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的深山密林中,雾气弥漫。周邵率领两千残部(含五百东吴旧部、一千五百蛮夷士兵),隐藏在山洞里——自襄阳战败后,他便放弃了城池防守,转而依靠武陵复杂的地形,开展游击战,多次袭击季汉的粮队和小股驻军,让关羽和马谡的军队苦不堪言。
“周将军,季汉的粮队明天会经过前面的峡谷,咱们可以在那里设伏,夺取粮草。”沙渠的侄子沙摩,手持地图,兴奋地说。最近一个月,他们已截获季汉三批粮草,不仅解决了自身的粮草问题,还让季汉的军队因缺粮而士气低落。
周邵点头:“好!你率领一千蛮夷士兵,在峡谷两侧设伏;我率领五百东吴旧部,在峡谷出口埋伏,防止粮队逃跑。记住,只截粮草,不要恋战,以免被季汉的大部队包围。”
可他们不知道,马谡早已通过俘虏的蛮夷士兵,得知了他们的计划。“关将军,周邵想在峡谷截粮,咱们可以将计就计,设下反埋伏。”马谡对关羽说,“我率领三千西域骑兵,在峡谷两侧的密林里埋伏;将军率领两千兵力,护送‘粮队’(实则是空车)进入峡谷,引诱周邵出击;另外,派一千兵力,绕到峡谷出口,截断周邵的退路。”
关羽点头:“好!就按马参军的计策行事。务必一举消灭周邵的残部,彻底平定武陵。”
次日清晨,季汉的“粮队”进入峡谷。沙摩见状,立刻下令进攻,一千蛮夷士兵冲下山坡,却发现粮车里全是空的。“不好!中埋伏了!”沙摩大惊,想要撤军,却听到两侧密林中响起呐喊声——马谡率领三千西域骑兵冲下,将蛮夷士兵团团包围。
周邵在峡谷出口,得知沙摩中伏,立刻率军前往支援,却被季汉的一千兵力拦住。“周邵!你无路可逃了!”将领大喊,率军猛攻。周邵的东吴旧部虽勇猛,却因兵力不足,很快就被压制。
沙摩的蛮夷士兵本就缺乏训练,在西域骑兵的冲击下,纷纷弃械投降。沙摩见大势已去,想要突围,却被马谡生擒。周邵得知沙摩被俘,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好率领残部,逃往武陵南部的五溪蛮核心部落——那里是沙渠的老巢,有两千蛮夷士兵驻守,是周邵最后的依靠。
马谡和关羽率军追击,很快就包围了五溪蛮的核心部落。“沙渠首领,周邵是朝廷要犯,若你交出周邵,朝廷可以赦免你的罪行,保留你的部落;若你执迷不悟,咱们就踏平你的部落!”马谡对着部落内大喊。
沙渠看着城外的季汉军队,又看了看身边的周邵,心中犹豫——他知道,季汉的兵力远胜于他,若抵抗,部落只会被毁灭。可他与周邵歃血为盟,若交出周邵,会被其他蛮夷部落耻笑。
“沙渠首领,你不能交我!”周邵急道,“只要咱们坚守,我会派人去凉州联络司马昭,让他率军来援,到时候咱们就能反败为胜!”
沙渠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周将军,我不能拿整个部落的性命冒险。你走吧,我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说罢,下令打开部落大门,将周邵逐出。
周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好带着仅剩的三百余名东吴旧部,逃往武陵与交州交界的山区,那里地势险峻,季汉的军队难以追击。马谡和关羽虽未能生擒周邵,却平定了五溪蛮的叛乱,沙渠率领五溪蛮归降季汉,荆州的局势终于彻底稳定。
马谡看着周邵逃走的方向,心中清楚,周邵一日不除,荆州就一日不得安宁。他向关羽建议:“将军,咱们派斥候在武陵与交州交界的山区巡逻,监视周邵的动向;同时,派使者去交州,让交州刺史加强防务,防止周邵逃往交州,与交州的土人残余势力勾结。”
关羽点头:“好!就按马参军的计策行事。另外,派人去洛阳,向陛下和丞相禀报武陵平定的消息,请求朝廷派官员来武陵,推行中原的律法和农事,彻底稳定武陵。”
远在凉州的司马昭,得知周邵逃往武陵山区,心中失望不已——他失去了荆州的牵制力量,短期内已无法再对季汉发起大规模进攻。郭淮劝道:“公子,咱们可以趁机吞并若羌周边的小部落,扩充兵力;同时,派使者去匈奴,催促刘豹整顿骑兵,为明年的进攻做准备。只要咱们有足够的兵力,就算没有周邵,也能与季汉抗衡。”
司马昭点头:“只能如此。咱们要加快扩充势力,等明年春天,就再次攻打武威,务必拿下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