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刚进入风情夜宴,她的手机便响了,看到是个陌生号码,她想也没想就挂断了。
结果下一秒,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并且一把掀开了她的帽子:“还真是你,乔总,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乔声抬眼一看,是某个渠道商,印象里应该是姓杨。
“不记得我了?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杨明啊,上个月刚定了两百万的货,交不出货您不早说,现在就把钱还我!”
“你的钱不在我这里!”乔声说,“北极光现在的总经理是王秋生,你应该去找他!”
“他王秋生有几个子儿,你可是卷跑了一个亿!你今天要是不把钱还给我,你就别想走!”
“他是骗你们的,我要真卷走了这么多钱,你觉得我还能好好出现在这吗?我不应该早被警察抓了吗?”
“谁知道你最近躲哪里去了!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把你交给警察……”
乔声心里暗道不好,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此时去警局绝不是好事。
她正挣扎,又有个声音响起,“杨总,你在这干……乔声?你他妈个贱人还敢出现?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就这样,不一会儿面前站了五六个男人,都是问她要钱的。
还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包厢里拽,“不还钱,那就陪我们玩儿,玩够了就不让你还了,怎么样?这比买卖划算吧?”
乔声胡乱的喊救命,可这是哪里?风情夜宴,听名字就知道本就是大家玩儿的地,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住了她的呼救,服务员也都无人上前。
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被人拽到包厢里,她彻底慌了!
杨明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还趁机想摸她,被她直接甩了一巴掌!
杨明立刻恼羞成怒,也“啪”一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口腔里立刻充斥了血腥味。
乔声被这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但还没反应过来,嘴边就被送来一杯酒!
酒?
她怀孕了,她不能喝!
她死死咬住嘴唇,酒便整个的进了她的衣服里,又湿又冷。
可那群人并不准备放过她,一杯接一杯的酒送到她面前,不喝?那就直接泼在身上,头上!
从未有过的屈辱将她淹没。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现在的一切?
二十多年的父母亲人,被人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就挑拨的反目成仇了,引以为傲的爱情,同样不堪一击……
为什么……
她只能用力的蜷缩在那儿,祈祷这场折磨快点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也好像只是瞬息之间,突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乔声?!乔声!”
是那个上午刚被她赶走的沈州白。
沈州白看着眼前的人,全身被酒浇湿,衣服也险些被扒开,躺在沙发上,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样子,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起身,望了一圈周围,声音压抑着怒火:“谁干的?”
包厢里的几个老男人一看来人了,都面面相觑,因为理亏,他们一时间也没敢接话。
直到杨明开口:“你是……量子王冠的沈总吗……啊!”
沈州白一脚给他踹老远!
他抬手指了指他们,“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跟他一同进来的保镖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个无差别攻击!
“我是沈州白,以后关于乔声的事,你们来找我。”
他扔了个句话,轻轻抱起乔声离开了。
留下身后一片鬼哭狼嚎。
沈州白带她先去了医院,确认她没什么事,就直接带她回了公寓。
全程,她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沈州白把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她,“去洗个热水澡。”
乔声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眼神木讷,像是没从打击里回过神来,脸上的巴掌印还是清晰可见。
沈州白看着她,最后叹息一声,直接抱着她去了淋浴间。
将她放在盥洗台上,然后开始剥她的衣服。
还剩最后一件内衣时,她终于摁住了他的手,她说:“我怀孕了。”
沈州白手指一颤,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随即恼火道:“我还没趁人之危到这种地步!”
乔声松开了手。
沈州白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声音略哑的说道:“缓过些了吗?自己可以吗?”
乔声看了他半天,才终于点了点头。
沈州白出去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出去的。
一开始,他确实没有那个想法,但乔声的话似乎是个炸弹,明明是在拒绝他,可又像在向他发出个信号,让他忍不住想,如果没有怀孕,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
而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
如果乔声最后没有自己洗,就看着那样一副身体,他真的忍得了吗?
他不得不承认,乔声的身体,确实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乔声洗完澡出来,看到沈州白也去另外一间浴室洗了个澡,正拿毛巾擦着头发。
其实他的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轮廓更加清晰,气质更成熟了些。
柔软的碎盖落下来时,他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样子。
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饿了。”乔声说。
沈州白笑笑,“知道了,大小姐。”
说着就进了厨房。
而乔声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忍不住怔愣了一下,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乔声垂下眼眸,整理好情绪后,她走进了厨房。
“我不要吃面。”她说。
沈州白转头看了看她:“你还挺难伺候。意大利面也不行吗?”
乔声说:“可以。”
乔声从来没觉得意大利面这么好吃过,酸酸甜甜的酱汁裹着劲道十足的面条,她直接吃完了一整盘。
这是她最近吃过的最合心意的一餐了。
吃饱喝足,她犯了困,又去刷牙漱口,准备睡觉。
等刚关掉灯,沈州白来敲门。
门并没有锁,她说了进,沈州白便直接进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是趁着月色,倒也不算太昏暗。
他走到床边落座,手指落在她的脸上,好像在抚摸她挨的那巴掌,良久,轻声说道:“如果晚上做噩梦,记得叫我。”
乔声说:“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走?”
沈州白低声笑了下,凑近她说:“如果我说是,那我可以睡这儿吗?”
“不可以。”乔声斩钉截铁。
沈州白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嗯,我不睡这儿。你好好休息,不用害怕,我就在外面。你不喊我,我不会进来的。”
乔声沉默着,点了点头。
沈州白终是没有忍住,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一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