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牵着南宫婉的手往回走，脚步还没迈稳，系统就在脑子里炸了。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冰系灵压，来源：练武场方向。瑶光圣女情绪值异常，建议宿主立即处理人际关系危机！】
“又来？”陈凡停下脚步，眉头一皱，“我刚哄完玉衡，现在又要对付一个冷脸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婉，小姑娘提着灯笼，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还想听琴。
“婉儿啊，”陈凡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今晚月色虽好，但我这身骨头快散架了，得先去活动活动筋骨，不然明天上不了集市。”
南宫婉嘟嘴：“那你可别迟到，我等你！”
“绝不！”陈凡拍胸脯，“我陈凡说话算话，除非被剑冻成冰雕，否则一定准时！”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却慢了下来。
肋骨那块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人拿小锤子在里面凿石头。他摸了摸怀里的折扇，确认没丢，这才松了口气。
【提示：瑶光圣女已在练武场等候十七分钟，剑意波动频率升高，疑似即将出手。】
“她等我？”陈凡嘀咕，“我又没约她……哦对，是昨天那个‘辰时再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还挂着，离辰时差得远。
“这么早？”他挠头，“该不会是想趁我没睡醒直接砍死我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他还是拐了个弯，朝练武场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场中央，手里握着剑，剑尖朝下，地面结了一圈薄冰。
瑶光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
陈凡走近几步，咳嗽两声：“咳咳，今天这么勤奋？太阳还没出来呢。”
瑶光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刚从冰湖捞出来的刀。
“你迟到了。”她说。
“我……”陈凡一愣，“我根本不知道要来这么早！”
“我说过，明日此时。”瑶光冷冷道，“你既来了，便开始。”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剑锋横扫而出。
一道冰霜如浪般扑来，擦着陈凡的衣角掠过，啪地一声在墙上凝出一层白霜。
陈凡跳开三步，差点摔个狗啃泥。
“喂！这是切磋还是暗杀？”他喊道。
瑶光收剑，淡淡道：“冰封九式，第一式——寒流断江。你若接不下，便不必再来。”
陈凡扶了扶腰带，苦着脸：“大姐，我才刚从占星台下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你就给我上这么大强度？”
“我并未让你来。”瑶光说，“是你自己来的。”
“可系统说你在这等我！”
“系统？”瑶光皱眉，“什么系统？”
“呃……我是说，我觉得你应该会等我。”陈凡赶紧改口，“毕竟我送你星辰链，你也收了，总得给点回礼吧？”
瑶光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冰冷。
“那条链子，只是战利品。”
“战利品？”陈凡瞪眼，“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说是战利品？”
“你与琉璃的事，我已听说。”瑶光语气依旧平静，但手里的剑微微颤动，“昨夜你们一同离开，她亲了你。”
陈凡心头一跳。
【叮！检测到强烈情感波动！瑶光圣女动情值飙升至85%！系统吐槽启动——】
“嘴硬女王2.0版上线，建议宿主速速认错，否则下一剑可能真把你冻住。”
陈凡差点骂出声：“你闭嘴！这时候别添乱！”
他干笑两声：“那个……我和琉璃就是普通互动，她亲我是因为……因为我送她护心镜，感动嘛。”
“感动就能亲？”瑶光反问。
“能啊！”陈凡理直气壮，“我送别人东西，她们都感动得不行，有的还要抱一下，有的想拉手，我都拒绝了，就怕惹误会。”
瑶光盯着他：“那你为何不拒绝她？”
“我……”陈凡卡壳了。
他总不能说，当时护心镜自动触发抽奖，琉璃动情值爆表，他自己也被系统推着往前走吧？
“我是男人嘛，”他挠头，“有时候场面太热烈，控制不住。”
瑶光冷笑：“所以你是默认了？”
“我没有！”陈凡立刻举手，“我对所有女人都是统一标准——礼貌、尊重、保持距离！除了你。”
“我？”瑶光挑眉。
“对啊！”陈凡眼睛一亮，“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收我礼物还脸红的人，说明你心里有我。”
“胡言乱语。”瑶光转过身去，“准备下一式。”
“等等！”陈凡拦在她面前，“你刚才那一剑，明显带着火气。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有。”瑶光声音冷得能结冰。
“你有。”陈凡逼近一步，“你要是没吃醋，就不会特意挑这么早叫我来练剑，还一上来就放大招。你这是借切磋发泄情绪。”
“我只是履行约定。”瑶光避开他的目光，“你若不愿练，现在就可以走。”
“我不走。”陈凡咧嘴一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好看多了。”
“你——”瑶光怒极，手中长剑猛然抬起。
陈凡立马举手投降：“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生气好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继续练！”
瑶光冷哼一声，剑尖指向他：“第二式——冰河倒悬。”
她双手持剑，灵力涌动，空中瞬间凝出数十道冰刃，悬浮环绕。
陈凡咽了口唾沫：“这么多？你这是要群攻我？”
“躲过去，才算过关。”瑶光说。
话音落下，冰刃齐射！
陈凡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这哪是练剑，这是谋杀未遂！”
冰刃擦着他头皮飞过，在地上插出一排排冰柱。
他左闪右避，差点被绊倒，最后干脆掏出折扇，灌入一丝灵力，勉强挡下几道。
“瑶光！你冷静点！”他大喊，“我答应你，以后送东西一定先通知你！”
“我不稀罕。”瑶光冷冷道。
“你不稀罕也得收！”陈凡边躲边说，“不然我系统要报警的！”
“什么报警？”
“就是……我会很难受！”陈凡胡扯，“心口疼，脑袋晕，走路打飘，严重时还会说梦话喊你的名字！”
瑶光动作微顿。
陈凡抓住机会：“你看，你都心疼了是不是？其实你就是不想我跟别人太近，对不对？”
“我没有。”瑶光继续出剑，但冰刃的速度慢了几分。
“你有。”陈凡笑嘻嘻，“你要是不在意，刚才就不会问我有没有拒绝琉璃。你是在试探我。”
瑶光沉默。
陈凡缓步靠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只是逢场作戏，见一个撩一个，对谁都甜言蜜语。但你想错了。”
“哦？”瑶光抬眼。
“我对别人是客套，对你……”陈凡认真起来，“我是真心的。”
瑶光冷笑：“真心？那你昨晚为何不陪我练剑，反而去哄琉璃？”
“我哪知道你要我陪你？”陈凡摊手，“你又没说！你只会冷着脸说‘明日再来’，谁知道你是想我，还是想砍我？”
瑶光一怔。
陈凡继续道：“你要真想让我陪你，下次就说清楚。别说‘来练剑’，要说‘我想见你’。这样我哪怕爬，也会爬过来。”
瑶光脸色微变，耳根悄然泛红。
她低头看着剑尖，声音轻了几分：“谁……谁想见你。”
“你不想？”陈凡凑近，“那你现在叫我去哪？”
瑶光不答。
风轻轻吹过，卷起她的长发，也吹动了陈凡的衣角。
两人静静站着，一个不敢看，一个笑嘻嘻。
【叮！检测到瑶光圣女动情值突破90%！新一轮抽奖即将启动——】
“别抽！”陈凡在心里大喊，“我现在不能分心！等我搞定她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瑶光突然抬头，眼神清冷：“第三式——万古寒渊。”
她剑锋一引，地面骤然裂开，无数冰刺破土而出，直指陈凡脚下。
陈凡跳起闪避，结果一块冰刺正中鞋底，把他右脚钉在了半空。
他单脚站立，摇晃两下，差点摔倒。
“喂！这招过分了吧！”他喊道，“我鞋可是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