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峰揣着刚找到的“陈”字铜牌,慢慢走出木府大门时,古城的夜色已经完全铺开。红灯笼的暖光映在石板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游客比傍晚时少了些,但仍有不少人在路边的小店前驻足。他故意放慢脚步,装作在看路边的纳西族手工艺品,眼角却留意着身后——从木府出来时,他就隐约觉得有视线跟着,袖口的迷你监测设备虽没震动,却总有些莫名的紧绷感。
“得尽快回客栈。”轩峰心里打定主意,转身往之前预订的客栈方向走。客栈在古城深处,需要穿过几条窄巷。刚拐进一条没什么游客的巷子,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是游客那种悠闲的步调,而是带着刻意压低的急促感。
轩峰脚步不停,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钛合金金属笔,指尖刚碰到笔身,身后就传来粗哑的声音:“站住!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他缓缓转身,看到三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站在巷口,帽子压得很低,脸上遮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盯着他胸口的眼睛——显然是冲“陈”字铜牌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灭脉者的余党,不知道怎么跟踪到了丽江。
“你们想要什么?”轩峰故意拖延时间,目光快速扫过巷子两侧——左边是一户人家的木门,右边是半人高的石墙,没有退路,只能正面应对。
“少装蒜!”中间的人往前跨一步,手里握着一根小臂粗的短棍,“从木府带出来的东西,交出来就放你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左边的人突然挥着短棍朝轩峰胸口砸来,速度比之前长白山遇到的余党快了不少。轩峰早有准备,身体猛地往后一退,同时手腕一翻,钛合金金属笔已经握在手里。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手串突然热了起来,那颗银白珠子像是被激活的暖玉,一道清晰的声音直接撞进他脑海:“用我传的‘百花错拳’,应对他们!错拳重变,虚实结合,别跟他们硬拼!”
“百花错拳……”轩峰心里一动,之前拿到“陈”字铜牌时手串提过新武功,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他没有硬接对方的短棍,反而迎着对方冲上去,左手虚晃一招,像是要打对方的肩膀,实则右手的金属笔贴着对方的手臂滑过,笔尖轻轻点在对方的手腕内侧——这是百花错拳里的“虚中藏实”,看似没用劲,实则用内力点中了对方的麻筋。
“啊!”那人吃痛,短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无力地垂着。中间的人见状,立刻挥棍朝轩峰的腰侧打来,招式又快又狠。轩峰这次没有退,而是身体微微一侧,右手的金属笔突然改变方向,不是攻向对方,而是顺着短棍的力道轻轻一挑——这是“错拳”的精髓,借对方的力打乱对方的节奏。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应对,力道没收住,身体往前踉跄了一步,露出了肋下的空当。
轩峰抓住机会,左手握拳,用百花错拳里的“连环拳”快速打在对方肋下——拳头没带多少劲,却借着内力的震动,让对方瞬间没了力气,短棍脱手,捂着肋下蹲在地上。
最后剩下的人见两个同伙都被打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挥着短棍朝轩峰的头部砸来,想拼一把。轩峰这次没再用金属笔,而是双手成拳,一虚一实——左手往对方眼前一晃,右手却绕到对方身后,轻轻在对方的后腰上一推。这是百花错拳里的“声东击西”,对方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左手,没防备身后的推力,脚下一滑,重重摔在石板路上,短棍滚到了石墙根下。
短短不到一分钟,三个余党就都倒在了地上,要么捂着手腕,要么抱着肋下,一时爬不起来。轩峰站在原地,喘了口气,手里的金属笔还紧紧握着——百花错拳比他想象中更实用,没有胡家刀法的刚猛,也没有太极的沉稳,却胜在灵活多变,正好应对这种狭窄空间里的突袭。
巷口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像是有游客要过来。轩峰看了一眼地上的余党,知道不能久留——要是被游客看到打斗,引来麻烦就不好了。他没再理会地上的人,转身快速往客栈方向走,口袋里的“陈”字铜牌贴着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格外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