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归乡
一九五三年元旦,四九城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何雨柱一大早就忙活起来。
他先是把昨晚就备好的礼物一样样检查清楚,又将自己精心制作的木箱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走出来,棉袄的扣子还没扣齐。
\"这就走,你快把衣裳穿好,围巾系上,外头下雪了。\"
何雨柱边说边帮妹妹整理衣领,手指灵巧地将扣子一颗颗扣好。
何雨水今年还小,却已经懂事得让人心疼。
\"哥,收音机真的能收到好多台吗?\"何雨水好奇地摸着木箱光滑的表面。
\"那当然,你哥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何雨柱笑着刮了下妹妹的鼻子,\"姥姥姥爷肯定喜欢。\"
何雨柱今年在轧钢厂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技术能手。
这收音机是前不久研发的小玩意。
收拾停当,兄妹二人踏雪出门。
何雨柱一手提着年货和收音机,一手牵着妹妹。
雪花落在何水水的红棉袄上,像是撒了一层糖霜。
从四合院到前门车站要走半个时辰。
街上已经有了年节的气氛,几个小孩在街边堆雪人,见到何雨柱都亲热地喊\"柱子哥\"。
\"柱子,带水水回姥姥家啊?\"胡同口卖早点的王大爷招呼道。
\"是啊,王大爷,元旦快乐!\"
何雨柱笑着回应。
这年头,收音机还是个稀罕物,整个四九城也没多少人家有。
何雨柱做的这台不仅能收国内台,还能收到国外的,这是他特意为姥姥姥爷调试的——老两口虽然不识字,却喜欢听戏听新闻,知道天下大事。
到了车站,人已经不少。
何雨柱把妹妹护在身前,好不容易才挤上车。
车厢里弥漫着烟草和汗味,却挡不住人们回家过节的喜悦。
何雨水靠在哥哥身边,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何雨柱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飘回一两年前。
张家村其实是他后妈张小娥的娘家。
何大清新娶的这位妻子,还是他亲自物色的呢!
张小娥性子温和,待他们兄妹如己出,日子久了,何雨柱也就真心实意地喊了声\"妈\"。
和后妈娘家也走得近了,这张家村的姥姥姥爷,他是真心当作亲的来孝敬。
吭哧吭哧,终于到张家村。
何雨柱摇醒妹妹,提着东西下车。
张家村离车站还有一些路程,得走着去。
雪已经停了,乡间小路泥泞不堪。
何雨柱索性把妹妹背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哥,你看!村口那是不是姥爷?\"何雨水突然指着前方。
何雨柱眯眼望去,果然见一个身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张望。
不是张老汉又是谁?
\"姥爷!\"何雨水从哥哥背上滑下来,欢快地跑过去。
张老汉看见外孙和外孙女,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哎呀,可算来了!你姥姥从早起就在念叨,生怕你们赶不上晌午饭。\"
何雨柱快走几步:\"姥爷,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在外头等?\"
\"嗨,在家坐不住嘛。\"
张老汉摸摸何雨水的头,又看向何雨柱手里的大包小包,
\"又带这么多东西?上次带的还没吃完呢!\"
\"不多,就些年货。\"
何雨柱笑道,\"还有我自个儿做的一个小玩意儿,给您和姥姥解闷。\"
三人有说有笑往村里走。
路上遇上几个村民,都热情地打招呼。
\"柱子回来啦!哟,水水长这么高了!\"
\"张老汉,外孙回来过年,高兴坏了吧?\"
\"柱子,在城里还好吗?听说你在轧钢厂当工程师?真出息!\"
何雨柱一一回应,没有丝毫城里人的架子。
他在张家村人缘极好,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姥姥姥爷孝顺,
另一方面是他手艺好,每次回来都会帮乡亲们修修补补,从不推辞。
快到张家院子时,隔壁李婶正在门口扫雪,看见他们便笑道:
\"柱子可算来了!你姥姥从早起就念叨,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李婶,元旦快乐。\"何雨柱从包里掏出一包糖果,\"给您家小孙子带着甜甜嘴。\"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李婶接过糖,眼睛笑成一条缝,\"快进去吧,你姥姥该等急了。\"
张家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屋檐下挂着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灶房忙活,听见动静赶紧擦着手出来。
\"姥姥!\"何雨水扑进老人怀里。
\"哎哟我的小水水,可想死姥姥了!\"
张姥姥搂着外孙女,眼睛却看向何雨柱,\"柱子,路上累不累?快进屋暖和暖和。\"
屋里烧着炕,暖烘烘的。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还冒着热气。
\"姥姥,您又做这么多好吃的。\"何雨柱心里暖融融的。
\"不多不多,你们难得回来一趟。\"张姥姥忙着给外孙外孙女倒热水,\"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何雨柱把年货一样样拿出来:城里买的点心、糖果、一块上好的猪肉、几尺布...最后郑重地取出那台收音机。
\"姥爷,姥姥,这是我给您二老做的收音机。\"
\"收.…..音机?\"
张老汉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木盒子,\"就是那个能出声响的匣子?\"
\"对,插上电就能听戏听新闻。\"
何雨柱解释道,\"不过咱这没电,所以我特意改装过,可以用电池。\"
说着,他打开后盖,装上准备好的电池,然后拧开开关。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里面传出了清晰的声音:\"现在是新闻播报时间.…..\"
\"哎哟!真出声了!\"张姥姥惊奇地睁大眼睛。
张老汉更是凑得近近的,几乎把耳朵贴到收音机上:\"真清楚!比村长家那台还清楚!\"
何雨柱笑着调台:\"这不只是能收一个台,能收好几十个呢!您听——\"
他轻轻转动旋钮,收音机里传出了不同的节目:
一会儿是京剧《贵妃醉酒》,一会儿是相声,再一转又是外国话的广播。
\"还能听洋人说话?\"张老汉惊讶极了。
\"是啊,这是毛熊的电台。\"
何雨柱解释道,\"不过您二老可能听不懂,还是听戏好。\"说着又把台调回了京剧。
张姥姥已经顾不上锅里的菜了,围着收音机左看右看:\"这真是柱子自己做的?\"
\"那当然!您外孙现在可是轧钢厂的技术能手!\"何雨柱不无自豪地说。
\"快,快关了吧,别费电了。\"
张姥姥突然想起什么,\"电池贵着呢!\"
\"姥姥放心,这电池能用好久呢。\"
何雨柱笑道,\"以后您二老晚上没事,就可以听听戏,听听新闻,解解闷。\"
张老汉已经乐得合不拢嘴,搓着手在屋里转圈:\"我得让老李头他们也瞧瞧!咱家也有收音机了!还是外孙亲手做的!\"
何雨柱看老人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对了,柱子,你爸最近怎么样?\"张姥姥突然问道。
何雨柱神色不变:\"还是老样子呗,身体还行。\"
张姥姥叹了口气:\"你爸也不容易…....\"
\"姥姥,不说这个了。
今天元旦,咱们高高兴兴的。\"何雨柱转移话题,\"我出去劈点柴,水水,来帮姥姥摆碗筷。\"
何雨水乖巧地应声,跟着姥姥进灶房去了。
何雨柱拎着斧头走到院中,刚劈了几根柴,就听见院外传来喧哗声。
原来张老汉已经迫不及待地邀请了几个老友来\"参观\"收音机。
\"老张头,你说的是真的?柱子真做了个收音机?\"
村东头的王老汉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
\"那还有假?我外孙的手艺,比百货大楼卖的还好!\"张老汉的声音里满是自豪。
何雨柱摇头笑笑,继续劈柴。
不一会儿,院里就聚了好几个老人,都围着收音机啧啧称奇。
\"柱子真是出息了!这么精巧的物件都能做出来!\"
\"老张头,你真是结了一门好亲,得这么个好外孙!\"
\"听说柱子现在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一个月挣这个数!\"有人比划着手指。
\"何止啊!我听说厂里领导都看重他呢!\"
张老汉在众人的羡慕声中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说:\"柱子从小就聪明,手巧!随他娘!\"
何雨柱劈完柴,又被老人们拉去讲解收音机的用法。
他耐心地教老人们如何调台,如何调节音量,还承诺谁家有什么电器坏了,他都可以帮忙修理。
正热闹着,村长也闻讯赶来,看了收音机后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
\"柱子,咱们村年底要通电了,到时候你能不能帮村里也搞个广播站?\"
\"没问题!\"何雨柱一口答应,\"等通电了,我回来帮您弄。\"
说话间,张姥姥和何雨水已经摆好了饭。
老人们识趣地告辞,约好晚上再来听戏。
饭菜很简单,但都是何雨柱爱吃的:酸菜炖粉条、葱炒鸡蛋、白菜炖豆腐,还有一小碟腊肉。
张姥姥一个劲地给外孙外孙女夹菜,生怕他们吃不饱。
\"姥姥,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
何雨柱给老人夹了块鸡蛋,\"您也吃。\"
饭后,何雨柱帮着收拾碗筷,却被张姥姥赶出灶房:\"大老爷们进什么灶房,陪你姥爷说说话去。\"
何雨柱只好回到屋里,见张老汉正小心翼翼地擦拭收音机,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姥爷,喜欢吗?\"何雨柱坐在炕沿上。
\"喜欢!太喜欢了!\"张老汉眼睛发亮,\"晚上咱听《借东风》,你姥姥最爱听马连良了。\"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
他记得后妈张小娥也是最爱听马连良的戏。
每次回娘家,都会给老两口唱上几句。
\"姥爷,以后还能收到更多台呢。\"
何雨柱说,\"等我下次回来,再给您改进改进,能收得更远更清楚。\"
\"好,好…...\"张老汉忽然压低声音,\"柱子,你实话告诉姥爷,做这个花了多少钱?姥爷给你。\"
\"花什么钱!都是厂里剩下的零件,我就出了个手工。\"
何雨柱笑道,\"您外孙现在工资高,不差这几个钱。\"
张老汉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你出息了,你娘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
何雨柱想起张小娥刚过门时的情景——
她始终待他们兄妹如己出。
何雨水生病时,她整夜不眠地守着…...
\"你亲娘走的早……\"张老汉的声音有些哽咽,\"没能看着你们成家立业…...\"
\"姥爷,别难过了。\"
何雨柱拍拍老人的手,\"我和水水都好好的,她在天上看着呢。\"
这时,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哥,姥姥说让你去李婶家一趟,她家缝纫机坏了,想让你给看看。\"
\"这就去。\"
何雨柱站起身,从带来的工具箱里拿出几件工具,\"水水,你在家陪姥姥姥爷,我一会儿就回来。\"
何雨柱走出院子,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
张家村的上空已经升起袅袅炊烟,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
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出生地,却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他想起自己的人生——母亲早逝,后妈关爱。
他如今也是小有成就。
他在轧钢厂站稳了脚跟,妹妹也健康成长,还能孝敬后妈的父母…...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走到李婶家院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显然是缝纫机出了毛病。
\"柱子来啦!快进来!\"
李婶热情地迎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大过节的还麻烦你。\"
\"没事儿,李婶,顺手的事。\"何雨柱笑着进屋。
他仔细检查了缝纫机,发现只是个小小的问题,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
李婶非要塞给他几个鸡蛋作为答谢,推辞不过,何雨柱只好收下。
回去的路上,又遇上几个村民,这个让他修锄头,那个让他修铁锅。
何雨柱一一应下,约好明天上门修理。
回到张家院子,天已经擦黑。
屋里点起了油灯,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悠扬的戏曲。
张姥姥在灶房准备晚饭,何雨水在一旁帮着烧火。
张老汉坐在炕上,眯着眼跟着收音机哼唱。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就是他努力工作的意义——让关心他和他关心的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晚饭后,村民们陆续来到张家院子,都想听听收音机里的新鲜事。
何雨柱把收音机搬到院里,调出清晰的戏曲台。
老人们围着收音机,一边听戏一边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妇女们凑在一起唠家常。
何雨柱坐在门槛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忽然感到一只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张老汉。
\"柱子,今天是你姥姥这几年最高兴的一天。\"
老人眼中闪着泪光,\"谢谢你啊,孩子。\"
\"姥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何雨柱握住老人的手,\"咱们是一家人。\"
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唱腔:\"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何雨柱抬头望天,仿佛看到亲娘欣慰的笑容。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水水,咱们一家永远都是一家人。
夜深了,村民们陆续散去。
何雨柱帮着收拾院子,然后服侍二老睡下。
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屋里传来姥姥姥爷轻微的鼾声,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明天他还要帮村民们修理各种器具,还要教姥爷更好地使用收音机,还要听姥姥唠叨家长里短.…..
这些都是甜蜜的负担。
窗外,1953年的第一场雪又开始悄悄飘落。
何雨柱想着新的一年,想着未来的日子,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这个淳朴的村庄里,技术员何雨柱不再是轧钢厂的技术能手,只是张老汉家的外孙柱子——而这,恰恰是他最珍视的身份。
……
元旦的喜庆气氛还未散尽,何雨柱便一头扎进了车间。
厂里新接的任务不轻——开春前完成两百台履带式拖拉机的生产任务。
这关系到全国上下的春耕进度,半点耽误不得。
清晨六点半,何雨柱裹着厚厚的棉袄推开车间大门,一股混合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这味道他闻了十几年,比什么香水都来得亲切。
“何师傅,这么早!”
年轻学徒小李正擦着机床,见到何雨柱连忙打招呼。
“早点来摸摸设备,天冷,机器也怕冻。”
何雨柱说着,已经走到第一台半成品拖拉机前,伸手摸了摸发动机外壳,
“得先预热十分钟再启动,不然伤机器。”
这是何雨柱积累的经验。
数九寒天,机器和人一样,需要慢慢唤醒。
工人们陆续到岗,车间渐渐热闹起来。
何雨柱穿梭在各工位之间,时而俯身查看焊接点,时而指导年轻人调整装配角度。
“何师傅,传动轴总装不进去!”女技工小张急得满头是汗。
何雨柱走过去看了看:“不是装不进去,是顺序错了。
先装左侧履带,再上传动轴,最后固定变速箱。来,我演示一遍。”
他挽起袖子,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灵活地操作着工具,不一会儿就解决了问题。
小张看得目不转睛,何雨柱便放慢动作,一步步讲解要领。
“干这活不能急,得像对待自家媳妇一样耐心。”
何雨柱打趣道,周围工友都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中午食堂做了猪肉白菜炖粉条,何雨柱匆匆扒拉几口就返回车间。
他放心不下那台正在调试的发动机。
“何师傅,您怎么又回来了?”
食堂老师傅追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个馒头,“空着肚子可干不了活。”
何雨柱道了声谢,边走边啃。
回到车间时,几个技术骨干正围着一台拖拉机发愁。
“液压系统压力不足,”技术员老陈推了推眼镜,“查了半天找不到原因。”
何雨柱绕着机器走了一圈,突然蹲下身,指着一条细微的油迹说:
“这里,密封圈有问题。天冷橡胶变硬,密封不严了。”
更换密封圈后,问题果然解决了。
老陈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老何,你这眼睛比检测仪还准!”
何雨柱笑笑:
“经验之谈。冬天干活,得多注意橡胶件和润滑油。通知下去,所有密封圈安装前先在暖房里放一会儿。”
下午三点,厂领导来视察进度。
何雨柱正钻在车底拧螺丝,只露出一双腿在外面。
厂长认出何雨柱的旧工鞋,对陪同的车间主任说:“有何师傅在,我就放心了。”
天色渐暗,工人们陆续下班,何雨柱却还在琢磨工装夹具的改进。
他发现现有夹具效率太低,便找来废料边角,现场制作了一个新式夹具。
“何师傅,还不走啊?”值班大爷第三次来催。
“马上就好,您先锁大门,我走小门。”何雨柱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打磨着夹具边缘。
直到晚上八点,新夹具终于完成。
何雨柱试了试效果,安装速度能提高一倍,这才满意地收拾工具。
走出车间,寒风扑面而来,何柱却不觉得冷。
他回头望了望整齐排列的拖拉机,心里盘算着:今天完成了四台,照这个速度,提前完成任务没问题。
到家时已是深夜,家里还亮着灯等他。
桌上扣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旁边放着几封感谢信——是受益的公社寄来的,信里说有了拖拉机,春耕省力多了,收成也好了。
何雨柱读着信,疲惫一扫而空。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第一次下地劳动,抡一天锄头,手上全是血泡。
那时他就想,要是能有机器代替人力该多好。
如今,他正在实现这个愿望,一台又一台“铁牛”将从这里奔赴田野,代替农民弟兄耕田犁地。
何雨柱快速吃完面条,拿出笔记本写下今天的总结和改进思路。
最后一行他写道:“第一百二十七台,液压系统密封圈需预热安装。明日检查所有已装密封圈。”
窗外飘起雪花,何雨柱计划着明日的工作:要优先组装南方公社订购的那批,那边春耕早;要抽查齿轮质量,天冷容易脆;要组织年轻人培训......
想着想着,他握着笔记本在桌前睡着了,嘴角还带着微笑。
梦里,两百台拖拉机在无边的田野上轰鸣,所过之处,土地翻涌如浪,绿苗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