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越嶲郡的边境上,一队蛮族士兵突然袭击了朝廷的驿站,杀了几个驿卒,抢走了一批物资。消息传到成都,费祎立刻召集官员议事,脸色凝重:“孟虬竟敢纵容蛮兵作乱,看来之前的安抚政策不管用了。”
陈式站在列中,适时开口:“大人,孟虬一直对朝廷的监军不满,这次叛乱,恐怕是想逼咱们撤走监军。不如让我率军去平叛,我熟悉南中地形,能镇住蛮族。”
费祎点点头——陈式常年管着南中防务,确实是平叛的最佳人选。他刚要下令,陈式又说:“大人,南中蛮族善爬山、会射箭,我的乡勇人太少,恐怕不够用。不如让我扩招乡勇,再从益州本地士族中征调些私兵,凑够三千人,才能确保平叛成功。”
费祎没多想就答应了——南中叛乱事关重大,多些兵力总是好的。他不知道,陈式要的就是“扩招”的权力——有了朝廷的允许,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招募私兵,还能把士族的私兵合法化,不用再偷偷摸摸。
陈式领命后,立刻派人去犍为、广汉、巴郡等地,联络士族和流民。卓远、秦氏等人早就等着这一天,纷纷把家里的私兵送到陈式麾下,还帮着招募流民。不到半个月,陈式就凑够了三千人,对外号称“平蛮军”,浩浩荡荡地向南中进发。
其实,这次蛮族袭击驿站,根本就是陈式和孟虬演的一场戏——陈式让孟虬派人“作乱”,他再以“平叛”为名扩军,等他到了南中,再跟孟虬“议和”,把监军赶走,既得了军权,又卖了孟虬一个人情。
陈式的“平蛮军”到了越嶲郡,孟虬早就带着蛮兵在黑松林等着。两人在林子里密会,陈式说:“监军的事,我已经跟费祎说了,他答应只要蛮族不再作乱,就把监军调走。你现在派个人去跟我‘议和’,就说愿意归降,不再叛乱。”
孟虬点点头:“好!但你得帮我把监军赶走,不然我没法跟族里人交代。”
“放心。”陈式拍了拍孟虬的肩,“我会在费祎面前说‘监军苛待蛮族,才逼得他们叛乱’,他定会把人调走。”
第二天,孟虬派了个使者去陈式的军营“议和”,表示愿意归降,还送来一批牛羊作为“贡品”。陈式立刻向成都禀报,说“蛮族已归降,请求调走监军,以免再激起叛乱”。
费祎正在关注汉中的防务,见陈式“平叛成功”,还解决了蛮族的问题,心里很高兴,立刻下令把南中监军调回成都。孟虬终于如愿以偿,再也没人管着他,开始明目张胆地私练兵马,还答应陈式,将来若是起事,会派五千蛮兵支援。
陈式的“平蛮军”在南中待了一个月,名义上是“安抚蛮族”,实则是让私兵跟蛮兵一起训练——蛮兵擅长山地作战、射箭,私兵学了这些本事,战斗力大大提升。陈式还从孟虬那里弄来了一千斤铁器、五千支箭,足够装备一支千人队。
回到成都后,陈式向费祎复命,把“平叛”的功劳吹得天花乱坠。费祎大喜,不仅赏了陈式黄金五十两,还让他掌管益州南部的防务,允许他的“平蛮军”常驻犍为——这意味着陈式有了合法的驻军权,不用再把私兵藏在落云谷了。
陈式趁机把“平蛮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驻在犍为,负责“防备蛮族”;另一部分则悄悄调回落云谷,继续训练流民。他还在犍为开了个“流民营”,对外说是“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民,教他们种地”,实则是招募流民当兵——流民只要加入“平蛮军”,就能有饭吃、有衣穿,还能分到一亩田,很多人都主动报名。
不到两个月,陈式的兵力就从三千人涨到了五千人,其中三千是训练有素的私兵,两千是新招募的流民。他还在犍为、广汉等地设立了十几个“粮站”,名义上是“为平蛮军储粮”,实则是控制当地的粮食,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切断成都与南部郡县的粮道。
而此时的成都,费祎还在为曹魏的事忙碌。曹魏的军队已经开始进攻汉中,阳平关的战事吃紧,他调了不少益州的兵力去支援,根本没注意到陈式的势力已经壮大到这种地步。偶尔有官员说“陈式的兵力太多了”,他也只当是为了防备南中蛮族,随口说句“多些兵力也好”。
陈式看着成都的兵力越来越少,心里越发有底。他站在犍为的城楼上,望着成都的方向,手里握着一把蛮族弯刀,眼里满是野心。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率领大军,攻占成都,成为益州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