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芜虽然气质不像婢女,但是因为打扮的太过普通,杨伊蓉下意识就把她当成是叶青芜的婢女。
杨伊蓉还知道,镇国公府是裴玉珩的外家,对他无条件支持。
她一直以为镇国公府的人必定会看不上叶青芜这种出身的女子,没想到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竟与叶青芜交好。
她虽然是刺史之女,但是论起身份来,和国公府的嫡小姐比起来,差了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她只得道:“我不知道姑娘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若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明听桐听到这话一脸嫌弃:“你若还和我硬刚,我会敬你是个人物。”
“如今一知晓我的身份,就对我服了软,我是真看不上你。”
她说完又对叶青芜道:“姐姐,很讨厌她,还能再揍她吗?”
叶青芜点头:“可以,但是别打死了。”
明听桐听到这话有些为难:“她看起来不经打,我怕我一拳头下去就把她给打死了。”
“有了,我不打她,我打她的婢女。”
她说完不等叶青芜说话,冲过去就将杨伊蓉的两个婢女的腿给打断了。
叶青芜:“……”
还得是明听桐。
杨伊蓉:“……”
明听桐哪里是国公府的小姐,分明就是个悍匪!
她到此时真的怕了,脸上已经有了惊恐之色,却还强撑着道:“你们这样行事,秦王不管吗?”
执剑在旁道:“王爷说了,但凡有人敢欺负我老大,我们可以随时教训。”
“我是看你们是女子,今日便没有出手。”
执飞不紧不慢道:“她估计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对你说的话不以为然。”
执剑便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王的贴身侍卫执剑,他是执飞。”
执飞补充道:“我们都是秦王派在叶姑娘身边保护她的人。”
杨伊蓉听到这话整个都傻了眼。
因为她知道,裴玉珩的身边有几个以执字命名的侍卫。
这些侍卫是裴玉珩真正的心腹,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这一次裴玉珩来湘州,执字辈的总共也就只带了两个过来。
如今这两个,竟都给了叶青芜,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道:“既然秦王如此看得叶青芜,又为何会与她和离?”
裴玉珩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因为要和离的那个人是她,不是本王。”
他说完便走了进来,伸手拉着叶青芜的手。
杨伊蓉一看见裴玉珩便道:“王爷,她行事嚣张恶毒,今日这般伤我,还请王爷给我一个公道。”
裴玉珩却连眼角的一抹余光都懒得分给她,只看着叶青芜道:“她没把你气着吧?”
叶青芜看到他轻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裴玉珩回答:“因为我听说今日有人来府里闹事,便过来看看。”
他说完斜斜地扫了杨伊蓉一眼:“她昨日便来找过我,被我拒绝了。”
“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叶青芜笑道:“没关系,这事可以多发生几次。”
“毕竟这种事情也侧面证明,我的眼光不错,我喜欢的人,也有很多人喜欢。”
“这几日我在家里闲得无聊,她送上门来,给我解闷,我还挺开心的。”
裴玉珩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虽然没到生气的程度,但是已经不太开心了。
他便道:“只是蠢货而已,不必为她费神,你把她交给我处置就好。”
叶青芜问道:“那你觉得要怎么处置她比较好?”
裴玉珩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一个答不好,她怕是就得跟他置气。
他轻笑了一声:“你想如何处置她便如何处置她,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她为这种事情生气,他其实还挺高兴的,因为这代表她在乎他。
叶青芜看着他道:“我的想怎么处置她都行?”
裴玉珩点头:“当然。”
叶青芜笑了一声后问道:“我若是杀了她呢?”
裴玉珩的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便杀了吧。”
杨伊蓉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泼到了脚,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话竟是从裴玉珩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急道:“王爷,我是泯州刺史之女,你若杀了我,泯州必定会杀向湘州!”
“到时候他和朝廷的军队一汇合,你必败!”
裴玉珩问叶青芜:“她方才就是这么对你说的?”
叶青芜点头:“是啊,我听到这事吓得不行,生怕给你添乱子。”
杨伊蓉听到话这话松了口气,看着叶青芜道:“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一点忙都帮不上秦王,就该离他远一点。”
裴玉珩喊了了一声:“执剑。”
执剑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杨伊蓉一记耳光,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玉珩。
裴玉珩却没理她,对着叶青芜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你就该抽她。”
“她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
叶青芜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行了,别为不相干的人浪费精力了。”
“先将她关起来,再给泯州刺史送封信吧。”
裴玉珩点头:“听你的。”
他说完便拥着叶青芜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杨伊蓉。
杨伊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觉得应该高冷无情的裴玉珩在叶青芜的面前竟是这般模样。
传闻中裴玉珩看不上叶青芜的说法,竟全是谣言。
裴玉珩对叶青芜的感情,比传闻中要深得多。
杨伊蓉能在泯州得到女公子的称号,她本身的能力不算差。
方才她被叶青芜刺激的失了分寸,等他们离开之后,她整个人便算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前来关她的执剑道:“麻烦你给秦王传个信,就说泯州愿意归顺秦王,任秦王驱使!”
她对于朝堂的局面其实是看得很清楚的。
她确实是自小爱慕裴玉珩,想要嫁给他。
但是面对这个早就心有所属,不可能对她动心的男人,她便觉得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