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天艰难地说道：“师傅，我现在服气还来得及吗？”
听了这话，苦读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大胆一点，不要怕。咱男人说出去的话就像老娘们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你要坚持你自己的原则，不服！”
听到这话，王顶天的嘴角抽了一下：“我怕的不是你，我怕的是大长老啊！”
听到这句话，苦读笑了起来：“放心，大长老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王顶天现在听到原则这两个字都恨透了：“去他喵的吧。”
苦读继续安慰道：“大长老他从来不会伤害弟子性命，最多就是抽点血，切点肉，挖点骨髓。最多最多，也就在你某个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切块肉。放心，大长老的医术超绝，绝对保证你感受不到痛苦，最后还会对你进行赔偿。想想那些珍贵的丹药，大补啊！”
听到这话，王顶天苦笑起来：“谢谢师傅，有你的安慰，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苦读豪气干云地说道：“去吧，孩子，能参与到大长老的研究当中，这是多大的荣幸！整个宗门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待遇？”
听到这些话，王顶天怀疑地看着他师傅：“师傅，你不会坑我吧？”
听到这话，苦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心里想到：“这小子难道发现了？知道我跟大长老谈好了价格？不应该呀？”
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为徒弟好的样子：“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师傅我是那种人吗？”
王顶天眯起眼睛：“师傅，你脸上那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苦读连忙收起脸上的得意：“咳咳，为师只是想到你能为宗门做贡献，心里高兴而已。”
“高兴个屁！”王顶天翻了个白眼，“你这表情分明就是卖了我还要我帮你数钱的样子。”
就在王顶天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传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苦读，把人带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王顶天浑身一个激灵：“完了。”
苦读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别磨磨蹭蹭的，大长老等着呢。”
“师傅，我突然想起来，健身房里的齐天和小七还等着我呢。”王顶天试图最后挣扎一下。
“那两个小家伙有吴慧卿看着，你就放心吧。”苦读毫不留情地断了他的退路，“再说了，大长老的时间很宝贵，你可别浪费了。”
王顶天咬牙切齿：“师傅，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什么火坑？这是机遇！”苦读义正词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小子还挑三拣四的。”
“仙缘就在眼前，你若不取，必遭天谴！”苦读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听到这话，王顶天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个废灵根，我要仙缘有个屁用。”
苦读脸色瞬间一变，一把抓住王顶天的肩膀，眼神正义凛然：“徒儿啊，你不要可以给为师啊！为师除了年纪不缺，什么都缺！”
王顶天看着师傅那副财迷样，心里暗骂：果然是铁公鸡！连徒弟的好处都不放过。
“师傅，我这还没见到好处呢，你就惦记上了？”王顶天无奈道。
“那不一样！”苦读理直气壮，“大长老出手向来阔绰，一出手就是极品丹药。你一个练体的要那些丹药也没用，给为师正好。”
王顶天嘴角抽搐：“师傅，你可以的。”
“那是当然，为师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苦读得意洋洋，“再说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师徒一家人嘛，血浓于水啊！”
王顶天算是彻底服气了，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这老头子三句话不离钱，连卖徒弟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传承殿里又传来那道苍老的声音：“苦读，还不进来？老夫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师徒俩磨磨唧唧。”
听到催促声，苦读立刻换了副嘴脸，对着传承殿恭敬地回应：“大长老稍等，我这就带徒弟进来。”
然后转过头对王顶天小声说道：“记住了，等下见面的时候，客气一点，乖巧一点，要让大长老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听到后面这三个字，王顶天可谓是五味杂陈。上辈子都没人这样夸奖过他，这辈子喜提好孩子三个字，圆满了。
等两人进入大殿后，王顶天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外面的阳光刚一踏入这座建筑，就被无形的力量吞噬得干干净净。
四周被浓厚的迷雾包围，脚下的青石板都看不清楚。很明显，这里布置了高级阵法。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缓缓向前飘动。
苦读看到这光芒，立刻跟了上去：“放心，不要怕，跟着走就行。”
王顶天撇了撇嘴。怕？开什么玩笑。
他趁着走路的功夫，偷偷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面板。
生命值：360点，精神力：9.2，力量：11.7，敏捷：8.8，体质：11.7。
数据提升不算太多，但聊胜于无。
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的收获。他可是啃了整整一夜的灵石，吞天胃袋里储存的优质能量暴涨到460点。
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被瞬间秒杀，他完全可以把这些能量点数加到体质上，不管多重的伤都能瞬间恢复。
另外他还验证了一个重要发现，下品灵石和中品灵石根本提供不了能量，看来系统的胃口很刁，只认上品，或者极品货色。
“师傅，这大长老住的地方还真够阴森的。”王顶天随口说道。
苦读回头瞪了他一眼：“小点声！这叫庄严肃穆，懂不懂？”
“行行行，庄严肃穆。”王顶天耸耸肩，“就是不知道待会儿大长老会怎么个庄严肃穆法。”
“你小子嘴就不能闭上吗？”苦读急了，“等下见面千万别乱说话！”
王顶天嘿嘿一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被研究一下。反正有系统在，他还真不怎么担心。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长老的“特殊癖好”到底特殊到什么程度。
当他们两个到了幽蓝色光芒尽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王顶天彻底愣住了。
这里根本不像是什么庄严肃穆的大殿，反而更像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道路两旁整齐排列着数百个透明的玻璃容器，每个都有成人高度，里面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每个容器里都漂浮着各种生物。有人形的，有兽形的，甚至还有一些王顶天完全认不出的奇异生物。它们全部闭着眼睛，身上插着各种细管，在液体中静静悬浮。
王顶天咽了咽口水，这场景他太熟悉了。前世在医学院参观过的标本室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眼前这个规模大了十倍不止。
“师傅，这些都是…活的吗？”王顶天压低声音问道。
苦读瞥了他一眼：“都是研究素材，有些活着，有些死了。大长老研究血脉传承，需要大量样本。”
听到这话，王顶天心里咯噔一下。研究血脉传承？那自己这个特殊血脉岂不是正好撞枪口上了？
正想着，前方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那位大长老。他穿着洁白的长袍，但袖口和前襟都沾着点点红褐色的痕迹。
“苦读，你来得正好。”大长老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但配上这个环境就有些渗人了，“小家伙又见面了！”
苦读见状，连忙上前行礼：“大长老，这就是我那宝贝徒儿。您看看，是不是生得英俊潇洒？等下您研究的时候，千万别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手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这小子皮糙肉厚，绝对扛得住！”
听到师傅这番话，王顶天差点没气出内伤，这老头子居然能狗腿成这样！
大长老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王顶天。时不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被这种眼神盯着，王顶天浑身不自在。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指向旁边一个玻璃容器：“大长老，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动物成精了？怎么还拖着这么粗这么长的尾巴？”
大长老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那是尾巴？”
王顶天愣了一下，凑近仔细观察。当他看清楚那根“尾巴”的真实位置后，整个人瞬间石化。
他僵硬地转过头，和大长老目光对视。
大长老点点头，一脸淡然：“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玩意儿。”
得到确认答案，王顶天深吸一口气：“大长老，这位兄弟为何会如此…浮夸？”
提到这个，大长老顿时来了精神，胸膛挺得笔直：“这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通过血脉改造和药物刺激，成功激发了他体内的远古基因。”
“那他为什么要泡在这里面？”王顶天好奇地问。
“他自卑呗。”大长老摆摆手，“这家伙怕出去了让别人自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种视觉冲击的。”
王顶天嘴角抽了抽，心说这理由还真是…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