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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庆祝2006第六届全体运动会

2000年8月26日,晨光穿透云层洒在运动场,彩色气球腾空而起,第六届全体运动会在欢呼声中拉开帷幕。本次活动为期3周,围绕“青春竞技·文化同行”主题,结合男、女运动员年龄特点设置差异化项目,18-24岁男运动员与初中生女运动员各自组队,在赛场展开活力角逐。

(一)项目角逐与亮点

- 拔河项目:男队12支队伍(每队10人)采用“单循环淘汰制”,8月29日队凭借“重心后移、节奏统一”的战术,在决赛中以2:1逆转夺冠;女队8支队伍(每队8人)通过“三局两胜制”晋级,八年级(1)班代表队因默契的喊号配合,轻松摘得女组冠军。

- 接力赛项目:男队4x100米接力赛中,8月30日队以45秒23的成绩夺冠,全程交接棒零失误;女队4x50米接力赛节奏紧凑,七年级(3)班代表队以58秒11的优势拿下第一,起跑爆发力与衔接速度成为关键。

- 古诗默写项目:组委会提前公布50首必背诗词,各队利用训练间隙强化背诵。考核当天,女队八年级(2)班代表队平均正确率92%,1名队员实现全对;男队8月30日队以88%的正确率位列男组第一,展现竞技与文化的双重实力。

- 男篮赛项目:12支男队分3组单循环积分,8月27日队凭借精准三分与严密防守,一路晋级决赛,最终以75:62战胜8月29日队夺冠,队长获评“最佳球员”,赛场边女队啦啦队的助威声成为赛事亮点。

(二)闭幕式与成果

9月18日闭幕式上,组委会汇总三周成绩,评选出团体总分前三名:男组前三为8月30日队、8月27日队、8月29日队;女组前三为八年级(1)班、七年级(3)班、八年级(2)班。颁奖仪式后,运动员们手持奖牌合影,这场“竞技+文化”的运动会,成为青春里难忘的记忆。

二、5月11日-9月18日黑玫瑰案调查

自2006年5月11日起,ScI调查局正式启动“黑玫瑰案”调查,历时4个月零7天,逐步揭开案件迷雾,调查过程分三阶段推进,各环节紧密衔接。

(一)调查启动与线索摸排(5月11日-6月30日)

5月11日,调查局接到首起报案——某企业高管家中失窃,现场仅留下一枚烫金黑玫瑰标记,无其他痕迹。杨帆、蒋文旭牵头成立专案组,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提取标记上的微量物质送检,同时排查受害者社会关系,发现其近期参与过一场“商业机密竞标”。

专案组通过调取监控、走访目击者,锁定3名可疑人员,但均因缺乏直接证据排除嫌疑。6月中旬,第二起类似案件发生,受害者为竞标对手企业的财务人员,现场同样留有黑玫瑰标记,两起案件的关联性让专案组确定:作案者目标明确,与商业竞标存在直接关联。

(二)深入侦查与证据突破(7月1日-8月31日)

7月初,技术组在黑玫瑰标记的烫金层中检测出特殊工业颜料,仅本地一家化工企业生产。专案组立即前往该企业调查,发现近3个月有匿名订单购买该颜料,收货地址指向城郊一处废弃仓库。

7月20日,专案组突袭仓库,虽未抓获作案人员,但查获大量黑玫瑰标记半成品、商业文件复印件,以及一份“竞标企业名单”。结合名单与前期调查,专案组锁定核心嫌疑人——曾参与两家受害企业竞标、后因“泄密”被开除的技术人员赵某。

8月中旬,专案组通过跟踪赵某的资金流向,发现其与境外某组织有资金往来,推测案件背后存在更大的商业犯罪网络。8月30日,赵某在与境外人员接头时被当场抓获,初步供述作案动机:受境外组织指使,通过盗窃商业机密破坏本地企业竞标,获取非法利益。

(三)案件收尾与后续处置(9月1日-9月18日)

9月1日起,专案组对赵某展开审讯,逐步掌握境外组织的运作模式与其他涉案人员信息,先后抓获5名同伙,追回大部分被盗商业机密。9月15日,技术组完成所有证据固定,案件正式移交检察机关。

9月18日,专案组召开结案会议,总结调查成果:成功破获“黑玫瑰案”,打掉跨境商业犯罪团伙,保障了本地企业的合法权益;同时提出后续防范建议——建议企业加强商业机密保护,调查局与企业建立“信息互通机制”,提前预警潜在风险。至此,“黑玫瑰案”调查圆满收尾。

2006年9月19日清晨,ScI调查局会议室的窗帘拉开,晨光将桌面上的“黑玫瑰案结案报告”照得清晰——这份凝结了4个月心血的报告,刚在前一天正式移交检察机关,标志着跨境商业犯罪团伙的彻底落网。杨帆、蒋文旭及专案组成员围坐桌前,脸上虽带着熬夜整理案卷的疲惫,却难掩案件告破的释然。

“黑玫瑰案算是彻底收尾了,追回的商业机密帮两家企业保住了竞标资格,检察院那边也说证据链完整,后续起诉没问题。”蒋文旭把一杯热咖啡推给杨帆,指尖划过报告上的“涉案人员落网名单”,语气里满是松快,“不过咱们也别歇太久,局长早上刚发来新指令,有桩新案子要咱们接手。”

话音刚落,杨帆已经翻开了局长发来的加密文件,屏幕上的案情简述瞬间让会议室的氛围严肃起来:“城郊废弃工厂近一个月内接连发现3起‘匿名包裹’事件,包裹里都是标注‘待处理’的化工废料,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监控线索,环保部门检测后说废料含有有毒物质,若随意丢弃会污染周边水源。”

他抬眼看向众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局长要求咱们3天内完成初步侦查,先确定废料来源和丢弃者的目的。庄库,你之前负责过调查局伤员对接,对城郊区域熟悉,今天上午先去废弃工厂现场复勘,重点找有没有被遗漏的痕迹,比如轮胎印、布料纤维之类的;剩下的人跟我分两组,一组去环保部门调废料检测报告,另一组排查城郊周边的化工企业,看看有没有哪家近期有废料丢失或违规处理的记录。”

“明白!”众人齐声应下,迅速起身收拾文件。庄库抓起勘察箱,快步走向门口时不忘回头补充:“我会带最新的痕迹检测设备,争取中午前把现场初步结果发群里。”蒋文旭则拿着企业名单,跟杨帆确认分工:“环保部门那边我去对接,你带组查企业,有情况随时电话联系。”

阳光渐渐爬满会议室的墙面,桌面上的“黑玫瑰案结案报告”被轻轻合上,旁边新的案情文件已经标注好“紧急”字样。随着众人陆续走出调查局大门,新一轮的侦查正式启程——没有太多时间庆祝过往的成果,对他们而言,每一个新案件的出现,都是守护安全的新起点。

2006年9月19日的晨光刚漫进ScI调查局大厅,旋转门就传来一阵沉重的摩擦声——一个穿灰蓝色囚服的女子被两名狱警护在中间走进来,囚服袖口的编号洗得有些发白,她的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眼神却带着难掩的急切,脚步刚站稳就朝着前台快步走了两步,被狱警轻轻按住胳膊才停下。

“同志,我要报案。”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抬头看向前台值班的警员,手指不自觉攥紧了囚服下摆,“我叫莲川崎,现在还在城郊监狱服刑,但我有很重要的线索要提供,关于……关于三个月前的‘化工废料丢弃案’。”

前台警员愣了一下,连忙起身:“您先别急,坐下说。不过按规定,服刑人员报案需要监狱出具的证明,您这边……”

“证明我带来了。”莲川崎立刻从狱警递来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盖着监狱公章的纸质证明,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在监狱里听说了城郊工厂发现有毒废料的事,那些废料……我知道可能是谁丢的。我之前在一家叫‘宏远化工’的厂里做过库管,他们有批不合格的废料一直没按规定处理,三个月前我还听见老板跟人打电话,说要‘找地方悄悄处理掉’,当时没在意,直到上周听狱友说起这事,才反应过来可能跟这个有关。”

两名狱警中的一人上前补充:“我们是城郊监狱的狱警,莲川崎在狱中表现良好,这次是经监狱批准,带她来提供案件线索的,她所说的内容我们也初步核实过,有一定可信度。”

大厅里原本来来往往的警员都停下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投向这边。正在二楼整理黑玫瑰案卷宗的杨帆听见楼下的动静,顺着楼梯扶手往下看了一眼,见是穿囚服的女子报案,立刻快步走下来,手里还拿着刚打印好的城郊废料案初步资料:“我是ScI调查局的杨帆,负责这起废料案。莲川崎女士,你能再详细说说当时听到的内容吗?比如你老板打电话的时间、对方的称呼,还有‘宏远化工’废料的具体类型?”

莲川崎抬眼看向杨帆,眼神里多了几分希冀,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回忆起来:“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大概是6月底,那天我加班盘点库存,老板在办公室打电话,声音很大,我听见他说‘那批含汞的废料不能再放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倒了,别让人查到’,对方好像叫他‘王总’……对了,那批废料是桶装的,上面印着‘有害’的红色标记,大概有二十多桶。”

杨帆立刻让身边的警员记录下关键信息,同时示意狱警:“麻烦两位稍等,我们需要立刻联系环保部门,核对‘宏远化工’的废料处理记录,另外会派人去监狱进一步核实莲川崎女士的说法。如果线索属实,我们会按规定向监狱申请,为她的立功表现做记录。”

莲川崎听到“立功表现”四个字,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她看着杨帆手里的废料案资料,轻声说:“我知道我之前犯了错,现在只想做点能弥补的事,那些废料要是流到水里,附近的村民就危险了……”

大厅里的空气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警员记录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晨光落在莲川崎的囚服上,竟让那灰蓝色里透出了几分不一样的重量——一场由服刑人员发起的报案,就这样为刚启动的化工废料案,撕开了第一道线索的缺口。

我往前站了一步,目光落在莲川崎脸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追问:“除了你老板‘王总’和那个电话里的人,你在‘宏远化工’上班时,有没有见过可疑人物?比如经常来找王总、却不怎么谈业务的人,或者负责搬运废料的工人里,有没有行为反常的?”

莲川崎听到问题,眉头立刻皱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囚服袖口,低头沉思了几秒:“可疑人物……有一个人我印象挺深的。大概是5月底,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来找过王总,当时我去办公室送文件,听见他们在吵‘废料处理的钱没给够’,那男人说话声音很粗,还拍了桌子,后来王总把我赶出来了,没听见更多。”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搬运工人,平时负责搬废料的是两个临时工,但6月初的时候,突然换成了一个陌生男人,那人戴着手套和鸭舌帽,一直低着头,连吃饭都躲在角落,我问过其中一个老临时工,他说那是王总‘特意找来的人’,只干了两天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拉走了一卡车东西,当时我以为是普通货物,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那批废料。”

“那你能描述一下穿黑夹克的男人和陌生搬运工的特征吗?比如身高、体型,或者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像纹身、疤痕之类的?”我赶紧追问,怕她遗漏关键细节。

莲川崎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懊恼:“黑夹克男人我只见过侧脸,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有点胖;搬运工一直低着头,我没看清脸,只记得他穿一双黑色的劳保鞋,鞋底好像沾了不少黄色的泥土——咱们厂区都是水泥地,很少有这种泥土,当时我还觉得奇怪。”

旁边的杨帆立刻掏出手机,让警员把这些特征记下来:“把‘黑夹克胖男人’‘戴帽搬运工、黑劳保鞋沾黄泥’这两个线索标重点,等下查‘宏远化工’的时候,重点问王总这两个人的身份。”说完,他转头看向莲川崎,语气缓和了些,“这些信息很重要,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没提到的细节?”

话音刚落,调查局大厅的旋转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满脸是汗的男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不好了!不好了!宏远化工的负责人……王总,他自杀了!就在刚才,厂里的人发现的,还留了张纸条,说……说莲川崎是无辜的!”

这话像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莲川崎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身体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下,被狱警及时扶住:“王总……他自杀了?怎么会……”她的声音发颤,之前的坚定瞬间被慌乱取代,“他留的纸条,还说了什么?”

工装男人快步走到杨帆面前,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手还在微微发抖:“我是宏远化工的保仝,刚接到厂里电话就赶过来了。纸条上就写了两句,一句是‘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与其他人无关’,另一句就是‘莲川崎是无辜的,她没参与废料的事’,字迹看着是王总的,厂里已经报警了,我想着你们在查废料案,就先跑过来报信。”

杨帆立刻接过纸条,指尖拂过上面潦草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王总自杀的地点在哪?现场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比如跟之前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有关的痕迹?”

“在他办公室里,门窗都锁着,像是密室,现场没发现其他人。”保仝努力平复呼吸,回忆着电话里的内容,“不过厂里的人说,昨天傍晚还看到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来找过王总,两人在办公室吵了很久,那男人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还踹了办公室的门。”

“又是黑夹克男人!”我立刻看向莲川崎,她也正好抬头看我,眼里满是复杂——王总的自杀和纸条,虽然洗清了她的嫌疑,却也断了追查黑夹克男人和废料来源的关键线索。杨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对身边的警员吩咐:“马上联系刑侦队,去宏远化工封锁现场,重点勘察王总办公室,提取指纹、毛发,尤其是那个黑夹克男人可能留下的痕迹;另外,派人去监狱调取莲川崎入狱前的案件资料,确认她当年的案子跟王总有没有关联。”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大厅里又恢复了忙碌的节奏。莲川崎站在原地,看着杨帆他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攥着囚服下摆的手,慢慢松开了些——王总的死,让这起废料案变得更扑朔迷离,却也让她离“无辜”这两个字,近了一步。

就在众人围着保仝追问宏远化工现场细节时,调查局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面色惨白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正是之前被传自杀的宏远化工负责人王总,他领口沾着灰尘,领带歪在一边,刚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别查了!不好了!那个穿黑夹克的女人……她来了!就在调查局门口,说要找你们谈废料的事!”

这话一出口,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莲川崎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嘴里喃喃道:“黑夹克……是女人?我之前听声音,明明是个男人啊……”两名狱警立刻绷紧身体,挡在莲川崎身前,警惕地看向门口方向。

杨帆手里的纸条“啪”地落在桌上,他快步走到王总面前,语气带着几分严厉:“你不是自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刚才保仝说的纸条是怎么回事?”

王总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声音发颤:“那纸条是我写的,但我没真想自杀!是那个黑夹克女人逼我的,她昨天晚上闯进我家,说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就把我处理废料的事捅出去,还威胁要对我家人动手!我没办法,才假装自杀留了纸条,想着能躲一阵,结果今天早上她又找到我,说知道我没敢死,逼我来调查局报信,让你们等着她!”

“她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找我们谈?”我立刻上前追问,同时示意身边的警员去门口布控,“有没有带武器?说话是什么口音?”

“她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挺凶的,没看清具体长相,也听不出口音。”王总使劲摇头,手指紧紧攥着西装衣角,“没看见她带武器,但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她只说‘关于宏远化工的废料,还有莲川崎的事,想跟你们好好聊聊’,别的没多说,还说要是你们敢报警或者布控,她就立刻走,以后再也不出现。”

杨帆皱着眉思索了几秒,转头对身边的警员低声吩咐:“让门口的人撤回来,别打草惊蛇。王总,你先冷静点,一会儿她进来,你别乱说话,看我们的眼神行事。”说完,他又看向莲川崎,语气缓和了些,“你也别紧张,不管她是谁,今天既然敢来,我们就有办法让她说实话。”

话音刚落,调查局门口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拎着黑包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过大厅里的人,最后停在了莲川崎身上。

黑夹克女人刚站定,莲川崎就盯着她的身形和走路姿态,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原本攥紧的囚服下摆被指甲掐出褶皱。她往前挪了两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死死锁在对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上:“不……不可能……这背影、这走路的样子……是我的姐姐啊!莲川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黑夹克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抬手扶了扶帽檐的动作顿在半空,原本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扣住口罩的边缘,慢慢往下扯——露出一张与莲川崎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的冷意。

“你还认得我。”莲川雪的声音比莲川崎低沉些,带着几分沙哑,她看着莲川崎,眼神复杂难辨,“我以为你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早就忘了有我这个姐姐。”

“我怎么会忘!”莲川崎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快步想上前,却被狱警拦住,“当年你说去外地打工,之后就没了消息,我找了你整整两年!你为什么要掺和宏远化工的事?为什么要逼王总?那些废料是不是你让他丢的?”

莲川雪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杨帆和我,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没错,宏远化工的废料是我让王总处理的,黑玫瑰案里泄露商业机密的人也是我。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我妹妹能早点出来——当年她替王总背了‘挪用公款’的黑锅,我找了他三年,他都不肯翻案,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逼他!”

王总在一旁听得脸色煞白,急忙辩解:“不是我逼她的!是你妹妹自己……”话没说完,就被莲川雪冷冷的眼神打断:“闭嘴!当年若不是你挪用公款填窟窿,又用我父母的医药费威胁她,她会替你坐牢吗?”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对姐妹和王总身上。杨帆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莲川雪,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违规丢弃有毒废料、泄露商业机密都是违法行为。现在,你最好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包括你和境外组织的关系,还有黑玫瑰案的其他同伙。”

莲川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莲川崎,眼里的冷意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愧疚:“妹妹,我本来想等事情办完,就带你离开这里,没想到……”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莲川崎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难抬头?我不要你用违法的方式救我,我要的是清白!”

莲川雪听到莲川崎的话,眼神猛地一沉,立刻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急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王总不只是为了翻案——在关你的城郊监狱附近,我连续三天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每天都在监狱外的路口徘徊,手里还藏着一把水果刀,嘴里念叨着‘要杀了王总报仇’!”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王总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十五六岁的女孩?我不认识啊!我没得罪过这么小的孩子……”

“你当然不认识她,但她认识你!”莲川雪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死死盯着王总,“我偷偷跟过她一次,听见她跟人打电话说,她妈妈是之前宏远化工的清洁工,去年因为接触了没处理的有毒废料,得了重病去世,你却一分赔偿都没给,还把她妈妈的病历藏了起来!她是来替她妈妈报仇的!”

莲川崎也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带着茫然:“有这样的事?王总,你真的没给赔偿吗?”

王总脸色惨白,手指攥着西装下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辩解:“那是意外……她妈妈自己不小心接触的,跟公司没关系……”

“没关系?”莲川雪冷笑一声,从黑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病历单,甩在王总面前,“这是我从女孩那里拿到的复印件,上面明明写着‘长期接触含汞废料导致器官损伤’,你还想狡辩?我本来想先找到你,让你给女孩赔偿,再逼你翻我妹妹的案,可你一直躲着我,我才只能用废料的事逼你出来——我怕再拖下去,那个女孩真的会做出傻事!”

杨帆立刻捡起病历单,快速扫了一眼,随即对身边的警员吩咐:“马上联系城郊监狱附近的派出所,让他们帮忙寻找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重点排查监狱周边的居民区和小卖部,一定要尽快找到她,避免发生意外!”

警员立刻掏出手机去联系,大厅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莲川雪看着莲川崎,语气软了些:“妹妹,我知道我用错了办法,但我不能看着那个女孩走歪路,更不能让你一直背着黑锅……”

莲川崎看着姐姐,又看了看那张病历单,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没再指责她,只是轻声说:“那你也不能犯法啊……现在咱们把事情说清楚,让警察找到那个女孩,别让她做错事,好不好?”

就在警员刚拨通派出所电话时,调查局大厅的门被“砰”地推开,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攥着水果刀冲了进来,刀刃上还沾着点泥土,脸上满是通红的怒气,正是莲川雪提到的十五六岁女孩。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王总,立刻挥舞着刀冲过去,嘴里嘶吼着:“王总!你还我妈妈的命!你这个骗子!赔偿呢?我妈妈的病历呢!”

王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躲到杨帆身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别过来!有话好好说!赔偿我给……我现在就给!”

女孩根本不听,被两名警员拦住后,依旧拼命挣扎,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好好说?我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好好说!她走的时候都没等到你的一句道歉!你现在说给赔偿,晚了!我要杀了你,为我妈妈报仇!”

这时,一对穿着破旧外套的中年夫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正是女孩的父母。父亲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急得声音发颤:“闺女!你别冲动!快把刀放下!杀人是要坐牢的,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母亲也上前拉着女孩的另一只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孩子,咱们有话跟警察说,他们会帮咱们的,别做傻事啊!你还这么小,不能毁了自己啊!”

可女孩像是没听见父母的话,用力甩开他们的手,冲着王总继续喊:“你们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他毁了我家,我也要让他不好过!”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校服袖子都被扯得变了形,眼神里满是倔强的恨意,父母怎么劝都没用,只能红着眼眶在一旁急得跺脚,根本插不上嘴。

杨帆见状,慢慢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放得平缓:“同学,我知道你很伤心,也很生气,但杀了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你自己坐牢,让你的父母更难过。你妈妈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可以帮你追查赔偿和病历的事,王总也已经同意赔偿,你先把刀放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女孩攥着刀的手紧了紧,眼神里的怒火稍微淡了些,却还是没松口:“我凭什么信你们?他之前也说过会赔偿,结果一直骗我!”

“我以ScI调查局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你放下刀,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杨帆指了指身边的警员,“我们现在就可以让王总写下赔偿协议,再联系医院调取你妈妈的病历,绝对不会让他再骗你。”

女孩看着杨帆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父母,攥着刀的手终于慢慢松开,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父亲立刻上前抱住她,女孩再也忍不住,趴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爸……我想妈妈……我就是想为她报仇……”

母亲快步上前,一把将还在哭的女孩搂进怀里,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气又心疼地啐了一口:“呸,我的傻女儿,哭什么哭!我还好好活着呢,怎么就成了你要报仇的由头?”

女孩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愣住了:“妈?你……你不是得了重病去世了吗?我听邻居说的,还看到你不在家……”

“那是我跟你爸去外地治病了!”母亲擦了擦女孩脸上的眼泪,又指了指旁边站着的莲川雪,语气软了下来,“还有,你刚才要找的‘帮你的人’,也不是外人——那是你姑姑莲川雪,是你爸爸的亲妹妹,当年你还小,她就去外地了,你记不清了。”

女孩顺着母亲的手指看向莲川雪,眼神里满是困惑:“姑姑?可……可姑姑说你去世了,还说王总不给赔偿……”

莲川雪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愧疚,声音低了些:“对不起,孩子,是我骗了你。我找到你时,听说你妈妈重病、王总不肯赔偿,又怕你一个小姑娘不敢找他对峙,才故意说你妈妈去世了,想让你更坚定要说法的决心,没想到让你这么冲动……”

父亲也在一旁补充:“你妈妈确实因为接触废料生了病,但我们去外地治好了,就是回来找王总要赔偿的,刚好碰到你姑姑,她就说先帮我们问问,没想到你急得自己跑来了。”

女孩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怒火瞬间变成了委屈,又趴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妈,我还以为你不在了,我好害怕……我还差点做了傻事……”

“傻孩子,以后有事跟爸妈说,别听别人瞎撺掇,更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母亲拍着她的背,又看向莲川雪,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小雪,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跟孩子说这种话?差点把她带偏了!”

莲川雪低着头,没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本来想帮衬侄女一家,却差点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让孩子走上歪路,此刻再多解释,也显得多余。

莲川雪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又看看一旁满脸无奈的姐夫,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黑包“啪”地掉在地上也没察觉,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我……我当初在监狱附近看到她,只听见她说要杀王总报仇,还以为是跟我一样被王总坑了的人,想着帮她一把,也能顺便逼王总出来……原来她不是别人,是我的侄女?是我姐夫的女儿?”

她往前挪了两步,眼神落在女孩身上,细细打量着那张和姐夫有几分相似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之前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语气里多了几分懊恼:“难怪我总觉得她眉眼有点眼熟,却一直没想起来……早知道是自家孩子,我怎么会用那种方式激她?要是真出了事,我怎么跟你们交代?”

女孩的父亲叹了口气,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黑包递给她:“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我们回来得突然,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也是一片好心,就是方法太急了点。”

莲川雪接过包,手指攥得发白,看着还在母亲怀里抽噎的侄女,声音软了下来:“孩子,对不起,姑姑不该骗你,更不该让你想着用‘杀人’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你妈妈的赔偿,还有你小姨(莲川崎)的事,咱们现在跟警察好好说,肯定能解决,以后再也别做傻事了,好不好?”

女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了看莲川雪,又看了看母亲,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往母亲怀里又靠了靠——刚才的冲动和愤怒渐渐褪去,只剩下被亲人围绕的安心。大厅里的气氛也终于缓和下来,杨帆见事情有了转机,立刻让警员记录下王总拖欠赔偿的细节,同时安排人去宏远化工调取女孩母亲的工作记录和病历,一场差点酿成悲剧的风波,总算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女孩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揉了揉哭红的眼睛,声音还带着鼻音,却多了几分清醒:“我一开始没想着要杀他的,是之前在宏远化工门口,碰到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她说她是王总的秘书,还跟我说‘你妈妈的病就是王总害的,他不仅不给赔偿,还把病历藏起来了,你就算找警察也没用,只有让他付出代价,你妈妈才能瞑目’……我听了她的话,才越来越生气,想着要报仇。”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王总更是猛地抬头,语气带着诧异:“我的秘书?哪个秘书?我秘书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就是经常跟在你身边,头发扎成低马尾,戴黑框眼镜的那个!”女孩努力回忆着,“她还跟我说,要是我不敢,她可以帮我‘找机会’,不过后来我没再联系她,自己想着要先来找你……”

莲川雪立刻看向王总,眼神里满是质疑:“你秘书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跟你有什么矛盾,还是跟这件事有关?”

王总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大腿,仔细回想了几秒:“你说的应该是小李,她上个月刚入职,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等等!”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上周我跟她提过要整理之前的废料处理记录和员工赔偿清单,她当时就有点不对劲,说‘这些记录要是被人看到,会惹麻烦’,我还没当回事……难道她跟那些废料的事也有关系?”

杨帆立刻拿出手机,让警员去查王总秘书小李的身份信息和近期行踪:“马上联系宏远化工,确认小李的入职时间、家庭背景,再调取公司门口的监控,看看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可疑人员接触。另外,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找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人,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挑唆这个女孩!”

女孩看着杨帆他们忙碌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的父母,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听别人的话,差点做了错事……”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先跟爸妈商量,别再这么冲动了。”大厅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原本以为快要结束的风波,因为“秘书挑唆”的新线索,又多了一层迷雾。

女孩说着,突然从背上的双肩包里掏出一沓照片,动作急促地在大厅的桌子上一张张铺开——照片里的场景大多是宏远化工门口或附近的咖啡馆,清晰拍着王总秘书小李和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站在一起说话,两人手里还拿着文件,偶尔会对着文件指指点点。

“你们看!”女孩指着照片里穿连衣裙的女人,语气带着肯定,“我后来偷偷跟着秘书去过一次商场,听到她跟这个女人打电话,叫她‘王小姐’,还说‘您放心,那个女孩已经信了,肯定会去找王总麻烦’。后来我问过厂里的老员工,他们说这个王小姐就是您的女儿!”

王总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的年轻女人确实是他女儿王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指捏着照片的边缘,指节都泛了白:“曼曼?她怎么会跟小李搅在一起?她们为什么要挑唆你找我麻烦?”

“我也不知道!”女孩摇了摇头,又拿起一张照片,“这张是我昨天拍的,她们在咖啡馆里聊,我听见秘书说‘废料的事要是被查出来,就让王总顶罪,到时候公司就是您的了’,还说‘那个女孩闹得越大,对咱们越有利’!”

这话像炸雷一样在大厅里炸开,莲川雪立刻拿起照片仔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么说,不只是小李挑唆,连你女儿都想把你推出去顶罪?那些废料丢弃的事,会不会就是她们俩联手策划的?”

杨帆快速翻看所有照片,发现有几张还拍到了两人手里文件的部分内容,隐约能看到“废料处理方案”“资金转账”的字样,立刻对身边的警员说:“把这些照片拿去技术组,看看能不能还原文件上的完整内容。另外,立刻联系王曼,让她来调查局配合调查,再查一下她和小李近期的资金往来,看看有没有异常转账。”

王总站在原地,看着照片里女儿的脸,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嘴里喃喃道:“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对我……我辛苦把公司撑起来,就是想以后交给她,她怎么能……”

女孩看着王总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也软了些:“我之前不知道是您女儿,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听她们的话……”

母亲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赔偿纠纷,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人心算计,连亲生女儿都成了幕后推手,这场围绕宏远化工的风波,显然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复杂。

调查局大厅的门被猛地撞开,王曼踩着高跟鞋快步冲进来,一身精致的套装皱了不少,头发也有些凌乱,她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照片和站在旁边的女孩,瞬间红了眼,几步冲过去指着女孩的鼻子,声音尖利:“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鬼!谁让你偷偷拍照片的?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知道你毁了多少事吗!”

女孩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母亲身后躲了躲,却还是攥着衣角小声反驳:“我没有胡说!照片都是真的,你和秘书就是想让王总顶罪,还挑唆我报仇!”

“你还敢说!”王曼气得抬手就要推女孩,被身边的警员一把拦住,她挣扎着喊道:“放开我!这个小鬼就是故意的!要不是她多事,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我爸本来就该为废料的事负责,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王总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女儿,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曼曼!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些废料是你和小李一起处理的,现在出了事,你不想着解决,反而怪一个孩子?”

“是又怎么样!”王曼转过头,对着王总嘶吼,“你守着这个破公司,宁愿护着外人也不肯给我实权!我不这么做,怎么能拿到公司的控制权?那些废料丢了就丢了,谁知道会被查出来!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

莲川雪看着王曼歇斯底里的样子,冷笑一声:“原来你在意的从来不是废料的危害,只是你手里的权力。你知不知道那些有毒废料要是流到水源里,会害多少人?连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都知道为妈妈讨公道,你却只想着算计自己的父亲!”

王曼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想辩解:“我不管!都是这个小鬼的错,要是她不插手,我早就……”

“够了!”杨帆上前一步,语气严厉,“王曼,你挑唆他人报复、参与违规丢弃有毒废料,已经涉嫌违法。现在,跟我们回调查局接受审讯,如果你还想狡辩,桌上的照片和我们查到的资金往来,都会成为证据!”

警员立刻上前控制住王曼,她挣扎着还想对女孩大喊,却被警员强行带往审讯室。看着王曼的背影,王总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子才站稳,眼里满是悔恨;女孩躲在母亲怀里,小声说:“我只是想帮妈妈要回赔偿,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对人心的感慨。

被警员扣住胳膊的瞬间,王曼彻底挣脱了理智,疯了似的扭动身体,精致的套装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也散了下来,原本姣好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怒气。她死死盯着躲在母亲身后的女孩,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空气:“都是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小鬼!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拍照片,要不是你听了几句就跑去报仇,我怎么会被抓!我爸的公司,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挣扎着往前扑,被警员牢牢按住,却还是不甘心地嘶吼:“你知道我为了拿到公司花了多少心思吗?小李帮我找废料证据,帮我挑唆你,都是为了让我爸身败名裂!现在全毁了!全被你毁了!”

王总站在一旁,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样子,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眼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疼爱的女儿,为了权力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王曼还在不停地咒骂,声音里混着哭腔,却没有半分悔意:“还有我爸!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公司,却一直拖着不给我!现在好了,公司要没了,你也别想好过!那个废料案,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我早就留了后手!”

杨帆皱着眉,对警员冷声吩咐:“把她带下去,立刻审讯!”警员应声点头,强行将还在挣扎的王曼拖向审讯室,她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大厅里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只剩下王总沉重的叹息和女孩母亲轻轻的安慰声。

小女孩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攥着母亲的衣角,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胆怯,多了几分坚定:“我还知道,我妈妈在宏远化工当清洁工的时候,每个月工资都只有一半!王总说工资是按时发的,可我妈妈每次拿到手的钱都少了一半,后来我偷偷听厂里的阿姨说,剩下的钱都被你王曼拿走了,你说那是‘管理费’,可我妈妈每天打扫那么多地方,凭什么要被你扣钱!”

这话让王总猛地一怔,他转头看向王曼被警员控制的背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曼曼!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扣清洁工的工资?那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却是她们一家人的生活费啊!”

王曼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歇斯底里,挣扎着回头喊:“是又怎么样!那些底层工人的工资,扣一点怎么了?我拿那些钱买包买衣服,有什么错!要不是我爸不给我钱,我用得着扣她们的工资吗!”

女孩的母亲眼圈瞬间红了,她拉着女孩的手,声音带着委屈:“我本来想着,能拿到一半工资就不错了,家里还有孩子要养,不想惹事,可我没料到,连我生病的钱,她都不肯放过……”

杨帆皱着眉,对身边的警员补充:“把扣发工资这件事也纳入审讯内容,同时联系宏远化工的财务,调取近三年的工资发放记录,确认是否存在大面积扣薪的情况。”

王总站在原地,看着女孩母女俩通红的眼睛,又想起女儿刚才的话,悔恨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都怪我……都怪我平时太纵容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害了这么多人……”

女孩看着王总懊悔的样子,小声说:“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你,我只是想让我妈妈拿到该得的工资,想让伤害我妈妈的人付出代价……”

王曼被警员钳制着胳膊,眼看挣脱不开,突然猛地从随身的手包里抓出一把现金,狠狠往地上一砸,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死死盯着王总,声音带着最后的狡辩和哀求:“爸爸!你别信她们的话!扣工资、挑唆那个女孩、还有丢弃废料,全都是小李干的!是她逼我的!她说只要我配合,就能帮我拿到公司,我也是被她骗了!”

王总看着地上散落的钱,又看看女儿这副歇斯底里却毫无悔意的模样,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曼曼,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那些照片、员工的证词,还有你扣下的工资,哪一样不是证据?你要是真被逼迫,怎么会藏着那么多后手?”

“我没有撒谎!就是小李干的!”王曼还在嘶吼,试图把所有责任都推出去,可她的眼神躲闪,语气里的慌乱早已暴露了真相。警员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架着她的胳膊往审讯室方向走,她的哭喊和辩解声渐渐被走廊的回声吞没,只留下地上散落的现金,像是在无声地讽刺这场闹剧。

大厅里彻底安静下来,王总蹲下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钞票,每一张都像是在灼烧他的手;女孩靠在母亲身边,小声说:“妈妈,我们的工资能要回来了吗?”母亲摸了摸她的头,看向杨帆,眼里满是期待。

杨帆走上前,对王总沉声说:“王总,后续我们会依法处理扣薪、废料丢弃等所有问题,确保员工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说完,他转身吩咐警员整理现场证据,准备后续审讯。阳光透过大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这场牵扯多方的风波,终于随着王曼的落网和真相的浮现,画上了句号。

【第48章营业篇(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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