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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4月13日

地点:邓莎读的学校

我们处理章鸿觅事件还在继续中。

我接到约翰的通知后,我们迅速回到调查局,随后通知其他成员。

随后,我、王思宁、韩亮、韩轩、何居然、骆小乙、杨海泽、寸寿生我们八个人收拾好后,于2007年4月13日下午十七点前往机场,十七点半到达双峰国际机场。

我们将行李箱全部交给专机负责人处理,十七点十五分正式登机,二十一点到达蒙兰市,二十一点半抵达莲花国际酒店入住。

2007年4月14日上午十点,我们出发前往三田曼,中午十二点品尝了当地特色午餐。

该故事还要从二十二个半小时前说起。

时间:2007年4月13日,12点半。

地点:云江市·邓莎所读学校。

我们还在进行对章鸿觅的劝说。这时,我接到约翰的电话,随之接下了一个为期二十七天的任务。

挂了电话,看着眼前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的章鸿觅,我们又耐着性子劝了二十六分钟——从“任务危险不适合未成年人”,到“耽误二十七天课程影响学业”,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她却只攥着行李箱拉杆,红着眼眶重复“我能行”“我不添乱”,半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耗下去就要耽误事,我们只能硬起心肠,没再回应她的犟话,转身往校门口走。

中午一点半,我们总算回到了调查局。刚推开大门,就见周队站在大厅里等着,见我们进来,开口道:“回来了。”我快步上前,语气急促:“周队,赶紧通知一部分成员来开会,有紧急任务。”

随后,众人陆续到达会议室。我站在桌前,开门见山:“首先,刚才蒙兰市的约翰打来了电话,有一个为期二十七天的任务。我觉得没必要所有人去,就定我、王思宁、韩亮、韩轩、何居然、骆小乙、杨海泽和寸寿生我们八个人去。最迟下午十七点出发,十七点半必须到双峰国际机场,晚上十九点半的专机起飞。”

话音落下,没人有异议。我们八个人立刻分头回到宿舍收拾东西——速干衣、洗漱用品、任务用的设备和资料,一股脑往行李箱里塞,只求快且全。下午十七点,所有人都拎着收拾妥当的行李在楼下集合,周队和郑威副队长分别开了两辆车,载着我们往双峰国际机场赶。

到达机场后,远远就看见专机的工作人员在入口处等候。何居然和骆小乙见状,立刻拎着空行李袋往大厅里走,没几分钟就推着两辆行李车出来,一人一辆,麻利地把我们手里的八个大行李箱挨个搬上车,又顺手接过其他人手里的背包,一并放好,随后推着车带头往专机停靠的VIp通道走,我们跟在后面,一步步往里面进。

走到通道口,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深色制服、胸前挂着“专机负责人”牌子的男人,他正站在那里核对名单。我走上前跟他确认了身份,随后指了指何居然和骆小乙推来的行李车,他点了点头,朝身后两个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那两人立刻上前,接过行李车(放行李的车),动作熟练地清点、核对每个行李箱上的姓名牌,确认无误后,便推着车往专机的行李舱方向走。我看着他们把所有东西都顺利接过去,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总算没在行李上出岔子。

随后,我们推着空行李车,在机场的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简单点了几份快餐吃了起来。刚扒拉几口饭,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约翰发来的消息,点开一看,是一份清晰的时间表。

上面写着:到达蒙兰市后入住莲花国际酒店;明天(2007年4月14日)上午十点,出发前往蒙兰市三田曼;后天(2007年4月15日)上午十点,前往三推星景区,之后转往尔星克露营区。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对着正在吃饭的众人说:“各位,都停一下,说个事。约翰发了时间表,今天晚上到莲花国际酒店入住后,大家先把行李收拾妥当。明天早上十点要去三田曼,后天还要去尔星克露营区,这两个地方的物资得提前分好装——特别是露营用的,不过约翰说了,露营地的装备和睡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不用带全套,只把自己随身必备的物品理清楚就行。”

就这样,我们按时办完登机手续,正式登上了专机。

飞机平稳落地,我们顺利抵达蒙兰市,直接前往莲花国际酒店入住——还是我们之前出任务时常用的专用区域,四个双人间刚好住下我们八个人。

我推开门放下行李,转头对众人说:“收拾起来,把去三田曼和露营地的东西分好,别混在一起。” 说着,我先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把第二天去三田曼要穿的衣服、常用的设备单独放在一个背包里,又把后天露营可能用到的个人物品归置到另一个袋子里,忙完已是深夜,简单洗漱后便倒头入睡。

2007年4月14日,AdY·01,早上八点,我们几人先后起床,各自拎着分好的行李下楼,把所有东西都搬上车,准时出发前往三田曼。

抵达三田曼后,先去提前订好的民宿办理了入住,简单收拾了下房间,便跟着民宿老板的指引,去了附近一家当地饭店吃午饭。

吃饱喝足,我们没多逗留,径直回到民宿,把随身行李里的物品再归置了一遍,顺便简单梳理了下接下来的行程,等着后续的安排。

刚在民宿院子里坐定没多久,就见约翰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穿警服的当地民警——经介绍,一位是杨警官,一位是田警官。

我们赶紧起身迎上去,把人让进民宿的小客厅。几人围着桌子坐定,约翰先开口:“这两位是负责三田曼及周边治安的警官,这次的案子,他们掌握了不少当地的情况,咱们一起把信息拢一拢,好好分析分析。”

杨警官点点头,率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摊在桌上:“先跟你们说下基本情况,最近一个月,三田曼附近的三色花田接连发生了三起‘失物案’,丢的都是游客或村民放在田边的物品,奇怪的是,现场没留下任何脚印,丢的东西也杂七杂八,不像普通小偷所为……” 田警官在一旁补充,时不时指着资料上的记录,我们几人凑着头认真听,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快速记着,一场针对案件的分析会,就这么在民宿里正式开始了。

田警官手指在资料上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个地方得跟你们提一句——三花洞。那地方就在三田曼花田深处,背靠山,洞口常年被三色花围着,进去后能看到钟乳石上沾着花汁一样的彩色纹路,本地人都说那是‘花仙住的地方’,是个特别美丽的去处。”

他抬眼看向我们,补充道:“不过最近几起失物案,有两位失主都说,丢东西前去过三花洞附近赏花,虽说没直接证据跟案子有关,但这地方偏,游客不多,你们后续查案要是往花田深处走,可以留意下。”

我听田警官说完,指尖敲了敲桌角,当即定了主意:“我觉得不用等,下午咱们就去三花洞那个地方看看就行。”

约翰立刻点头附和:“可以,就按你说的来。” 他随即拿出时间表,在上面划了两下,补充道:“那明天的行程不变,上午十点准时去三推星景区,等下午逛完,直接去尔星克露营区住一个晚上,后天再从露营区回这里——三田曼。”

众人都没意见,杨警官和田警官见状,又把三花洞的大致路线在地图上标了出来,反复叮嘱我们花田深处岔路多,最好沿着主路走。

就这样,我们按杨警官标好的路线出发,往三花洞赶去。

一到地方,所有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洞口被成片的三色花簇拥着,风一吹,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洞壁上的彩色钟乳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周围区域美得像画。

王思宁凑到洞口边,忍不住感叹:“这地方也太美丽了吧。”

我点点头,目光却被洞口左侧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旁吸引,走过去蹲下身:“确实美。对了,你们看,这里还藏着个带x标记的铁盒子。” 说着,我伸手把盒子拎起来,轻轻打开,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就静静躺着一枚花朵形状的吊坠,花瓣是用半透明的彩色石头雕的,跟洞壁上的纹路颜色一模一样。

我伸手把盒子拎起来,轻轻打开——里面没有别的东西,除了一枚花瓣用半透明彩石雕成的花朵吊坠,底下还压着一张泛着薄光的卡片。

我把卡片抽出来,几人立刻凑了过来,就见上面只有一行字:“你的x由你来书写。”

韩亮皱了皱眉:“这‘x’指什么?是铁盒子上的标记,还是跟案子有关的别的东西?” 我捏着卡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没发现其他线索,只能先把卡片和吊坠一起收好:“先别猜了,把这两样东西收好,说不定后面还有关联。先进洞看看,留意有没有其他痕迹。”

我们顺着洞口往里走,先到了一个宽敞的前厅,前厅两侧各有一扇木门,门轴上积着薄灰,轻轻一推就能通向里面的空间。

韩轩正想推开左边的门,王思宁突然指着前厅正中央的墙:“你们看,墙上有照片。” 我们围过去,只见墙上钉着一张有些泛黄的合照,照片里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三色花田前,笑得很灿烂,背后隐约能看到三花洞的洞口。

何居然伸手摸了摸照片边缘,忽然咦了一声:“这墙好像是空的。” 他按了按照片下方的墙砖,墙面竟缓缓向内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密室入口。我们打着手电走进去,密室中央放着一个旧木箱,箱子旁的地面上,正躺着一把铜制钥匙。

骆小乙捡起钥匙,插进箱子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开了。箱子里铺着红色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枚花朵吊坠——这枚吊坠的形状,正好能和我们在洞口找到的那枚拼在一起,拼合后,完整的花朵中间,还露出一道细小的凹槽。

骆小乙打开箱子,除了那枚能拼合的花朵吊坠,我们还在绒布的角落,发现了一把奇怪的钥匙——只有前半段的钥匙齿,后半截的握柄处是齐整的断口,像是被刻意掰掉了。

我立刻掏出之前收好的两枚吊坠,将它们对准拼合,“咔”的一声轻响,两枚吊坠严丝合缝地连成了完整的花朵形状。这时我才看清,拼合后的花朵背面,竟刚好有一道凹槽,形状和那半截钥匙的断口完全吻合。我伸手将半截钥匙嵌了进去,又是一声脆响,花朵的花瓣微微收拢,刚好裹住了钥匙的断口处——一枚完整的、以花朵为握柄的钥匙,就这么组装成了。

我们攥着刚拼好的花朵钥匙,走出密室,没走几步,就看见前厅右侧那扇门的门板上,刻着一个和钥匙握柄一模一样的花朵符号。

我上前将花朵钥匙插进符号中央的锁孔,轻轻一转,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不是空室,地上堆着些露营用的帐篷、睡袋,显然是之前提到的“物资”,而物资旁的角落里,两具尸体静静躺着——正是一男一女,衣着和墙上合照里的人一模一样。

杨警官和田警官立刻上前,掏出手套、取证袋,开始仔细检查尸体和现场。我们刚退到门边,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警服的女警官快步走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头就冲我们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回事!谁让你们随便开门进这里的?现场被破坏了怎么办?!”

我被她骂得心头火也上来,往前站了一步,声音也提了几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打开那扇门,就让它一直锁着,里面那两具尸体难道就放着等发臭?况且里面的物资堆里,已经发现了之前几起失物案里丢失的东西,这是重要线索!”

女警官还想反驳,一旁正在检查尸体的田警官连忙直起身,伸手拉住她,语气严肃:“好了,小宋,别吵了。你别跟他们顶嘴,他们是运城省云江市ScI调查局总局的调查员,这次案子是上面协调过来的,大家都是为了查案,先以现场勘查为重。”

被称作“小宋”的女警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却也没再继续骂,只是咬着牙走到一边,蹲下身协助勘查,只是动作里带着明显的气性。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们来头这么大,脸上的怒气僵了僵,随即又皱紧眉,语气依旧冲却少了几分冲劲,开始连珠炮似的提问题:“就算是总局来的,开门前也该先通知我们吧?谁知道你们碰过现场什么东西?里面的失物具体是哪几件?跟这两具尸体又是什么关系?”

田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我们说:“她刚调过来没多久,对这边情况不熟,性子急了点。” 我没跟她计较,指了指物资堆里几个贴着标记的物品:“丢失的东西都在那边,我们没动,只做了标记。至于尸体和失物的关系,现在说不准,得等你们勘查结果出来——我们打开门,只是让线索不再捂着,总比让证据烂在里面强。”

我没再跟她纠缠,转头示意韩亮把那两样东西拿过来,对田警官和她说道:“还有物资堆最上面,两个印着狐狸符号的物件,我们得拿回去比对线索,这是跟之前找到的吊坠、卡片能对上的关键东西。”

她刚压下去的火气像是又冒了点,却没立刻炸,只是眼睛瞪圆了,懵了两秒,又追着问:“狐狸符号?那是什么东西?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们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现场证物难道不该统一由我们保管吗?”

田警官怕我们又起争执,赶紧打圆场:“小宋,他们手里有其他关联线索,这两样东西带走比对更方便,我们这边会做登记备案,不影响后续流程。” 她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看了眼田警官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盯着韩亮手里的东西,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宋警官一听,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彻底大发雷霆:“登记备案?方便?不行!绝对不行!” 她指着韩亮手里的物件,胸口气得起伏:“现场所有证物都得按规定封存,凭什么他们说带走就带走?万一弄丢了、弄坏了,谁来负责?这案子是我们属地管,轮不到外人随便拿证物!”

她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田警官您也太惯着他们了!什么狐狸符号、关联线索,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东西有用,今天就别想带出这个门!” 说着,她竟直接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拦韩亮,大有一副“要拿东西先过我这关”的架势。

我皱着眉,声音冷了几分,直接打断她:“行了,别吵了。不止这两个,那两具尸体的衣领内侧,各别着一个狐狸符号的吊坠,现在算上这两个,一共四个了。”

宋警官伸出去的手猛地顿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怒火瞬间褪下去大半,只剩下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愣了足足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的冲劲没了,只剩下一连串的质疑:“尸体上也有?狐狸符号的吊坠?我刚才勘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四个……这四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跟死者、跟失物案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一边问,一边下意识转头看向田警官,眼神里带着点求助,刚才那副“寸步不让”的架势,彻底没了踪影。

我压下心头的烦躁,语气干脆:“行了,别纠结符号了。这些失物案里的东西,通知丢失者尽快来认领;那两具尸体,我已经联系我们总局的周队,他们会派人来拉走,带回局里做详细尸检。”

宋警官彻底懵了,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珠炮似的又开始提问题:“通知丢失者认领?现在就通知吗?尸体要拉走?凭什么拉回你们总局尸检?属地案件的尸检不该由我们当地法医做吗?周队什么时候能到?拉走前我们还没勘查完怎么办?”

她一连串问题抛出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倒多了几分慌乱——显然没料到我们的动作这么快,还直接联系了总局处理尸体,完全打乱了她的固有流程。

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头说了句:“行了周队,你们动作够快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李法医带着几名技术人员拎着勘查箱快步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对现场进行细致勘查。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派出所所长看清我,笑着走上前:“风生,你们这效率越来越厉害了,难怪你父亲总在我面前夸你。”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副所长突然炸了,指着我们就喊:“谁让你们把总局的人叫来的?还把尸体要拉走?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属地派出所!” 另一位胖胖的副所长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恭喜:“风生,又牵头办大案,厉害啊。”

那个大发雷霆的副所长(后来才知是宋副所长),见所长和另一位副所长都对我客客气气,猛地拽过一旁还在发愣的宋警官,扯着她往我面前推:“你看看!这是ScI总局的风生!赶紧认识认识!”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皱紧眉头,语气冷了下来:“行了,这里是悬疑剧场,不是你们家的宠爱剧场。你别搞这套,也别以为没你女儿,我们ScI调查局就开不下去,查不了案。”

宋副所长脸上的怒气一下子僵住,整个人都懵了,张了张嘴,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你……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宠爱女儿了?我让她认识你是为了方便查案!什么叫没她你们也能开下去?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属地派出所,看不起我女儿?”

我看着他,语气里没了半分耐心:“行了!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你们这儿招收新员工的,懂不懂?看你这阵仗,感觉你的平台根本不在悬疑查案上,倒像是在自家地盘搞人情!”

一旁的宋警官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宋副所长的胳膊,急声道:“妈妈,你要干什么啊!你忘了奶奶怎么跟你说的?你这样不是无视她的嘱咐吗?” 她又转头看向我,语气放软:“风生,你们的调查节目做得特别好,你别听我妈妈瞎说,她就是一时糊涂。”

我没接宋警官的话,目光直直盯着宋副所长,声音沉了下来:“你要是依然执迷不悟,还说这种话,就好好想一想在天上的我母亲,还有王思宁的母亲——她们当年都是总局的老领导,是我们的上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创建ScI调查局?难道是为了给你们走人情、塞人的地方?”

宋副所长听完,脸上的懵愣只持续了一秒,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大发雷霆:“你少拿去世的人压我!什么你母亲、王思宁母亲!她们是老领导怎么了?我女儿差哪儿了?我让她多认识人怎么了?你创建ScI了不起啊!敢这么跟我说话,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她越喊越激动,手都在发抖,指着我的鼻子,话里全是火气。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却依旧冰冷:“行了,别闹了。蒙兰市本来就有我们ScI的分局,你别打主意想把你女儿塞进去,没用。”

我指了指一旁脸色通红、明显难堪的宋警官,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你女儿,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呢?从头到尾都在替她做主,无视她的想法,还觉得自己是为她好,根本不可能!况且,你刚才对着我们、对着ScI调查局蒙兰市莲花分局的上级顶嘴,现在又想靠人情塞人,你觉得这像话吗?”

宋副所长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浇了一半,却又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只是吼得没那么大声了:“我送我女儿去分局怎么了?那是为她好!她是我女儿,我替她安排有错吗?什么无视意愿,她懂什么!你们分局怎么了,我就不能提建议了?” 嘴上硬气,可眼神却不自觉飘向宋警官,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宋警官被母亲逼得红了眼,当场从包里掏出警官证拍在桌上:“妈,你非要逼我是吧?行,我辞职!这班我不上了!” 宋副所长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蒙兰市市局的命令书就到了——因无视上级、干扰案件调查,宋副所长被当场停职。

这边闹剧刚落,周队带着人就把尸体、证物一并拉回了云江市总局,只留下博恩和博思两位法医协助后续勘查。我们回到民宿,幸好之前预留了一个空房间,刚好给他们住。

到了下午,我们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民宿的门突然响了。开门一看,是眼眶通红的宋警官(现在该叫宋小姐了),她声音发颤:“风生……我姑姑,我姑姑死了。”

我们立刻跟着她赶到现场,只见宋副所长瘫坐在地上,看着倒在一旁的姐姐(宋女士),满脸呆滞。而死者的衣领上,赫然别着一枚狐狸符号的吊坠——和之前找到的四枚一模一样。

我看着宋副所长,语气里满是无奈:“你看看,这就是你闹出来的连锁反应,你还要怎样?如果不是你一开始胡搅蛮缠,我们说不定早摸到线索了。” 没等她回话,我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周队:“周队,出事了,三田曼又发现一具尸体,带狐狸符号吊坠,你们尽快从云江市赶过来。”

没等多久,周队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现场勘查后确认,这是狐狸符号相关的第四起案件。

我站在一旁,对着周队和几位法医分析:“之前那四起麻袋案,我们已经抓了昱婉秋、叶明哲和叶明溪,还有爆炸研究员沈曼——她本来想摧毁咱们ScI调查局,最后自己也死了。现在接连出现的狐狸符号,和之前的麻袋案完全没关系,说不定这符号本身还有别的更深的含义,不是单纯的案标记。”

一旁的宋女士(宋副所长)本来还瘫坐在地上,听到“摧毁ScI调查局”“爆炸研究员”这些词,猛地抬起头,眼神发直,整个人都愣住了,嘴里喃喃着:“摧毁……ScI?沈曼?这跟我姐姐的死有什么关系……狐狸符号又是什么……” 脸上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下满满的茫然和恐慌。

宋小姐(宋警官)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红着眼眶却语气冰冷:“妈,这就是你的后果。如果不是你一开始胡搅蛮缠,耽误了查案时间,姑姑说不定就不会死,也不会扯上这些危险的事!”

宋副所长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女儿,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女儿的话像一把刀,戳破了她所有的固执,之前的戾气、强硬全没了,只剩下彻底的懵怔,脸上是藏不住的悔恨和恐慌,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宋副所长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女儿就大发雷霆:“后果?什么后果!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们ScI查案不力!要不是你们非要抢着查案,我姐姐怎么会出事!”

她吼得嗓子都哑了,胸口气得剧烈起伏,又转头瞪着我们:“还有你们!什么狐狸符号、爆炸研究员,全是你们惹来的麻烦!要是你们不来三田曼,我姐姐根本不会死!这后果该你们承担,不是我!” 她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只知道把所有怨气都撒在旁人身上,脸上的悔恨被歇斯底里的怒火彻底取代。

宋小姐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又急又气,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妈妈,你要干什么啊!首先,是你一开始无视ScI的上级,胡搅蛮缠耽误查案!现在出了事,你不反思自己,还怪别人?”

她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清晰:“你简直就是叛逆,老叛逆!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只知道撒泼发脾气,从来不肯认错——姑姑的死,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宋女士被“老叛逆”三个字彻底戳炸了,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尖得刺耳,再次大发雷霆:“我叛逆?我老叛逆?你居然这么说你妈!”

她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我无视上级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倒好,你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骂我叛逆?你姑姑死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来指责我?我看你才是白眼狼!” 她越骂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拽女儿的胳膊,完全没了之前副所长的样子,只剩下失控的疯狂。

就在宋女士伸手要拽女儿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冲进来,一把拉开她,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疯了吧?闹够了没有!从你停职到现在,一天到晚惹事,现在还连累了姐姐,甚至逼得女儿辞职!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你赶紧滚出三田曼,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宋女士猛地愣住,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她看着丈夫决绝的脸,又看看一旁别过头不肯看她的女儿,再想想刚死去的姐姐,突然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这场闹剧里,闹得最凶、最固执的她,从来都不是“自己人”,反而像个彻头彻尾的外人,把身边的人都逼走了。

宋女士瘫坐在地上,还没从“自己是外人”的打击中缓过神,身体一滑,一把带着狐狸符号的短刀从她腰间滑落——刀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与死者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我上前一步,捡起刀,语气冰冷而肯定:“行了,别演了。凶手就是你,这三起狐狸符号命案,都是你杀的,宋女士——不,应该叫你葛秋女士,这才是你的真名吧?” 我冲周队递了个眼神,“带走。”

葛秋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直到两名警员上前铐住她的手腕,她才崩溃地尖叫:“不是我!我没有!那刀不是我的!” 可她的挣扎在铁证面前,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周队带着人给葛秋戴上手铐,押着她往外走,她一路还在嘶吼着辩解,声音渐渐被拉远。

闹剧落幕,我们一行人,连同比对完现场留下的博恩和博思,都松了口气,决定去中午那家餐厅吃晚饭。

刚坐下点完菜,王思宁就拿出手机翻着地图,语气轻松了些:“明天早上咱们去三推星景区,晚上就去尔星克露营区。我看网上说,这两个地方的风景特别好,应该能看到很漂亮的景色。”

我喝了口茶,点头附和:“对,查过了,这俩地方就是纯旅游区,没牵扯其他案子,咱们就当查案间隙,顺便看看风景。”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总算能稍微放松下来。

晚饭过后,我们各自回到民宿,麻利地收拾好明天要带的物资——帐篷、睡袋、勘查工具,一一归置妥当,这疲惫的一天才算彻底结束。

三田曼·dAY2,转场日

路线:三田曼 → 三推星景区 → 尔星克露营区

第二天(2007年4月15日)早上七点半,天刚亮透,我们就陆续起床,把民宿房间收拾干净,各自拎上行李和背包,准备出发去三推星景区。磨磨蹭蹭到早上十点,全员到齐,正式启程。

一路顺畅,没多久就到了景区门口。早就在这儿等候的景区向导约翰,笑着迎上来,接过我们的票(幸好买的是一票通,不用挨个景点排队),带着我们往里走。他边走边介绍,整个三推星景区一共分十二个景点,我们先从入口开始逛。

第一个景点就是景区大门——不是普通的栏杆,是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式大门,门框雕着花纹,中间留着空荡的通道,看着格外大气。跟着约翰往景区深处走,没几步就看到一座白色城堡,推门进去,里面比想象中还漂亮:旋转的木质楼梯、彩色的玻璃穹顶,阳光透进来洒在地板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花香。

王思宁仰头看着城堡的穹顶,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这地方也太有氛围感了,感觉随便站两个人,就能上演一场大戏。”

我顺着她的目光扫了圈城堡里的回廊,点头附和:“还真整得有模有样,确实适合编段故事。” 要是真要演,主线就该是一对兄弟在这里分开,结局的走向,多半会重复过程里的遗憾——(这段戏的完整情节,得到中集才能观看)。

没等我们再多聊,王思宁看了眼时间,摆摆手:“行了,城堡逛得差不多,结束啦,去下一个点。”

我们跟着约翰走出城堡,刚到门口,就看到外面围着一圈热闹的集市,各种小吃摊的香气飘过来。大家逛了一上午也饿了,干脆直接扎进集市里,找了家口碑好的摊位,坐下来边吃边歇脚。

我们正嗦着粉,突然听见集市另一头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穿碎花裙的女生,死死拉着个男生的胳膊,声音又急又响:“你说好了这次旅游就跟我求婚的!现在怎么又不算数?今天必须跟我结婚,不然别想走!”

男生皱着眉想甩开她的手:“你别闹了,这里人这么多,有话好好说!” 这话彻底点燃了女生的火气,她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拔高到整个景区都能听见:“闹?我闹什么!你答应我的事不算数,还有理了?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她一边喊一边推搡男生,周围的游客全围了过来拍照议论,叫卖声、起哄声、女生的怒吼声混在一起,整个三推星景区瞬间变得格外高能,连远处城堡的钟声都盖不住这阵骚动。

【第102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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