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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委托函上的弹孔

周五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过帝丹小学的玻璃窗,在一年级b班的课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柯南用橡皮擦反复蹭着练习册上的算术题,眼角却瞟向斜前方的两个身影——工藤夜一正低头整理书包,连帽衫的抽绳垂在肩膀,侧脸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灰原哀则翻着一本外文书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边缘,书页间露出半截标着化学公式的便签。

放学铃刚响,三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毛利叔叔那边应该接到委托了。”柯南把练习册塞进书包,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刻意压低了几分,“藤井宏……那个建筑师的名字,我好像在爸爸的杂志上见过。”

夜一拉上书包拉链,金属扣发出轻响:“向日葵酒店的创始人,最近因为上海现代美术馆的设计方案争议挺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校门口的樱花树,“委托函上有个很淡的弹孔,毛利叔叔没注意,但边缘的灼痕说明是近距离射击。”

灰原哀将外文书籍合上,封面《有机化学前沿》的烫金字在阳光下闪了闪:“狙击者敢在委托函上留弹孔,要么是极度自信,要么……是在暗示目标的位置。”她抬头看向通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路,“走吧,去看看这位藤井先生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事务所的门虚掩着,还没进门就听见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放心吧藤井先生!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别说什么狙击者,就算是飞天大盗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推门而入时,恰好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他身形微胖,发际线有些后移,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光,正是建筑师藤井宏。看到三个孩子走进来,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客套的微笑:“这是……”

“哦,是我女儿和她的同学。”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挥,显然没把孩子放在眼里,“藤井先生,我们现在就去你的向日葵酒店?”

“不急,不急。”藤井宏搓了搓手,眼神有些闪烁,“我妻子和助理已经在酒店等着了,我们……我们路上说?”

夜一靠在门框上,注意到他西装裤膝盖处有块浅褐色的污渍,质地看起来像泥土,边缘还沾着几根草屑:“藤井先生刚从酒店过来?”

藤井宏的表情僵了一瞬:“是、是啊,开车过来的,路上不小心蹭到了花坛。”

“可您的车是黑色的,草屑却是绿色的。”灰原哀突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而且这种三叶草的草茎很脆,只有被重物碾压才会粘在布料上——您刚才应该是在草地上跪过吧?”

藤井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柯南趁机跑到他脚边,假装捡铅笔,余光瞥见他皮鞋鞋底的纹路里嵌着细小的沙粒,与向日葵酒店庭院特有的石英砂成分相似。

“小孩子别乱说话!”毛利小五郎呵斥道,却被夜一打断:“毛利叔叔,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既然狙击者能找到藤井先生的位置,说明酒店周围可能已经有埋伏了。”他看向藤井宏,“您的酒店安保系统,最近有没有异常?”

提到酒店,藤井宏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点头:“有!昨天监控突然黑屏了十分钟,保安说是线路故障,但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有,我书房里的设计图好像被人动过,有几页边缘有折痕,不是我弄的。”

“设计图?”柯南抬头,“是上海现代美术馆的中标方案吗?”

藤井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在建筑杂志上看到过。”柯南挠了挠头,心里却在快速盘算——那项设计上周刚公布中标结果,当时就有传言说藤井宏剽窃了助手的创意。

夜一拿出手机,调出向日葵酒店的平面图:“酒店是回字形结构,顶层是您的套房,底层有后厨和宴会厅,对吧?”他指尖点在庭院的位置,“这里种了不少老槐树,很适合隐藏。”

灰原哀补充道:“根据气象数据,昨晚八点到十点下过雨,地面会留下脚印。如果有人潜入,今天应该还能找到痕迹。”

毛利小五郎被两个孩子的专业术语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干咳两声:“行吧行吧,出发!小兰,开车!”

二、向日葵酒店的暗流

向日葵酒店坐落在东京郊区的半山腰,米白色的外墙爬满了牵牛花,远远望去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这也是酒店名字的由来。车子刚停在庭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年轻人站在台阶上,正是提前到达的工藤夜一。

“夜一,你怎么这么快?”小兰惊讶地问。

“用了股东通道。”夜一淡淡道,递给灰原哀一个透明杯,“你要的柠檬茶,加了三分糖。”他的目光扫过藤井宏,“我刚才在庭院转了一圈,东侧的草坪有被踩踏的痕迹,像是有人从那里翻进来过。”

灰原哀接过柠檬茶,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顺势看向庭院。草坪上果然有一串模糊的脚印,从铁栅栏延伸到老槐树下,脚印边缘有些打滑的痕迹,像是穿着不合脚的鞋子。

“先进去再说。”藤井宏的声音有些发紧,快步走进酒店大堂。

大堂是挑高设计,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藤井宏进来,立刻站起身——她是藤井宏的妻子白河雪,皮肤白皙,眼角带着淡淡的细纹,举手投足间有种古典的优雅。

“宏,你可算回来了。”白河雪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佐伯和宫本已经在二楼等着了。”

话音刚落,楼梯上走下来两个男人。左边的是佐伯健太,三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右边的是宫本明,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夹克,眼神有些阴郁,看到藤井宏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藤井先生。”佐伯健太的声音很平静,却没什么温度,“警方那边联系好了吗?”

“还没,我先请了毛利侦探。”藤井宏指了指毛利小五郎,后者立刻挺起胸膛:“没错!有我在,保证让凶手无所遁形!”

柯南注意到,佐伯健太听到“毛利侦探”四个字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而宫本明则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夜一悄悄拉了拉灰原哀的袖子,两人默契地走向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顶层套房的门虚掩着,夜一推开门时,一股淡淡的机械油味扑面而来。

“窗台下的铁管。”灰原哀指向窗边,那里竖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原本是用来固定空调外机的,现在却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表面有反光。”

夜一走近查看,铁管上果然有层浅褐色的油迹,形状像是被什么东西摩擦过:“是机械油,而且很新。”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几张设计图,最上面那张是上海现代美术馆的效果图,角落有块明显的涂改痕迹,像是用黑色马克笔涂掉了什么。

灰原哀蹲在窗边,用指甲刮下一点油迹:“和汽车备用油的成分很像。”她忽然停住动作,指尖捏起一小段透明纤维,“窗沿缝里有这个。”

夜一凑过去看,纤维细得几乎看不见,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和庭院里的钓线材质一样。”他拿出手机拍下油迹和设计图,“我让助理查一下佐伯和宫本的车,尤其是备用油箱。”

灰原哀把纤维放进证物袋:“刚才在楼下,我看到佐伯健太的手链上有个划痕,形状很特别,像是被什么硬物刮过。”她顿了顿,“宫本明的夹克袖口沾着草汁,和庭院里的三叶草颜色一致。”

两人离开套房时,恰好撞见白河雪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出来。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看到夜一和灰原哀,慌忙按灭了屏幕:“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看风景。”夜一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她的围裙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塞着什么东西。

白河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晚餐快准备好了,下去吧。”转身时,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屏幕朝上,夜一瞥见上面有一条未发送的短信:“今晚真的要按计划进行吗?”

下楼时,灰原哀轻声道:“她在犹豫。”

“或者是在演戏。”夜一补充道,“如果她是同谋,不会这么不小心让我们看到短信。”

柯南正在后院和小兰聊天,看到两人下来,立刻跑过来:“怎么样?有发现吗?”

“线索不少,但还没串联起来。”夜一摸了摸他的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藤井宏和毛利叔叔在说设计图的事,”柯南压低声音,“好像有人匿名举报他剽窃,举报信里还附了设计手稿的照片,说是佐伯健太画的。”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宫本明一直在后厨门口转悠,好像在等什么人。”

灰原哀看向厨房窗口,白河雪正坐在吧台前喝白兰地,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一半,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老槐树。

三、晚餐前的暗流

晚上七点,晚餐准时在酒店餐厅开始。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料理,寿司、生鱼片、烤肉……琳琅满目,却没人有心思好好品尝。

毛利小五郎大快朵颐,嘴里还嘟囔着:“嗯!这和牛不错!藤井先生,你酒店的厨师手艺可以啊!”

藤井宏勉强笑了笑,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没吃几口。白河雪坐在他身边,不停地给酒杯倒白兰地,手指微微发颤。

夜一和灰原哀坐在柯南对面,三人形成一个隐秘的三角。夜一的目光扫过餐桌:佐伯健太正用刀叉切割牛排,动作优雅,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藤井宏;宫本明则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手机放在桌布上,屏幕亮着,显示着时间——7点10分。

“藤井先生,”佐伯健太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沉默,“上海现代美术馆的奠基仪式定在下个月吧?”

藤井宏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是、是啊。”

“真让人羡慕。”佐伯健太笑了笑,笑容却没到达眼底,“毕竟是拿了国际大奖的设计,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宫本明突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健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佐伯健太挑眉,“就是觉得,有些人拿着别人的心血当垫脚石,不太光彩而已。”

“你胡说八道什么!”藤井宏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那设计明明是我……”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毛利小五郎连忙打圆场,“吃饭呢,别伤了和气!”

柯南注意到,白河雪在两人争吵时,悄悄给宫本明使了个眼色,宫本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头不再说话。

灰原哀碰了碰夜一的手肘,示意他看佐伯健太的手链。银色的链子在灯光下闪着光,链扣处有个小小的“K”形划痕,和监控里黑影手腕上的饰品特征完全吻合。夜一微微点头,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实则调出助理发来的信息:佐伯健太的车后备箱里有一个改装过的气压枪,备用油箱里的机械油成分与铁管上的油迹一致。

7点20分,宫本明起身:“我去拿点啤酒。”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路过走廊时特意看了眼通往庭院的门,夜一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的东西,像是枪管的轮廓。

“我也去透透气。”夜一跟着站起来,灰原哀立刻起身:“我去看看小兰姐姐要不要帮忙。”

两人跟在宫本明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路过老槐树下时,夜一突然停下脚步:“这里的泥土有点奇怪。”

灰原哀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地面。泥土很紧实,形成一个规则的圆形凹陷,边缘还有圈淡淡的印记:“像是被重锤反复砸过。”她拨开凹陷处的泥土,下面露出一小块金属片,“是弹壳的碎片。”

夜一抬头看向槐树的枝干,最高处的枝桠上缠着一截透明的钓线,末端系着个小小的铁环:“重锤绑在钓线上,从树上垂下来,正好能瞄准顶层套房的窗户。”他拿出手机拍下现场,“宫本明刚才看的方向,就是这里。”

灰原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佐伯健太的手链划痕,和铁环上的磨损痕迹应该能对上。”她看向厨房的方向,“白河雪的短信,收件人可能就是他们两个。”

两人回到餐厅时,宫本明已经拿着啤酒回来了,脸色比刚才更白。佐伯健太正在和藤井宏谈论设计细节,提到“中庭的玻璃穹顶”时,藤井宏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7点27分,藤井宏放下筷子:“我去趟书房,拿份资料给毛利侦探看看。”

“我陪你去吧。”佐伯健太立刻站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藤井宏摆摆手,快步走上楼梯。

夜一和灰原哀交换了个眼神——时机差不多了。

四、枪声与真相

7点40分,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划破夜空。

“什么声音?”小兰吓得捂住嘴。

“是枪声!”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来,“在顶层!”

众人慌忙冲向楼梯,夜一却故意放慢脚步,灰原哀拉住小兰:“别急,小心脚下。”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在楼梯上,夜一转身跑向后院,从槐树立洞拿出个用报纸卷着的长杆——正是组装狙击枪的枪管。灰原哀则留在走廊,用手机拍下佐伯健太下意识摸手链的动作,以及宫本明紧攥衣角的模样。

顶层套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了,毛利小五郎用力撞了几下才把门撞开。藤井宏倒在窗边,胸口插着一把改装过的气枪,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窗户大开着,晚风吹进来,吹动了窗帘。

“藤井先生!”白河雪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毛利小五郎拦住。

“别碰现场!”毛利小五郎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藤井宏的脉搏,“还有气!快叫救护车!”

柯南跑到窗边,看到窗沿上有个新鲜的弹孔,位置正好对着藤井宏倒下的地方。窗外的地面上,散落着几颗小石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带进来的。

夜一拿着长杆走进房间,指着窗台下的铁管:“毛利叔叔,你看这上面的油迹,和狙击枪枪管里的一致。”他把长杆放在地上,“凶手用钓线和重锤固定枪的位置,从楼下远程射击,然后回收装置,只留下弹壳碎片。”

灰原哀跟着走进来,把证物袋递给随后赶到的目暮警官:“这是在铁管上提取的机械油样本,还有窗沿的纤维,和佐伯健太先生手链上的纤维成分相同。”她看向脸色苍白的佐伯健太,“您的手链,应该是在调整重锤位置时被铁环刮到的吧?”

佐伯健太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宫本明突然跪倒在地:“不是我!是他逼我的!”他指着佐伯健太,“是他说藤井宏剽窃了他的设计,让我帮忙组装枪……我只是想吓唬吓唬藤井先生,没想真的开枪!”

“吓唬?”夜一冷笑一声,拿出手机里的设计图照片,“这张被涂改的设计图,角落原本写着你的名字吧,宫本明?”他放大照片,涂改处隐约能看到个“明”字,“藤井宏不仅剽窃了佐伯健太的创意,还把你的辅助设计也据为己有,所以你们才联手报复。”

白河雪突然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我没阻止……藤井他太贪心了,那些设计明明是健太和明辛苦画出来的,他却拿去领奖……”她拿出手机,点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我本来想阻止他们的,可我……”

佐伯健太闭上眼睛,缓缓开口:“上海现代美术馆的设计,核心创意是我想的,细节部分是宫本完善的。藤井宏把我们的设计改了个名字,就说成是自己的作品。我们找他理论,他却威胁说要让我们在业内混不下去……”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我只是想让他身败名裂,没想过要他的命。”

“枪是你改装的,重锤是你绑的,”柯南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冷静,“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杀他。宫本明只是被你利用了宫本明的愧疚感,让他以为这只是一场“警告”。”柯南走到佐伯健太面前,仰头看着他,“你在改装气压枪时,特意调整了射程和冲击力,确保能造成致命伤。老槐树上的钓线长度、重锤的重量,甚至铁管的角度,都是精确计算过的——你早就知道藤井先生会在那个时间站在窗边。”

佐伯健太猛地睁开眼,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你怎么会……”

“因为设计图。”夜一接口道,将手机里的设计图照片放大,“上海现代美术馆的中庭设计,和向日葵酒店顶层套房的格局几乎一致。你太熟悉这个空间了,甚至能预判藤井宏的动线——他每次思考时,都会站在窗边看庭院的槐树,这个习惯你早就摸透了。”

灰原哀补充道:“你手链上的‘K’形划痕,与槐树枝桠上铁环的磨损痕迹完全吻合。机械油的化验报告刚出来,和你车备用油箱里的油成分完全相同。还有窗沿的透明纤维,其实是你手链上的银饰氧化碎屑,只有反复摩擦铁环才会产生。”

佐伯健太的肩膀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链,那是他刚入行时,宫本明送他的生日礼物,链扣上的划痕是今天下午绑重锤时不小心蹭到的。他原以为这些细节无人在意,却没想被三个孩子一一拆解。

“为什么……”宫本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明明说只是吓唬他……”

“吓唬?”佐伯健太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你以为藤井宏那种人会怕吓唬吗?他毁掉的是我们十年的心血!我熬夜画的草图,你跑遍工地测的数据,就因为他是‘着名建筑师’,就能把一切据为己有?”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眼睁睁看着他在发布会上说‘这个创意源于我对光影的思考’,看着他把我们的名字从设计团队里删掉,你让我怎么忍?”

走廊里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挥了挥手,示意警员上前铐住佐伯健太。

“等等。”白河雪突然开口,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藤井……他昨天交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警方。”

信封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藤井宏将向日葵酒店30%的股份转给了佐伯健太和宫本明,还有一封手写的信。信里说,他知道自己剽窃的事早晚会暴露,原本想在美术馆奠基仪式后公开道歉,把设计权还给他们,“……我老了,太在乎虚名,却忘了设计最本真的东西是尊重。”

佐伯健太看着信,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藤井宏毫无悔意,却没想对方早已准备好赎罪。可一切都晚了,枪声响起的瞬间,所有退路都被堵死。

宫本明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呜咽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白河雪站在窗边,看着救护车将藤井宏抬走,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夜一、柯南和灰原哀站在角落,看着这场闹剧落幕。小兰走过来,轻轻揉了揉柯南的头发:“你们三个……好像早就知道了?”

柯南仰起脸,露出孩童式的笑容:“是毛利叔叔厉害呀,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看。”

夜一低头看了眼手机,助理发来消息说股权转让协议有效,佐伯健太和宫本明的设计权很快会被官方承认。他收起手机,看向灰原哀,对方正好也抬头看他,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释然。

救护车渐渐驶远,警笛声也随之消失在山间。向日葵酒店的庭院里,老槐树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场因贪婪与执念而起的悲剧。

“其实……”灰原哀突然开口,“藤井宏西装裤上的泥土,应该是他下午在槐树下跪着忏悔时蹭到的。”

夜一点头:“他或许早就预感到了什么。”

柯南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道:“设计的本质是建造,而不是毁灭啊。”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跟着小兰下楼。餐厅里的晚餐还没撤,毛利小五郎正对着和牛大快朵颐,嘴里还嘟囔着“不愧是我,轻松破案”。夕阳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色,仿佛刚才的枪声从未响起过。

只是老槐树上的钓线还在随风飘荡,像一根无形的线,缠绕着每个人心里的遗憾。而那些藏在设计图里的真相,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阳光下露出最本真的模样。

夕阳的金辉透过向日葵酒店餐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长条餐桌上,精致的餐具泛着柔和的光泽,刚上桌的法式香煎鹅肝还冒着热气,黄油融化的香气与窗外槐树的清香缠绕在一起,冲淡了下午那场闹剧留下的紧绷感。

毛利小五郎刚坐下就直嚷嚷:“饿死我了!下午忙了半天,早就该好好吃顿好的!”他一眼瞥见桌上的清酒,眼睛顿时亮了,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工藤夜一递过来的一瓶白酒截了胡。

“毛利叔叔,尝尝这个吧,”夜一笑着拧开瓶盖,醇厚的酒香立刻漫了开来,“这是我托朋友从贵州带的陈酿,比清酒烈一点,但后劲绵柔,很适合配红肉。”

“哦?白酒?”毛利小五郎接过酒瓶,对着光看了看,瓶身上没有花哨的标签,只贴着一张手写的“十五年陈”,“小伙子懂行啊!我年轻的时候在北海道办案,喝过一次正宗的中国白酒,那滋味,现在想起来还馋!”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刚抿了一口就眯起眼睛,“嘶——够劲!这酒香里带点粮食的甜,不错不错!”

小兰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爸,少喝点,等会儿还要休息呢。”说着给柯南夹了一块鳕鱼排,“柯南,多吃点,下午跑了那么久。”

“谢谢小兰姐姐!”柯南仰头笑了笑,眼角余光瞥见灰原哀正安静地用刀叉切着盘中的牛排。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夕阳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略显清冷的轮廓。

“灰原,尝尝这个芦笋,”夜一不知何时坐到了灰原哀旁边,将一盘烤芦笋推到她面前,“这里的厨师用迷迭香烤的,挺特别。”

灰原哀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叉起一根芦笋放进嘴里。迷迭香的香气带着微苦的草木味,确实比普通的清炒更有层次。她注意到夜一的盘子里几乎没动主菜,反而一直在给大家分餐,偶尔和柯南交换个眼神——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关于下午案件里未说尽的细节。

“我说夜一啊,”毛利小五郎喝得兴起,拍着夜一的肩膀,“你这股东身份可真方便,不仅房间订得近,连餐厅的招牌菜都能让厨师优先做,厉害啊!”

“运气好而已,”夜一笑着避开他的手,“之前帮酒店解决过一次电路故障,老板非要送我股份,推不掉。”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柯南知道,去年酒店那起差点引发火灾的线路老化事故,是夜一凭借对建筑结构的熟稔和敏锐的观察力,在半小时内找到隐患点,才避免了重大事故。这股份,是他应得的。

宫本明不知何时坐到了角落,面前的牛排没动几口,眼眶红红的。白河雪端着一杯柠檬水走过去,轻声说:“吃点东西吧,藤井先生在信里说,希望你们能好好带着设计走下去,总饿着怎么行。”宫本明吸了吸鼻子,拿起刀叉,却怎么也切不开那块牛排,最后干脆放下刀,用手抹了把脸。

夜一给柯南使了个眼色,柯南会意,假装去拿餐包,路过宫本明身边时“不小心”碰掉了纸巾盒。纸巾散落一地,他蹲下去捡,低声说:“佐伯会有法律的制裁,但你们的设计不会被埋没。股权转让协议和设计原稿我们都看过了,足够证明你们的所有权。”

宫本明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而且,”柯南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藤井先生的信里说,他已经联系了建筑协会,准备在下个月的发布会上公开道歉并澄清设计权,你们的名字会出现在最前面。”

宫本明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拿起刀,用力切开了那块牛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眼泪掉进盘子里,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味道。

晚餐在这样微妙的氛围里进行着。毛利小五郎喝得红光满面,嘴里不停地说着自己过去的“辉煌战绩”;小兰时不时给大家添饮料,目光温柔;夜一和灰原哀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大多是关于酒店的设计细节——灰原哀对建筑材料的化学构成很感兴趣,夜一则对结构力学颇有研究,两人竟聊得颇为投机。

“这种石灰岩的抗压强度确实适合做外墙,但耐腐蚀性较差,”灰原哀用银叉敲了敲桌角的装饰石柱,“尤其是在海边,盐分高,五年内就会出现风化痕迹。”

夜一点头:“所以设计师在底层加了一层硅烷浸渍剂,你看柱脚的接缝处,有透明的涂层,能有效阻隔盐分渗透。”他指着石柱底部不易察觉的缝隙,“这种处理方式在北欧的海边建筑里很常见,没想到这里也用了。”

柯南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忍不住上扬。灰原平时很少对专业以外的话题感兴趣,能和夜一聊这么久,倒是难得。

晚饭后,毛利小五郎被小兰半扶半搀着往电梯走,嘴里还在嘟囔:“再喝一杯……就一杯……”小兰无奈地回头对大家说:“抱歉,我先送他回房休息。”

夜一手里拿着房卡,对剩下的人说:“房间都在八楼,挨在一起,有事情随时敲门。”他把房卡一一分给大家,“宫本先生,你的房间在807,旁边是白河小姐的808,我和柯南、灰原在801到803,有需要的话很方便。”

宫本明接过房卡,低声说了句“谢谢”。白河雪点头致意,跟着宫本明走向电梯。

电梯里,谁都没有说话。数字缓缓从1跳到8,叮的一声,门开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廊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夜一先送灰原哀到802门口。灰原哀接过房卡,刚要刷卡,就听见夜一笑着说:“漂亮的灰原姐姐晚安,我们明天早上见。”

灰原哀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他。夜一的笑容在暖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眼里没有平日的锐利,只有纯粹的少年气。她愣了愣,随即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晚安。”

刷卡,开门,关门。门关上的瞬间,灰原哀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夕阳的温度。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正好能看到庭院里的老槐树,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絮语。

另一边,夜一转身进了801房间。他没有立刻开灯,而是走到窗边,和灰原哀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他拿出手机,给柯南发了条消息:“检查过了,房间的通风系统没问题,没有监听设备。”

柯南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收到。宫本明的情绪稳定多了,刚才看到他给家人打电话,语气挺平静的。”

夜一笑了笑,放下手机,打开灯。房间的设计简洁大方,墙上挂着一幅向日葵油画,和酒店的名字相呼应。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酒店的建筑手册,扉页上有设计师的签名——正是藤井宏年轻时的名字。

他翻开手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藤井宏和两个年轻人站在建筑工地前,其中一个眉眼像佐伯健太,另一个正是宫本明。照片背面写着:“致最棒的搭档,我们的第一座建筑。”

夜一合上手册,叹了口气。或许藤井宏的忏悔并不晚,只是佐伯健太没能等到那个机会。他拿出手机,设好早上七点的闹钟,然后躺到床上。窗外的槐树叶还在沙沙响,像是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隔壁房间里,灰原哀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专业书籍,而是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老电影,讲的是一群建筑师为了保护老建筑而抗争的故事。她看着屏幕,不知不觉间,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进入了梦乡。

803房间里,柯南对着笔记本电脑梳理着下午的线索,确保没有遗漏。他想起夜一和灰原哀聊建筑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或许,这场闹剧落幕之后,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他合上电脑,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整个八楼陷入了寂静,只有走廊里的廊灯散发着恒定的暖光,守护着这一夜难得的安宁。明天会是新的一天,阳光会照常升起,那些隐藏的真相,那些未了的遗憾,终将在时间的冲刷下,露出最本真的模样。而此刻,所有人都需要一夜好眠,来迎接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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