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月亮挂在树梢,杂院的场地上堆着柴火,列国的男女老少围坐成圈。秦国的老汉拨着三弦,楚国的姑娘弹着古筝,鲁国的书生吹着笛,调子刚起,就有人跟着哼,列国的口音混在一起,像溪水汇进大河。
“公孙先生,您看这歌会拾掇得中不中?” 王二愣子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火星 “噼啪” 往上跳,“昨儿个李掌柜从‘混味铺’端来些干果,列国的果子晒的,秦国的红枣、赵国的核桃、楚国的板栗,放在漆木竹编盒里,吃着听着才舒坦。”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老槐树下,剑鞘上的 “暖” 字纹旁,新长出的 “和纹” 像串音符,把之前的纹路都串得有了节奏。“这融合歌得凑够百样乐器才像样,” 他帮着摆谱架,“阿柴刚从库房取了些新做的家伙,都是列国手艺合着做的,竹身漆面的笛子、木架丝弦的琴,奏起来准好听。”
说话间,小石头抱着个竹制漆面的小鼓跑过来,鼓身上的纹路竟和剑上的和纹一个样。“娃非要跟着楚竹匠和秦漆匠学做乐器,” 王二愣子媳妇拿着块布跟在后头,“说要做个能敲出列国调子的鼓。”
小石头把鼓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片铜铃,落在鼓面上,正好卡在纹路的空当处,敲一下,“叮” 的一声,清越得像泉水滴在石头上。
一、歌会里的巧思
搭歌会场子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物件往院里一凑,秦国的毡垫、赵国的木凳、楚国的竹席摆得齐齐整整,木匠的刨子修修这个,篾匠的刀子整整那个,转眼间,个热热闹闹的场子就成了,像个露天的戏台。
“这歌会得掺着列国的家什才舒坦,” 老乐师调着琴弦,“秦国的毡垫软和,楚国的竹凳透气,鲁国的木桌稳当,凑在一块儿唱歌才得劲,就像咱这院里的调子,各有各的味才好听。”
公孙矩帮着挂灯笼,把燕国的纸灯和韩国的纱灯串在一起,灯笼上画着列国的乐器,风吹过的摇晃,竟和剑上的和纹节奏分毫不差。“您看这灯笼,” 他指着上面的画,“秦国的三弦显浑厚,楚国的古筝显清亮,鲁国的笛子显悠扬,配着来才和谐。”
阿柴在旁边摆乐器,突然指着场地的影子:“师父,这乐器的影子跟剑上的和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乐器的影子在地上连成谱,秦国的弦乐器影里裹着赵国的管乐器影,楚国的打击乐器影缠着齐国的弹拨乐器影,像把列国的调子都谱成了曲。
“昨儿个试唱《合欢调》的时候,” 李掌柜提着壶酒进来,“秦国的老汉想多弹三弦,楚国的姑娘说要多奏古筝,最后各让一步,轮着来,听着竟比单用一种乐器还顺耳,连教书先生都跟着哼。”
绣娘捧着个乐器套进来,里面是列国手艺合做的琴套,秦国的漆布面、鲁国的木衬里、楚国的竹编边,做得结结实实。“这是给乐器做的衣裳,” 她往每个套里放了块松香,“做的时候用了列国的巧思,秦国的防潮、赵国的耐磨、楚国的透气,混着做才护乐器。”
小石头突然指着火堆上方的火星,众人抬头,见火星在夜空里连成个 “和”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融合乐器里的名堂
做融合乐器的时候总有人搭把手,列国的材料在桌上铺开,秦国的桐木、赵国的竹子、楚国的丝弦堆得像小山,匠人的手削一下这个,绷一下那个,转眼间,件件融合乐器都做得称手,像天生就该这么响。
“这融合乐器得混着做才中听,” 老木匠刨着琴身,“秦国的硬木做共鸣箱,楚国的软竹做琴杆,鲁国的丝线做琴弦,看着简单,其实藏着列国的巧劲。”
公孙矩帮着调琴弦,把齐国的丝弦和燕国的羊肠弦拧在一起,绷在琴上,用手一拨,竟发出种说不出的浑厚又清亮的音,像远山传来的回响。“您看这音色,” 他指着振动的弦,“秦国的弦音沉,就得配高点的音;楚国的弦音高,得配低点的音,凑在一块儿才顺耳。”
货郎背着布包路过杂院,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铜片,能给乐器当配件,要不要试试?”
他把铜片装在笛子的吹口上,楚国的竹笛顿时添了三分清亮,吹起来像黄莺在唱,连最不爱听歌的孩子都停下了玩闹。“这叫‘音和谐’,” 货郎举着笛子笑,“去年在魏国的庙会上,用这铜片做的乐器,列国的乐师都抢着要,连宫里的乐队都来订。”
公孙矩把剑放在融合乐器旁,剑鞘上的水珠滴在琴身上,竟让散开的木纹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秦木楚竹合制的地方。
“这剑是真懂音乐的,” 老乐师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做的是《共鸣器》。”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乐志》,里面记着列国调子融合的故事,秦国乐师学楚曲、鲁国乐师学秦腔、楚国乐师学鲁调都有,页边写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故事,“得让他们知道,音乐融合的门道,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和而不同才长久。”
三、融合歌进万家
融合歌传遍村子那天,列国的人在田间地头都哼着调子,秦国的农夫耕地时唱,楚国的妇人织布时和,赵国的孩子放牛时吼,调子在风里飘,像朵会跑的花。
“今儿教的是《过日子谣》,”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个歌词板喊,“秦国的调子唱耕耘,鲁国的调子唱收获,楚国的调子唱欢庆,合在一起才完整,听着听着就会了。”
公孙矩坐在老槐树下,看着众人学唱歌,旁边的小石头抱着自己做的小鼓,正跟着老乐师学节奏。“慢点敲,” 公孙矩帮孩子扶了扶鼓槌,“这调子越唱越顺口,就像日子越过越顺溜。”
歌声刚传到各村,学唱声就漫了整个乡野。秦国的三弦刚起个头,楚国的古筝就接了上来,列国的调子在田野里比着美,引得人心里发痒。
“您看这合唱,” 隔壁的老太太摇着纺车唱,“我唱秦国的词,你唱楚国的调,他吹鲁国的笛,唱着唱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唱到列国合编的 “丰收歌” 时,场上的秦国汉子唱高音,楚国姑娘唱中音,鲁国书生唱低音,声部配合得像早就排好的,连路过的鸟儿都停在树上听。
“这融合歌唱的是咱过日子的乐,” 李掌柜端着酒杯说,“就像去年咱庆丰收,秦国的打谷声、楚国的扬场声、鲁国的晒谷声,合在一起才热闹。”
傍晚收工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做的小鼓跑向剑,刚跑到旁边,鼓突然和剑同时颤了颤,鼓上的纹路和剑鞘上的和纹在夕阳下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音波。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雨夜中的合唱
寒露那天突降冷雨,列国的人却没散,秦国的老汉把三弦往屋檐下挪,楚国的姑娘把古筝抱进廊子,赵国的孩子围着听老乐师哼调子,雨点打在乐器上,竟像在伴奏。
“这歌会真抗淋,” 王二愣子往廊下搬炭火,“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廊子,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唱,淋着淋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廊边,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乐器和歌者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和声,” 教书先生用拐杖打着拍子,“跟《乐记》里说的‘乐者,天地之和也’一个理,歌声和,人心也和,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廊下的灯突然灭了,众人赶紧用列国的物件照明 —— 秦国的漆木盒装松脂,楚国的竹编篮放柴禾,鲁国的木盘盛火炭,火光映着众人的脸,歌声反而更亮了,像早就练过的。
“这配合比单用哪国的物件都提气,” 老乐师拨着琴弦笑,“就像这融合歌,缺了哪国的调子都不行,凑在一起才动听。”
雨停时,众人发现杂院的积水里,映出个小小的 “和” 字,是用列国的乐器影子拼的,秦国的三弦影做笔画,楚国的古筝影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脸上的水笑,“知道咱爱唱融合歌。”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歌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和拍。”
五、岁月里的和谐日子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编新的融合歌,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乐师写新词,赵国的歌手谱新调,楚国的匠人做新乐器,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本子,学着记谱子。
“这新歌得叫‘万家和’,” 王二愣子媳妇在歌词板上贴红纸,“不管哪国的调子,合在一起唱,都能让列国的日子更喜乐,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歌编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学唱,秦国的农户唱耕耘,楚国的商贩唱买卖,鲁国的书生唱学问,歌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乡的人都来了。
“这叫声入人心,”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春天的风,吹过秦国的田、楚国的河、鲁国的山,到处都绿了,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院里比谁唱得好,秦国的娃唱高音,楚国的娃唱低音,燕国的小石头打节奏,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院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院墙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乐器都刻在上面,秦国的三弦、楚国的古筝、鲁国的笛子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乐师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和” 字旁边又多了道 “乐”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琴弦的光滑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歌声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弹三弦,有人在弹古筝,有人在吹笛子,列国的调子混在各家的日子里,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因为日子就是由这些融合歌串起来的啊,” 他说,“你唱你的调,我唱我的韵,你弹你的弦,我吹我的笛,唱着唱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调子,只记得日子过得乐呵呵。”
后来,这些融合歌成了全乡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调子融合的歌出现,院墙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附页里写:“所谓安乐,不过是把各家的调子融在歌声里,你唱一句,我和一声,你弹一段,我吹一曲,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喜乐日子。”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院墙边,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乐谱。有人说这剑吸了歌声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韵律;只有公孙矩知道,那韵律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张嘴唱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喜乐,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