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拳产生的灰尘慢慢落定,96号窟里一片狼藉——供桌上的香炉倒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几尊小型佛像被震得歪歪斜斜,壁画边缘甚至有一小块颜料因为震动脱落下来。游客们缩在洞窟角落,脸色惨白,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吓得直哭,紧紧抱着妈妈的腿,妈妈一边拍着孩子的背安抚,一边警惕地看着打斗的两人,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景区的两名工作人员也慌了神,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出口附近,小声喊着“大家别慌,慢慢往这边走”,但声音太小,被洞窟里的紧张气氛盖了过去。
轩峰甩了甩发麻的双手,九阳功带来的灼热感还在体内流动,暂时能顶住头目的内力压制。他余光扫到角落里的游客,心里咯噔一下——洞窟空间狭小,一旦头目发起疯来,用大范围攻击,游客很容易被误伤,而且这里的壁画和佛像都是文物,要是被打斗破坏,损失就太大了。
“怎么?不敢打了?”头目揉了揉发疼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看出轩峰在顾忌游客,故意往前迈了两步,右脚重重一踩,地上的香灰被震得扬起,“今天不管是谁,都别想拦着我拿铜牌!”话音刚落,他突然抬脚踢向旁边的供桌,沉重的木桌带着风声朝游客所在的角落滑去,桌上还没倒的烛台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砸到那对母子。
轩峰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死死顶住供桌的边缘。木桌的冲击力很大,他膝盖微微弯曲,才勉强稳住,烛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烛火熄灭,没伤到任何人。“大家快往出口走!别在这里待着!”轩峰回头朝游客们喊,声音洪亮,压过了洞窟里的杂音。
那对母子的妈妈反应过来,赶紧抱着孩子往出口跑,其他游客也跟着动起来,有几个年轻小伙还主动帮着扶老人、捡地上的杂物,避免有人摔倒。景区工作人员也终于镇定下来,一边引导游客排队撤离,一边掏出对讲机联系景区安保,喊他们赶紧到96号窟支援。
头目见轩峰分心救人,趁机冲上来,右拳直取轩峰的后背。轩峰早有防备,听到身后的风声,迅速侧身避开,同时伸出左腿,绊倒了冲得太急的头目。头目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差点撞到佛像基座,他稳住身形后,更加愤怒,转身又要进攻。
就在这时,轩峰手腕上的手串突然发热,一颗银白珠子的温度格外明显,一道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引头目到窟外,避免破坏文物!这里空间太小,不利于你发挥,到外面开阔地再应对!”
轩峰心里一亮,觉得这主意可行。他看了眼出口方向,大部分游客已经撤离,只剩下最后两个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他。于是他故意放慢动作,假装体力不支,往后退了两步,手背不经意间碰到背包——那里放着“石”字铜牌,这个动作成功吸引了头目的注意。
“想跑?没那么容易!”头目果然上当,以为轩峰要带着铜牌逃走,立刻追了上来,速度比之前更快,“把铜牌留下,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轩峰一边往后退,一边偶尔回头挡一下头目的攻击,确保自己不会被伤到,同时慢慢往出口移动。他注意到头目眼里只有他和他的背包,完全没在意周围的文物,刚才打斗时已经蹭到了壁画,要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坏。
“有本事就来追!”轩峰故意刺激头目,在退到出口时,突然加快速度,冲出了洞窟。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阳光正好,远处还有不少游客在参观其他洞窟,但离这里有一定距离,不用担心被波及。
头目没多想,也跟着冲出了洞窟,眼里满是血丝,死死盯着轩峰的背影:“跑啊!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里去!”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掉进了轩峰的圈套,离开了狭窄的洞窟,接下来的打斗,轩峰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