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要不你博士念完再做个博士后?或者干脆挂个名,每个月回来给学弟们讲几堂课?”
祁同伟连忙摆手:
“老师,算了吧,我对教书真没兴趣。”
“我现在这身份,也不方便带学生。”
上官奈惋惜不已,但也清楚祁同伟说的是实情。
他这样的位置,确实不适合站在讲台上。
校长叹道:“你明明在学术上有极高的天赋,若专心治学,必成一代大家。”
如今上官奈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日,院士头衔走到哪都受尊敬。
但他心里清楚,祁同伟要是参选院士,虽然眼下难成,只要拖几年,必定水到渠成。
那时师徒同为院士,又是一段美谈。
祁同伟笑了笑:
“要不您去找松江那位聊聊?”
上官奈立马闭嘴。
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提这事。
他宝贝祁同伟,可松江那位更护着这颗苗子。
半晌,校长低声问道:
“你们丰收集团那边,能不能多设些勤工俭学岗位?”
祁同伟心头一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上官奈压低声音:
“上头有了新政策,大学要扩招,以后毕业也不包分配了。”
“除了少数人,助学补贴也要取消。”
祁同伟沉吟片刻:
“没问题,交给我。”
“丰收现在正缺人手。”
上官奈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同伟,我替师弟师妹们向你道声谢。”
祁同伟笑着回应:“老师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
“要不是当年汉大栽培,哪有我今天这番光景?”
上官校长满脸欣慰:“你啊你,嘴皮子就是利索!”
祁同伟朗声一笑:“我说的可全是真心话。”
钟小艾倒是无忧无虑,她才读大二,只管安心上课、按时完成学业就行。
考完试出来,祁同伟问她:
“感觉怎么样?”
钟小艾略一思索,答道:“全会。”
祁同伟竖起大拇指:“那岂不是稳拿第一?”
钟小艾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师兄,自从吃了你给的那药,整个人都变了。”
“脑子特别清醒,理解东西快得惊人,逻辑也顺了,记性更是突飞猛进。”
“过目不忘真不是吹。”
“考试的内容我都提前看过一遍……”她眼里闪着光,“师兄,你给我的真是补品吗?”
祁同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说这是补药了?明明是养颜用的!”
钟小艾连忙点头:“对对对,是美容方子!”
不然谁信呢?
前阵子,钟卫国的妻子张素素带着女儿钟爱红和儿子钟爱军来看望,差点没认出钟小艾来。
还是原来的脸,只是轮廓更柔和了些,气质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皮肤细腻如脂,透着婴儿般的光泽。
张素素看了直叹气,心里满是羡慕。
若这时候钟小艾站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祁同伟给了她什么滋补秘方,谁能相信?
恐怕人人都当她在开玩笑。
可只有钟小艾自己清楚,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养颜之物,而是真正的滋养之药。
光排毒就整整九次,身体像是重新生长了一遍。
体力、精力全都翻了几番,连耐力都远超从前。
就连和祁同伟在一起的时候,也能从容应对,酣畅淋漓。
这不叫补药,还能叫什么?
她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反正受益的是自己,管它是补身的还是护肤的?
祁同伟又问:“其他科目呢?”
钟小艾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基本都接近满分。”
祁同伟笑得开怀:“那你可把老师们难住了。”
“你这个不在教室天天坐着的人,成绩反而比在校生还好,他们不得怀疑人生?”
钟小艾不服气地嘟囔:“我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差啊。”
祁同伟打趣道:“可有现在这么厉害?”
钟小艾一时语塞。
怎么可能比现在强?
去年大一她也算勤奋刻苦,但总有吃力的地方,学得磕磕绊绊。
而如今……完全不同了。
仿佛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思路清晰,一点就通。
这种变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她忽然皱眉:“师兄,你说老师们会不会起疑?”
祁同伟坏笑道:“要是他们觉得你是平时故意装不懂,专门逗他们玩,那就有好戏看了。”
钟小艾脸色一紧。
还真有可能。
但她总不能跟人解释自己吃了什么神秘灵药吧?别人听了只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她跺了跺脚,转念一想,干脆释然了:
“那不正好说明我聪明嘛?”
祁同伟哈哈大笑:“咱们家小艾本来就不一般。”
钟小艾甜甜一笑,心里暖暖的——还是师兄最懂我。
这时,许正阳急匆匆走来:“伟哥,电话,紧急的。”
祁同伟一愣:“谁打来的?”
许正阳努了努嘴:“松江知府。”
祁同伟眉头微挑:“他找我?”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沉稳的声音:“小祁同志,找个时间,我去你那儿坐坐。”
京州那栋别墅,曾是某位极端激进派人物的居所。
那人倒台后,留下整座地下室的珍藏,成了祁同伟发迹的根基。
祁同伟并不忌讳这些过往,东大哪个老宅没点故事?
赵瑞龙当初嫌晦气,请了青龙山的法师做法驱邪。
法事做完,那屋子便改作私密茶室,专供丰收集团的重要客人使用。
今日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访客。
门前停着四辆车,门口两名守卫笔直站立,气氛肃然。
然而祁同伟一眼便察觉出,整个别墅区早已被严密控制。
暗处有护卫悄然布防,确保今日来客的安全无虞。
松江知府与赵立春正是此行的贵宾。
钟小艾笑容满面地为二人奉上热茶。
祁同伟略带疑惑地开口:
“大人您若有吩咐,我过去听命便是。”
“何必亲自抽空前来,太过折煞晚辈了。”
松江知府轻叹一声:
“不来不行啊。”
祁同伟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二位叔伯这是藏着什么要紧事不说?”
许正阳躲在屋角,听到这一声“叔伯”,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这称呼……也太敢叫了!
松江知府沉声道:
“北方联盟工农共和国那边出了变故,加盟国发动更迭,而上面那位竟未出手阻止,默许了局势发展。”
祁同伟一愣,随即摇头笑道:
“这也不足为奇,本就在预料之中。”
松江知府凝视着他,眼神复杂:
“日耳曼尼亚之墙,塌了。”
祁同伟朗声大笑:
“看来我和俾斯麦那场赌局,终究是我赢了。”
赵立春震惊地看着他:
“现在你还惦记着赌约?”
祁同伟摊手一笑:
“为何不?”
“我依据鸿胪寺提供的情报推演过多次,此事八九不离十,成功概率超过九成。”
“若北方联盟早些压制加盟国的动荡,自然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如今中枢已默认现状,那就无力回天了。”
“该来的总会来,早晚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他忽然顿住,抬头看向二人,“你们专程跑这一趟,总不至于只为告诉我这个吧?”
“我早就说过我的判断了。”
赵立春瞥了松江知府一眼,见对方沉默,便接过话头:
“预测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预言北方联盟要垮台吗?少说也有十几拨。”
“可真正从头到尾坚持己见、毫不动摇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说话都留三分余地,说什么‘可能’‘大概’,哪像你,说得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我们……是真的被震住了。”
松江知府跟着叹气:
“立春说得没错,我们是真吓到了。”
祁同伟苦笑:
“这不是预言,只是基于信息的合理推断罢了。”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我掌握的资料足够充分,得出结论并不难。”
“就像读书厉害的人解题轻松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松江知府和赵立春对望一眼,同时摇头。
小祁还是老样子,嘴上谦虚。
可这事哪是小事?
俗话说,先见者昌,后随者亡。
谁能提前看出风向,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小祁这一番判断,让东大得了多少好处,别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松江知府笑着说道:
“咱们国内能人不少,几个智库的老先生都说,小祁你是天生的战略家,最会布局。”
“有人称你是经济领域的顶尖高手。”
祁同伟笑了笑: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松江知府拍案大笑:
“正是如此!”
祁同伟的判断屡次应验,自然也引人怀疑。
可查来查去,他的履历清白得近乎透明。
每一步行动都有据可查,毫无神秘色彩。
相关部门把他经手的所有项目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得出结论——此人不是神算,而是眼光毒辣。
尤其对宏观经济走势的把握,几乎无人能及。
就说炒股这事,当时市面上不乏疯涨的妖股。
可祁同伟压根碰都不碰。
他选股只看一点:哪个行业前景广阔,属于未来朝阳产业,他就投哪个领域。
他从不押单支股票,一买就是一大片。
个别股票或有起伏,但整体收益稳稳向上。
最终结论出来了:祁同伟就是活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