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凌煊的语气难得正经了一点，“你这块地…有点东西啊。”
“怎么？”沈聿川看向他。
“水是好水，山也是好山，”凌煊眯起眼，“就是这山水之间，被人为搞了个‘绿茶局’。”
沈聿川\/李铭：“？？？” 绿茶局？这又是什么玄学术语？
凌煊解释道：“表面看起来山清水秀，人畜无害，实则底下埋了东西，专门吸收周围的生机和气运，滋养自身，坑害别人。典型的又当又立，茶香四溢。简称‘绿茶婊’…啊不…绿茶局。”
他指着远处一个看似天然的土坡：“看见那个小土包没？那是‘茶言’，核心在它下面。这布局的人有点东西，但不多，心思都用在怎么藏得更‘天然’上了。”
沈聿川脸色沉了下来。这块地他考察了很久，各方面条件都很满意，没想到还有这种猫腻。
“能解决吗？”
“小case！”凌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付绿茶，就得直球打击，撕破他的伪装！”
他四下看了看，走到旁边一棵树下，折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又对李铭说：“小李，去买瓶矿泉水，要冰的！再买个柠檬！”
李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去办了。
很快，东西买回来了。
凌煊拿着树枝和冰矿泉水，走到那小土坡前。
他先是拧开冰矿泉水，“哗啦”一下全浇在土坡上：“给你降降温，醒醒神，别老想着吸别人！”
然后，他把柠檬徒手捏碎，汁液滴在土坡周围：“请你喝柠檬茶，酸死你！”
最后，他拿起那根树枝，开始对着土坡念念有词地…挖！
“挖呀挖呀挖~”凌煊一边挖还一边唱起了抖音神曲，“挖小小的坑，破绿茶的局~”
沈聿川和李铭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什么法术？！
没挖几下，树枝就碰到了什么东西。
凌煊扔掉树枝，用手扒拉了几下，从土里刨出一个黑色的陶罐，上面刻着诡异符文，罐口被朱砂封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喏，茶壶找到了。”凌煊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罐子，“里面估计是些头发、指甲之类恶心人的玩意儿。”
他看向沈聿川：“沈总，这咋处理？是‘物理超度’（砸了）还是‘化学超度’（烧了）？”
沈聿川看着那个陶罐，眼神冰冷：“随你。”
“好嘞！”凌煊二话不说，直接把罐子往地上一摔！
“啪嚓！”
罐子碎裂，里面果然是一些黑乎乎、黏腻腻的东西。
凌煊立刻把剩下的柠檬汁全挤上去，然后又拿起那瓶冰矿泉水的空瓶子，假装那是麦克风，对着那堆秽物大声道：
“退！退！退！”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完了！芭比q了！下头男\/女快显形！”
他一边喊，一边用脚把碎片和秽物拨拉到一起，然后对李铭说：“小李，打火机！”
李铭机械地递上打火机。
凌煊点燃那堆东西，看着它烧起来，拍拍手：“搞定！绿茶局已破！从此这里就是一片‘真诚之地’了！”
火焰燃烧中，似乎有一声极细微的、充满怨毒的冷哼从远处传来，但又很快消散。
凌煊若有所觉地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沈聿川看着凌煊这一系列离谱又好像真的有用的操作，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对“玄学”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而远处，隐藏在树林里的陈玄道徒弟，捂着胸口，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满脸惊骇地对着电话说：“师、师父…他…他不仅找到了‘蕴灵罐’，他还用柠檬水和‘挖呀挖’把它破了！我的法术反噬了！他他他…他还骂我们是下头男！”
电话那头的陈玄道，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阴沉木珠子。
“凌！煊！”
看着地上那堆燃烧殆尽的“绿茶”残余，凌煊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转向沈聿川，一秒切换成“求表扬”模式，眨巴着眼睛：“沈总，怎么样？这波操作6不6？是不是被我的专业素养和幽默风趣折服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沈聿川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住了扶额的冲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但眼神里那丝不易察觉的松动还是被凌煊捕捉到了。
李铭则是一脸崇拜中夹杂着懵逼地看着凌煊：“大师，您刚才念的那个‘挖呀挖’…也是什么咒语吗？”
凌煊高深莫测地摇摇头：“nonono，那是凝聚了当代打工人朴素愿望与欢乐能量的最强破煞咒！朗朗上口，威力无穷！下次教你！”
李铭：“…” 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解决了地皮的问题，沈聿川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看凌煊也顺眼了许多，尽管方式依旧离谱。
回程的车上，沈聿川对副驾的李铭吩咐：“给凌大师安排一个长期的休息室，按…最高标准配置。”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再准备一张附属卡，额度…先设十万，给他日常开销用。”
沈聿川想得很实际：这家伙能力是真有，但也是真能惹祸+真留不住钱。
直接给现金大概率秒没，不如给卡，至少能知道钱花哪儿了，而且额度可控。
最重要的是，能让他随叫随到，别因为没钱吃饭跑去给别人算命！
李铭立刻应下：“好的沈总！”
凌煊在后座听得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附属卡！十万额度！长期饭票升级成无限畅吃VIp金卡了！
他立刻戏精上身，扒着前座椅背，声音哽咽（假的）：“沈总！这怎么好意思呢！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当然如果您坚持要给，我也只能却之不恭，勉为其难地收下了！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撵狗我绝不抓鸡！生是沈总的人，死是沈总的鬼！阿门！”
沈聿川：“…好好说话。” 他被凌煊这一长串表忠心搞得头皮发麻。
“好嘞！”凌煊瞬间收放自如，笑嘻嘻地坐回去，已经开始盘算着附属卡的第一笔消费是买最新款游戏皮肤还是去扫荡超市进口零食区。
然而，他忘了自己的破财体质是多么的“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