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豪华委托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被推开时,柯南正在帮毛利小五郎整理堆积如山的啤酒罐。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年轻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请问,这里是毛利小五郎侦探事务所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他扫视着杂乱的房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立刻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胸脯:“正是在下!我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我是鸟海联合企业的鸟海春树,想委托您找一个人。”
“鸟海联合企业?”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那可是米花町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不知您要找的是谁?”
鸟海春树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的未婚妻,川口元子。她三天前突然失踪了,不仅搬空了公寓,还打电话辞掉了工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柯南注意到,鸟海春树提到“未婚妻”时,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像是在说一件麻烦的物品。
“失踪三天了?那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侦探?”毛利小五郎疑惑地问。
“我以为她只是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回来,”鸟海春树理了理西装袖口,“但她到现在都没消息,我父亲已经开始过问了,必须尽快找到她。”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在桌上,“这是预付款,找到人后还有重谢。”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立刻被现金吸引,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交给我毛利小五郎,不出三天,保证把人给您找出来!”
鸟海春树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最后见过元子的人,是住在她公寓楼下的寺门重美老太太。你们可以从她那里开始查。”他留下川口元子的照片和住址,转身离开了事务所。
柯南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隐藏着什么。
二、寺门重美的证词
下午,毛利小五郎带着柯南和小兰来到川口元子住过的公寓楼。这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公寓,墙皮已经脱落,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寺门重美老太太住在一楼,听到敲门声,她颤巍巍地打开门,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您是寺门重美女士吧?我们是来打听川口元子小姐的事的。”毛利小五郎亮出侦探证。
提到川口元子,老太太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元子啊,是个很懂事的姑娘,经常帮我拎东西、倒垃圾,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还贴心呢。”
“您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柯南问。
“三天前晚上吧,”老太太回忆道,“大概九点多,我看到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从楼上下来,神色匆匆的。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要出一趟远门,还跟我告别,说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她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或者跟谁一起走?”毛利小五郎追问。
老太太摇摇头:“没说,只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好像有什么心事。对了,她还送给我一个挺贵的花瓶,说是自己用不上了,让我留着作纪念。”
柯南注意到,老太太的桌子上确实放着一个崭新的青瓷花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您觉得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小兰问。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听说她要和鸟海家的公子结婚了,那家人门槛高,元子大概是压力太大了吧。有一次我听到她在屋里打电话,好像在跟人吵架,说什么‘我受够了’、‘别再逼我了’之类的话。”
离开公寓楼时,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一脸笃定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老太太觉得元子的存在很碍事,比如元子可能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所以她就把元子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毛利叔叔,”柯南忍不住吐槽,“寺门奶奶都快八十岁了,怎么可能搬动一个成年女性和大行李箱?”
“这……这可说不准!”毛利小五郎嘴硬道,“人心隔肚皮,老太太说不定藏着一身功夫呢!”
柯南懒得理他,心里却更加怀疑:川口元子的离开显然是有计划的,她为什么要突然消失?和鸟海春树有关吗?
三、少年侦探团的调查
第二天,柯南把这件事告诉了少年侦探团的伙伴们。大家决定放学后分头调查。
光彦和步美去了川口元子以前工作的设计公司,想从她的同事那里打听消息。元太则负责去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和餐馆询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元子。柯南、夜一和灰原则去了鸟海联合企业附近,观察鸟海春树的动向。
“川口小姐在公司很受欢迎,”光彦在电话里汇报,“她的同事说,最近一个月她总是愁眉苦脸的,还经常躲着打电话。三天前她打电话辞职时,声音听起来很害怕。”
“我在公寓附近的拉面店问到了,”元太的声音带着兴奋,“老板说三天前晚上十点多,看到川口小姐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被挡住了,看不清是什么车。”
柯南、夜一和灰原则在鸟海联合企业对面的咖啡馆里,看着鸟海春树从公司出来,坐上一辆黑色的奔驰。
“那辆车和元太说的黑色轿车很像,”夜一低声说,“而且鸟海春树开车的方向,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应酬的地方。”
灰原调出鸟海春树的行程记录:“他这三天的活动很规律,早上来公司,晚上去俱乐部,中间有几个小时的空白,不知道去了哪里。”
柯南看着奔驰车消失在车流中,若有所思:“他一定知道元子在哪里,甚至可能和元子的失踪有关。”
傍晚,少年侦探团在阿笠博士家汇总线索。
“川口小姐的同事说,她有三个很要好的朋友,都是大学同学,”光彦拿出笔记本,“我已经查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
“拉面店老板说,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好像装了很重的东西,车身都压低了一些,”元太补充道,“而且车后座好像没有人。”
夜一站起身:“我查了鸟海春树的行车记录仪,三天前晚上,他去过山梨县的深山里,来回用了五个小时。”
灰原打开地图:“山梨县那片区域全是森林,人迹罕至,很适合……藏东西。”
柯南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元子已经……”他不敢再想下去。
四、假死计划的真相
第二天,毛利小五郎根据鸟海春树提供的线索,认定寺门重美有重大嫌疑,还跑去警局闹了一番,让目暮警官调查老太太。但警方查来查去,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反而觉得毛利小五郎是在无理取闹。
柯南则和夜一、灰原找到了川口元子的三个好朋友。起初她们还不愿意多说,但在柯南的追问下,终于说出了真相。
“元子根本不想和鸟海春树结婚,”元子的朋友佐藤奈奈子红着眼睛说,“刚开始她以为鸟海春树是真心喜欢她,没想到订婚后,他就暴露了本性,自私又傲慢,还控制欲极强,不准元子和男性说话,甚至干涉她的工作。”
“元子提出过解除婚约,但鸟海春树说已经把她介绍给了所有亲友,如果解除婚约,会让他丢尽脸面,坚决不同意,”另一个朋友铃木美玲补充道,“他还威胁元子,如果敢逃跑,就毁了她的家人。”
“所以你们就帮她策划了假死?”柯南问。
三个女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想了很久,只有让元子‘死’了,才能彻底摆脱鸟海春树,”佐藤奈奈子说,“三天前晚上,元子先搬空了公寓,然后假装要去旅行,跟寺门奶奶告别,其实是想先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远走高飞。我们还准备了一些假的血迹和凶器,打算制造她被杀害的假象。”
“那她为什么会坐上鸟海春树的车?”灰原问。
女孩们都愣住了:“我们不知道啊!元子说她会自己打车去藏身的地方,没说要见鸟海春树。”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她跟你们分开后,是不是去见了寺门奶奶?”
“是啊,”铃木美玲点头,“她说要跟奶奶好好告个别,毕竟相处了那么久。”
夜一的脸色变得严肃:“鸟海春树一定是跟踪了元子,在她和寺门奶奶告别后拦住了她。”
柯南握紧了拳头:“元子心存善念,可能把假死计划告诉了鸟海春树,希望他能放手,没想到……”
五、山梨县的秘密
根据少年侦探团提供的线索,毛利小五郎带着柯南和小兰,驱车前往山梨县的深山。鸟海春树三天前去过的那片区域,树木茂密,怪石嶙峋,手机在这里都没有信号。
“我们怎么找啊?这么大的地方,简直是大海捞针。”小兰看着眼前的密林,有些担心。
柯南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是夜一通过卫星地图标注出的鸟海春树停车的位置。“就在这附近,大家分头找找看有没有被翻动过的泥土。”
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在这里?肯定是你们小孩子瞎猜。”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始搜索。
柯南假装玩耍,在树林里仔细观察。突然,他注意到一棵大树下的泥土颜色比周围深,而且上面还散落着几片新鲜的树叶,像是刚被人翻动过。他跑过去,用树枝扒开泥土,发现下面的土很松软,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行李箱轮廓。
“毛利叔叔!这里有问题!”柯南大喊。
毛利小五郎和小兰跑过来,看到被翻动的泥土,脸色都变了。毛利小五郎立刻掏出手机,发现有了微弱的信号,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目暮警官带着警队和法医很快赶到,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果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打开箱子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装着的,正是川口元子的尸体。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凝固着痛苦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法医检查后,确定川口元子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和她失踪的时间吻合。
“可恶!一定是那个老太太干的!”毛利小五郎捶着拳头,“她肯定是在元子告别后,偷偷跟到这里,杀了她埋起来的!”
柯南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行李箱角落的一根蓝色纤维上,那和鸟海春树西装上的纤维一模一样。
六、真相的推理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鸟海春树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毛利小五郎,他故作焦急地问:“找到元子了吗?”
毛利小五郎脸色凝重地说:“元子她……已经死了,尸体在山梨县的深山里被发现了。”
鸟海春树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悲伤,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她?”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寺门重美老太太,”毛利小五郎说,“她是最后见到元子的人,而且元子还送给她一个贵重的花瓶,很可能是杀人灭口后的封口费。”
鸟海春树立刻附和道:“我就觉得那个老太太怪怪的!小五郎先生,一定要抓住凶手,还元子一个公道!”
柯南看着他虚伪的表演,心里冷笑。他悄悄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后,按下了手表型麻醉枪的按钮。
“唔……”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柯南躲到桌子后面,用变声器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鸟海先生,你就别再演戏了,杀害川口元子的凶手,就是你!”
鸟海春树脸色一变:“小五郎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杀元子?我那么爱她……”
“爱她?”柯南冷笑,“你爱的只是她能给你带来的面子和利益吧?当元子提出解除婚约时,你因为怕丢脸而拒绝,甚至威胁她。三天前晚上,你跟踪元子到公寓楼下,在她和寺门奶奶告别后拦住了她。”
“元子把假死计划告诉了你,希望你能放她一马,”柯南继续推理,“但你却觉得这是个嫁祸他人的好机会。你把她强行拉上你的车,在车里用领带勒死了她,然后开车到山梨县的深山,把尸体藏进她自己的行李箱,埋了起来。”
鸟海春树的额头渗出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你有什么证据?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证据当然有,”柯南说,“第一,元子的行李箱里发现了一根蓝色纤维,和你西装上的纤维完全一致。第二,你的行车记录仪虽然被你删除了内容,但警方已经恢复了数据,清楚地拍到你三天前晚上去过山梨县的深山,而且后备箱里装着和元子行李箱大小一致的物品。”
就在这时,夜一和灰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
“这是在你家垃圾桶里找到的领带,”夜一将证物袋递给目暮警官(他接到柯南的通知后已经赶来),“上面虽然被清洗过,但法医还是检测出了微量的血迹和川口元子的dNA。”
灰原补充道:“我们还查到,你在元子失踪后,给寺门重美老太太寄了一笔钱,假装是元子托你转交给她的,其实是想让警方更怀疑她。”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鸟海春树,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七、最后的挣扎
“是她逼我的!”鸟海春树歇斯底里地大喊,“她凭什么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我鸟海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勒……”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转身冲向门口,想要逃跑。
“拦住他!”目暮警官大喊,身旁的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立刻上前阻拦,却被鸟海春树猛地一撞,踉跄着退开两步。鸟海春树仗着年轻力壮,眼看就要冲出事务所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的工藤夜一突然动了。他眼神一凛,脚下步伐变幻,如同猎豹般瞬间窜到鸟海春树面前。鸟海春树见状,怒吼着挥拳砸向夜一,拳头带着一股狠劲,显然是急红了眼。
夜一却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轻巧地避开拳头,同时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鸟海春树的手腕。他手腕轻轻一拧,鸟海春树立刻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整条胳膊都麻了,不由自主地弯下腰。紧接着,夜一左腿横扫,干脆利落地踢在鸟海春树的膝盖后方。
“啊!”鸟海春树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夜一顺势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整个过程不过两秒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目暮警官和在场的警员都惊呆了,高木警官喃喃道:“夜一同学……好厉害啊……”
夜一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死死按着挣扎的鸟海春树,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怎么?杀了人还想跑?你以为跑得掉吗?”
鸟海春树脸贴在地上,嘴里还在咒骂:“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鸟海联合企业的继承人!敢动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鸟海联合企业?”夜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就凭你们家那点肮脏发家史,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清晰地传遍整个事务所:“你们鸟海家的第一桶金,是你祖父鸟海雄一郎在二战后,靠着倒卖救济粮和假药赚来的吧?那时候多少人因为吃了你们卖的发霉粮食拉肚子,多少病人因为用了你们的假药延误治疗丢了性命?这些你敢否认吗?”
鸟海春树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没料到夜一竟然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夜一继续说道:“后来你父亲鸟海正明接手公司,表面上做着房地产和制造业的生意,背地里却勾结官员,强占平民土地,用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收购拆迁房,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前年城西那块地的拆迁案,有个老太太不愿意搬走,你们就派人半夜砸窗户、放鞭炮,活生生把人吓出了心脏病,最后还不是被你们强行推平了房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每说一句,鸟海春树的脸色就白一分:“到了你这一代,更是变本加厉。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川口元子小姐那么好的人,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把她当成炫耀的工具,控制她、威胁她,最后竟然还能下狠手杀了她……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脸面’?”
“你住口!”鸟海春树嘶吼着,试图挣扎,却被夜一按得更紧。
“我住口?”夜一冷笑,“你做得出这些事,还怕别人说吗?你以为你们家的企业有多光彩?偷税漏税、合同欺诈、产品以次充好……这些年你们干的龌龊事还少吗?”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扔给目暮警官:“这里面是鸟海联合企业近五年来偷税漏税的证据,包括伪造的账目、虚开的发票,还有和税务部门某些人勾结的录音。目暮警官,这些应该够你们查一阵子了。”
目暮警官接过U盘,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谢谢你,夜一同学。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
夜一这才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鸟海春树,眼神里满是嫌弃:“你连你祖辈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都学来了,却没学到一点担当。杀了人不敢承认,还想嫁祸给一个八旬老人,你有什么脸提‘鸟海家’这三个字?”
鸟海春树彻底蔫了,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和嚣张。他知道,自己不仅要为杀害川口元子付出代价,整个鸟海家也可能因为这些证据而彻底垮台。
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上前,拿出手铐铐住鸟海春树,将他架了起来。鸟海春树低着头,被警员们押着往外走,经过夜一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夜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家做的那些事,早就有人记在心里了。”
鸟海春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警员推了一把,踉跄着走出了事务所。
八、尘埃落定
鸟海春树被带走后,毛利侦探事务所里一片寂静。毛利小五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好像睡着了……”
小兰无奈地摇摇头:“爸爸,你又在关键时刻睡着了。不过没关系,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就是鸟海春树。”
她把夜一刚才的推理和拿出的证据简单说了一遍,毛利小五郎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拍着胸脯道:“哼,我就知道那个小子有问题!我早就看穿他了,故意装睡引他露出马脚而已!”
柯南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明明是被麻醉了,还嘴硬。
目暮警官拿着U盘,严肃地对众人说:“多亏了夜一同学和柯南同学提供的线索,还有灰原同学找到的证据,我们才能这么快破案。鸟海春树的罪行已经很清楚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至于鸟海联合企业的问题,我们会联合税务部门和检察院一起调查,绝不姑息。”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鸟海家竟然隐藏着这么多肮脏的秘密。川口元子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提到川口元子,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步美红着眼睛说:“元子姐姐那么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光彦也点点头:“如果她没有认识鸟海春树就好了。”
灰原轻声道:“这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那些被欲望和傲慢冲昏头脑的人。”
夜一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平静:“至少,正义没有缺席。”
第二天,鸟海春树杀害川口元子并企图嫁祸的消息传遍了米花町,引起了轩然大波。鸟海联合企业的股价一泻千里,短短一天就暴跌了百分之四十,公司门口围满了记者和愤怒的民众。
税务部门和检察院迅速介入调查,根据夜一提供的U盘里的证据,很快就查出了鸟海联合企业多年来偷税漏税高达数十亿日元的事实,还牵扯出了多名受贿的政府官员。鸟海正明试图动用关系压下此事,却发现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官员们早已树倒猢狲散,没人敢再帮他。
几天后,鸟海正明因涉嫌偷税漏税和行贿被警方逮捕,鸟海联合企业被查封,面临破产清算。曾经风光无限的鸟海家族,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而寺门重美老太太在得知真相后,专程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向夜一和柯南道谢:“多亏了你们,才还了我一个清白。元子那孩子……唉,希望她在天有灵,能安息吧。”
她拿出川口元子送给她的那个青瓷花瓶,轻轻抚摸着:“这是元子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九、少年侦探团的感悟
案件结束后,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在阿笠博士家聚会。阿笠博士给大家做了最喜欢的柠檬派,大家却没什么胃口。
“那个鸟海春树,真是太可恶了,”元太啃了一口派,愤愤不平地说,“不仅杀了人,家里还做了那么多坏事,简直是坏蛋中的坏蛋!”
步美叹了口气:“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人虽然看起来很有钱、很有地位,心里却比谁都肮脏。”
光彦推了推眼镜:“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像鸟海春树,穿着 expensive 的西装,戴着名贵的手表,内心却那么自私和残忍。”
柯南点点头:“是啊,真正的财富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善良和良知。如果一个人连这两样都没有,就算拥有再多的钱,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灰原看着窗外,轻声道:“鸟海家的悲剧,其实早就注定了。从他们用不正当的手段积累财富开始,就已经埋下了毁灭的种子。欲望就像毒品,一旦沾上,就会让人越来越贪婪,最终走向灭亡。”
夜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这件事里吸取教训。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守自己的底线,不能被欲望左右。”
阿笠博士也笑着说:“对呀,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来,尝尝我新做的草莓蛋糕,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看到草莓蛋糕,元太和步美立刻眼睛一亮,刚才的沉重情绪一扫而空。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蛋糕,说说笑笑,仿佛之前的阴霾从未出现过。
柯南看着伙伴们的笑脸,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个世界上总有黑暗和罪恶,但只要他们这些人还在坚守正义,还在传递温暖,就一定能照亮那些阴暗的角落。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笑着、闹着,约定下周末一起去公园放风筝,仿佛在宣告:无论遇到多少困难,生活总要继续,希望永远都在。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川口元子的朋友们来到她的墓前,放上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佐藤奈奈子轻声说:“元子,你可以安息了,坏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曾经带给我们的快乐。”
微风吹过,向日葵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她们的话语。
十、画布上的余晖
案结后的第三天清晨,米花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布置新展。展厅中央的墙面被精心打扫过,留下淡淡的石灰清香。工藤夜一站在梯子上,亲自调整着一幅油画的角度——画布上是一片向日葵花田,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舒展,沉甸甸的花盘朝着太阳,笔触温暖得像能挤出蜜来。
“夜一同学,这幅画的光线处理得真好。”美术馆的策展人佐藤先生凑过来,看着画框角落的签名,“川口元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是一位很有才华的设计师,也是这些画作的创作者。”夜一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些都是她生前的习作和设计稿,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她的作品。”
佐藤先生点点头,看着展厅里陆续挂起的作品:有水彩勾勒的街景,钢笔速写的猫咪,还有几幅设计感十足的服饰草图。每一幅都透着细腻的心思,仿佛能看到创作者伏案时专注的眼神。
“这些画什么时候对外开放?”佐藤先生问。
“上午十点,”夜一看着墙上的时钟,“我已经让光彦他们帮忙发了传单,应该会有不少人来。”
正说着,少年侦探团的身影出现在展厅门口。步美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小心翼翼地放在展厅入口的展台上;光彦和元太搬着一摞宣传册,额头上还冒着汗;柯南和灰原则推着一个移动展架,上面贴着川口元子的生平简介——没有提那场悲剧,只写着“自由创作者,热爱生活与艺术”。
“夜一,都布置好了!”光彦擦了擦汗,指着门口,“刚才路过的人看到海报,都说想来看看呢。”
夜一笑了笑:“辛苦你们了。元太,你手里的鳗鱼饭团分我一个。”
“才不要!”元太把饭盒抱得紧紧的,“这是我特意留着中午吃的!”
大家笑着闹成一团,展厅里的严肃气氛被驱散了不少。柯南看着墙上的画,突然注意到一幅素描:画的是寺门重美老太太坐在屋檐下,手里织着毛衣,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暖意。
“这幅画里的奶奶好慈祥。”步美凑过来说。
“元子姐姐一定很喜欢寺门奶奶。”灰原轻声道。
柯南点点头,想起川口元子朋友说过的话——她原本打算辞掉工作后,专门学画画,开一家小小的画室。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但这些散落的画作,终究还是找到了属于它们的舞台。
上午十点,美术馆的大门准时打开。起初只是零星的参观者,大多是被传单吸引来的路人。有人在街景水彩前驻足,回忆起童年走过的小巷;有人对着服饰草图拍照,说想做一件同款连衣裙。
中午时分,寺门重美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邻居的搀扶下走进来。她走到那幅画着自己的素描前,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画框:“这是元子画的……她总说我织毛衣的样子像幅画。”
邻居低声说:“奶奶,您别太难过。”
老太太却摇摇头,笑着擦了擦眼角:“不难过,看到她的画,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
下午,川口元子的三个朋友也来了。佐藤奈奈子站在那幅向日葵油画前,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幅画是元子去年画的,当时她们还在花田里打滚,元子说要把这片阳光画下来,等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她画得真好。”铃木美玲拿出手机,对着画作拍照,“我要发给其他同学,让他们也来看看。”
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展厅里变得热闹却不嘈杂。有人在留言本上写下“谢谢分享这么温暖的作品”,有人买下了印有向日葵图案的明信片,还有几个学设计的学生围着草图讨论,说要借鉴那种灵动的线条。
傍晚五点,夕阳透过美术馆的落地窗,给展厅镀上了一层琥珀色的光。最后一位参观者离开时,特意走到夜一面前:“请问这些画卖吗?我想把那幅猫咪速写挂在书房里。”
“不卖。”夜一摇摇头,“但可以提供复制品,收入会捐给儿童美术基金会。”
参观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主意,这样更多人能看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少年侦探团开始收拾展厅。元太打着哈欠把宣传册摞好,步美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束向日葵,打算带回家做成干花。夜一站在向日葵油画前,看着夕阳的光斑在画布上移动,像给花瓣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看到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开心吧。”柯南走过来说。
夜一点点头:“至少,她留下的东西没有被忘记。”
灰原拿起留言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寺门重美老太太歪歪扭扭的字迹:“元子,奶奶来看你的画了,真好看。”
大家都沉默了,展厅里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夕阳渐渐沉下去,画布上的向日葵仿佛随着光线暗了暗,却依然保持着向阳的姿态。
锁上前,夜一最后看了一眼展厅——所有画作都安静地待在墙上,像一群不会说话的朋友,守护着创作者未完成的梦。他轻轻带上大门,把钥匙交给佐藤先生。
“明天还开放吗?”佐藤先生问。
“再开三天吧。”夜一说,“之后这些画会送给寺门奶奶和她的朋友们。”
走出美术馆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街灯次第亮起,给人行道镀上一层昏黄。少年侦探团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元太还在抱怨没吃到鳗鱼饭,步美哼着不成调的歌,光彦在笔记本上记下今天的参观者人数。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几颗早亮的星星已经钻了出来。他想起川口元子画里的向日葵,突然觉得,那些认真生活过的痕迹,就像星星一样,就算白天被太阳遮住,到了夜晚也会在天上亮起来。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暖意。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就像那些留在画布上的光,永远都在。
美术馆的大门在身后锁上时,元太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他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地看向夜一:“夜一,我饿了……”
夜一早就料到这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六点,我知道附近有家鳗鱼饭做得超棒的店,今天我请客,就当谢谢大家帮忙。”
“耶!鳗鱼饭!”元太立刻欢呼起来,刚才还蔫蔫的样子瞬间精神焕发,拉着光彦就往前冲,“快走吧快走吧,去晚了就没位置啦!”
步美被他们俩拖着跑,手里还小心翼翼护着那束向日葵,回头对夜一和柯南、灰原笑:“那我们先去占位置啦!”
柯南无奈地摇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灰原走在他身边,视线不经意扫过夜一——少年手里还攥着美术馆的钥匙,指尖因为刚才搬画框沾了点颜料,在暮色里像落了几颗星星。
“你好像早就计划好请我们吃饭了?”灰原突然开口,声音淡淡的。
夜一转头看她,笑了笑:“嗯,知道元太肯定会饿,提前问了佐藤先生附近的好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大家今天忙了一天,确实该好好吃顿晚饭。”
灰原没再说话,只是脚步不自觉放慢了些,落在柯南和夜一身后半步的位置。夕阳最后的余晖顺着街道铺开,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随着脚步分开。
那家鳗鱼饭店藏在巷子里,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老松屋”三个字。元太和光彦果然已经占好了最里面的卡座,步美正把向日葵插进店里的空花瓶里,老板娘笑着夸她手巧。
“夜一,这里这里!”元太挥着胳膊喊,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杯,热气腾腾的。
夜一带着柯南和灰原走过去,刚坐下,老板娘就笑眯眯地过来:“几位小朋友想吃点什么?今天的鳗鱼都是现杀的,新鲜得很。”
“我要特大份鳗鱼饭!”元太抢先举手,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抢走似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我也要一份鳗鱼饭,再加个海草沙拉。”
步美看着菜单,小声说:“我要小份的就好,再来一份玉子烧。”
柯南点了和光彦一样的,抬头问灰原:“你呢?”
灰原正看着窗外,闻言回头:“一份鳗鱼茶泡饭,谢谢。”
夜一合上菜单递给老板娘:“再加一份鳗鱼三吃,其他的和他们一样,再来一碟炸薯条。”他记得灰原上次说过,这家的炸薯条外酥里嫩,比别家的好吃。
老板娘应着走了,元太已经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敲着碗边:“快点快点,我都闻到香味了!”
“元太,不许敲碗,没礼貌。”步美轻轻拍了他一下,又转向夜一,“夜一,今天的画展真的好棒,好多人都说元子姐姐的画很温暖呢。”
“是啊,”光彦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个人留言,都说想再看更多她的画。”
夜一拿起茶杯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舒服得叹了口气:“等这三天展完,我把画整理好,或许可以做成一本画册,送给寺门奶奶她们。”
柯南挑眉:“你还会做画册?”
“之前跟出版社的叔叔学过一点排版,”夜一笑着说,“不算难,就是费点时间。”
正说着,老板娘端着托盘过来了,先把元太的特大份鳗鱼饭放下,金黄色的鳗鱼铺了满满一碗,酱汁亮晶晶的,还冒着热气。元太“哇”地一声,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被步美按住:“等大家都齐了再吃呀。”
很快,所有人的饭都上齐了。夜一点的鳗鱼三吃摆在中间,一碟现烤的鳗鱼,一碗白饭,还有海苔、葱花、芥末和酱汁。他先夹了一大块鳗鱼放在步美碗里:“步美今天抱向日葵辛苦了。”又给光彦和元太各分了些,最后才把剩下的放进柯南和灰原碗里,“你们俩刚才搬展架也累了。”
灰原看着碗里那块泛着油光的鳗鱼,没说话,默默浇了点酱汁。茶泡饭的汤是热的,混着鳗鱼的香味,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
“对了,”夜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几个小袋子,“差点忘了这个。”他把袋子分给大家,“这是美术馆门口的纪念章,我让佐藤先生帮忙做的,上面有元子姐姐画的向日葵,算是今天的小礼物。”
袋子里装着一枚金属徽章,向日葵的花盘上刻着“川口元子作品展”,背面还有日期。步美立刻别在书包上,高兴地转了个圈:“好漂亮!我要一直戴着!”
元太和光彦也赶紧别好,互相炫耀着。柯南掂了掂徽章,金属凉凉的,做工很精致。他看向灰原,发现她正把徽章放在手心摩挲,指尖轻轻划过花瓣的纹路。
“谢谢夜一。”灰原抬头时,正好对上夜一的目光,少年眼里带着笑,像盛了星光。她顿了顿,把徽章放进了口袋,“挺好看的。”
夜一没错过她嘴角那点微不可查的弧度,心里莫名有点甜,低头扒了口饭,鳗鱼的油脂香在嘴里化开,比平时吃的更合胃口。
这顿饭吃得很慢,元太从一开始的狼吞虎咽,到后来撑得直摸肚子,步美和光彦聊着明天要不要再去美术馆帮忙,柯南偶尔插两句,灰原则多数时候在听,只有当提到画册设计时,才会多说几句——她懂点印刷知识,提醒夜一用哑光纸可能更符合画作的质感。
夜一听得很认真,还拿出手机记下来,时不时点头:“灰原姐姐懂得好多啊,比我查的资料靠谱多了。”
灰原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把茶泡饭里的海苔撕成小块,慢慢泡进汤里。
等老板娘端来甜点时,大家都吃不动了。红豆汤甜而不腻,步美舀了一勺给夜一:“夜一今天最辛苦,要多吃点。”
夜一接过来,刚喝了一口,手机响了,是管家打来的,问他要不要留门。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不用啦,我带钥匙了,大概九点左右到家。”
挂了电话,他看向大家:“吃完这碗红豆汤就送你们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元太和光彦住得近,步美家在另一个方向,柯南和灰原则要回阿笠博士家——离工藤家只有一墙之隔。
结账时,老板娘笑着说:“你们这几个孩子真和睦,像一家人似的。”夜一付了钱,心里暖暖的,回头看了眼吵吵闹闹往外走的伙伴们,觉得这话一点不假。
送步美到家门口时,小姑娘还恋恋不舍:“明天见哦,夜一,柯南,灰原同学,光彦,元太!”她妈妈在门口等着,接过那束向日葵时,惊讶地问:“这是哪里来的?真漂亮。”
“是元子姐姐的画展开幕时收到的,”步美仰着小脸说,“妈妈,元子姐姐的画超好看,明天你也去看看好不好?”
步美妈妈笑着答应了,看着他们离开时,还朝夜一挥手:“谢谢你照顾步美呀。”
送完元太和光彦,就剩下柯南、灰原和夜一了。三个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路灯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柯南,你先回去吧,我送灰原姐姐到博士家。”夜一突然说。柯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灰原今天帮着整理画作时不小心崴了脚,虽然不严重,但走路还是有点慢。
“行,那我先走了。”柯南冲夜一挤了挤眼睛,又对灰原说,“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灰原看着柯南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发现夜一站在旁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盒子,蓝色的,上面系着白色的丝带。
“这个给你。”夜一把盒子递过来,耳朵有点红,“今天谢谢你帮忙,要不是你提醒我用哑光纸,我可能真要弄砸画册。”
灰原迟疑地接过盒子,入手很轻。她抬头想问什么,夜一却往后退了半步,挠了挠头:“你先回去再拆吧,就是个小玩意儿,别嫌弃。”
说话间,已经到了阿笠博士家的门口。夜一看着她,突然笑了,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谢谢漂亮的灰原姐姐来帮忙,晚安漂亮灰原姐姐,我们明天见。”
说完,他像是怕被拒绝似的,转身就往隔壁工藤别墅跑,背影轻快得像只小鹿。
灰原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小盒子,耳边还回响着“漂亮的灰原姐姐”——这称呼从少年嘴里说出来,带着点稚气的真诚,让她耳根莫名有点热。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阿笠博士家的门。
“小哀回来啦!”阿笠博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刻意的淡定,但灰原还是听出了那股子八卦的兴奋。她换鞋时,果然看到博士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盒子。
“刚才……我好像听到夜一那孩子跟你说晚安?”博士假装不经意地问,“还叫你‘漂亮的灰原姐姐’?”
灰原换好拖鞋,没理他,径直往客厅走。阿笠博士立刻跟上来,像只好奇的大松鼠:“那盒子里是什么呀?是不是礼物?他为什么送你礼物呀?”
“博士,”灰原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您的发明稿改完了吗?昨天说的那个追踪眼镜,镜片又磨花了,您打算什么时候修?”
博士立刻蔫了,搓着手嘿嘿笑:“这就去修,这就去……不过小哀,你就告诉我嘛,就一眼,我保证不多问。”
灰原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没忍住,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解开了丝带。盒子打开的瞬间,博士“哇”地一声凑过来——里面是一枚胸针,用银色的细金属丝弯成了一朵向日葵,花盘是用棕色的珐琅做的,上面还嵌着几颗小小的水钻,像沾了露水的阳光。
“这是……元子画的那幅向日葵?”博士认出了图案,“做得真精致啊,夜一这孩子手真巧。”
灰原拿起胸针,金属微凉,水钻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她想起白天在美术馆,自己随口说那幅向日葵油画的花盘颜色太亮,要是能暗一点会更温柔——原来他不仅听进去了,还记在了心里。
“是挺巧的。”她轻声说,把胸针别在毛衣上,大小正合适。
博士在旁边看得直点头:“好看好看,跟你很配。夜一这孩子,心思比谁都细。”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说,他是不是……”
“博士,”灰原打断他,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追踪眼镜再不修,明天柯南又要抱怨了。”
博士“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往实验室走,走两步又回头:“小哀,明天要不要我顺路去美术馆看看?听说那里的画展很有意思……”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她走到窗边,看向隔壁工藤别墅的方向,二楼的灯已经亮了,应该是夜一回到了房间。
她抬手摸了摸胸前的向日葵胸针,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好像有股暖意,慢慢渗进心里。
明天见。
她在心里默默回应了一句,转身去给博士的发明稿挑错——但这一次,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里,似乎多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
夜一回到家时,管家已经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书桌上还放着今天从美术馆带回来的画册草稿。他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阿笠博士家客厅的灯,灯光下,灰原的身影偶尔闪过,胸前似乎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是那枚向日葵胸针吗?
少年忍不住笑了,从书包里掏出今天的作业,笔尖落在纸上时,带着点抑制不住的雀跃。
明天还要去美术馆帮忙,还要和灰原姐姐一起讨论画册的排版,还要……
他低头看着作业本上的题目,突然觉得,原来平凡的日子里,藏着这么多值得期待的小事。窗外的星星越来越亮,像是把整个银河,都搬进了这个宁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