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义正辞严,开玩笑他可是老师呢,一个泼妇还怕震慑不住?
以前是易中海在给贾家撑腰,懒得跟她扯皮而已,不然就她“喊老贾”自己就能送她去游街。
何雨水可是自己刚刚认定的投资对象,就算不能成为儿媳妇,也要交好。
其实,他真的觉得贾张氏蠢。
现在何雨水明显是得了厂里乃至部里领导的看重,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
不拉拢就算了,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不是找死吗?
贾张氏被阎埠贵一吓,有点讪讪,但嘴上还不服软,嘟囔着:“我说说怎么了,她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显然是底气不足。
阎埠贵懒得再理这个蠢妇,心里暗道:真是眼皮子浅的泼妇,只会逞口舌之快,一点长远眼光都没有。
何雨水现在就是块香饽饽,哪怕她真用了什么手段,那也是她的本事。
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价值,能带来好处,跟着喝汤就行了,管她汤是怎么来的?
……
与此同时,路上。
李怀德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何雨水,“雨水同志啊,你是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那苏联专家谢尔盖先生,吃了你哥做的菜,觉得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夸张,就问你哥是不是你哥哥,本来一句就能过去的,结果你哥那个混球……他……”
李怀德有点难以启齿。
何雨水面色平静,接口道:“他是不是说,跟我没关系,没我这种妹妹?”
李怀德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你怎么知道?”
何雨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猜的,李厂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昨天,我还有哥哥。
但从今天早上起,我就没哥哥了。
他何雨柱是他,我何雨水是我,我们就是陌生人。
他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也请厂里不要再牵扯到他。”
李怀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兄妹俩看来是真的彻底闹掰了。
他赶紧点头:“明白!明白!雨水同志,你放心,厂里以后一定尊重你的个人意愿。”
他现在只求何雨水能平息专家的怒火,别的什么都好说。
“你放心,”何雨水语气笃定,“苏联专家的事儿,我会解决好的,其实……”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李怀德目瞪口呆的信息:“其实,我的厨艺,比我哥哥何雨柱要好得多。
我们何家是厨艺世家。
我父亲何大清的手艺您是知道的,我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早就学会了,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
只是因为以前要专心读书,所以从来没有展示过,院里厂里都没人知道。”
李怀德眼睛瞬间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水:“你……你的厨艺比傻柱还好?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何雨水肯定地点点头,眼神清澈而自信,“我昨天跟谢尔盖先生他们介绍华夏美食,并非纸上谈兵。
那些菜的用料、火候、精髓,我都了然于心。
我夸赞我哥哥的厨艺,本意是想帮他在厂里提干,给他创造个机会,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哥哥。”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和冰冷:“可惜啊……人家根本不稀罕,为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心思深沉的寡妇。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对立面,帮着外人来挤兑我、骂我,这样的哥哥,我要来何用?不要也罢。”
李怀德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对傻柱的怨气更大了,这个蠢货。
放着这么一个有本事、有机会帮衬他的亲妹妹不要,非要去舔那个厂里传遍了的、只会磨铁棒的秦淮茹。
真是瞎了眼。
同时也对何雨水更加看重和同情,这姑娘,不简单啊,有能力,有头脑,还懂得隐忍,懂取舍、知进退。
“原来是这样,这个傻柱,真是……真是糊涂透顶。”
李怀德愤愤地骂了一句,随即又热切地看着何雨水,“雨水同志,那你看现在这情况……”
“李厂长放心。”
何雨水成竹在胸,“到了厂里,我会亲自跟谢尔盖先生解释清楚,我相信,足以消除误会。
并且,如果厂里和设备允许,我可以当场为他们做几道地道的家常菜,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夏美食。”
“好!好!太好了!”
李怀德激动得连连拍大腿,“需要什么设备食材,你尽管说,厂里全力配合,雨水同志,这次可就全指望你了。”
自行车一路疾驰,终于到了轧钢厂门外。
保卫科的人一看是李副厂长立马放行,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红星轧钢厂,直接停在了厂招待所楼下。
两人快步走上楼梯。
招待所包厢门口,工业部的李主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一看到李怀德和何雨水,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期待:
“来了,太好了,雨水同志,你可算来了,专家们都在里面,情绪还是不太好,就全靠你了。”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对李主任点点头:“李主任,我尽力。”
李怀德推开包厢门,里面的气氛果然有些凝滞,谢尔盖等几位苏联专家坐在沙发上,脸色不虞,厂里安排的翻译则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
桌上的菜基本没怎么动,倒是喝了一些茅台酒。
门开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谢尔盖先生看到走进来的何雨水时,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热情。
“何!亲爱的何,你终于来啦。”
谢尔盖先生站起身,用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高兴地喊道,甚至还张开双臂想给她一个拥抱的礼节。
但似乎觉得不合适又放下了,其他几位专家也纷纷露出笑容,站起身打招呼。
“谢尔盖先生,安德烈先生,各位专家朋友,下午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何雨水落落大方地走上前,用流利悦耳的俄语回应道,脸上带着真诚而亲切的笑容。
这一口地道的俄语,顿时让苏联专家们感觉无比舒坦和亲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对比刚才那个磕磕巴巴、毫无感情的翻译,简直是天壤之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