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傍晚时分，何雨柱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
刀起刀落，土豆丝切得均匀细长，码在案板上像是一件艺术品。
何大清踱步进来，看着儿子熟练的刀工，眼里闪过一丝骄傲，但很快又板起脸来。
“柱子，白天是我太着急了。”
何大清罕见地先软了下来，靠在门框上，语气缓和了许多。
何雨柱有些意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爸，我明白您是为我好。”
何大清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拿起一个土豆摆弄着：“你亲妈走得早，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总想着看你成家立业，将来到地下也好跟她交代。”
何雨柱沉默着，心里有些发酸。
他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是何大清既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
这些年来，父亲确实不容易。
“爸，我知道。”何雨柱轻声说，“但我有我的想法。”
何大清点点头， 没有反驳：“我懂，你们年轻人现在讲究自由恋爱。
但你也得理解我，当父母的，谁不想看着子女早日安定下来？”
何雨柱放下菜刀，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父亲：“爸，您还记得我妈是怎么嫁给您的吗？”
何大清愣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回了许多年前：
“那时候啊，我跟你妈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她扎着两个大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
何雨柱很少听父亲提起母亲的往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你妈那会儿可腼腆了，见面时一句话都不说。”
何大清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温柔，
“但我一眼就相中了她。后来相处久了，发现她外表文静，内心却刚强得很…...”
“那您当时是怎么打动我妈的？”何雨柱好奇地问。
何大清笑了：
“哪有什么打动不打动的？
那时候简单，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我天天去她家帮忙干活，挑水劈柴，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时间长了，你姥姥姥爷觉得我这人实在，就同意了。”
何雨柱也笑了：“原来您当年也这么实在啊。”
“那可不！”
何大清挺直腰板，“追姑娘就得实在，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没用！”
话一出口，何大清似乎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赶紧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何雨柱忍着笑，继续切菜：“时代不同了，爸。现在的小姑娘，可能不只看人实在不实在了。”
何大清摇摇头：
“本质上没啥不同！不管什么年代，真诚最重要。
你看许大茂那小子，耍小聪明，相亲一次黄一次，为什么？就是因为不真诚！”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父亲这话确实有道理。
“柱子啊，”
何大清语气郑重起来，“爸不是非要逼你相亲。
只是希望你敞开心扉，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何雨柱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样吧，我不排斥认识新朋友，但得用我自己的方式，行吗？”
何大清眼睛一亮，连忙应道：“行行行！只要你肯上心，怎么都行！”
看着父亲欣喜的样子，何雨柱心里既温暖又有些愧疚。
或许他真的该认真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
巷口偶遇
周末的午后，何雨柱提着刚买的酱油往家走，在胡同口冷不防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大茂，而且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姑娘。
许大茂显然也看见了何雨柱，顿时一脸尴尬，想要装作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
那姑娘看起来二十出头，梳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大大的，透着几分灵气。
“哟，大茂，这是..….”何雨柱故意拉长声音，戏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打断他：“啊那什么，这是李姑娘，我们刚好碰见.…..”
说着拼命朝何雨柱使眼色。
何雨柱心下明了，这准是许家新安排的相亲对象，许大茂这是又在那装偶遇呢。
他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打招呼：“李姑娘你好，我是大茂的发小，何雨柱。”
姑娘礼貌地点头微笑：“你好，我叫李晓芸。”
许大茂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生怕何雨柱说漏嘴。
何雨柱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决定好好逗逗这个老是笑话自己的哥们。
“晓芸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片吧？”
何雨柱故意问道，“要不要让大茂带你四处转转？他对这一带可熟了，哪家哪户都门儿清。”
许大茂赶紧接话：
“啊对，我正准备带晓芸去前面看看呢！那什么，柱子你先忙，我们就不耽误你了！”说着就要拉李晓芸离开。
谁知李晓芸却似乎对何雨柱很感兴趣，笑着问：
“何雨柱…...这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那个做饭特别好吃的何师傅？”
何雨柱有些惊讶：“你听说过我？”
“是啊！”
李晓芸眼睛一亮，“我表姐在丰泽园上班，说过以前丰泽园有个何师傅手艺一流，做的红烧肉是全四九城一绝！”
许大茂在一旁脸都绿了，本来是想悄悄把这相亲混过去，没想到这姑娘居然对何雨柱这么感兴趣。
何雨柱瞥了眼许大茂那副吃瘪的样子，强忍着笑：“过奖了，就是混口饭吃。不过要说红烧肉，我确实有点心得…...”
李晓芸顿时来了兴趣：
“真的吗？我最喜欢吃红烧肉了，但总是做不好，不是太油腻就是不够烂。”
何雨柱正要接话，许大茂赶紧插进来：
“那什么，晓芸啊，前面有家点心铺不错，咱们去尝尝吧？”
说着又朝何雨柱使了个“你快走”的眼色。
何雨柱心里笑翻了天，面上却故作正经：“对啊，那家点心铺确实不错。
大茂可是那儿的常客，特别是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去的时候.…..”
许大茂顿时冷汗都下来了，生怕何雨柱把他以前带不同姑娘去点心铺的事抖出来。
幸好李晓芸没听出话里有话，反而笑着说：“那太好了！何师傅要不要一起去？
正好我可以向你请教红烧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