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刚走出玄烨宫殿的广场大门，脚后跟还没在门外的青石板上踩实，后颈的汗毛就突然炸了起来——那股熟悉的、带着时空扭曲感的寒意，像条冰冷的蛇，顺着脊椎往头顶爬。
他猛地回头，只见广场尽头的宫殿台阶上，玄烨正站在那里。黑色的长袍被风灌得鼓鼓囊囊，像是裹了一团翻涌的乌云，而他右手握着的那把时空之剑，此刻正泛着比之前更浓的紫黑色光晕，剑身上那些细小的纹路里，仿佛有无数个微型的时空裂缝在闪烁，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剑刃扯得变了形，明明是夕阳西下，玄烨周身却像是罩了层灰蒙蒙的雾，连落日的金辉都透不进来。
“玄烨，你言而无信！”项尘的手瞬间按在了玄铁剑的剑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刚才在宫殿里明明说好“到此为止”，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变卦了？
玄烨没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得像冰的笑。他左手轻轻抚过腰间——那里还沾着刚才被玄铁剑划破的血迹，虽然伤口已经止住血，可那道疤像是刻在他的尊严上，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玄铁王座被劈出裂缝，想到刚才在时空裂缝里差点丧命，一股火就从胸腔里往外冒。他玄烨活了近百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项尘不死，他这口气咽不下去。
“到此为止？”玄烨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时空之力特有的扭曲感，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毁我王座，伤我躯体，就想一走了之？项尘，你未免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玄烨的脚猛地在台阶上一踏！那台阶是用整块青石雕琢的，被他这一踏，瞬间裂开三道蛛网状的纹路，黑色的玄气从裂缝里渗出来，顺着台阶往下流，像是黑色的水。而玄烨的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过来——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至少三成，脚下的空气都被踩得“滋滋”响，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短暂地扭曲一下，像是踩在水面上，留下一个个转瞬即逝的脚印。
项尘瞳孔一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玄烨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尤其是那把时空之剑，刚才在宫殿里他已经见识过厉害，那玩意儿连玄铁王座都能劈出缝，更别说自己的身体了。他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右手猛地抽出玄铁剑，剑身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寒光，“嗡”的一声轻响，剑身上还残留着之前灌注的龙血之力，隐隐泛着淡金色的微光。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炸开！玄烨的速度实在太快，项尘刚把玄铁剑横在身前，时空之剑的剑刃就已经劈了过来。两把剑的剑尖撞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火星四溅，反而是一种诡异的“黏连感”——时空之剑的紫黑色光晕瞬间缠上玄铁剑，像是有生命的藤蔓，顺着剑刃往上爬，而玄铁剑上的淡金色微光，像是遇到了克星似的，开始一点点消退。
项尘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柄上传来，不是那种纯粹的蛮力，而是带着“扭曲”的力量——他的手臂明明是横挡着，却突然感觉像是被人往侧面拧了一下，骨头缝里传来一阵酸痛，虎口更是麻得像过了电，玄铁剑差点从手里飞出去。他赶紧用左手握住剑柄，双手发力，才勉强稳住剑身。
“这剑……能扭曲力道？”项尘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把玄铁剑往回抽，就看到玄铁剑的剑刃上，一道细小的缺口正慢慢浮现——那缺口不是被硬生生劈出来的，而是像是被时空之力“磨”出来的，边缘极其光滑，泛着淡淡的紫黑色，像是被墨水染过。
“不止如此。”玄烨的声音带着嘲讽，手腕微微转动，时空之剑的剑刃突然往下压，“我的时空之剑，能切断一切能量，包括你的龙血玄气。你以为你那点玄气，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项尘就感觉到体内的玄气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顺着玄铁剑往外泄——不是平时那种可控的流转，而是不受控制的流失，连他用龙血之力凝聚的玄气屏障，都在时空之剑的影响下，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
“该死！”项尘低骂一声，再也不敢硬抗。他双脚在地上一蹬，身体猛地往后跳了出去，同时双手将玄铁剑往回拉。可时空之剑像是粘在了玄铁剑上似的，被他带着往前划了半寸，剑刃划过空气时，留下一道扭曲的黑色痕迹，那痕迹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而地面上，一道半寸宽的裂缝正缓缓张开，裂缝里冒着淡淡的寒气，连落在上面的灰尘都被吸了进去。
项尘落地时，脚后跟在地上滑了两尺远，才稳住身形。他低头看了眼玄铁剑，心里一阵心疼——那道缺口虽然不大，也就指甲盖那么宽，可玄铁剑是他用了好几年的兵器，材质坚硬无比，之前跟人打斗，就算劈在精钢上也最多留下点划痕，现在竟然被时空之剑划出了缺口，这剑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怎么不挡了？”玄烨提着时空之剑，一步步朝着项尘走来。他的步伐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项尘的心跳上，“刚才劈我王座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项尘没说话，只是握着玄铁剑的手更紧了。他知道现在不能跟玄烨硬拼，得想办法找到时空之剑的弱点。他盯着玄烨握剑的手，盯着时空之剑上的紫黑色光晕，脑子里飞速回忆着刚才的碰撞——刚才两剑接触时，他好像感觉到时空之剑的光晕有一瞬间的减弱，那时候玄烨的气息也乱了一下，难道……这把剑需要玄烨持续注入时空之力才能维持威力？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玄烨突然动了。这次他没有直劈，而是将时空之剑往地上一斩！
“嗤啦——！”
剑刃还没碰到地面，一道黑色的剑气就先射了出去，像条黑色的蛇，贴着地面窜向项尘。剑气划过的地方，地面瞬间裂开一道两尺宽的时空裂缝，裂缝里泛着紫黑色的光，周围的碎石子、灰尘，甚至是空气里的水汽，都被裂缝吸了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
项尘赶紧往旁边跳开，躲过了剑气。可他刚落地，就感觉脚下一轻——他刚才站的地方，地面竟然也开始裂开，一道细小的时空裂缝正从地下冒出来，要不是他反应快，脚就该被吸进去了。
“这剑不仅能劈，还能引发时空裂缝？”项尘心里更沉了。他发现玄烨这次的攻击，比之前更有章法了，不再是一味地猛攻，而是利用时空裂缝来限制他的走位，让他只能被动躲避。
玄烨显然很满意项尘的狼狈，他提着时空之剑，再次发起攻击。这次他劈向了旁边的一根石柱——那石柱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是用汉白玉打造的，上面刻着精美的龙纹，之前战斗的时候，这石柱被玄气扫到过好几次，都只是留下点痕迹，可现在，时空之剑的剑刃刚碰到石柱，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汉白玉石柱上，一道裂缝从顶部一直裂到地面，裂缝里泛着紫黑色的光，石柱表面的龙纹像是活过来似的，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为点点光斑，被裂缝吸了进去。紧接着，整根石柱开始摇晃，上面的碎石块“哗啦啦”地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心上面！”项尘刚喊出声，就看到一块磨盘大的石块朝着自己砸了过来。他赶紧用玄铁剑一档，“铛”的一声，石块被劈成两半，可碎石还是溅了他一身，胳膊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而玄烨根本没给项尘喘息的机会，他踩着掉落的碎石，从空中朝着项尘劈了下来。时空之剑的剑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紫黑色的光晕扩大了好几倍，把项尘的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了进去。项尘能感觉到，周围的时空都被这道剑刃扭曲了——他想往后退，可身体却像是被粘在了原地，动作慢了半拍，连玄铁剑的挥动都变得迟钝起来。
“就是现在！”项尘突然想起刚才的猜测，他没有硬挡，而是将体内的龙血之力全部灌注到玄铁剑上，剑刃瞬间亮起耀眼的金光，像是燃烧起来似的。他没有劈向时空之剑，而是朝着玄烨握剑的手腕砍去——他赌玄烨为了维持时空之剑的威力，手腕会有破绽！
玄烨显然没料到项尘会突然反击，他下意识地往后收手，可还是慢了一步。玄铁剑的剑刃擦着他的手腕划过，虽然没伤到他，却把他手腕上的黑色玄气划散了。而时空之剑上的紫黑色光晕，果然在这一刻减弱了不少，笼罩项尘的时空扭曲感也消失了。
“果然是这样！”项尘心里一喜，趁着玄烨气息紊乱的间隙，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他看着玄烨，大声说道：“玄烨，你的时空之剑需要持续注入时空之力吧？每次你劈出一剑，气息都会乱一下，刚才我划散你的玄气，你的剑就弱了！”
玄烨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被项尘说中了。这把时空之剑是他用自身时空之力凝聚的，虽然威力巨大，可消耗也极大，每次攻击都要消耗大量的玄气，而且一旦玄气被打断，剑的威力就会减弱。他本来以为项尘只顾着躲避，不会发现这个弱点，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玄烨冷哼一声，强行压下紊乱的气息，再次举起时空之剑，“你的玄铁剑已经有了缺口，你的龙血玄气也快耗光了，你撑不了多久！”
说完，玄烨再次发起攻击。这次他没有单打独斗，而是连续劈出三道剑气，每道剑气都引发一道时空裂缝，三道裂缝呈“品”字形，朝着项尘围了过来。裂缝的吸力比之前更强，项尘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吸得往后飘，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裂缝中间移动。
“不能被围在中间！”项尘心里清楚，一旦被这三道裂缝围住，他就会被困在时空扭曲的区域里，到时候只能任由玄烨宰割。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龙血之力全部凝聚在双脚上，身体猛地往上一跃，竟然跳了足足两丈高，躲过了三道裂缝的包围。
可还没等他落地，玄烨就已经绕到了他的下方，时空之剑朝着他的脚底板劈了上来。剑刃上的紫黑色光晕几乎要凝成实质，项尘甚至能看到光晕里有无数个细小的时空碎片在闪烁，像是无数个小镜子，照出他狼狈的模样。
“拼了！”项尘咬了咬牙，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双手握着玄铁剑，朝着时空之剑劈了下去。他知道这次硬拼会受伤，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被时空之剑劈中脚底板，他的腿就废了。
“铛——！”
又是一声巨响，比之前的碰撞更剧烈。这次两剑不是剑尖相撞，而是剑刃对剑刃。玄铁剑上的金光和时空之剑上的紫黑色光晕瞬间炸开，形成一道金色和黑色交织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周围的时空裂缝被气浪一吹，竟然暂时闭合了，掉落的碎石子也被气浪掀飞，砸在远处的墙壁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项尘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刃上传来，手臂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疼得他差点握不住剑柄。他的身体被这股力量推着，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右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刚才的碰撞，让他的手臂脱臼了。他低头看了眼玄铁剑，心里一沉——剑刃上的缺口又扩大了，这次足足有一指宽，而且缺口周围的玄铁，竟然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像是随时都会断裂。
玄烨的情况也没好多少。他被气浪推着往后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一个深坑，胸口剧烈起伏，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他握着时空之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剑身上的紫黑色光晕也暗淡了不少，显然刚才的硬拼，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玄气。
“项尘，你还能站起来吗？”玄烨喘着气，盯着项尘，“如果你现在认输，我可以饶你一命，只废你一条手臂。”
项尘抹了把嘴角的血，挣扎着用左手握住玄铁剑，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的右手臂垂在身侧，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玄烨，想要我的命，就凭真本事来拿。想让我认输，不可能！”
他说着，用左手将玄铁剑扛在肩上，同时调动体内仅存的龙血之力，朝着脱臼的右臂涌去。龙血之力带着灼热的温度，流过右臂时，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咔”的一声脆响，脱臼的手臂竟然被他自己接回去了。虽然还是很疼，可至少能活动了。
玄烨看到这一幕，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项尘竟然这么狠，连脱臼的手臂都能自己接回去。他知道，今天想要杀了项尘，恐怕没那么容易。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他毁了项尘的玄铁剑，伤了项尘，项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要么他杀了项尘，要么项尘杀了他，没有第三条路。
“好，好一个项尘！”玄烨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玄烨突然闭上了眼睛，双手握住时空之剑，将体内所有的时空之力都灌注到剑身上。只见时空之剑上的紫黑色光晕瞬间暴涨，比之前亮了十倍不止，剑身上的纹路开始疯狂闪烁，像是有无数个时空裂缝在剑身上炸开。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扭曲，远处的宫殿、石柱、墙壁，都变成了扭曲的残影，连夕阳都被这股力量遮了起来，整个广场都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项尘能感觉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正在时空之剑上凝聚，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强大。他知道，这是玄烨的杀招，如果被这一剑劈中，他必死无疑。
“龙血之力，全开！”项尘怒吼一声，体内的龙血像是被点燃了似的，灼热的力量顺着经脉流遍全身。他的皮肤下，金色的龙纹再次浮现，这次比之前更清晰，像是有一条金色的巨龙在他的皮肤下游走。他双手握住玄铁剑，将所有的龙血之力都灌注到剑刃上，剑刃上的金光虽然不如时空之剑的紫黑色光晕亮，却异常坚定，像是黑暗中的一点星火。
玄烨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杀意：“项尘，受死吧！这一剑，叫‘时空寂灭’！”
话音落，玄烨双手握着时空之剑，朝着项尘劈了下来。这一剑没有剑气，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道纯粹的紫黑色光刃，从剑刃上射了出去。光刃的速度快到了极致，项尘甚至看不到光刃的轨迹，只能感觉到周围的时空都被这道光刃冻结了，他的身体再次变得迟钝起来。
“就是现在！”项尘突然想起之前在时空裂缝里，龙血玉佩救了他的命。他赶紧用意念催动脖子上的龙血玉佩，玉佩瞬间亮起淡淡的金光，一道金色的屏障从玉佩上扩散开来，将他的身体包裹住。
同时，他双手握着玄铁剑，朝着紫黑色光刃劈了下去。他没有硬拼，而是将玄铁剑的剑刃斜着划向光刃的侧面——他赌这道光刃虽然威力大，但轨迹是固定的，只要能改变光刃的方向，就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嗤啦——！”
玄铁剑的剑刃和紫黑色光刃撞在了一起。没有巨响，只有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金色的屏障瞬间被光刃撕开一道裂缝，项尘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剑刃传来，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冻结。他的手臂再次传来剧痛，玄铁剑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随时都会断裂。
可他没有放弃，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将玄铁剑往侧面推。紫黑色光刃的轨迹，竟然真的被他推偏了一点点！
“轰——！”
光刃擦着项尘的肩膀，劈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墙壁瞬间被劈出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裂缝足足有五丈宽，里面泛着紫黑色的光，吸力比之前的任何一道裂缝都要强。周围的碎石、石柱、甚至是广场上的青石板，都被裂缝吸了进去，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像是地震了一样。
项尘被光刃的余波扫到，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咔嚓”一声，石柱被他撞得裂开了一道缝，他再次吐出一口血，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玄铁剑也从手里掉了出去，插在地上，剑刃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了剑柄，看起来随时都会碎掉。
玄烨也不好受。刚才那招“时空寂灭”消耗了他所有的时空之力，他现在体内空空如也，连握剑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看着项尘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走过去，可刚走两步，就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只能靠着时空之剑支撑着身体。
“项尘……你……你还没死？”玄烨喘着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的杀招，竟然还是没杀死项尘。
项尘躺在地上，动了动手指。他的全身都疼，像是被拆了骨头再拼起来似的，可他还活着。他看着玄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玄烨……你也……没力气了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只见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正朝着广场跑来。为首的士兵看到玄烨和项尘，大声喊道：“陛下！您没事吧？我们来帮您了！”
玄烨看到士兵，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他虽然没力气了，可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实力不弱，只要这些士兵来了，项尘就插翅难飞了。
项尘也看到了士兵，心里一沉。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是被这些士兵围住，肯定必死无疑。他挣扎着想要去捡玄铁剑，可刚伸出手，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项尘，这次你死定了！”玄烨冷笑着，朝着士兵们挥手，“快！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士兵们加快了脚步，朝着项尘围了过来。眼看就要到项尘身边了，项尘突然感觉到胸口的龙血玉佩再次亮起。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亮，而且玉佩里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他的经脉流遍全身，让他的力气恢复了一些。
“难道……玉佩还有其他用处？”项尘心里一动，赶紧用意念催动玉佩里的力量。只见玉佩的光芒突然暴涨，一道金色的光柱从玉佩上射了出来，朝着天空飞去。光柱穿透了云层，在天空中炸开，形成一道金色的符文。
符文出现的瞬间，周围的时空突然稳定了下来，那些原本还在扩大的时空裂缝，竟然开始慢慢闭合。而那些朝着项尘跑来的士兵，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玄烨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力量？”他能感觉到，这股金色的力量，比他的时空之力还要强大，而且带着一种极其古老、极其神圣的气息，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项尘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龙血玉佩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他看着天空中的金色符文，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和他母亲给他玉佩时，留在玉佩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母亲……是你吗？”项尘喃喃自语，眼眶有些湿润。
就在这时，金色符文突然朝着项尘飞来，融入了他的身体里。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符文里爆发出来，流遍项尘的全身。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体力也在迅速恢复，连玄铁剑上的裂纹，都开始慢慢修复。
“这……这不可能！”玄烨看着项尘的变化，大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项尘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
项尘慢慢站了起来。他的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他捡起玄铁剑，发现剑刃上的缺口和裂纹都已经消失了，剑身上甚至多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比之前更锋利了。
他看着玄烨，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玄烨，今天的账，我们该算清了。”
玄烨看着项尘，又看了看那些被定住的士兵，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现在的项尘，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了。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可刚转身，就被项尘拦住了。
“玄烨，你想跑？”项尘握着玄铁剑，一步步朝着玄烨走去，“刚才你想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玄烨看着项尘，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握着时空之剑，摆出防御的姿势：“项尘，你别太过分！我可是这里的陛下，如果你杀了我，我的手下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手下？”项尘笑了笑，指了指那些被定住的士兵，“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帮你？”
说完，项尘不再废话，提着玄铁剑，朝着玄烨劈了过去。这次的攻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大，剑刃上的金色光晕，带着龙血之力和玉佩的力量，朝着玄烨笼罩过去。
玄烨想要用时空之剑抵挡，可他现在没有力气注入时空之力，时空之剑上的紫黑色光晕已经变得极其暗淡，根本挡不住玄铁剑的攻击。
“铛——！”
玄铁剑劈在时空之剑上，时空之剑瞬间被劈飞，插在远处的地上，剑身上的紫黑色光晕彻底消失，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黑色长剑。而玄烨，被玄铁剑的力量推着，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项尘看着晕过去的玄烨，收起了玄铁剑。他没有杀玄烨——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他觉得，杀了玄烨太便宜他了。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在这里跟玄烨纠缠。
他看了眼那些被定住的士兵，知道玉佩的力量不会持续太久，等力量消失，这些士兵还是会来追他。他没有停留，转身朝着广场外走去。
走到广场门口时，项尘回头看了一眼。玄烨还躺在地上，士兵们依旧被定在原地，天空中的金色符文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夕阳的余晖。他摸了摸胸口的龙血玉佩，心里充满了感激。
“母亲，谢谢你。”项尘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查明当年的真相。”
说完，项尘不再停留，朝着远方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下，只留下一道坚定的背影。而广场上，玄烨还在昏迷中，士兵们依旧被定在原地，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