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他震惊的是谢知秋不知道摸到哪里,便摸出了一条暗道。
他们顺着暗道往下走,就看见一个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密室。
里面堆的东西之多,哪怕是对钱财没什么概念的叶平安也知道这些东西很值钱。
他瞪大眼睛对谢知秋道:“你是怎么发现进来的机关的?”
谢平安回答:“这事很简单,所有有钱人家里都会有些密室。”
“而密室肯定不会离他住的地方太远,他们还都信道术,所以在恰当的方位一找,很容易就能找到。”
“当然,这是我多年累积的经验,你一个小孩子,不懂也属正常。”
叶平安觉得他的这番话里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但是他也确实有这个本钱。
谢知秋看到这些东西心情好得不得了,他一边摸着银钱一边道:“一张符,两张符,三张符……”
叶平安问:“符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谢知秋笑着道:“我在算这些东西能从你娘那里换多少张符。”
叶平安:“……”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原来在谢知秋这里,衡量钱财的多少,是用符来衡量的。
两人在里面快乐的数银子的时候,吕相和石其昌正打到要紧处。
石其昌在湘州怂了很多年,此次一动手,他便拼尽全力。
吕相这才发现,这位赫赫有名的乌龟,居然实力十分强横。
在这种情况下,吕相打得十分吃力。
在他勉强占优势的时候,他听不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吕相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吕相一头的雾水,他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是哪个王八蛋造他的谣?
打仗之事,最重要的便是军心,军心一散,这仗就没法打下去了。
他原本已经胜了一筹,瞬间就现出来了颓败之势。
吕相怒道:“我还好好活着!”
他的声音很大,但是放在这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他的声音就小得可怜。
吕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发现他喊得再大声,也没有用,那些人都听不见一样。
他还听见有人道:“吕府里的家丁都跑完了,他们都说吕相做了有失天和之事,老天要收他!”
吕相气得头发晕,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在造我的谣!”
石其昌一看这种情况,立即大声道:“吕相坏事做尽,有违天和,天要亡他!”
石其昌这边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士气大震:“杀吕相,杀吕相!”
众士兵跟疯了一样,朝吕相的人马反攻。
兵败如山倒,吕相的人马瞬间溃散。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吕相实在是气不过,却又无力回天。
他在亲卫的护送下,准备逃回吕府。
只是他到吕府的时候,却发现吕府的大门洞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气得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他的脑中过了一遍。
他便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弄风云,将整件事情的走向推向了他最不想要的方向。
因为他的长子死得太过蹊跷,他原本不至于和石其昌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就是因为那件事情,两人成了不死不休的对头。
再加上昨夜他余下四个儿子的惨死,让他被仇恨冲昏了头。
于是才有了今日和石其昌血战到死的事。
而如今他的吕府也被人算计的家仆散尽,成了个空架子。
他有一种被人从头算计到尾,但是却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
他想到吕府的那些钱财,告诉自己只要有那些东西在,他就还有翻身的一天。
他便打算带着亲卫去拿那些钱财,只是他才走进吕府的大府,他听见有人喊他:“吕相!”
吕相回头,就在那一瞬间,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接射进他的心脏。
在他被射杀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射箭那人的模样,是裴玉珩!
吕相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裴玉珩竟来了湘州?
他是何时来的?
难道这幕后之事,都是裴玉珩做的?
吕相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此时没有人会回答他,他也没有时间去把这些事情想透。
他的身体重得地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他死之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既觉得败在裴玉珩的手里,他也不亏。
又觉得这般败得实在是有些不明不白,实在是憋屈。
裴玉珩看着吕相倒在地上,他的眉梢轻挑,朗声道:“缴械不杀!”
吕相的那些亲卫看着吕相倒在地上,他们的眼满是难以置信。
这些亲卫对他是忠心的,一看到这种情况,有好些拿起弓箭就对着裴玉珩。
然而下一刻,最前面的那些亲卫便被全部射杀。
后面的人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因为面前的这一波人,气场太强,杀伤力太大。
他们哪怕人数比对方多出很多,心里也没来由地生出了恐惧。
他们没敢反抗,往后狂奔。
裴玉珩看到他们的反应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支军队无论是胆识还是战斗力,都拿不出手。
他们比他之前预期的还要弱上一些。
叶青芜从一旁走了出来:“他们就这样走了?”
裴玉珩问:“是啊,真的是将熊熊一窝。”
叶青芜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认真地道:“我总算明白四皇子带出来的人,到了同安县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了。”
“这里是真的从根子上烂掉了,都没有抢救的价值。”
裴玉珩认同她的看法:“虽然他们现在的战斗力不强,但是毕竟人多。”
“我们如今是劣势的那一方,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叶青芜点头:“走,我们去找平安。”
裴玉珩问:“你这么确定平安还在吕府?”
叶青芜微微一笑:“如果只平安这个臭小子在吕府,那他肯定不在。”
“但是吕府里还有一个谢知秋,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现在就一定还会在吕府。”
裴玉珩不解:“为什么?”
叶青芜轻撇了一下嘴:“因为谢知秋那狗东西特别会苟,还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