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衒最近发现了闻昭身上的秘密。
闻昭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术法,以水为镜,无声无息的就能窥探他人于千里之外,至于为什么被楼衒知道这件事……
事情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每当他离开闻昭那么一小段时间去忙其他的事情时,楼衒总能敏锐的察觉到来源于某个角落里的窥探,那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完全不需要多想,就能猜到是谁干的了。
于是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之后,楼衒的目光终于锁定不远处略微泛着点波光袅袅的水雾,他像是无意间略过那里,很快便掐诀回到了卧房,于是抓到了正在坏事鬼鬼祟祟的某人。
闻昭桌子上的水镜还没来得及撤去,他没想到这次楼衒会一下子回来的这么快,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楼衒目光却停留在那水镜上,里面的场景正是对应着刚刚水雾弥漫那处所对照过去的地方。
闻昭表情明显的心虚,楼衒一离开他,他就总不自觉地开始施法用水镜窥探着,仗着楼衒不知道,目光肆无忌惮的游离着,满满的都是浓烈的占有欲。
比他在楼衒面前所要表现的还要浓烈。
他恨不得楼衒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统统都知道个一清二楚,恨不得就这样一直紧盯着他。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这下就被楼衒给逮了个正着。
闻昭想要收起那水镜明显已经来不及了,楼衒那神情明显就是清楚了这水镜的用处,向来会讨巧卖乖的魔尊立马凑上去搂着楼衒,想要打哈哈把这件事给翻篇过去。
奈何楼衒明显不吃这套,看起来似乎没计较这件事,但接下来的好几天晚上,连最基础的亲亲都没有了,急的闻昭好几天在那边团团转,围着楼衒打转这么多天愣是一次也没亲到人。
于是在某个深夜,楼衒先上了床,闻昭还在那边洗沐,卧房似乎换了新的熏香,味道很缓和,闻着就叫人脑袋都跟着放空起来,楼衒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等闻昭洗沐好回去,看着床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的某人,慢慢的放轻了走路的动静,缓缓的朝着楼衒的方向过去。
昏黄明亮的烛光下楼衒的侧脸像一块温和的玉,闻昭身上穿的衣服不多,走到床边时更是抬手解了个干净,等确认楼衒睡着之后,他缓慢而又放轻动作,整个人z在楼衒身上,低下头轻轻吻着楼衒的唇。
这样隐秘而又过分的事情刺激得闻昭整个人似乎都开始滚烫起来,他明显地兴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楼衒的唇,兴奋的眼尾都开始跟着泛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楼衒依旧熟睡着,他拉过楼衒的手搂上自己的腰,那里被*得疼,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只能慢慢的去适应。
正当闻昭自给自足时,搂着他腰的手却突然一个用力,惊得闻昭艰难地睁开眼看向面前的人,闻昭整个人都浸染上了粉,由于第一次生疏,疼得他眼泪都差点跟着掉了出来。
楼衒那双眼睛此刻正看着他,带着几分难捱的情绪,楼衒的唇被他吻得通红,他看着眼前神色痛苦又沉溺的人,那双手一个用力,两人的位置即刻颠倒。
不知道楼衒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诀,他抬手一掐桌子上的茶杯便一个翻倒,那团茶水腾绕在半空,然后变成了两处水镜,一处正对着闻昭的脸,另一处则是在两人旁边悬挂着。
于是闻昭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发红、泛粉、滚烫、缠绵、热烈。
而他面前的楼衒俯身靠近,微凉的唇贴上他的耳廓,“闻昭……不是喜欢用这水镜,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看着。”
向来清冷温和的仙人现在却是毫不留情的惩戒着,闻昭的视线除了面前的楼衒就是不远处的水镜,水镜里的他发愣,带着几分浓郁的粉,整个人窝进楼衒的怀抱里。
楼衒从来不是在恼闻昭用水镜窥探他的事情,他恼闻昭的不自信,恼闻昭的没有安全感,更恼闻昭那患得患失。
一夜未眠。
闻昭被迫看了一晚上水镜的画面,他目光想从那上面挪开,可面前就是楼衒,那水镜紧挨着楼衒,闻昭想忽略不看它都难。
他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无疑是心虚的,被楼衒收拾了一晚上,但还是醒得比楼衒早,刚艰难的撑着身体想要从楼衒旁边溜走,就被身后的人一个抬手给搂了回去。
“吃完了就想跑?”
楼衒的声音很低沉,听得闻昭耳朵有点痒,等他反应过来楼衒说了什么之后更是憋红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楼衒却是给他揉着腰。
“昨天晚上水镜看得还开心吗?”
闻昭装死。
“很讨厌?”
闻昭听到楼衒这么说,才缓慢的摇摇头,然后像是什么也不管了一样,闭着眼睛飞速说出一句:“不讨厌,我喜欢。”
说得语速飞快,楼衒听完都没忍住笑了笑。
“闻昭,我也不讨厌。”
“但你该相信你自己。”
楼衒偏头吻了吻闻昭的眼尾,那里还有点泛粉,昨天晚上他哭得实在是太过,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消散。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
楼衒介意的从来不是被窥探的事情,他把身份的明牌交到了闻昭手里,闻昭就不应该为此而感到担心。
闻昭的占有欲也罢,窥探欲也罢,这些楼衒都全盘接收,他包容闻昭身上的所有所有,好的坏的都是组成闻昭这个人的一部分。
不知道怀里的人有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楼衒仔仔细细的替他揉着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盒药膏,抬手就要帮闻昭上药,惊得怀里的人险些变成了炸毛猫。
“你你你——你够了!”
炸毛猫明显是想歪了,脸颊都憋得通红。
“嗯?什么够了?你不疼了?”
楼衒语气里是憋不住的笑意,他晃了晃手里的药膏盒,抬手捏住闻昭的下巴,拇指按了按他的脸颊肉,然后把炸毛的某人又重新塞进怀里。
“给你上药,想什么呢。”
“……哦……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