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声名在村里传开后,上门求药的村民渐渐多了起来。他心里有杆秤,对于那些态度诚恳、确实有难处的,总会分些草药给他们,偶尔还会附赠点灵泉水;对于那些想占便宜、虚情假意的,便找个由头打发走。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直到王二麻子再次找上门来。
这天下午,凌风刚从山里回来,收获了满满一篮子新鲜的蘑菇和几株品相极好的人参幼苗——这是他在一处隐蔽的山涧里发现的,打算种进空间里试试。他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又去检查了屋檐下挂着的熏肉,打算晚上用蘑菇炖个肉汤。
就在他转身准备进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院墙角的柴火堆似乎动了一下。他心里一动,识海里的意念瞬间铺展开,清晰地“看到”柴火堆后面藏着一个人——正是王二麻子!这家伙正猫着腰,手里拿着一把小镰刀,偷偷摸摸地往挂着熏肉的地方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串油光锃亮的肉,嘴角还流着涎水。
凌风的眼神冷了下来。上次放过他,没想到这家伙贼心不死,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进来偷东西!看来不给点教训,他是不知道收敛。
他没有立刻出声,而是悄无声息地绕到王二麻子身后,手里握紧了那把刚打磨好的铁匕首。王二麻子正全神贯注地够着熏肉,根本没察觉到身后有人。他踮着脚,好不容易用镰刀勾住了一串熏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刚想把肉拽下来,后领突然被人死死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猛地往后一扯!
“啊!”王二麻子惊叫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镰刀也飞了出去。他抬头一看,正对上凌风冰冷的眼神,吓得魂都快没了,结结巴巴地说:“凌……凌风?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没回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窃了,对吧?”凌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上次没教训你,看来是让你觉得我好欺负了?”
“不……不是的!我……我就是路过,想……想跟你借点东西……”王二麻子还在嘴硬,一边说一边试图爬起来逃跑。
凌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把他死死按在地上。王二麻子顿时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借东西?借东西需要翻墙?需要用镰刀勾我的熏肉?”凌风冷笑一声,“王二麻子,你也算是个男人,有手有脚的,不想着自己打猎种地,就知道偷鸡摸狗,不觉得丢人吗?”
“我……我饿……”王二麻子被踩得说不出话,只能挤出几个字,眼里却没有丝毫悔改,反而充满了怨毒。
“饿?村里谁不饿?张婆婆比你还老,人家靠采野菜也能活下去;李婶带着孩子,也没见她偷东西!”凌风加重了脚下的力气,“你饿,是因为你懒!是因为你想不劳而获!”
王二麻子疼得嗷嗷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连声求饶:“凌风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凌风看着他这副丑态,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对付这种人,求饶是没用的,必须让他疼,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他弯腰捡起那把镰刀,用刀背在王二麻子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啪!啪!啪!”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王二麻子的惨叫,在院子里回荡。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就不是抽几下这么简单了!”凌风收回脚,指着院门,“滚!”
王二麻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拍掉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地冲出了院子,跑出去老远,才敢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风的茅草屋,骂骂咧咧地走了。
凌风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皱。他知道,王二麻子这种人,记仇不记打,这次虽然把他打跑了,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找机会报复。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些,尤其是晚上,得多留意院子周围的动静。
他把被王二麻子弄乱的柴火堆重新整理好,又检查了一下熏肉,幸好没被偷走,只是有一串被镰刀刮破了点皮。他摇了摇头,把熏肉取下来,收进了空间里——还是放在空间里安全,省得再被人惦记。
傍晚时分,张婆婆又来了,这次是来送她自己做的咸菜的。“凌风娃,我刚才好像听到你院里有动静?是不是王二麻子又来捣乱了?”张婆婆放下咸菜,一脸担忧地问。她住在村西头,虽然离得远,但王二麻子的惨叫声还是隐约传了过去。
“嗯,被我赶跑了。”凌风简单说了下经过。
“这王二麻子,真是改不了吃屎!”张婆婆气得直跺脚,“你可得当心点,他那人阴得很,说不定会找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来报复你。”
“我知道,谢谢您提醒,张婆婆。”凌风心里暖暖的,张婆婆总是真心为他着想。
“谢啥,你帮了强子那么大的忙,我这老婆子也帮不上你啥,只能多给你提个醒。”张婆婆叹了口气,“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凌风送张婆婆出门时,正好看到几个村民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热闹的。看到凌风看过来,他们都尴尬地低下头,匆匆走开了。凌风知道,王二麻子被打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村,这未必是坏事——至少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他凌风不是好惹的。
晚饭时,凌风用蘑菇炖了锅野猪肉汤,又就着张婆婆送的咸菜吃了两个燕麦饼,吃得浑身暖洋洋的。他坐在火堆边,擦拭着那把铁匕首,匕首的寒光映着他沉静的脸。
他知道,王二麻子只是个小角色,就算报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凌家的人。随着他在村里的声名渐起,赵春花肯定会听到风声,以她的性子,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过得好,说不定已经在打什么主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凌风低声自语,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管是王二麻子,还是赵春花,谁要是敢来招惹他,他都不会客气。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夜渐渐深了,茅草屋里的火还在噼啪作响,映着墙角那些装满粮食和盐的陶罐,透着一股安稳的气息。凌风躺在床上,运转着《潜龙诀》,识海里的意念时刻留意着院外的动静。他没有丝毫睡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应对一切风雨。
窗外的月光透过油纸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凌风知道,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