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魂灯光晕在船舷边轻轻摇晃,将刘云儿垂落的发丝染成柔和的金色。她指尖轻触灯壁,那层薄如蝉翼的魂晶突然泛起细碎光点,像是把方才彼岸花谷的暗红余辉都收进了灯盏里。“你看,它好像在回应我们。”她抬头看向肖洋,眼底盛着魂灯的光,比星尘海的传说更亮。
肖洋顺势将她往怀中带了带,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莹白草木香——那是刘云儿每次擦拭落云剑时,剑鞘上沾染的灵植气息。“魂灯本就通人心,它知道我们要去的方向,也知道我们想护着的人。”他的目光越过船舷,望向虚无域方向那片渐深的夜色,九鬼印在掌心微微发烫,新融入的魂子印与其他七枚子印相互呼应,帝路纹路间竟浮现出细碎的星芒,像是提前映出了星尘海的模样。
船舱里突然传来阿雷的惊呼,紧接着是李默无奈的叹气。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阿雷举着半块啃剩的魂纹蜜饯,指着眼前翻倒的灵果酒坛,酒液正顺着甲板缝隙往下渗,在魂灯光线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都怪林炎!非要跟我比谁能接住蜜饯,这下好了,酒都洒了!”阿雷鼓着腮帮子,却在看到林炎递来的新酒坛时,眼睛瞬间亮了,“哎?你啥时候藏了这个?”
林炎收回递酒坛的手,挑眉看向他:“先说好,再洒了可没第二坛。肖洋哥他们要去星尘海,这酒得留着祈福时喝。”一旁的血煞靠在舱门旁,擦拭长刀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船舷边的魂灯上,声音比平时柔和些:“祈福时该有糕点,我去把储物袋里的桂花酥拿出来。”
白雪从观星台走下来,手中推演光幕还亮着,上面星陨阵的纹路在魂灯光下愈发清晰。“星尘海的星陨阵比预想的更复杂,阵眼藏在星尘漩涡里,每半个时辰就会换一次位置。”她走到肖洋身边,将光幕转向两人,“不过我算出阵眼转动有规律,只要阿雷用雷子印引动星尘,就能暂时定住漩涡,到时候我们再找星子印就容易多了。”
肖洋点头,指尖在光幕上轻点星陨阵的核心位置:“阿雷的雷力能引动天地灵气,确实适合破阵。不过星尘漩涡里可能有噬魂余党埋伏,李默,抗魂丹和爆魂丹还够吗?”
李默刚收拾好洒掉的酒液,闻言从雕花木盒里取出两排瓷瓶:“放心,我多炼了三倍,还加了星尘草粉末,能增强对星力的感知,就算在星陨阵里也不会迷路。”他说着把瓷瓶分发给众人,最后递给刘云儿一个小巧的玉盒:“这个是冰魄丹,落云剑属冰系,你服用后能让剑力再强三成,对付余党更稳妥。”
刘云儿接过玉盒,指尖在落云剑剑柄上摩挲着,突然抬头看向肖洋,眼底带着笑意:“等破了星陨阵,拿到星子印,我们去星尘海边放河灯时,能不能把大家都叫来?让阿雷别光顾着喝酒,也许个愿,让他以后别再打翻酒坛了。”
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阿雷举着新酒坛反驳:“我就打翻一次!下次肯定不会了!”他说着仰头喝了口酒,却没注意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衣襟上,像缀了颗琥珀色的珠子。
夜色渐浓,和平号的九色帆影在星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船舷边的魂灯始终亮着,暖黄的光穿透夜色,像是在为他们指引通往星尘海的路。肖洋握紧刘云儿的手,掌心的九鬼印与魂灯的光相互呼应,八枚子印流转的光晕里,第九枚母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快到星尘海了。”刘云儿望着前方渐渐亮起的银色光芒,声音里满是期待,“你说星尘海的流星,会不会比传说中更亮?”
肖洋低头看着她,眼底映着魂灯的光和远方的星光,语气无比认真:“会的,而且我们会一起看到。等拿到星子印,破解了天帝的阴谋,九界太平了,我们不仅要看星尘海的流星,还要去天域看云海梯田,去灵植域看漫山灵花,把你想看得都看遍。”
刘云儿靠在他肩上,听着身后众人的欢声笑语,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突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她抬头看向那盏魂灯,灯光里似乎映出了九界太平的模样——灵植域的花开得正好,深海域的海浪轻轻拍着沙滩,亡灵域的彼岸花不再猩红,而是泛着柔和的光,而她和肖洋,还有大家,正站在星尘海边,看着河灯顺着星光飘向远方,每一盏灯里,都装着对和平的期盼。
和平号继续朝着星尘海飞去,九色帆影在星光下愈发耀眼,船舷边的魂灯始终亮着,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无论前路有多少险阻,只要彼此相伴,就总有归途,总有希望。而星尘海的星陨阵,天帝的余党,都将在他们的并肩作战中,成为通往九界太平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