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29日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ScI调查局
过了一小时,会议室里的线索刚重新整理好,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等众人抬头,一个穿着同款警服、气场更盛的女人就闯了进来,双手往桌上一拍,声音比之前那名女警察更沉,一下子大发雷霆:“刚才是谁让我爸动手打了我妹妹?又是谁一口咬定她不适合当警察,把人逼得哭着走的?”
话里的指向性极强,她扫过在场的人,眼神里满是怒气,显然是奔着一小时前的事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妹妹捂着脸快步走进来,一看到姐姐,之前憋的委屈和火气全涌了上来,对着姐姐就大发雷霆:“姐!你瞎凑什么热闹啊!我跟他们的事自己能说清,你跑来兴师问罪,这不是更乱了吗?”
姐姐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噎了一下,双手还僵在桌沿,整个人一下子愣在原地,眼里的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疑惑的质疑:“我凑热闹?我听说爸打了你,还被人说不适合当警察,过来帮你出头,怎么就成凑热闹了?”
妹妹上前一步,拉了拉姐姐的警服袖口,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冲劲,满是急切的解释:“姐,我刚开始是搞不懂层级规矩,可后来看了派出所的规章制度和等级划分,才明白ScI调查局本来就有权利查这些命案!你别再这样闹了好不好?要是再揪着不放,我、我妈还有我爸的职务,都可能因为你被拉下水啊!”
姐姐听完,皱着眉沉默了几秒,没再提帮妹妹出头的事,反而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又开始带着莫名的质疑追问:“就算你们有调查权,可你们一个个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都不成家?整天围着案子转,难道就没想着顾顾自己的生活?”这话一出口,连旁边的妹妹都愣了,连忙拉她:“姐!说这个干什么啊!”
我说:“如果都只顾着自己成家、过幸福生活,那我们当警察、做调查员的,还有啥用啊!要是每个人都能安稳过好日子,倒不用我们守着这些案子了!”
这话刚落,她伸着要反驳的手顿在半空,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错愕,半天没回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解的质疑:“可办案和成家就不能兼顾吗?总不能一辈子都耗在案子上,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过了吧?”
我说:“我们ScI调查局里的人,朝夕相处查案七年,早就是一个大家庭了!难道这样不好,非要各自顾着小家才算过日子吗?”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她们的父亲。妹妹见状,连忙拉了拉姐姐的胳膊,低声说了句“别闹了”,便快步往门口走,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姐姐一看到父亲走进来,刚才对我们的质疑瞬间变成怒火,她指着父亲,立马大发雷霆:“爸!你凭什么打妹妹?还有,刚才妹妹都跟我解释清楚规矩了,你之前怎么不跟我好好说,非要让她受委屈!”
门刚合上没两秒,就被猛地推开,妹妹攥着手机快步冲进来,脸色又急又红,对着姐姐就大发雷霆:“姐!你居然还没打消念头!我刚在门口听见你跟爸吵,你不仅要接着找ScI的茬,还计划着写材料举报他们,你疯了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顿住了,姐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妹妹想辩解,却被对方打断:“你别不认!我刚才翻你手机,草稿都写一半了,说他们‘越权办案、打压基层民警’,你知不知道这举报要是递上去,不仅告不倒人,咱们家三个穿警服的,全得受牵连!”
我说:“举报我们?先想清楚后果——就凭莫须有的‘越权’罪名,不仅告不赢,反而会把你们家三个警察的职务全拖没,这跟让你们家破人亡有区别吗?”
她听完,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刚才的火气全没了,只剩满脑子的慌乱。愣了足足半分钟,她突然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得有些反常:“那、那我不举报了!我要是改了脾气,跟着学规矩,能不能加入ScI?”
我看着她反复无常的样子,摇了摇头,对着门外喊:“来人,带走。”
两名工作人员应声进来,刚要扶她,她却猛地挣开,一边被架着往外走,一边一股劲地喊:“我是真心想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ScI不能不收我!我能帮着查案,我能学规矩啊!”
我说:“你以为改改脾气、说句想加入就行?这行的规矩、查案的本事,你至少还要学习十年,现在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啊!”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她被架着的身子猛地顿住,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神里满是茫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开始质疑:“十年?怎么要这么久?我也是正经警校毕业的,难道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非要学十年才行吗?”
我说:“先不说查案的本事,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一闯进这里就大喊大叫、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人,就算给你机会,又有什么用啊!”
这话戳中了她的要害,她张着嘴,刚要反驳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慌乱混着几分难堪,再也没了之前的气焰。
一旁的父亲见状,上前一步,对着我们歉疚地拱了拱手,随后拉住女儿的手腕,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强行将人带了出去。
等父女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会议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就这样,我们重新坐回原位,把雷姆案的现有线索、排查记录逐一整理归档,紧接着召开了案件总结大会,梳理下一步的调查方向。
总结大会一散场,我们没来得及多歇,就踩着暮色开启了新的冒险——洋娃娃与玻璃瓶案虽已收尾,可那些尸体背后的真凶,依旧藏在暗处没露面,这根弦还得接着绷。
刚回到办公区,前台就递来一个密封的包裹,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标注了“ScI调查局亲收”。拆开后,最先掉出来的是一张折叠的留言纸,上面字迹工整却透着几分急促:“各位ScI调查局的成员,你们好,我要举报云江市鼎盛集团的董事长鼎劳武的人。”
除此之外,包裹里剩下的全是鼎劳武的个人信息,有他的户籍登记页复印件、鼎盛集团的股权架构图,还有几张他出入私人会所、与不明人员密谈的照片,每一份材料都标注了关键时间点,看得出来是有人特意整理过的。
就这样,举报包裹成了新的突破口,我们立刻分工,针对鼎劳武的调查正式展开。
麦乐主动接过了地点排查的任务,他拿着照片上标注的私人会所、鼎盛集团下属工厂等地址,带上记录册就出了门——一边实地核实这些地方的作息规律、人员往来,一边调取周边监控,试图找到鼎劳武与“被举报之事”相关的蛛丝马迹。
随后,我在整理鼎劳武信息的间隙,从材料夹层里又翻出一张泛黄的纸,该纸上的内容为:5896,5236,5869。
盯着这三组数字看了半天,我忽然想起包裹里没附其他说明,只隐约记得之前的线索提示——这三个数字中藏着四个数字哦!
结合已知的地点信息“云江市上岸区白莲社区xxxx号附属456号”,很明显,藏在数字里的四个数,就是社区地址中缺失的那四位门牌号,接下来得赶紧拆解数字密码,锁定具体位置。
随后,我在整理鼎劳武信息的间隙,从材料夹层里又翻出一张泛黄的纸,该纸上的内容为:5896,5236,5869。
我盯着这三组数字反复琢磨,又对照提示“这三个数字中藏着四个数字哦!”,拿起笔在纸上一步步拆解演算,删删改改半天,最后算出的结果是1521。
这么一来,缺失门牌号的地址终于完整了——该地方为云江市上岸区白莲社区1521号附属456号。我立马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在外排查的麦乐,让他优先去这个地址核实情况。
没等我们多等,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麦乐喘着气跑回来,一进门就急着说:“那个地址我找到了!可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地方是我们老家的一个老宅!问题是,该地方还住着一个叫麦隆梅的女人啊!她是我们的邻居啊!简单来说,她以为我是她的未婚夫啊!”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了——原本以为是和鼎劳武相关的秘密地点,没想到竟扯到了麦乐的老家邻居,还带着这么一段意外的渊源。我当即追问:“她现在还在老宅里吗?有没有提过鼎劳武的事?”
麦乐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松劲,又藏着点无奈:“我在老宅里外查了一圈,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没看见鼎劳武的人,也没发现和他相关的东西。”
这话刚说完,大厅方向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没等我们起身,一个穿着碎花外套的女人就快步闯了进来,一眼就锁定了麦乐,上前就抓住他的胳膊,吵着要和麦乐结婚:“麦乐!我都在老宅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跑这来了?赶紧跟我回去,咱们说好的,这阵子就把结婚的事定下来!”
麦乐吓得立马想挣开,脸都涨红了:“隆梅姐!你别闹,我这还上班查案子呢!结婚的事根本没定啊!”
麦乐吓得立马想挣开,脸都涨红了:“隆梅姐!你别闹,我这还上班查案子呢!结婚的事根本没定啊!”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麦隆梅抓着他胳膊的手猛地顿住,眼睛瞪得直直的,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嘴里还喃喃着“没定?”,语气满是不敢信。
也就愣了两秒,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一松又猛地拍向旁边的桌子,一下子大发雷霆:“没定?你小时候跟我妈说长大要娶我,现在说没定?是不是在这跟别的人混久了,就把这话抛到脑后了?今天你要么跟我回去定日子,要么别想再查什么案子!”
麦乐被她这通指责说得一头雾水,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里满是茫然:“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小时候娶你、定日子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到底什么意思啊!”
麦隆梅脸上的怒气猛地一滞,张着嘴盯着麦乐看了好一会儿,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可这份愣住没持续三秒,她的火气就更盛了,指着麦乐的鼻子,一下子大发雷霆:“你敢说没印象?当年你在我家院子里吃着糖,拉着我手跟我妈保证的!现在装失忆是吧?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认账,想耍我玩!”
麦乐急得声音都拔高了些,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懵的辩解:“你在说什么啊!我上次回老家问过阿姨,你今年才十七,根本还没有成年的啊!谈什么结婚定日子?”
这话刚落,麦隆梅伸着要指责的手瞬间停在半空,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的怒火飞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半天没回过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质疑:“十七?我妈不是说我已经十九了吗?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是故意找借口骗我?”
麦乐被她问得没辙,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却仍带着认真:“行,就算按你说的,你成年了——可成年了你会不会独立啊!总不能一直揪着小时候的话不放,还跑到我单位来闹吧?”
麦隆梅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脸上的情绪瞬间僵住,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愣了片刻,她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又不服气的质疑:“独立怎么了?我自己能在老宅住,能自己做饭,这不算独立吗?难道独立了,就不能提小时候说过的事了?”
麦乐看着她,语气又沉了沉,带着几分耐心的强调:“对,这才叫独立——独自一人生活啊!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不要依赖别人,更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揪着过去的话上。”
麦隆梅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原本要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又一次愣住了,眼神里的委屈慢慢淡了些,多了几分茫然。过了几秒,她才小声质疑:“可、可一个人生活多难啊,依赖着熟悉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麦乐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过于依赖别人根本不可能的——没人能一直陪着你,总有要自己扛事的时候。”
麦隆梅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的不服气渐渐褪去,多了些无措。
没等多久,她又抬起头,声音低了些却仍带着疑惑的质疑:“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依赖我妈,现在想着依赖你,好好的为什么不行?非要一个人扛才对吗?”
我见状上前一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语气严肃却没带火气:“行了,别再争了——不要依赖别人啊!依赖他人,你自己能学到什么啊!”
麦隆梅的目光一下子转到我身上,刚要开口的话顿在嘴边,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眼神里满是茫然。
过了几秒,她才咬着唇,带着几分委屈的质疑:“学到什么……我跟着依赖的人,也能学着做事啊,为什么非要自己做,才算学到东西?”
我说:“当然,自己亲手做的、亲手学的,才真正是自己的啊!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
麦隆梅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出声,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的委屈慢慢被困惑取代。
又过了片刻,她才小声反驳似的质疑:“可……可有时候找别人帮忙更快啊,最后结果不是一样吗?怎么就不算自己的了?”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核心是你独自一人去完成一件事啊!从开头到结尾都自己扛,不是叫别人帮着你去做、去整理,那样就算成了,也跟你没多大关系。”
麦隆梅听完,眼睛眨了眨,原本皱着的眉没松开,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像是在琢磨“自己做”和“别人帮”的区别。
没一会儿,她又抬着头,语气里还带着点没绕过来的质疑:“可要是我卡壳了,连问都不能问吗?问了别人,就不算独自一人完成了?”
我说:“问别人可以,那是请教办法,不算依赖!但是,等再发生同一件事,你就得自己照着法子去整呗,总不能次次都靠别人上手。”
麦隆梅盯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外套下摆,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好像终于有点琢磨明白其中的差别。
愣了大概几秒,她又小声质疑:“那……要是再遇到,我还是记不清步骤,再问一次也不行吗?”
我说:“可以记录下来啊!把步骤写在本子上,或者存在手机里,忘了就翻一翻,多练两次就熟了,总比次次问人靠谱。”
麦隆梅听完,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的困惑淡了些,像是没想到还有这么简单的办法。
没一会儿,她又皱着眉小声质疑:“记录下来……万一记的地方丢了,或者步骤记错了,那不是更麻烦吗?”
我说:“行了,别再纠结了!可以去问别人要办法,但是问完之后,步骤、要点必须记录下来啊!下次再遇到,先翻记录自己试,别直接找别人代劳。”
麦隆梅攥着衣角的手松了些,原本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一点,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没再像之前那样急着反驳。
过了几秒,她才抬起头,语气里的质疑淡了不少,只剩点不确定:“那……我记下来之后,要是照着做还是错了,再问就没问题了吧?”
我说:“你最好不要错了——记的时候仔细点,做的时候多留意,多试两次总能做好。”
麦隆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大厅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转头一看,她的父亲和母亲正快步走过来。
母亲一见到她,脸色就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又急又沉:“你干什么啊!不在老宅好好待着,跑到人家单位来闹,赶紧跟我回家。”
这话彻底点燃了麦隆梅的情绪,她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冲着母亲一下子大发雷霆:“我不回!你们天天就知道让我回家,连麦乐跟我说话都帮着外人!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的母亲被这一甩、这一声吼惊得后退半步,脸上的焦急瞬间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当即就一下子大发雷霆——先是抬手重重拍了下旁边的椅子扶手,木椅被震得发出“哐当”一声响,引来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我帮着外人?”她母亲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的指责,手指着麦隆梅的鼻子,指尖都在抖,“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十七岁的人了,跑到别人办案的地方撒泼,揪着人家小伙子逼婚,我跟你爸在老家找了你一下午,打电话你不接,原来在这丢人现眼!”
说着,她母亲又上前一步,想再拉麦隆梅的胳膊,语气里的火气更盛:“我让你回家是为了你好!你倒好,还跟我喊?今天这婚你别想提,这家你必须回,由不得你任性!”
我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麦隆梅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追问:“麦小姐,你的母亲说你今年十七岁,可刚才你明明说,是你母亲告诉你已经十九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话刚落,麦隆梅的母亲脸色“唰”地一下更沉了,转头瞪向女儿的眼神里满是怒火,没等麦隆梅开口辩解,就一下子对她大发雷霆:“我啥时候跟你说过十九岁?去年你生日还跟我要十七岁的蛋糕,今年怎么就成十九了?你是不是为了逼麦乐结婚,故意编瞎话骗我们、骗所有人?”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点了点麦隆梅的额头,语气里又气又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年龄都能瞎编,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糊弄的?今天必须跟我回家,好好跟我说说清楚!”
麦隆梅被母亲点着额头指责,又想起之前跟麦乐、跟我的争执,所有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当即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用力往身侧一甩,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依旧冲得很:“我没编瞎话!上次我问你我多大,你明明说‘都快二十的人了,别总瞎跑’,我才以为自己十九了!现在你又不认账,还当着这么多人说我糊弄人,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啊!”
说着,她眼睛通红,伸手抹了把脸,语气更冲:“你们都帮着外人说我,就我一个人是错的是吧!我不回家,也不用你们管!”
母亲被她这话气得胸口起伏,没等她再喊,直接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啪”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一下子大发雷霆:“我不是你妈?我能拿你出生证明瞎掰?你自己看!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今年就是十七岁,哪来的十九!”
麦隆梅盯着桌上那张印着红章的出生证明,眼睛瞪得圆圆的,原本的火气瞬间被浇灭,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愣在原地半天没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纸张,声音发颤地开始质疑:“这、这不可能……出生证明是不是被改了?上次你明明说我快二十了,怎么会是十七岁?你肯定是故意骗我的!”
她的父亲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此刻见女儿都看到出生证明了,还在揪着“年龄”的事质疑妻子、不肯认错,积压的火气一下子炸了,当即一怒之下对女儿大发雷霆。
他上前一步,声音又粗又沉,震得大厅里都静了几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出生证明上有日期、有公章,难道还能有假?你妈那是随口说你‘快二十’,是盼着你懂事,不是真让你把年龄往大了编!”
说着,他伸手指着桌上的证明,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的无奈:“都跟你摆事实了,你还在这犟嘴、质疑你妈!十七岁的人了,一点道理都不讲,今天要是不跟我们回家好好反省,以后别认我们这爸妈!”
父亲的话刚落,大厅里还静着没几秒,麦隆梅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扯着嗓子喊出一句:“我不反省!我也没编瞎话!我……我怀孕了!”
这话像道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她的母亲刚要伸出去拉她的手停在半空,父亲皱着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麦乐更是张着嘴说不出话,连我都愣了愣神,满脑子都是“十七岁”和“怀孕”这两个词的冲击。
麦隆梅看着众人懵住的模样,眼神里又添了几分执拗,声音却弱了些:“我就是想跟麦乐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你们现在还说我瞎闹吗?”
我说:“你现在不就是瞎闹吗?十七岁还没成年,连自己的年龄都拎不清,就想着靠怀孕逼婚,这不是瞎闹是什么!”
这话刚说完,她的父亲脸色彻底黑了,再也没了半分耐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糊涂下去!”说着,就一怒之下拉着她往门外走,语气不容置疑,“去云江市江岸医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这事必须解决!”
麦隆梅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父亲的力气,被拽着走了没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站不住,“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没等众人上前扶,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气球被戳破的爆炸声,在大厅里格外清晰,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那声“气球爆炸”响后,麦隆梅摔在地上的身子僵了僵,从她外套口袋里滚出一个瘪掉的仿真孕肚气球——哪里是什么怀孕,根本全是假的!
真相一戳破,她的父亲盯着那个气球,又看看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女儿,之前压着的火气彻底失控,当即一怒之下大发雷霆。
他上前一步,声音粗得像要炸开:“你竟然拿假孕来骗我们!骗我和你妈,还骗麦乐、闹到人家单位!十七岁的人了,心思不放在正经事上,净耍这些歪门邪道,你到底想把这个家搅成什么样!”
麦隆梅被父亲骂得浑身发抖,之前的委屈、执拗全翻了上来,当即一下子大发雷霆,冲着父亲和身旁的女人嘶吼:“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本来就不是她的女儿!我的亲生母亲是林秀兰!你们一直瞒着我,现在还逼我,我凭什么听你们的!”
“林秀兰”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她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头看向身边的妻子,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随即被滔天怒火取代。没等女人辩解,他猛地攥紧拳头,声音里带着破碎的怒意:“好啊……原来你一直瞒着我这件事!连女儿的身世都是假的,这婚没法过了!”
话音刚落,他就指着门口,对女人咬牙道:“现在就去办手续,我要和你离婚!”
话音刚落,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秀兰快步走进来,目光一眼就锁定了麦隆梅,快步上前想拉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急切又心疼:“女儿,别怕,妈来了!以后咱们母女俩,好好过日子。”
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养母再也忍不住了,之前被丈夫提离婚、被戳穿身世的火气,全对着林秀兰涌了上来,当即就和她大发雷霆:“林秀兰!你还好意思来?当年是你自己丢下孩子走的,现在孩子大了、出了事,你倒回来认女儿了?你凭什么跟她好好过日子,这些年都是我在养她!”
养母一边说,一边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怒火:“你现在出来摘现成的,还想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我告诉你,没门!”
林秀兰被养母的话怼得脸色一沉,往后退了半步又立刻迎上去,声音里带着辩解的急切,还夹着几分火气:“当年我出去打工,是为了挣了钱回来养她!不是丢下她不管!”
她转头看向麦隆梅,又扫了眼养母,语气更冲:“现在我的女儿明明19岁了,你非要拿张假的出生证明说她17岁,还天天管着她、逼她,这一切不就是你逼的吗?若不是你藏着她的真实年龄,能闹到今天这地步?”
养母听完林秀兰的话,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她攥着的假出生证明还在手里,此刻却像块烫手的山芋,让她指尖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眼神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一会儿指着林秀兰,一会儿看向麦隆梅:“19岁?你胡说什么!当年我抱她回来的时候,医生明明说才刚满周岁,怎么会是19岁?”
她又转向麦隆梅,声音发急:“还有你!你之前也没说过自己19,林秀兰一回来就跟着她改口,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故意编瞎话骗我、抢孩子?”
麦隆梅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林秀兰身前,眼神里满是对养母的控诉,声音又沉又稳:“我的母亲在十年前,也就是我九岁的时候,你就逼着我的父亲跟你结婚!还偷偷把我的年龄改小两岁,假装我是你们婚后生的孩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留着我们父女俩吗?现在拆穿了,有什么用啊!”
这话像把尖刀,一下子戳破了养母藏了十年的心思。她往后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假出生证明“啪嗒”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没了之前反驳的底气。
就在养母瘫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时,门口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周队带着两名队员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现场的情况,又看了眼地上的假出生证明,语气严肃:“根据调查,你涉嫌篡改他人户籍信息,且存在隐瞒当事人身世的情况,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进一步调查。”
说着,队员上前依法出示证件,养母没有再反抗,低着头被扶起来,慢慢跟着周队往外走。大厅里的喧闹终于平息,只剩麦隆梅和林秀兰相视而坐,还有父亲攥着衣角、满脸复杂的模样。
就这样,这场牵扯着身世、谎言与争执的风波暂时落下帷幕,我们本季的探案也到此告一段落。
【第97章(xII)完,故事未完】
【探案吧第8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