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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年9月29日

“吱呀”一声,罗女士家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拖着银色行李箱的女人走了进来,深蓝色外套上还沾着些尘土,显然是刚赶路回来。她抬头扫了眼屋里的人,目光刚落到杂物间门口的尸体上,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琚……琚秀琴?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说去邻市找工作了吗?”

这话让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琚秀琴”这个名字,之前从未出现在线索里。罗女士更是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前,指着女人的鼻子大发雷霆:“你是谁?琚秀琴又是谁?这尸体明明是我堂姐罗泽桑,你凭什么乱给她改名!还有,你拖着箱子闯我家,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被罗女士的怒气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攥紧行李箱拉杆,坚持道:“我叫昝雅,是琚秀琴的朋友!我们上周还通了电话,她跟我说在这边临时住几天,等找到工作就走,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转头看向尸体,眼眶泛红,“我认得她身上这件米色毛衣,是我去年送给她的,绝对不会错,她就是琚秀琴,不是你说的什么罗泽桑!”

周队立刻上前拦住争执的两人,对昝雅问道:“你说你是琚秀琴的朋友,那你知道她来这里是找什么人吗?有没有提过和谁有矛盾?”

昝雅抹了把眼泪,努力回忆:“她没说找具体的人,只说这边有个熟人能帮她介绍工作……对了,她提过一次,说那个熟人身边总跟着个叫‘高曼达’的女人,让她有点害怕,其他的就没多说了。”

“高曼达!”我心里一紧——这个名字第三次出现,显然不是巧合。而罗女士听到“高曼达”时,脸色又暗了几分,悄悄往后挪了挪,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昝雅的话刚落,罗女士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指着她的行李箱,声音比之前更冲:“高曼达?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高曼达,琚秀琴也跟我没关系!你拖着箱子闯进来就乱认尸体、乱报名字,是不是故意来搅局的?”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昝雅,被周队及时拦住。罗女士挣着胳膊,脸涨得通红:“你们别信她的!她就是编瞎话!这尸体是我堂姐罗泽桑,不是什么琚秀琴,她肯定是凶手一伙的,想把水搅浑!”

昝雅被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我没编瞎话!琚秀琴的身份证还在我这儿放着,是她怕弄丢让我暂时保管的,我现在就拿给你们看!”说着就要去开行李箱。

“别碰!”罗女士突然尖叫一声,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恐慌,“谁让你动箱子的!谁知道你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杀琚秀琴的凶器!”

这话让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昝雅的行李箱上。周队使了个眼色,韩亮和杨海泽立刻上前,对昝雅说:“麻烦配合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你的行李箱。”

罗女士还想阻拦,却被罗村长拉住:“行了!都到这份上了,让他们查清楚不是更好?你再闹,反而让人怀疑你!”罗女士咬着牙,终于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她似乎格外怕箱子里的东西被发现。

韩亮和杨海泽打开昝雅的行李箱时,先是从侧兜摸出两部款式老旧的手机,接着又拿出两张叠在一起的身份证——一张上的照片和杂物间的尸体一模一样,姓名栏写着“琚秀琴”;另一张的照片竟和罗女士有七分像,姓名赫然是“罗泽桑”。

“这是……”昝雅看着身份证,脸色瞬间惨白,“琚秀琴的身份证怎么会和罗泽桑的放在一起?我从没见过这张罗泽桑的身份证啊!”

就在这时,杨海泽掀开箱子里的衣物,突然顿住了手,声音带着凝重:“队长,里面还有东西。”我们凑过去一看,衣物底下竟蜷缩着一具小巧的女尸,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正是这起连环案的第四具尸体!

罗女士原本还站在一旁瞪着昝雅,瞥见箱子里的女尸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愣在原地几秒,随即突然冲过来,指着昝雅的鼻子尖叫:“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把我堂姐罗泽桑的身份证和琚秀琴的放一起就算了,箱子里还藏着一具尸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所有命案都栽到我头上!”

她一边喊一边要去拽昝雅的衣领,被周队死死拉住。罗女士挣扎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慌乱:“这跟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她箱子里有尸体,也不知道罗泽桑的身份证怎么会在她那儿!你们别信她的鬼话,她就是故意陷害我!”

昝雅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不是我干的!这箱子我出门时检查过,根本没有尸体和罗泽桑的身份证!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把这些东西塞进去的!”

我盯着箱子里的女尸,又看了眼手里的两张身份证——琚秀琴、罗泽桑,再加上这具无名女尸,死者身份越来越乱,而罗女士的反应也透着古怪:她看似在愤怒辩解,眼神却总往女尸身上瞟,像是在确认什么。

沙坪坝连环杀人案案件报告(截至2006年9月29日)

(I)案件核心信息总览

1、案件性质:连环杀人案

2、案发地点:沙坪坝学校、村头小黑屋、罗女士家(含杂物间)、昝雅行李箱内

3、案发时间:2006年9月29日

4、死亡人数:4人

5、核心线索关联人:高曼达(多次提及,身份未明确)

(II)各案发地点相关人员信息

(一)沙坪坝学校(第一案发现场)

1、死者:初始认定为“罗泽萍”,后证实为“假罗泽萍”(身份未完全明确,与真罗泽萍外貌高度相似,系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

2、关联人员:

1真罗泽萍:曾被假罗泽萍关在村头小黑屋,称“假罗泽萍必须死,自己才是真罗泽萍”,有重大涉案嫌疑

2罗莉敏:罗泽萍(含真假)的关联人,最早证实真罗泽萍存活,无直接作案证据

3罗莉霞:称“曾见罗泽萍在小黑屋”,后引导调查人员前往李平茂家,无直接作案证据

4罗泽芳:被李三妹指认为“凶手”,后反指认罗莉敏,无直接作案证据

5李三妹:指认罗泽芳为“凶手”,系罗泽萍(含真假)的关联人,无直接作案证据

(二)村头小黑屋(第二案发现场)

1、死者:身份未明确(系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死状与第一案一致)

2、关联人员:

1高曼达:死者旁文具盒上标注的名字,多次出现在案件线索中(如罗莉霞提及、昝雅提及),身份未明确,疑似案件核心关联人

2罗村长:最早发现案件并引导调查,无作案嫌疑

3罗莉霞:称“曾见罗泽萍在小黑屋”,引导调查人员发现此处,无直接作案证据

(三)罗女士家(含杂物间,第三案发现场)

1、死者:

1初始认定为“罗泽桑”(罗女士堂姐),后被昝雅指认为“琚秀琴”(昝雅朋友),系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死状与前两案一致

2、关联人员:

1罗女士:房屋主人,多次对调查人员大发雷霆,刻意隐瞒“高曼达”相关信息,对昝雅行李箱内物品表现出异常恐慌,有涉案嫌疑

2昝雅:琚秀琴朋友,携带含尸体、身份证的行李箱出现,称“行李箱内物品系被他人塞入”,无直接作案证据,需进一步核实证言

3罗泽桑:罗女士堂姐,身份证出现在昝雅行李箱内,身份与“琚秀琴”存在混淆,目前生死状态存疑(罗女士称其为死者,无直接证据证实)

4琚秀琴:昝雅朋友,被指认为第三案死者,身份证出现在昝雅行李箱内,与罗泽桑身份存在混淆,系案件关键身份谜团之一

(四)昝雅行李箱内(第四案发现场)

1、死者:身份未明确(系被勒死,死状与前三者不同,为第四具尸体)

2、关联物品:

1两部老旧手机:归属人未明确,需进一步核查通话记录

2两张身份证:分别为“琚秀琴”(第三案死者)、“罗泽桑”(罗女士堂姐),身份信息与案件核心谜团直接相关

3、关联人员:

1昝雅:行李箱主人,称“物品系被他人塞入”,需进一步调查其行程轨迹与社会关系

2罗女士:对行李箱内尸体、身份证表现出异常反应,有涉案嫌疑

(III)嫌疑人汇总(无直接作案证据,需重点核查)

1、真罗泽萍:与第一案死者(假罗泽萍)存在直接矛盾,有作案动机,需核查其案发时间段行踪

2、罗女士:多次阻挠调查,隐瞒关键信息(如高曼达、罗泽桑身份),对案发现场物品表现异常,作案动机存疑

3、昝雅:携带含尸体、涉案身份证的行李箱,证言存疑,需核查其与琚秀琴、罗泽桑、高曼达的关联

4、高曼达:多次出现在案件线索中(文具盒标注、昝雅提及),身份未明确,疑似案件核心关联人,需优先核查其真实身份与社会关系

我往前一步,目光落在罗女士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罗女士,先别激动,我们问你个问题——昝雅行李箱里的那具女尸,你认识吗?”

罗女士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往行李箱方向瞟了一眼,又迅速移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我……我不认识!谁知道她箱子里藏的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我盯着她躲闪的眼神,继续追问,“可刚才你看到尸体时,反应比谁都大,甚至还没等我们确认身份,就一口咬定昝雅是凶手——如果真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这话戳中了罗女士的软肋,她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却硬了起来:“我激动怎么了?谁家里突然冒出两具尸体不害怕?你们别想套我的话,我就是不认识!”

周队在一旁补充道:“罗女士,这具尸体是第四具受害者,死状和前几起不同,现在只有你可能和她有关联——如果你真认识,如实说出来,反而能洗清你的嫌疑;要是一直隐瞒,只会让我们更怀疑你。”

罗女士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突然提高声音:“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爱怎么查怎么查,别再问我了!”说完,她猛地转身,往里屋走,一副不愿再配合的样子——但那瞬间的犹豫和慌乱,已经暴露了她在撒谎。

正僵持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居民突然撞开大门跑进来,脸色发白地大喊:“不好了!村头的张老爹发疯了!拿着锄头在村口乱挥,还喊着‘别来找我’‘不是我杀的’,好多人都不敢靠近!”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愣住了——村头的张老爹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时很少跟人起冲突,怎么会突然发疯?而且嘴里喊的“别来找我”“不是我杀的”,明显和这几起命案有关联。

周队立刻起身,对我们说:“韩亮、杨海泽,跟我去村口控制住张老爹,别让他伤到人;李法医,你留下继续勘查行李箱里的尸体和手机;剩下的人盯着罗女士和昝雅,别让她们离开视线。”

我们刚要动身,罗女士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张老爹……他是不是一直住在村头小黑屋附近?”

我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罗女士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解释:“我、我就是偶尔路过看到过……他平时不怎么出门,怎么会突然发疯?”

居民急着催促:“别磨蹭了!张老爹已经砸坏好几家的柴火垛了,再不去,说不定要出大事!”

周队没再多问,带着人往村口赶。我盯着罗女士的背影,心里疑云更重——张老爹住在小黑屋附近,而小黑屋是第二案发现场,罗女士又对张老爹的住处格外清楚,这两者之间,会不会藏着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我们一行人来到张老爹住处附近,远远就看到张老爹挥舞着锄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模糊的话语。

等我们走近,张老爹突然停下动作,目光直直落在人群中的罗女士身上,声音沙哑又激动:“罗泽桑!你在干什么?你别装了!你的堂妹罗泽雪都死了,就死在我家屋里!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罗女士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之前的强硬姿态荡然无存。她沉默了几秒,终于垂着头,声音带着颤抖承认:“是……我就是罗泽桑。之前跟你们说的‘罗女士’,是我骗你们的。”

这话一出,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第三起案件案发房屋的真正主人,不是“罗女士”,而是她的堂妹罗泽雪,而罗泽雪,正是这起连环案的第五位死者。

至于琚秀琴的身份和死因,依旧是一团谜:第四起案件(行李箱女尸)和第三起案件(罗泽雪家女尸),都与她的身份证有关。昝雅认第三起案件死者为琚秀琴,但行李箱里的女尸又持有琚秀琴的身份证,目前无法确定琚秀琴到底是第三起案件的死者,还是第四起案件的死者,她的死亡情况存在明显矛盾。

可以确定的是,罗泽桑并没有死,之前关于“罗泽桑死亡”的说法,是她为隐瞒真实身份编造的谎言。

我上前一步,尽量放缓语气问张老爹:“张老爹,你具体是怎么发现罗泽雪死的?”

张老爹放下手里的锄头,双手还在微微发颤,声音带着后怕:“就是……就是刚才去柴房抱柴火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没气了……我当时慌了神,才乱喊‘别来找我’,现在冷静下来,才敢跟你们说实话。”

话音刚落,李法医带着人将罗泽雪的尸体从张老爹家柴房抬了出来,盖上白布。我注意到尸体旁放着一个女士挎包,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一张折叠的纸,纸上只有一行字:“沙坪坝镇阳光酒店203”。

“这应该是线索。”我收起纸条,对众人说,“去阳光酒店。”

我们一行人立刻赶往酒店,找到203房间。推开门,房间里落着薄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住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们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上面的内容清晰可见:“雪标快讯:昨晚七点,沙坪坝中心小学附近发生震惊事件,该校校长妻子在家中遇害。回溯2004年3月23日,沙坪坝镇阳光酒店203室曾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为沙坪坝中心学校校长妻子刘楚江梅。”

“刘楚江梅?”我盯着简报上的名字,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这才是这系列案件的第一起!当年的校长说不定知道内情,必须找到他问问。”

就在我们讨论时,一个穿着粉色外套的女孩突然冲进来,叉着腰大发雷霆:“你们是谁啊?敢私闯酒店房间!不知道这是我爸管的片区吗?”

跟在后面的罗所长赶紧上前,无奈地解释:“甜甜,别胡闹!他们是云江市ScI调查局的人,来查命案的。”

罗甜甜皱着眉,满脸不屑:“什么ScI?我看就是一群装模作样的人!他们有什么权力查我爸管的地方?”

罗所长叹了口气:“你不知道,ScI的创始人何风生,是我老同学的儿子。他六年前高中毕业就创建了ScI基地,现在是正规的调查机构,有办案权限。”

“何风生?”罗甜甜愣在原地,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可我今年才上高一,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她彻底懵了,刚才的气焰瞬间消散。

我们没再理会愣神的罗甜甜,在203房间仔细勘查,记录下剪报等线索后,才离开房间。

随后,我们先去了派出所,又根据线索找到当年的校长。可不管我们怎么问,校长都拒不配合,对四年前刘楚江梅遇害的事只字不提,全程沉默。

僵持间,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冲进派出所,拍着桌子大发雷霆:“都过去四年了,我丈夫的案子还没破!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包庇凶手!”

我们一行人都愣了一下,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女人却没停,依旧站在原地哭喊,声音越来越大。

罗所长凑过来,压低声音对我们说:“这女人的丈夫四年前被人重伤,至今还在医院躺着,可当年的案子一直没进展,林业局也不承认案件存在漏洞,她每次来派出所都这样。”

“当年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就没留下一点线索吗?”我追问。

罗所长还没开口,那女人就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转头冲过来,指着罗所长的鼻子骂:“你还有脸说!当年要是你们查得仔细点,我丈夫能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吗?”

旁边的居民听见动静,也围了过来,有人帮着女人说话:“是啊,这案子拖太久了,总得给个说法!”也有人劝女人:“你别激动,好好说,说不定今天ScI的人来了,能帮你查清楚。”

两方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吵了起来,派出所里瞬间乱成一团。

站在人群后的王婶忍不住了,往前挤了两步,对着激动哭喊的女人大声说道:“我说你差不多行了!每次来派出所都这么闹,吵得邻里不安的,有用吗?四年前的案子,民警和所长没少跑前跑后,你丈夫的医药费村里也帮衬了不少,你怎么就看不到别人的难处?”

女人猛地转头瞪着王婶,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更尖了:“我闹?我丈夫躺病床上四年没醒,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我不闹谁管我?你又没经历过我的苦,凭什么说我!”

“我没经历过?”王婶也来了气,双手叉腰,“你家有事,街坊邻居谁没伸过手?上次你儿子上学交不起学费,还是我先垫的钱!可你呢?除了哭和闹,就不会好好跟民警说线索,反而每次都把派出所闹得鸡飞狗跳,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旁边几个邻居也跟着附和:“王婶说得对,闹解决不了问题,还耽误民警查别的案子。”“就是,今天还有市里来的同志查连环案,你这样闹,不是让人家看咱们村的笑话吗?”

女人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不服气,抹了把眼泪喊道:“我不管!要是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王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妹子,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得相信民警,相信今天来的同志。你好好回忆回忆,四年前你丈夫出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说过什么反常的话?把这些线索说出来,比在这儿闹有用多了。”

女人攥着衣角,沉默了几秒,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王婶的话,终究还是说到了她心里。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场无休止的争执,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严厉:“行了!别吵了!”

我目光落在还在抹眼泪的女人身上,直接点破:“你闹了半天,不就是为了钱吗?要么是想让派出所多给点补助,要么是觉得闹大了能拿到赔偿——可你在这儿叽叽喳喳乱叫,麻将桌的事都比案件线索记得清楚,半句有用的信息都不说,这能解决问题吗?”

“你说谁不要脸?”女人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瞪着我,“我丈夫躺了四年,我为了给他治病,连家里的地都卖了,我要的是公道,不是钱!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我指着她,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从你进来开始,除了哭和骂,提过一句你丈夫出事前见过谁、去过哪吗?反而民警一追问细节,你就绕去说钱的事——你要是真想要公道,就把知道的线索说清楚,不是在这儿撒泼耍横!”

罗所长赶紧上前打圆场:“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她也是急糊涂了,不是故意不说线索。”

女人咬着嘴唇,眼泪又掉了下来,却没再反驳,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发抖——显然,我的话戳中了她心里的难处,却也让她没了之前撒泼的气焰。

女人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手指死死指着王婶,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得发颤:“是你!凶手就是你!”

这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王婶愣了一下,随即又气又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丈夫无冤无仇,怎么会是凶手?”

“不是你是谁!”女人往前冲了两步,被旁边的邻居拉住,却依旧挣扎着大喊,“四年前我丈夫出事那天,我明明看到你从我们家后门走出来!你还说你那天去镇上赶集了,根本就是撒谎!你肯定是跟我丈夫吵架,才把他打成重伤的!”

王婶气得脸都白了,双手叉腰反驳:“我那天确实去赶集了!镇上卖菜的老李、修鞋的张师傅都能给我作证!你自己记不清,就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丈夫出事,我比谁都着急,还帮你跑前跑后,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良心被狗吃了?”

“我没记错!”女人红着眼眶,语气却没了之前的笃定,“我就是看到一个穿蓝布衫的人从后门走,跟你那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罗所长立刻追问:“你确定是蓝布衫?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身高、发型?除了衣服,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女人皱着眉回想,半天却只摇了摇头:“那天太黑了,我只看到个背影,就记得衣服颜色……”

王婶见状,更委屈了:“村里穿蓝布衫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能凭一件衣服就说我是凶手啊!”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我看着女人不确定的神情,心里泛起疑云——她显然是急昏了头,把模糊的记忆当成了证据,可这“蓝布衫”的线索,却未必是假的,说不定真能顺着查到当年的真相。

就在王婶和女人争执不下时,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女人突然挤进来,目光直盯着王婶,声音清亮地开口:“王嫂,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承认吧——四年前被重伤的瞿隆昌,不就是你的前夫吗?你们当年离婚闹得那么僵,谁不知道你心里有气!”

这话像颗炸雷,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王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你、你别胡说!瞿隆昌怎么会是我前夫?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离婚后就没再见过面!”

“没见过面?”灰衣女人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去年你儿子过生日,瞿隆昌还偷偷去学校看他,这事你以为没人知道?还有,你们离婚时,瞿隆昌把家里的存款都拿走了,你当时在村里哭着说要让他付出代价,这些话大家可都记着呢!”

王婶的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之前指责王婶的女人见状,立刻激动起来:“原来你们真认识!还说不是你害的他!你就是因为记恨,才把他打成重伤的!”

“我没有!”王婶突然提高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恨过他,可我从来没想过害他!四年前他出事的时候,我真的在镇上赶集,不信你们去问!”

罗所长赶紧上前维持秩序,对灰衣女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瞿隆昌是王婶的前夫?你还知道他们之间的其他事吗?”

灰衣女人抿了抿嘴,语气缓和了些:“我以前跟王婶是邻居,他们离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就是觉得这事蹊跷,才忍不住说出来。”

我盯着王婶紧绷的侧脸,心里的疑团又多了一层——王婶隐瞒了和瞿隆昌的关系,又有离婚的旧怨,可她的话里又没有明显破绽,眼下只能先去核实她四年前的行踪,才能判断她是否有嫌疑。

灰衣女人的话还没落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突然冲进派出所,眼睛通红地盯着王婶,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王嫂!你别再装了!你就是不要脸!四年前我亲眼看见你对我爸动手,把他推倒在院子里!”

这话让全场彻底安静下来,王婶浑身一震,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之前的强硬姿态瞬间垮了。

少年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那天我放学回家,刚走到后门就看见你跟我爸吵架,你手里还拿着根木棍,后来你就把我爸推倒了!我当时吓得躲在树后面,不敢出来……我爸第二天就被发现重伤躺在家里,不是你害的是谁!”

“不是我!”王婶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慌乱,“我是跟他吵过架,可我没推他!我就是气不过他不管你,跟他吵了两句就走了!你当时年纪小,看错了!”

“我没看错!”少年梗着脖子,泪水更凶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手里的木棍碰到了我爸的头!你现在还想狡辩!”

罗所长立刻上前,扶住激动的少年,沉声道:“孩子,你别激动,慢慢说。你当时看到的木棍是什么样的?王婶推你爸之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

少年抹了把眼泪,努力回忆:“木棍就是普通的柴木棍,大概这么长……”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王婶走了之后,我没敢立刻出来,后来也没看到其他人进去……”

王婶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头垂得越来越低,肩膀微微颤抖——少年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她最后的辩解,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嫌疑越来越重了。

就这样,派出所里的争执暂时平息,王婶因涉案嫌疑被暂时留下配合调查,瞿隆昌的儿子也被邻居安抚着带去做详细笔录,可瞿隆昌重伤案的真相仍藏在迷雾里,更别说牵扯甚广的沙坪坝连环杀人案。

到底是谁接连犯下五起命案?假罗泽萍、无名死者、罗泽雪、琚秀琴的死背后,藏着怎样的关联?高曼达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这一切的谜团,都还没有答案。

至于沙坪坝连环杀人案的背后的凶手会是谁呢?

我们下一集继续。

【Ep130,完】

人生就是一个混沌在迷雾之中,你认为道路的正前方是什么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是一望无际的迷雾?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你燃烧之中的复燃是什么?是报仇,还是仇恨?无论是报仇还是仇恨,永远离不开原生家庭。我们一路向前走。

第131集:花瓣三部曲之二:复燃【下】

2006年9月29日,中午。

派出所里的争执终于告一段落,王婶被留在讯问室配合调查,瞿隆昌儿子的笔录也已做完,可笼罩在沙坪坝的命案阴影,却丝毫没有散去。

罗甜甜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不见,只剩下满脸的烦躁和委屈。她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声音带着没消的火气:“凭什么啊!明明是来帮我爸的,结果倒好,一天之内出了五起连环杀人案,还扯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ScI那帮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爸还是所长呢!”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抓着头发:“还有那个王婶,看着挺老实的,居然是瞿隆昌的前妻!还有罗泽桑,骗了我们那么久,说自己是罗女士,结果连她堂妹罗泽雪死了都瞒着!这村里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假的!”

旁边的民警想劝两句,却被她一个眼刀怼了回去:“别跟我说话!我现在烦得要命,一想到还有个没抓到的凶手在外面,我就浑身不自在!”

说着,罗甜甜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原地踱来踱去,眼神里满是不安——她终究还是个高一学生,之前的“大发雷霆”不过是故作强硬,面对这接连不断的命案和谎言,早已没了底气,只剩下藏不住的恐慌。

我看着罗甜甜烦躁的样子,又想起刚才梳理的案件细节,忍不住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这5起连环杀人案,很可能和四年前沙坪坝中心小学的校长妻子案有关,甚至……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话一出,罗甜甜停下踱步,民警也纷纷看过来。我继续说道:“四年前校长妻子刘楚江梅死在阳光酒店203室,而这次罗泽雪的包里,正好藏着指向203室的纸条,还留着当年的剪报——这绝不是巧合。而且前几起命案里,死者要么身份被混淆,要么和‘高曼达’‘罗泽桑’这些名字有关联,手法看似乱,其实都在往四年前的案子上引。”

罗甜甜皱着眉,语气带着怀疑:“可四年前的案子都过去那么久了,凶手为什么现在才又开始作案?”

“可能是当年的案子有遗漏,或者凶手有没完成的事。”我顿了顿,想起王婶和瞿隆昌的纠葛,“就像瞿隆昌的事,看似和连环案无关,但他四年前被重伤,时间线正好和校长妻子案重合,说不定也是凶手的目标之一,只是没当场致死。”

旁边的罗所长也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之前我们把这几起案子分开看,没往四年前的旧案上靠,现在看来,得把校长妻子案的卷宗调出来,重新查一遍,说不定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心里更确定了这个猜想:“凶手既然敢翻出旧案的线索,肯定是有恃无恐,甚至可能觉得我们查不到他头上。只要我们把四年前和现在的案子串起来,找到他们之间的关联点,凶手就藏不住了。”

我们一行人再次赶往阳光酒店,找到负责人后,直接拿出四年前的案件资料询问。负责人翻查了当年的登记记录和员工回忆,沉默片刻后开口:“四年前3月23日下午,确实有个女的来过酒店,开了203房,当时前台说她脸色不太好,还反复确认房间是否靠窗。”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有没有留下名字?”我追问。

负责人努力回忆:“个子中等,扎着马尾,穿一件深色外套,没登记真实姓名,就写了个‘刘’字。不过……昨天在派出所大发雷霆,说丈夫被重伤的那个女人,跟当年前台描述的样子有点像。”

这话让我们都愣住了——竟然是她,不是王婶。

罗所长立刻补充:“那王婶那边呢?瞿隆昌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跟去核实王婶行踪的民警这时发来消息:“已经查到了,四年前瞿隆昌出事当天,王婶确实没去赶集,有邻居看到她从瞿隆昌家后门出来,手里还拿着带血的木棍。王婶刚才也承认了,是因为离婚后瞿隆昌一直不付抚养费,两人吵架时她失手推了瞿隆昌,木棍正好砸到他头部,她害怕才跑了。”

真相逐渐清晰:王婶是伤害瞿隆昌的凶手,但和四年前校长妻子案、现在的连环杀人案无关;而那个在派出所大闹的女人,四年前曾出现在阳光酒店203室,和校长妻子的命案脱不了干系——她之前的撒泼哭闹,说不定根本就是在掩盖自己的嫌疑。

我盯着酒店负责人,继续问:“当年那个‘刘’姓女人,除了开房间,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举动?比如和谁见过面,或者带了什么东西?”

负责人摇了摇头:“没见她跟别人碰面,就带了个黑色的包,进房间后没再出来过,直到第二天酒店打扫才发现出事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但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个大闹派出所的女人,已经成了连环案的关键突破口。

我们刚从阳光酒店出来,准备去追查那个“刘”姓女人的下落,就听见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一阵争执声。循声跑过去,只见一个女人正举着刀,抵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而那个持刀女人的侧脸,赫然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真罗泽萍!

“你别过来!”罗泽萍眼神凶狠,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被她抵住的人正是之前指认琚秀琴身份的昝雅,“当年假罗泽萍把我关在小黑屋,你明明知道却不帮我!现在又拿着琚秀琴的身份证到处乱认,你是不是也跟凶手一伙的!”

昝雅吓得脸色惨白,声音发颤:“我没有!我当年根本不知道你被关起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假罗泽萍的事!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琚秀琴找真相!”

“找真相?”罗泽萍冷笑一声,刀尖又往前递了递,“我看你是想帮凶手掩盖真相!高曼达在哪?琚秀琴到底是谁杀的?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们不敢贸然上前,周队慢慢往前挪了两步,语气尽量缓和:“罗泽萍,放下刀!我们是来查连环杀人案的,假罗泽萍、罗泽雪、琚秀琴的死,我们都会查清楚,你别冲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罗泽萍转头瞪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戒备和痛苦:“查清楚?你们要是能查清楚,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假罗泽萍害我失去一切,现在跟她有关的人都死了,只有高曼达还活着,你们却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趁机说道:“我们已经查到四年前校长妻子的案子,跟现在的连环案有关,那个在派出所大闹的女人,四年前去过阳光酒店203室,说不定她就是高曼达的同伙!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就能更快找到凶手!”

罗泽萍握着刀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显然,“四年前的案子”和“高曼达”这两个信息,让她动摇了。

就在罗泽萍犹豫的瞬间,罗所长突然收到一条消息,看完后立刻对我们喊道:“有新线索!之前在派出所大闹的那个女人,登记的身份证上姓刘,她的真名叫刘曼达——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高曼达!而且,她还是四年前被王嫂重伤的瞿隆昌的妻子!”

这话像一道闪电,瞬间打通了所有线索的关节。我猛地反应过来:“难怪她四年前会出现在阳光酒店203室,还对瞿隆昌的案子格外激动——她不仅是校长妻子案的关键人物,还是瞿隆昌的遗孀!她之前撒泼哭闹,根本就是在伪装,目的就是掩盖自己的身份,同时把嫌疑引到王嫂身上!”

罗泽萍听到“瞿隆昌的妻子”时,握着刀的手彻底松了下来,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震惊:“原来高曼达就是她……当年假罗泽萍跟我提过,说有个姓刘的女人能帮她‘解决麻烦’,原来就是瞿隆昌的妻子!假罗泽萍的死、罗泽雪的死,难道都是她干的?”

周队立刻下令:“快!派人去瞿隆昌家附近布控,一定要找到刘曼达!她现在是连环案的核心嫌疑人,绝不能让她跑了!”

我们一边安排人手追捕,一边看向罗泽萍:“你之前说假罗泽萍提过姓刘的女人,还有没有其他细节?比如她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或者刘曼达还跟哪些人有联系?”

罗泽萍定了定神,语气急促地说:“假罗泽萍说,那个姓刘的女人帮她顶替我的身份,条件是让她帮忙盯着瞿隆昌——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刘曼达是想借着假罗泽萍的手,监视自己的丈夫!后来瞿隆昌被王嫂重伤,她肯定是觉得假罗泽萍没用了,就把她杀了,再顺着线索除掉罗泽雪、琚秀琴这些知情人!”

真相的轮廓终于清晰:高曼达(刘曼达)为了掩盖自己和校长妻子案的关联,同时报复所有“阻碍”她的人,接连策划了这五起连环杀人案,还试图用王嫂的旧案混淆视线。现在,只需要找到她,就能彻底揭开所有谜团。

警笛声渐渐远去,高曼达(刘曼达)被戴上手铐塞进警车,至此,牵扯出四年前旧案的沙坪坝连环杀人案终于告破。我们收拾好案卷,准备动身返回云江市的ScI调查局,派出所门口的阳光终于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可还没等我们上车,罗甜甜就突然跑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满脸不依地闹了起来:“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啊!我还没跟你们去云江市看看呢!之前听你们说ScI调查局里有好多查案的设备,我早就好奇了,你们带我一起去嘛!”

旁边的罗所长无奈地拉了拉她:“甜甜,别胡闹!人家还要回去整理案卷,哪有空带你去玩?”

“我不管!”罗甜甜甩开她爸的手,依旧拽着我的胳膊不放,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又不耽误他们干活,就去看看嘛!之前在派出所我都帮你们盯着罗泽桑了,也算立了功,带我行不行?”

我们看着她满脸期待又带着点倔强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这一路的紧张和压抑,好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胡闹”冲淡了不少。只是我们都清楚,此行还有案卷要整理,实在没法带她同行,只能无奈地跟她解释,可罗甜甜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依旧缠着我们不肯放。

我看着罗甜甜缠得紧,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严肃开口:“行了,别闹了。我创建ScI的雏形到现在已经十一年,正式成立调查局也有六年了——这里面的每一步都不是闹着玩的,查案更是随时要面对危险,不是你想象中‘好玩’的事。”

我顿了顿,放缓了些语气:“你现在刚上高一,最该做的就是好好读书,把基础打牢。等你将来真的对刑侦感兴趣,有了足够的能力和知识储备,再考虑这些也不迟,现在别总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事。”

这话像是戳中了罗甜甜的倔脾气,她猛地松开拽着我胳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就喊了起来:“我不管!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们明明都能查案,凭什么我就只能待在村里读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帮上忙的!”

她越喊声音越大,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引得路过的村民都停下脚步往这边看。罗所长脸都红了,赶紧蹲下来想拉她:“甜甜,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罗甜甜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头扭向一边:“我不起来!除非他们带我去云江市!”

我和周队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罗甜甜这股子执拗劲儿上来,硬劝显然没用。周队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刚想开口,罗甜甜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眶瞪着我们,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硬:“你们要是不带我去,我就一直坐在这儿!反正你们今天也走不了!”

阳光晒在地上,罗甜甜的影子缩在我们脚边,周围村民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我们手里还提着没来得及放进车里的案卷,车钥匙就揣在口袋里,可眼下这局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不能真把一个半大孩子扔在地上不管,可要是顺着她,又怕她以后更没分寸。

接下来的剧情如何,我们精彩继续。

【第53章 营业篇(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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