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剑的金光刺破溶洞内的阴霾,徐墨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祭坛跃去,剑刃所过之处,浓郁的邪气被瞬间撕裂,化作缕缕黑烟消散。顾寒见状,眼神一沉,左手快速掐动法诀,祭坛上的逆灵纹阵骤然亮起,暗红色的纹路顺着地面蔓延,缠住了徐墨的脚踝,试图将他困在原地。
“休想!”徐墨低喝一声,周身灵气暴涨,金光顺着脚踝蔓延,与逆灵纹的邪气激烈碰撞,“砰”的一声,缠在脚上的纹路被灵气震碎。他趁机纵身跃起,星源剑朝着悬浮的蚀灵匕直刺而去,剑身上的金光与邪器的黑气在空中交锋,激起层层气浪,将周围的碎石掀得漫天飞舞。
夜魇趁机绕到祭坛侧面,短刃上凝聚起一缕凝练的灵气,朝着逆灵纹阵的一处薄弱节点刺去。他方才被邪气灼伤的手臂虽还隐隐作痛,但动作丝毫未慢——经过多次与逆灵纹交手,他早已摸透了这类阵法的破绽,专挑纹路衔接的缝隙下手。“咔嚓”一声轻响,节点被击碎,祭坛上的逆灵纹阵瞬间暗了一分,蚀灵匕散发的邪气也随之减弱。
“找死!”顾寒察觉到阵法受损,怒喝着转头,另一只手朝着夜魇挥出一道黑气。可不等黑气靠近,阿虎便提着巨斧冲了过来,斧刃劈下,将黑气拦在半空,赵磊则趁机绕到一头邪兽身后,长剑刺入邪兽的要害,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邪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轰然倒地。
“顾寒,你的阵法没了邪气加持,不过是虚有其表!”阿虎握着巨斧,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汗珠,方才与邪兽缠斗已消耗了不少灵气,但眼神依旧坚定,“你残害村民、炼制邪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顾寒闻言,脸色变得愈发阴鸷,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与逆灵纹同源的纹路,一经取出,便疯狂吸收溶洞内的邪气。“死期?当年若不是你们灵脉司的人赶尽杀绝,我师父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顾寒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今日,我就要用你们的性命,祭奠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徐墨心中一怔,手中的动作下意识放缓——他从未听说过顾寒与灵脉司有旧怨。“你师父是谁?灵脉司向来以除邪卫道为己任,怎会无故伤人?”徐墨追问,他不愿被误解蒙蔽,更想弄清这其中的纠葛。
“除邪卫道?”顾寒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恨意,“二十年前,我师父不过是研究逆灵纹,想找出克制邪气的方法,却被灵脉司诬陷为‘练邪术、害生灵’,最终被活活斩杀!我亲眼看着师父死在你们灵脉司的剑下,这份仇,我记了二十年!”
话音未落,顾寒将手中的黑色令牌按在祭坛上,逆灵纹阵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蚀灵匕的邪气也暴涨数倍,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从邪器中射出,朝着徐墨等人横扫而来。这道剑气的威力远超之前,溶洞顶部的石块纷纷掉落,整个矿洞都仿佛要崩塌一般。
“没时间纠结过往了!先破了阵法再说!”夜魇大喊着,将全身灵气注入短刃,朝着剑气的侧面斩去,试图改变剑气的轨迹。徐墨也反应过来,无论过往真相如何,顾寒如今炼制邪器、残害生灵已是事实,不能再让他继续作恶。
他深吸一口气,将星源剑横在身前,指尖划过剑刃,一道金色的符文浮现——这是他从星源剑中领悟的秘术,能暂时激发剑器的全部力量,但代价是事后会灵气枯竭。“星耀破邪!”徐墨低喝一声,金色符文融入剑刃,星源剑爆发出万丈金光,一道比黑色剑气更加强盛的金色剑气斩出,与黑色剑气轰然相撞。
“轰隆——”
巨响过后,两道剑气同时消散,气浪朝着四周扩散,阿虎和赵磊被气浪掀倒在地,苏晴立刻运转灵气,在两人身前筑起一道防护屏障,挡住了飞溅的碎石。顾寒被气浪震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也受了伤,祭坛上的逆灵纹阵则因能量耗尽,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徐墨抓住这一机会,身形一闪,来到祭坛顶端,星源剑朝着蚀灵匕刺去。顾寒想要阻拦,却被夜魇缠住,短刃不断朝着他的要害攻击,让他分身乏术。“不——!”顾寒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眼睁睁看着星源剑刺穿蚀灵匕的剑身。
“咔嚓”一声,蚀灵匕瞬间碎裂,化作无数黑色碎片,消散在空气中。随着邪器被毁,祭坛上的逆灵纹阵彻底失去了能量,暗红色的纹路渐渐暗淡,最终消失不见,溶洞内的邪气也随之散去,空气终于变得清新起来。
顾寒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周身的邪气也渐渐褪去,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徐墨握着星源剑,走到他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吞噬的人,心中五味杂陈:“邪器已毁,阵法已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寒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我输了……可我师父的冤屈,谁来还?”就在这时,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灵脉司特有的灵气波动,徐墨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着青色制服的灵脉司弟子,正朝着溶洞内走来,为首之人,正是灵脉司的长老——李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