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半抽搐着,不断地哼哧着粗气,鼻子一拱一拱的开口:“苏警官,你不是说给我来一根吗?怎么警察还说话不算话了?”
面对孙凯的问题,苏婉假装没听到一般,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着手机,一点回复的想法都没有。
当他看到苏婉那面无表情的刷着手机,不停地挣扎着同时大喊起来:“快来人看啊,警察说话不算话了,你们这就是诱供,我可以投诉你们的。”
苏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行了,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想投诉随便投诉。”
“我刚才只是问你想不想来一根,你要是好好配合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来一根,你既然这么不配合,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你?”
突然孙凯笑了,露出两排发黑的牙齿:“好好好,我就知道警察叔叔是不会骗人的。”
“苏警官您重新问,这一次我一定把知道的全部都交代出来。”
“全部交代?你确定?这可是你最后一个机会。”苏婉放下手机抬头盯着孙凯。
后者疯狂点头:“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知道的问题我一定全部都交代。”
苏婉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说说你和匡煌认识的经过吧。”
“匡煌?”孙凯低着头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你们说的是那个经常穿女装的男生吧?”
“我也是偶然出去玩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因为比较少见所以当时就多看了两眼。”
“后来在学校里巧遇过一次,我才知道我居然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再后来我就让我老爹去接近他,和他交好,也是方便后期我去找他玩。”
“玩什么?怎么玩?说具体一点。”苏婉皱了皱眉头。
她看的出来,纵使现在的孙凯很想要,嘴里交代的事情还是在避重就轻,甚至整个认识匡煌的过程他似乎都没有主动过一样。
孙凯贱笑一声:“怎么玩警察叔叔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孙凯!”老赵猛地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苏婉眼睛眯了起来,声音带着一抹寒意:“孙凯,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继续这么不配合的话,我们可就走了。”
见苏婉说几人要走,孙凯连忙正色起来:“别,千万别走,我好好交代。”
接下来,孙凯表情略微正常了一点:“我刚说的都是真的。”
“认识匡煌之后一直都是我父亲比较关心他一点,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身材不够好,所以没有去找他的想法。”
“可是他穿的衣服的确给我一种很惊艳的感觉,在后来慢慢的,我对他的看法就改变了一点。”
“经过我老爹和他慢慢接触,我和他也算熟悉了一点,就这样下来,我们也就慢慢认识了。”
“说重点。”苏婉插嘴道。
“重点?我说的不是重点吗?”孙凯一愣,他看着苏婉的眼睛里面满是迷茫。
“重点说说你们父子去给他送饭的那一天,你为什么走楼梯不坐电梯?”
“还有,你给他送饭下来为什么匡煌要和你一起下来,还有你们最后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回老宅一趟?”
苏婉一句接着一句,压根不给孙凯反应的机会。
“哈哈哈,这么看来,警察叔叔你们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孙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狰狞:“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交代?”
“反正你们拘留我最长时间也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到了时间还要把我放出去,你们觉得我会忍不住这一点时间吗?”
闻言,老赵和刘垚两人脸色一变,两人压根没有想到苏婉的问题会这么直接。
这么一来,孙凯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出去,而且他们还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怕孙凯更不会交代了。
反观苏婉神秘一笑,她歪头凑近老赵耳朵旁边小声说道:“老赵,等下你出去,在外面站五分钟在进来,进来之前手中单独拿一根烟,然后把烟放在桌子上面。”
老赵诧异起来:“苏顾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当然知道苏婉想干什么,现在的孙凯已经属于发上瘾的过程中,要是能看见面前有一根烟的话大概率会忍不住。
可最关键的是,孙凯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能出去,一方面是短时间内的爽快,另一方面是长时间的自由,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决断。
苏婉轻笑一声:“赵老哥,你们两个就是当局者迷了。”
“我们之前抓孙凯的时候直接押送道审讯室的,从来没有给他坐过检查。”
“而且我们抓他进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匡煌死亡的事情。”
“我承认这件事我们暂时没有理由留下他,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他现在可是上瘾了。”
“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把他留下来,至于具体留多久,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对啊!”老赵满脸兴奋:“我就是太着急了,只想着匡煌的问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还得是你啊苏顾问,我现在就出去找地方抽根烟,等下在进来!”
“那行,交代你的事情记得办好了。”苏婉拍了拍老赵的肩膀。
两人相视一笑,老赵站起来走出审讯室。
刘垚好奇的看了老赵一眼,没有多问什么。
反倒是孙凯来了兴致,问道:“他去干什么了?”
刘垚冷声道:“怎么?我们的人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吗?”
一句话直接将孙凯给噎住,审讯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苏婉手机中传出来的视频声。
她虽然在看着手机,余光却一直都在盯着孙凯,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十分钟之后,老赵一脸笑呵呵的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单独拿了一根烟,孙凯的目光很是鸡贼,一下子就看到了老赵手中单独的香烟。
在看到烟的那一刻,他的喉结开始滚动,嘴巴也开始蠕动起来。
“东西拿来了吗?”苏婉故意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