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瞪了她一眼：“是你在问我还是我在问你啊？”
“啊？是是是你在问我。”小花结巴起来。
“别着急，慢慢说，不用管你们的经理，全当他不在旁边。”
苏婉温柔的拍了拍小花的肩膀。
后者深吸一口气，说话还是有些结巴，而且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
苏婉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看向前台那边的陈经理喊了一声：“陈经理，麻烦你先出去呗？最好是能在门外面等我。”
“我？去门外面？”陈经理指了指自己。
苏婉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不然后果是什么他可不想在经历一遍。
他无奈的点了根烟，朝门口走去。
一直等看不见陈经理的身影，小花又是深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苏组长，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是互相都会有一点大概的印象，毕竟平时我们也会交流什么的。”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说说你心里的小菲具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苏婉直入主题的问着。
“嗯......”
“小花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对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她好像来我们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
“不过她从来不接夜场甚至连包场都不接。”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声：“也不怕苏组长笑话，我们做这一行的，大部分都是陪唱，当然夜场更挣钱。”
“夜场就是从晚上十二点一直到早上七点，我们管这个叫夜场。”
“一般的话一个夜场就能挣两万左右，这个是普遍现象，每个人的具体收入和被打赏的小费都是不一样的。”
“至于包场的话就是看老板买了几个小时的包间，然后要那个人陪唱，在这期间里面不会有人进去打扰的。”
“其他的就是正常的散台什么的，我们可以随时进去推销。”
“在我的印象里面，林菲似乎只接散台。”
“那对比夜场和包场还有散台三者有什么区别吗？”苏婉完全不了解这个模式，她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这个其实也很好解释，夜场主要是时间长，包间的消费也比较便宜一点，中途陪唱不可以离开。”
“包场的话相对贵一点，陪唱也不可以随时离开。”
“散台的话只要到了点，或者到了一个整点，比如三点，四点这样，陪唱都是可以随时离开的。”
“然后就是价格的问题，这一点我想就不用解释太多了。”
“最后就是我刚才说的其他人不能随便进去的原因了。”
苏婉大概了解一下，她也能想通为什么孟菲只接散台，家里还有一个奶奶等着她，万一出了点事情....
还有就是夜场和包场中途不允许离开别人也不会随便打扰，用屁股想里面也不可能是单纯的唱歌。
而且一晚上唱歌就两万，还不算小费什么的，是个人都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婉感觉孟菲应该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女孩，而且就算谈恋爱也会找一个自己认定能够过完终生的人。
不过她结合孟菲身上的一些经历，估计她有很大概率不想谈恋爱，只想陪自己奶奶过完一生罢了。
“嗯，你接着说。”苏婉看了看小花，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小花确认般的看了眼门口，发现陈经理并不在，才大胆的说了起来：“就我知道的，林菲一般都是从下午一直到凌晨，不过她一直都接散台，一晚上时间也就是几千块左右。”
“几千块？一晚上就几千块？”苏婉瞪大眼睛。
她还以为孟菲只接散台的话收入高不到哪里去。
她是真没想到，只接散台的情况下一晚上也有几千块钱。
小花苦笑一声：“苏组长你想多了。”
“我只是说林菲可以拿到几千块，这可不代表到她手里就是几千块。”
“啊？难道这两个还不一样吗？”苏婉更加疑惑起来。
“对啊！”小花肯定的回答，脸上却满是无奈。
“假如到手是五千块的话，老板要抽成一半，这两千五百块就没有了。”
“然后陈经理还要抽一半，这又是一千多没有了。”
“假如这个客人是那个人给你介绍的，你说不定还要给一点红包，这又是五百块。”
“这么一层一层抽下来，好一点的话到手一千多，不好的话只有七八百了。”
“再加上吃饭什么的，还有化妆品什么的，看似挣钱，实际上也就那个样子。”
“不过孟菲的话我从来没见过她点外卖什么的，也很少见她买化妆品什么的，每次来都是淡妆。”
“不过她虽然只接散台，但是她的身材外貌摆在这里，只是散台一天都有接不完的客人。”
“抛出抽成的话，她一天收入应该在两千左右。”
“两千的话，似乎也不少啊？”苏婉更加好奇起来。
按照小花这么说的话，孟菲在这里两年的时间，一天两千块，一个月六万，一年也有七十万了。
只是她也去了孟菲家，家里面没有多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心里已经开始好奇孟菲到底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那你觉得孟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苏婉又问道。
“她这个人呢，说实话这里有很多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她又装啊什么的。”
“想挣钱还不想去接夜场和包场，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比较孤独一些。”
“这也就导致没人给她介绍客人，所以她挣的钱也只是给老板和陈经理两个人抽成。”
“然后在我看来她就是比较保守一点吧，即便是陪唱，每天来穿的衣服也不像那些人恨不得把能漏的都漏出来。”
“还有就是勤俭了，谁要是娶了她肯定能享福了，一点钱都不带乱花的。”
“就这么多吗？还有其他的吗？”苏婉接着问道。
“其他的...应该没有了吧。”小花低下头想了想。
“那行，没有的话，你去把另外一个人叫过来吧，我问问她。”
“另外一个人？苏组长你说的是琳琳吗？”
“就是前台站着的那个，她是叫琳琳吗？”苏婉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