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全靠民警扶着才站稳，嘴里只剩含混的呜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少女朋友听完“凶手是李少女男友”的说法，刚愣了两秒，就见对方走过来倒打一耙，瞬间炸了毛。他指着李少女男友的鼻子，声音气得发颤：“我陷害她？你要不要脸！凌晨三点你跟她一起在我家楼道晃悠，她手里的刀还是你递的！现在出了事，你倒好，把锅全甩给我？”
他又转向民警，急得手都在抖：“同志，你们别信他！我有监控录像，能证明昨天他跟李少女是一起去的我二叔家！他现在就是想栽赃我，好帮自己脱罪！”
李少女男友上前一步想推他，却被民警拦住。朋友见状更激动了，冲过去就要跟对方理论：“你敢做不敢认是吧？当初是谁跟李少女说‘要给那两家点教训’？是谁帮她准备的刀？现在出事了，你倒会装无辜！”
他越说越气，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把你当朋友的朋友，没想到你是这种杀人藏刀的货色！还敢说我陷害她？我要是想害她，当初就不会拦着她，早让她闯祸了！你简直不是人！”
周围的人都被这反转惊到，父亲更是死死盯着李少女男友，语气冷得像冰：“你跟我女儿在一起？还帮她准备刀？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而李少女男友脸色发白，却还硬撑着喊：“我没有！是他撒谎！是他想拉我下水！”
李少女的男朋友（暂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朋友的指责，反而指着对方，声音里满是刻意的慌乱：“你别血口喷人！是你昨天晚上找到我，说李少女要‘教训’那两户人家，硬把这把刀塞给我，让我转交给她！我跟李少女就是普通认识，根本不是什么男朋友！”
这话像平地惊雷，李少女朋友瞬间红了眼，冲过去就要揪他的衣领：“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什么时候让你递刀了？你明明是主动跟李少女凑在一起，现在倒想把锅甩给我！”
他转头对着民警和父亲，急得声音都在抖：“你们别信他！他就是想撇清关系！我连他手机号都没有，怎么可能找他递刀？他就是李少女的男朋友，之前还跟我们一起吃过饭，现在居然装不认识！”
李少女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眼泪混着茫然：“你说什么？你不是我男朋友？那你之前跟我说……”话没说完，就被男友打断：“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种话？都是你一厢情愿！我就是被你朋友骗了，才帮着递了刀，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我根本不会管！”
父亲看着眼前互相攀咬的两人，脸色彻底黑透，上前一步攥住男友的胳膊：“你说他让你递刀？有证据吗？什么时候、在哪儿递的？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别想走！”而男友被父亲的力道捏得咧嘴，却还是硬撑着喊：“就是他逼我的！我没撒谎！”
李少女猛地从台阶上站起来，冲到朋友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声音里满是又恨又怨的嘶吼：“是你！居然是你！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让他递刀给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那种话？你是不是早就想害我！”
朋友被她抓得生疼，用力想甩开：“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让他递刀了？是他自己撒谎栽赃我！你怎么连我都不信了？”
“不信你？”李少女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他说刀是你塞给他的，说你让他转交给我，你还想狡辩？当初要不是你跟我抱怨你二叔和大姨对你家不好，我会想着去‘教训’他们吗？现在出了事，你倒好，让他把锅全甩给我！”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去推朋友的肩膀：“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爸是警察，嫉妒我比你过得好，所以故意设局害我！你这个伪君子，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做朋友！”
母亲赶紧上前拉架，却被李少女一把推开：“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让他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朋友被她闹得又气又急，红着眼喊：“我没有！你简直不可理喻！是你自己冲动要拿刀，现在倒怪到我头上，你才是那个害自己的人！”
随着李少女和朋友的互相指责，民警当场调取了朋友口中“楼道监控”和举报者提供的照片，又比对了男友所说“递刀时间”的行踪记录——所有证据最终都指向一个结论：从头到尾，都是李少女的这位朋友在背后设计。
他先是故意向李少女抱怨二叔、大姨的“不公”，挑动她的情绪；又私下找到那个男生，谎称是李少女需要刀“防身”，哄骗对方帮忙转交；事发后还抢先站出来“指证”，试图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李少女身上，自己则想置身事外。
真相大白的瞬间，李少女愣在原地，眼泪突然没了声息，只是死死盯着朋友，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把你当亲姐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朋友的脸色彻底垮了，再也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蹲在地上捂着脸，含糊的哭声里满是后悔，却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
父亲看着眼前的场景，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复杂的疼惜：“行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民警上前将朋友带走，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县局门口的阳光终于落回地面，这场由“玫瑰案”牵扯出的闹剧，总算随着真凶的落网，彻底画上了句号。
【第38章：花瓣曲02（下）：玫瑰下的遗院（二，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