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暖得恰到好处。我一睁眼便觉神清气爽——昨夜睡得早,不仅身体里的魔力尽数恢复,指尖甚至能感受到魔力轻轻流转的暖意,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也透着健康的红润。简单洗漱后,我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
“早啊,王叔。”刚到客厅,我就看见王叔站在窗边,随口打了招呼。可他转过身时,我才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不由皱眉:“王叔,昨夜没睡好吗?”
“还不是你们学校那大钟,”王叔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倦意,“半夜十二点响了好半天,吵得人根本没法休息。”
“学校的大钟?”我愣了愣,满是疑惑,“它响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估计是少爷你昨天太困,睡得沉。”王叔笑了笑,又补充道,“没事,等你去学校了我再补觉。对了,昨天你让我准备的笛子,我放你书包里了。”
“笛子?”我猛地顿住,记忆有点模糊,“我有说过吗?”
“少爷这记性。”王叔无奈地摇摇头,“昨天你回来就说今天有竖笛考试,让我找笛子的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哦对,我想起来了!”随后匆匆吃完早饭,抓起书包踩上滑板,一阵风似的往学校去。
另一边,小樱家却是一片兵荒马乱。“啊——要迟到了!”小樱的尖叫划破清晨,她手忙脚乱地套校服,头发都来不及梳整齐。小可坐在游戏机前打了个哈欠,尾巴有气无力地晃着:“自从昨天听到那钟声,我就没睡踏实……不过算了,今天先给我的游戏旅途收个尾。”它刚点开游戏界面,小樱又一声惊呼:“糟了!今天还要考竖笛!”
小樱抓起帽子和书包,几乎是“飞”出家门,只留下一句“我去上课了”,大门便“砰”地关上。小可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好半天才悠悠应道:“要好好上课喔~”转头看向游戏机,刚要继续说什么,表情突然凝固——三分疑惑、三分震惊,还有四分彻底的绝望。
“啊?!我的记录怎么没了!”看着存档界面空空如也,小可“瘫”在沙发上,哀嚎道,“又要重新打了……”
等小樱气喘吁吁跑到教室,一眼就看见我坐在课桌前,连忙走过来:“早啊!小轩同学!”
“早啊,小樱。”我抬头回应,却见她眼底带着倦意,脸色也有些差,便问道,“你昨天也没睡好吗?”
“嗯……”小樱垮着肩膀点头,“学校的大钟半夜吵得我睡不着,好不容易才眯了一会儿。”
“钟声?”我歪了歪头,还是没印象,“我没听到啊。昨天回家吃完晚饭就睡了,王叔也说被钟声吵得没睡好,原来你也听到了。”
“小轩同学运气真好!”小樱羡慕地说。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先趴会儿?”我提议道。
“不用啦,现在清醒多了。”小樱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竖笛,“对了小轩同学,今天有竖笛考试,你带竖笛没?”
我从书包里拿出笛子,笑了笑:“我带了笛子,但竖笛我不会吹。”
“笛子啊……”小樱眨眨眼,“不知道行不行,等下问问老师吧?”
说话间,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大多和小樱一样,眼底带着倦色——显然,昨晚的钟声影响了不少人。
音乐课很快开始,同学们轮流上台考试。小樱在台下反复练习竖笛指法,指尖都有些发僵;我也握着笛子轻轻比划,虽会吹,可太久没碰,难免有些生疏。
“小樱,你状况怎么样?”知世走到小樱身边,轻声问道。
“高音的‘RE’还是吹不好……”小樱垂着脑袋,语气沮丧。
“你考试时一向发挥得好,别紧张。”知世温柔地安慰。
可这话反而让小樱更焦虑了:“呜~可我真的练得不够啊~”
“放轻松就好。”知世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转向我,“王明轩,你没问题吧?”
“应该没事,”我点点头,“上课前我跟老师说过用笛子的事,老师说吹得完整就给过。”
“那就好~”
很快,台上的同学吹完了。老师拿起名单:“下一个,木之本同学。”
“是!”小樱猛地站起来,动作有些僵硬地走上台。“小樱!”知世在后面叫住她,用手语比了“放轻松”的手势。小樱僵硬地点点头,在老师的示意下举起竖笛。
前半段很顺利,知世在台下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下一小节一定要稳住……”可话音刚落,小樱还是吹跑调了。台下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小樱的头垂得更低了,只有老师依旧笑着点头,示意她下去。
没人注意到,李小狼正趴在桌子底下,偷偷练习竖笛——显然,他昨晚也没来得及准备。
“下一个,王明轩同学。”老师喊道,特意避开了“李同学”的称呼,免得和李小狼混淆。
我握着笛子走上台,老师温和地说:“我知道你用的是笛子,没有伴奏也没关系,吹一首完整的曲子就好。”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笛子贴在唇边。指尖按上笛孔的瞬间,前世常听的那首旋律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笛音缓缓响起的刹那,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同学都愣住了,连老师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惊讶。
知世的指尖下意识跟着旋律轻动,眼底满是惊喜,小声对身边的小樱说:“这首曲子我从没听过,真的好好听……是小轩同学自己创作的吗?”
小樱早已看得入了迷,手里的竖笛都忘了握紧,只喃喃道:“好温柔的曲子……”
台下的议论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赞叹:“王明轩也太厉害了吧!”“这首曲子到底是什么啊?好好听!”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教室里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老师走上前,语气难掩赞赏:“王明轩同学,你吹得太棒了!这首曲子是你创作的吗?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