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书房内
那一声声急促的喘息,被门外沉稳的叩问,斩得干干净净。
冯渊抬起头,目光落在晴雯那张惊惶失措的俏脸上。
“回了他们。”
“就说本王知道了。”
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才最是折磨人心。
“是。”
冯房应了一声。
冯渊看着身下的晴雯,继续干没干完的事。
……
午后。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洒在燕王府的后园里,给亭台楼阁都镀上了一层融融的金边。
园子正中的戏台上,锣鼓家伙已经准备妥当。
台下,锦垫软枕,瓜果香茗,早已摆放得整整齐齐。
林黛玉领着众姐妹,早已等候在此。
迎春、惜春、尤二姐、尤三姐、邢岫烟,还有晴雯,都聚在一处,低声说笑着。
莺声燕语,衣香鬓影,好一派富贵风流。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园子的月亮门处。
“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说笑声都停了下来。
众女齐齐起身行礼。
“见过王爷。”
冯渊换了一身石青色的常服,负手走了过来,目光在众女如花的娇颜上一一扫过。
“都坐吧。”
他走到最中间的主位上坐下,林黛玉自然地坐在他身侧。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锦垫。
“惜春,过来。”
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贾惜春,闻言抬起头,那张清冷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但还是顺从地站起身,走了过去。
她刚在冯渊身边的垫子上坐下,便被冯渊一把捞起,直接抱在了怀里。
“啊……”
惜春低呼一声,小脸瞬间红了。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冯渊的手臂牢牢圈住。
那怀抱坚实而有力,带着一股让她无法抗拒的霸道气息。
惜春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不再动了。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冯渊怀中,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找到了最安稳巢穴的猫儿,乖巧得不像话。
冯渊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乌黑柔软的发顶,心中一片安宁。
“开戏吧。”
他淡淡地吩咐道。
随着一声锣响,好戏开场。
小演员们扮相俊美,唱腔清亮,将那段段家喻户晓的典故,演绎得活灵活现。
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曹冲称象》时。
当演到曹冲想出妙计,用船与石头称出大象重量时,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
邢岫烟看着台上那个粉妆玉琢的小曹冲,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向往。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她转过头,看着被冯渊抱在怀里的惜春,又看了看台上那个聪慧机敏的“神童”,终于还是没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
“若我们也能为王爷生一个像曹冲这般聪慧的孩儿,那该多好。”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冯渊的身上。
子嗣。
这是任何一个大宅门里,都绕不开的话题。
更是她们这些女人,在这座王府里安身立命的根本。
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热切与期盼。
迎春低下了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晴雯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偷偷看向冯渊,心里怦怦直跳。
林黛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她看着邢岫烟那带着愧疚与渴望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酸。
她知道,岫烟妹妹一直为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深深自责着。
冯渊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轻轻抚摸着怀中惜春的后背,目光却深邃得看不见底。
孩子?
他当然想要孩子。
但不是现在。
如今的他,虽然贵为燕王,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他心里清楚,那张龙椅上的环汔,宗室里的那些亲王皇子,还有朝堂上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有一个,会真心实意地容下一个手握重兵、功高盖主的异姓王。
他就像是睡在皇帝卧榻之侧的猛虎。
现在,皇帝因为恐惧,不敢动他。
可一旦他有了子嗣,有了传承的希望,那份恐惧,就会立刻转变为猜忌与杀意。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猛虎,尚可容忍。
一个能繁衍出更多猛虎的虎王,却是任何一个帝王都绝对无法容忍的。
到那时,等待他的,必然是无穷无尽的阴谋与阳谋,直至将他彻底扼杀。
他冯渊的志向,又岂是区区一个燕王就能满足的?
在这天下真正姓冯之前,任何一个子嗣的降生,对他而言,非但不是助力,反而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所以,长久以来,他一直在暗中服用一种秘方中改良而来的汤药。
那药,能让他尽享鱼水,却不会留下任何子嗣。
这些心思,自然不能对眼前这些女人说。
他看着邢岫烟那张写满了期盼与自责的脸,心中微微软了一下。
他将怀里的惜春轻轻放下,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邢岫烟的面前。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他伸出手,将邢岫烟拉了起来。
“想要孩子,是好事。”
冯渊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光想是没用的,总要大家一起努力才是。”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那眼神里的侵略性,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最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邢岫烟的脸上。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今晚,就从你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