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6年4月的广州府,珠江水面碧波荡漾,码头上商船如织,一片繁华景象。然而,在城南一处僻静的宅院内,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却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便是中华国玛祖军第三舰队首领——陈老豆,一位在海上征战半生、如今已六十七岁高龄的老将。
陈老豆虽年迈,却依然精神矍铄,每日清晨必让人读报、呈递情报,关注着海外风起云涌的局势。他的第三舰队,如今已是玛祖军中最为精锐的海上力量之一,拥有超过四十艘飞剪战舰和二十艘三体“复仇者级”战舰。其中,四十艘飞剪战舰部署在坤甸港(今印尼加里曼丹岛),负责掌控南洋贸易航线;而二十艘更为强大的“复仇者级”战舰,则停泊在澳门以东的东澳岛港口,他们是陈老豆最锋利的剑,随时待命出击。
陈老豆虽久居广州,却从未真正闲下来。他每日除了批阅情报,便是去船厂转悠,最牵挂的便是那艘正在建造中的2000吨级钢铁龙骨“复仇者二型”蒸汽战舰。那是玛祖军未来的海上霸主,一旦下水,将彻底改变东亚海权的格局。然而,这一日,一封来自东瀛(日本)的紧急情报,却让这位老将军勃然大怒。
情报上说,日本幕府近期突然颁布禁令,限制除荷兰与大清之外的所有国家商品在东瀛销售,尤其是中华国玛祖军的商队货物,被全面禁止入境。这一禁令直接导致玛祖军在长崎、平户等地的代理商生意断绝,甚至有日本武士在街头公然捣毁中华商人的店铺。
更令人愤怒的是,这背后竟是荷兰商人的阴谋!原来,中华国玛祖军的商品在日本极受欢迎——丝绸、瓷器、茶叶、火药、铁器,甚至最新的钟表和望远镜,都让日本武士和商人们趋之若鹜。荷兰人眼红不已,担心玛祖军会彻底挤占他们在日本的贸易份额,于是暗中怂恿日本幕府,以“维护国家安全”为名,行贸易垄断之实。
“好个阴险的荷兰佬!”陈老豆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茶杯一跳。他眯起眼睛,手指在情报上重重一敲:“东瀛虽小,却敢断我中华商路?荷兰人躲在背后搞鬼,东瀛矮子居然敢拔刀威胁我玛祖军代理商?他娘的,以为我陈老豆真是善男信女?”
陈老豆当即下令,召来第三舰队副将赵大,命其即刻率领东澳岛港口的二十艘“复仇者级”三体战舰,全速驶向日本,封锁东瀛主要港口,直到日本幕府开放所有口岸,允许中华国自由贸易为止!
“告诉那些日本武士和荷兰商人,玛祖军的商船,不是他们想拦就能拦的!”陈老豆目光如炬,声音如雷,“若他们不肯开港,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海上悍匪!”
这老货,完全没有中华国的将军感觉,他总以为自己是海盗头子,直接管自己指挥的军队叫悍匪,这也是无语了!
1816年4月5日凌晨,东澳岛的夜色如墨,疾风掠过停泊在港口的庞大舰队。
二十条1500吨级的三体“复仇者级”战舰与三十条千吨武装运输舰静静地浮在锚地上,黑沉沉的船影如同蛰伏的巨兽,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赵大——玛祖军第三舰队副将,陈老豆麾下悍将,此刻正站在旗舰“怒涛号”的甲板上,身着戎装,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这支即将远征东瀛的庞大舰队。他今年不过四十八岁,却已在海上航行超过三十年,以勇猛果敢着称。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凌晨三点,赵大在旗舰上召开了最后的战前会议。各舰舰长齐聚一堂,听他下达命令。
“诸位,”赵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东瀛幕府勾结荷兰商人,妄图断我中华商路,禁我玛祖军货物。陈老将军震怒,命我等率舰队东征,封锁东瀛口岸,直至他们开放自由贸易!”
“陈大家已经下令,此去东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赵大环视众人,目光如刀,“二十条复仇者级战舰为前锋,三十条武装运输舰随后,携带足够三个月的粮秣弹药。我们的目标——让东瀛人知道,中华国的海上力量,妈祖军的隆隆军威不容挑衅!”
众将轰然应诺,一时间,旗舰甲板上的气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炽热而狂野。
凌晨四点,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鸣响,旗舰“怒涛号”的蒸汽引擎首先轰鸣起来,巨大的三体船身微微震颤,黑烟从烟囱中喷涌而出,在晨曦微光中如同巨龙吐息。紧接着,其余战舰也陆续启动引擎,帆布被海风吹得鼓胀起来,与蒸汽动力一同推动着这些钢铁巨兽缓缓驶离锚地。
二十条1500吨级的“复仇者级”战舰率先列队出港。这些战舰是玛祖军最先进的海上利刃——三体船身结构稳定,航速极快,船体两侧各有一具巨大的蒸汽螺旋桨,中央则保留传统风帆,可以进行双动力混合航行。船首甲板上,7门32磅长重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仿佛随时准备喷吐怒火。
紧随其后的是三十条武装运输舰,它们体型稍小,但同样装备了16门12磅火炮,用于运输士兵、火药与补给。这些船只的甲板上堆满了木箱,里面装满了步枪、火药、粮食与贸易货物——既是后勤保障,也是威慑东瀛人的筹码。
舰队缓缓驶出东澳岛的天然港湾,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低沉的轰鸣。赵大站在“怒涛号”的舰桥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岛屿轮廓,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此行不仅是一次军事行动,更是一场对中华国妈祖军海上霸权的考验。东瀛虽小,却地势险要,幕府若拼死抵抗,必将是一场苦战。但赵大毫不畏惧——他身后是二十条火力凶猛的复仇者级战舰,是玛祖军最精锐的水兵,是陈老豆的绝对信任!
“传令下去,全舰队保持战备状态!”赵大沉声下令,“到东瀛海域,我们分两支舰队,分别封锁长崎、平户两个港口!”
“是!”副官高声应诺,随即奔向传令旗手。
随着朝阳缓缓升起,二十条复仇者级战舰与三十条武装运输舰在晨光中排成威严的战列,黑压压的船影如同移动的钢铁长城,向着东瀛方向破浪前行。
海风猎猎,战旗飞扬,船上的水兵们神情肃穆。此战不仅关乎商路,关乎中华国的尊严,关乎妈祖军陈大家的心情和身体健康,东瀛小矮子们,你们是不作不死啊!
有炮兵长过来,大声问道:“燃烧弹是否补充足够?”,炮兵后勤十人长回答道:“按照要求,已经装载500发”。
这群货,到底是不是去封港的?
封港为什么带燃耗弹?
赵大,你要作甚?
而在东澳岛的岸边,仍有不少渔民和商人驻足远望,望着那支逐渐消失在海平线上的庞大舰队,有人低声叹息,有人握紧拳头,也有人喃喃自语:
“赵大将军此去,必叫东瀛人俯首!”
东征序幕,就此拉开。
长崎湾内,零星停泊着几艘荷兰商船和中国商船,但港口的繁华已大不如前,中华国玛祖军的商队刚刚被幕府下达了禁令,禁止他们的货物在东瀛销售。
在长崎城外一家名为“松风阁”的高级酒馆里,却依旧灯火通明,笑语喧哗。这里是幕府特许的“外宾接待所”,荷兰商人、大清商人和日本权贵常在此聚会,表面上是谈生意,实则暗地里勾心斗角。
此刻,酒馆的二楼雅间内,日本幕府派驻长崎的奉行(地方长官)松平正信正搂着一个低眉顺眼的艺妓,哈哈大笑。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荷兰东印度公司制服的商人——亨德里克·范·德·林特,他同样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日本混血艺妓,笑得前仰后合。而角落里,还坐着一位穿着丝绸长袍的大清商人——赵广元,他虽然没有大笑,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把玩着一枚东瀛铜钱。
松平正信放下酒杯,拍了拍艺妓的手,笑道:“亨德里克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们荷兰人的提醒,我们才发现了那些中华国商人的‘野心’!”
亨德里克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奉行大人,您知道的,我们荷兰商人在东瀛做生意已经快两百年了,一直规规矩矩。可这些中华国的玛祖军商人……”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他们的货物太便宜,破坏市场,而且如果都这么卖,我们如何能够多方获益,如何享受这些艺妓?”
松平正信冷笑一声:“所以,我们决定禁止除荷兰和大清之外的所有国家商品在东瀛销售!尤其是中华国的货物,全部没收!”
亨德里克举杯敬酒:“干杯!奉行大人英明!”
坐在角落里的赵广元微微一笑,放下酒杯,缓缓开口:“二位,这次的行动……可真是及时啊。”
赵广元是大清国在长崎最大的商人之一,表面上是做茶叶、丝绸生意的,但实际上,他暗中与荷兰公司有勾结,专门打压其他竞争者。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中华国的玛祖军商人,最近几年在东瀛赚了不少钱,甚至开始威胁我们大清的生意。他们的火药、铁器、瓷器,比我们的还便宜,这种情况必须处理。”
亨德里克立刻会意:“没错!我们荷兰人也希望,东瀛的贸易,只能由荷兰和大清来掌控!”
松平正信大笑:“好!那就这么定了!所有中华国的货物,全部没收!他们的代理商,全部赶出东瀛!”
酒过三巡,三位“盟友”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
松平正信冷笑道:“我已经下令,长崎港的所有中华国商船,货物一律扣押!尤其是玛祖军的火药、铁器、丝绸,全部充公!”
亨德里克补充:“我们荷兰商馆会‘协助’幕府清点货物,确保没有遗漏。”
赵广元阴险地笑道:“那些中华国商人在东瀛的代理商,大多是大阪和长崎的商人。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他们勾结‘外敌’,威胁日本安全。”
松平正信点头:“然后,幕府会下令,禁止任何日本商人敢卖中华国的商品,否则一律严惩!”
亨德里克举起酒杯:“奉行大人,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可以承诺,未来只和幕府指定的商人交易,保证东瀛的贸易由我们控制,绝对保证您的收益!”
赵广元微笑:“而我们大清,也会‘建议’日本,不要让中华国的商人再来东瀛做生意。而且,我们的收入也是大人的收入”
松平正信大笑:“哟西!三方合作,彻底终结中华国在东瀛的贸易!干杯”
三位“盟友”举杯畅饮,而他们怀里的艺妓们,依旧低眉顺眼,默不作声。但这些看似柔弱的艺妓,其中不乏大名、商人甚至幕府密探的线人。她们听着这些阴谋,却不敢表露半分。一名艺妓,恭敬的鞠躬,躬身轻轻后退,慢慢的退出房间。在楼梯间,她悄悄的跟一个下人说了几句话,下人躬身回答,“嗨依!”,快速下楼。
而在酒馆的楼下,几个穿着普通和服的武士正静静地坐着喝茶。他们看似是普通的客人,但实际上,他们是中华国玛祖军在东瀛代理商的死士。
其中一人从墙角的黑暗处走来,低声对同伴说道:“已经听清楚了。回去禀报家主吧,荷兰,大清都在其中,封锁确实开始了!让家主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先去广州府或者坤甸港吧”
牛野是真的不知道,东瀛居然会搞出这屁事,要是他知道了。。。燃烧弹到底带多少发,那就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