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轩峰是被院子里三角梅的花瓣落在窗台上的轻响弄醒的。他睁开眼,窗外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想起昨晚练习百花错拳进阶招式到半夜,他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比之前更轻快,内力运转也更顺畅——看来新招式不仅能应对实战,还隐约帮他梳理了体内的武脉。
“再在丽江待一天吧。”轩峰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盘算着,“之前找铜牌,每次都只拿到目标就走,说不定丽江还有其他和武脉、铜牌相关的线索,多探查下总没坏处。”他收拾好东西,把“陈”字铜牌贴身放好,手串重新戴回手腕,然后背上背包出了客栈。
古城早上的空气很清新,带着点湿润的水汽和花草香。石板路上已经有了早起的游客,有的在拍晨光里的红灯笼,有的在路边的小吃摊前买丽江粑粑。轩峰没急着去热闹的地方,反而往古城更偏僻的东巷走——他记得昨晚路过时,那附近有几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店,或许能从当地人嘴里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看到一家挂着“老茶坊”木牌的茶馆。茶馆是两层的木楼,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帘,帘子里飘出淡淡的酥油茶香味。轩峰掀帘走进去,里面很安静,只有三两个客人坐在木桌旁喝茶,柜台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正拨着算盘算账。
“来壶酥油茶,再来一碟青稞饼。”轩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着老掌柜喊道。老掌柜抬头应了声“好嘞”,转身去后厨忙活。很快,一碗冒着热气的酥油茶和一碟金黄的青稞饼端了上来,酥油茶带着淡淡的奶香,青稞饼咬起来很有嚼劲。
轩峰慢慢喝着茶,耳朵却留意着周围的谈话——邻桌的两个当地老人在聊最近古城里的新鲜事,说“前几天木府附近有人打架,警察都来了”,还有人说“最近总看到些陌生面孔,不像游客,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正听得认真,茶馆的布帘又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很结实,手上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腰间别着一根旱烟杆,走路脚步很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扫了眼茶馆,最后走到轩峰对面的空位坐下,对老掌柜喊:“老样子,一壶普洱茶,不加糖。”
轩峰心里一动,主动开口搭话:“大爷,您也是常来这喝茶的?”老人抬眼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嗯,喝了几十年了,习惯了。你是外地来的游客?”“是啊,来丽江玩,觉得这地方挺好,就多待了几天。”轩峰笑着说,“听您说话,像是对古城很熟?”
“土生土长的丽江人,能不熟吗?”老人端过老掌柜送来的普洱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古城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哪条巷子里的花开得最早,哪家店的东西最正宗,还有……哪些人不是来玩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轩峰心里更确定了,这老人不简单,说不定知道些关于武脉或铜牌的事。他压低声音,试探着问:“大爷,我听说这附近偶尔会有懂‘功夫’的人来,您见过吗?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挺好奇的。”
老人听到“功夫”两个字,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他放下茶杯,从腰间取下旱烟杆,慢慢点燃:“你说的是‘武脉者’吧?我年轻的时候学过几年拳脚,能看出点门道。前几年,确实有几个懂武脉的人来古城,在木府、黑龙潭那边转,像是在找什么古物。”
“古物?”轩峰追问,“什么样的古物?”老人吸了口旱烟,吐出烟圈:“具体什么样我没看清,但听他们聊天,说那古物是块金属牌子,上面刻着字,还带着‘气’——普通人摸不出来,但懂武脉的人一靠近就能感觉到。”
轩峰的心跳加快了,这不就是他找的铜牌吗?他赶紧问:“那您知道他们后来找到没?或者知道那牌子现在在哪吗?”老人摇了摇头:“没找到,后来那些人就走了。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听我师傅说过,他曾在西藏拉萨见过一块类似的牌子,在大昭寺的一位活佛手里。”
“拉萨?活佛?”轩峰重复了一遍,心里记下这两个关键词。老人继续说:“我师傅说,那牌子可不是普通的古物,得是‘武脉缘者’才能拿,普通人碰了也没用。而且那活佛也懂武脉,能看出谁是真正该拿牌子的人。”
就在这时,轩峰手腕上的手串突然轻轻发热,这次发热的是淡蓝珠子,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拉萨,或许有下一枚铜牌。活佛既懂武脉,定能帮你找到,不可错过。”
轩峰压下心里的激动,又和老人聊了几句,确认了活佛所在的大昭寺位置,还有拉萨那边的一些情况。他谢过老人,结了茶钱,起身离开茶馆。走出茶馆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古城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但轩峰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公司安排好工作,准备去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