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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第三中学后门的老槐树染得发橙,风卷着几片半黄的叶子,贴在社团活动室的玻璃窗上,又被项尘伸手拂开。窗台上摊着几张社团活动记录,他刚把上周“校园历史探秘”的照片按日期排好,指尖还沾着点胶水的黏腻,就听见门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是李子昂,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脑袋上的呆毛又竖起来两根。

“尘哥,我去巷口买瓶冰可乐,你要吗?”李子昂扒着门框,裤兜里的硬币叮当作响,“刚看老王头的冰柜又进了新口味,青柠的,你上次说想尝……”

项尘抬头笑了笑,把最后一张照片贴好:“行啊,记得要冰的,这天儿还跟蒸笼似的。”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半,社团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他俩收尾,“快去快回,等会儿苏先生要来拿上次借的那本《机关术考》,别让人家等。”

“知道啦!”李子昂应了声,转身就跑,帆布包甩在背后,像只扑棱的小翅膀。项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伸手把桌上的胶水盖拧紧——他总觉得最近心里发慌,尤其是关于“青铜龙符”的事,逆时盟上次在博物馆没能得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李子昂身上。

手机突然在桌角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赵磊”的名字,是社团里最胆小的那个男生。项尘随手接起,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劈头盖脸的哭腔,混着嘈杂的电流杂音,吵得人耳朵疼。

“尘、尘哥!不好了!子昂哥他……他被人绑走了!”赵磊的声音发颤,像是在风里抖,“我刚跟他在巷口分开,就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把他拽进面包车里了!他们、他们还扔了张纸条给我,你快看!”

项尘手里的胶水“啪”地掉在桌上,黏糊糊的液体溅到手指上,他却没心思擦。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连呼吸都顿了半拍:“你在哪儿?纸条上写了什么?慢慢说,别慌!”

“我在巷口老王头的冰柜这儿!”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纸条上就几行字,说、说要拿‘青铜龙符’换,还说……还说‘老地方见’!尘哥,‘老地方’是哪儿啊?是不是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废弃仓库?”

青铜龙符、老地方、废弃仓库——这三个词像钉子一样扎进项尘的脑子里。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是逆时盟干的。上次他们在仓库里设过埋伏,想抢龙符,没成想这次居然用李子昂当筹码。项尘咬了咬牙,手指攥得发白,指节“咔咔”响——他明知道这是陷阱,可李子昂在他们手里,他不能不管。

“赵磊,你先在那儿等着,别乱跑,我马上过去。”项尘挂了电话,抓起桌上的背包就往外冲,背包里还装着那本《机关术考》,边角硌得他肩膀生疼。他一边跑一边给苏先生打电话,指尖因为着急,按了好几次才按对号码。

苏先生的电话接通得很快,那边传来轻微的齿轮转动声——他大概又在摆弄他的机关玩意儿。“小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苏先生!李子昂被绑了!逆时盟的人要我拿青铜龙符去换,老地方,就是上次那个废弃仓库!”项尘的声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巷口的风灌进喉咙,又干又疼,“他们留了纸条,说不去就……”

“别慌。”苏先生的声音很稳,像定海神针,“逆时盟的目的是龙符,不会轻易伤李子昂。你现在先别去仓库,来我这儿一趟,我有办法。”

项尘挂了电话,调转方向往苏先生的工作室跑。苏先生的工作室在老街深处,一个挂着“修表”招牌的小铺子,里面藏着各种机关暗器,上次项尘见的机关鸟就是在这儿做的。他推开门的时候,苏先生正坐在八仙桌前,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木鸟,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铜丝,在木鸟的翅膀上穿针引线。

“来了?坐。”苏先生抬头,把木鸟放在桌上,那木鸟的眼睛是两颗黑琉璃珠,在灯光下亮得像真的一样,“逆时盟要龙符,你肯定不能给真的——那玩意儿关系到咱们社团的根基,也是你爷爷留下的东西,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项尘坐在板凳上,手心还在出汗:“我知道,可我没别的办法……他们抓了子昂,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我没说不救。”苏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黄铜片,又摸出一把小巧的刻刀,推到项尘面前,“你先仿一个假龙符——这铜片的分量和真龙符差不多,你照着真的样子,把表面的纹路刻个大概就行,逆时盟的人急着要,未必会仔细看。”他指了指桌上的木鸟,“我把这只机关鸟改装了,翅膀里藏了烟雾弹,眼睛能传音,等会儿你带假龙符去仓库,我操控机关鸟在仓库顶上埋伏。只要你给我信号,机关鸟就会往下放烟雾弹,趁乱你就救李子昂,我在外面接应。”

项尘拿起铜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他记得真青铜龙符的样子:巴掌大,正面刻着一条盘龙,龙鳞是细密的方格纹,尾巴绕到背面,末端有个小小的“项”字。他从苏先生手里接过刻刀,手指因为紧张有点抖,第一刀没刻准,在铜片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印子。

“别急,慢慢来。”苏先生递给他一块砂纸,“先把铜片磨光滑,再刻纹路,不用太精细,只要远看像就行。”

项尘深吸一口气,拿起砂纸,在铜片上来回打磨。沙沙的声音在小铺子里响着,他的思绪却飘到了李子昂身上——他俩从初一就认识,那时候李子昂刚转来,因为说话有点结巴,总被人欺负,是项尘帮他解的围。后来两人一起加入历史探秘社团,一起去爬后山找传说中的古碑,一起在活动室里熬夜整理资料,李子昂虽然胆小,却总在项尘遇到麻烦的时候,偷偷帮他打掩护。这次因为自己手里的青铜龙符,把李子昂卷进来,项尘心里又愧疚又着急。

磨了大概十分钟,铜片变得光滑发亮,项尘拿起刻刀,开始一点点刻纹路。他先刻龙的轮廓,再刻鳞片,虽然不如真龙符精细,但远看确实有几分相似。刻到背面的“项”字时,他的手指顿了顿——这是爷爷留下的东西,也是他的责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逆时盟得逞。

“差不多了。”苏先生凑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把假龙符装在口袋里,别让他们看出来。等会儿去仓库,记得跟他们保持距离,别靠太近,我会通过机关鸟的传音跟你联系。”他把机关鸟递给项尘,“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到了仓库附近,就把它拿出来,让它飞上天,它会自己找到仓库顶的位置。”

项尘接过机关鸟,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侧袋里,又把假龙符揣进贴身的口袋,摸了摸,硬硬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底。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半了,天已经黑透了,老街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路上没什么人。

“我走了,苏先生。”项尘站起身,背包甩在肩上,“你多小心。”

“你也是。”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先撤,我会想别的办法。”

项尘应了声,推开门走进夜色里。巷子里的风比傍晚更凉了,吹得他脖子发紧。他沿着老街往废弃仓库的方向走,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是苏先生发来的定位——仓库在城郊,以前是个纺织厂,后来倒闭了,就一直空着,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阴森得很,上次社团去探险,李子昂还差点被掉下来的铁架子砸到。

走到半路,项尘把机关鸟从背包里拿出来,轻轻放在手心。那木鸟在他手心里动了动,翅膀扑棱了两下,像是在确认方向。项尘对着它小声说:“去仓库顶,等信号。”说完,他抬手把机关鸟往天上一抛,木鸟扑棱着翅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点微弱的黑影。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项尘终于看到了废弃仓库的轮廓。仓库的外墙爬满了爬山虎,叶子已经黄了,在月光下像一张张干枯的手掌。仓库的大门是两扇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见底,只能听见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呜呜”声,像有人在哭。

项尘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里的假龙符,一步步朝铁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来了就进来,别磨磨蹭蹭的!”

项尘推开门,走了进去。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嗓子疼。只有正中间挂着一盏破旧的灯泡,电线垂在半空中,灯泡晃来晃去,把周围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灯泡底下,一个男人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子上,嘴里叼着根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的蝎子纹身——是黑蝎,逆时盟的人,上次在博物馆见过一面,下手很狠。

而在黑蝎旁边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是李子昂。他的手被绳子捆在柱子后面,脚也被绑着,嘴里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几道划痕,眼睛红红的,看到项尘进来,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又立刻摇了摇头,像是在让项尘别过来。

项尘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有点发紧:“黑蝎,我来了,龙符也带来了。放了子昂。”

黑蝎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抬起头看着项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项尘,你小子倒是有种,敢单枪匹马过来。不过,你说带了龙符就带了?拿出来看看。”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刀身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别跟我耍花样,不然——”他用刀指了指李子昂,“我就宰了他。”

李子昂挣扎着,嘴里的布被他咬得发出“咯吱”声,眼睛里满是愤怒和着急。项尘停下脚步,心里盘算着——苏先生应该已经通过机关鸟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只要等信号,烟雾弹一放,就能救子昂。

“龙符在我身上,你先放了子昂,我就把龙符给你。”项尘盯着黑蝎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要的是龙符,不是他,没必要跟一个学生过不去。”

“哼,跟我讲条件?”黑蝎嗤笑一声,手里的刀“咔嗒”一声弹开,他站起身,走到李子昂身边,用刀背拍了拍李子昂的脸,“这小子是你社团的人吧?听说你们关系挺好?项尘,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龙符扔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划他一刀。”

李子昂的身体抖了一下,却还是倔强地瞪着黑蝎。项尘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嵌进手心,有点疼。他知道黑蝎说到做到,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子昂可能会受伤。

“好,我给你。”项尘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假龙符,举在手里,“你看好了,这就是青铜龙符。我把它扔过去,你立刻放了子昂。”

黑蝎的眼睛盯着项尘手里的铜片,点了点头:“行,我说话算话。扔过来吧,别耍花招。”

项尘深吸一口气,手臂往后一扬,正要把假龙符扔过去,突然听见口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是机关鸟的传音!苏先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轻,却很清晰:“等一下!黑蝎后面还有两个人,在仓库两侧的柱子后面,手里有棍子!我数三二一,放烟雾弹,你趁机冲过去救李子昂!”

项尘心里一紧,难怪黑蝎这么淡定,原来还有埋伏!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仓库两侧的柱子,果然看到有黑影在动。他假装没发现,手臂又往前伸了伸,像是要扔龙符,却在心里默默数着:三、二、一!

就在这时,仓库顶上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上面掉了下来——是机关鸟!它在半空中扑棱了两下翅膀,翅膀突然张开,“嘭”的一声,一团白色的烟雾从翅膀里喷了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

“什么东西?!”黑蝎的声音带着惊讶和愤怒,“妈的,有埋伏!”

烟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一米。项尘趁机往前冲,他记得李子昂被绑在中间的柱子上,凭着记忆朝那个方向跑。耳边传来黑蝎的怒吼声,还有棍子挥舞的风声——是埋伏的那两个人!

“子昂!你在哪儿?”项尘一边跑一边喊,手在烟雾里乱摸,终于摸到了一根柱子,还有柱子上绑着的人。是李子昂!

李子昂感觉到有人碰他,立刻安静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指引项尘解绳子。项尘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上次去后山探险买的,一直放在背包里——打开刀刃,开始割绑在李子昂身上的绳子。绳子很粗,割起来很费劲,项尘的手被烟雾呛得有点抖,却不敢停。

“妈的,找到你们了!”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根棍子朝项尘的后背挥过来!项尘反应很快,立刻转身,用胳膊挡住棍子,“嘭”的一声,棍子打在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尘哥!小心!”李子昂终于把嘴里的布吐了出来,声音有点沙哑,他看到另一个人朝项尘扑过来,立刻大喊。

项尘抬腿踹向面前的人,正好踹在他的肚子上,那人“嗷”了一声,倒在地上。他趁机继续割绳子,终于,绑在李子昂手上的绳子断了!李子昂立刻反手解开脚上的绳子,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棍子,朝另一个人挥过去:“别碰尘哥!”

那人心头一慌,被棍子打在肩膀上,踉跄了两步。烟雾稍微散了点,项尘看到黑蝎正拿着刀朝他冲过来,眼睛里满是怒火:“你们找死!”

“子昂,你先往后退!”项尘把李子昂往身后一拉,手里的瑞士军刀握紧,迎了上去。黑蝎的刀很快,直刺项尘的胸口,项尘弯腰躲过去,刀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去,割破了一道口子。

“尘哥!”李子昂大喊,想冲过来帮忙,却被另一个人缠住了。

项尘一边跟黑蝎打斗,一边注意着李子昂的情况——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黑蝎,只能拖延时间,等苏先生过来接应。黑蝎的刀招招致命,项尘只能靠躲闪和格挡,胳膊和腿上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项尘,你以为靠个烟雾弹就能救他?”黑蝎冷笑,刀又朝项尘的胳膊劈过来,“今天你们两个都别想走!把龙符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儿!”

项尘躲过刀,反手用军刀刺向黑蝎的手腕,黑蝎赶紧缩回手,却还是被划了一下,血立刻流了出来。“妈的!”黑蝎怒了,下手更狠了,刀光在烟雾里闪着,几乎要把项尘逼到墙角。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强光射了进来——是苏先生!他手里拿着一个机关盒子,对准黑蝎,按下了按钮:“黑蝎,别动手了!外面都是警察,你跑不了了!”

黑蝎一愣,转头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外面有红蓝交替的灯光,还有警察的喊声:“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怎么会有警察?!”黑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再也顾不上项尘和龙符,转身就想从仓库后面的窗户逃跑。

项尘怎么会给他机会?他冲过去,一把抓住黑蝎的胳膊,用尽全力把他往地上摁:“别跑!”

黑蝎挣扎着,用刀朝项尘刺过来,项尘侧身躲,却还是被刀划到了手心,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但他没松手,死死地抓住黑蝎的胳膊,直到苏先生跑过来,用机关盒子里的绳子把黑蝎的手捆住。

埋伏的那两个人见势不妙,想跑,却被冲进来的警察抓住了。烟雾彻底散了,仓库里亮了起来,警察把黑蝎他们押了出去,临走前,黑蝎回头瞪着项尘,眼里满是怨毒:“项尘,你给我等着!逆时盟不会放过你的!”

项尘没理他,只是转身看向李子昂,快步走过去:“子昂,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子昂摇了摇头,眼睛却红了,他看着项尘身上的伤口,声音有点哽咽:“尘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还有,龙符……”

“傻小子,说什么呢。”项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事,都是小伤。龙符也没事——我给黑蝎的是假的,真的还在我这儿。”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真青铜龙符,递给李子昂看,“你看,好好的。”

李子昂接过龙符,摸了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尘哥,你真厉害……刚才我还以为我们要完蛋了呢。”

苏先生走过来,看了看项尘的伤口,皱了皱眉:“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别感染了。警察那边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后续的事他们会处理。”他顿了顿,看向项尘手里的龙符,“这次逆时盟没拿到龙符,肯定还会再来找你,以后你要多小心,尤其是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别让他们有机可乘。”

项尘点了点头,把龙符收好:“我知道了,苏先生。这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子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我们是一条战线的。”苏先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先去医院,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

李子昂扶着项尘,三人一起走出仓库。外面的风很凉,却吹得人心里很踏实。警察的车已经开走了,只有远处的路灯亮着,像一颗颗温暖的星星。

“尘哥,”李子昂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小,“以后社团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我虽然胆小,但我也想帮你。”

项尘转头看了看他,笑了笑:“好,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三个并肩的影子。项尘知道,这只是开始,逆时盟不会轻易放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他们。但只要他和社团的兄弟们在一起,有苏先生帮忙,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龙符,硬硬的,像是爷爷在告诉他——别怕,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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