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午后,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街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风里裹着街边花店飘来的玫瑰香气,还混着不远处甜品店传出的奶油甜味,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叶天带着灵灵、阿帕斯、小雨和艾图图刚从商业街最火的那家服饰店出来,几人手上都提着印着精致蕾丝花纹的购物袋,袋口偶尔露出一角缎面、蕾丝或是毛茸茸的袜边,满是女孩子挑选衣物时的欢喜与雀跃。
灵灵的粉色购物袋最是惹眼,里面装着两条她一眼就定中的碎花连衣裙——一条是浅杏色底缀着白色小雏菊的泡泡袖款,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细细的白色蕾丝,裙摆是三层叠叠的蛋糕裙设计,用手轻轻一捏,软乎乎的像云朵,灵灵试穿时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散开的模样像绽放的花瓣;另一条是薄荷绿的收腰款,领口绣着细细的珍珠链,走动时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袖口还缝着可拆卸的粉色蝴蝶结,她早就拉着叶天的衣角念叨:“下次去看小雏鹰的时候穿这条,肯定能和雏鸟的绒毛颜色配成一套!”除了裙子,她还选了一双浅粉色的过膝袜,袜口缝着一圈小小的蕾丝花边,袜身印着星星图案,衬得她的小腿像裹了一层粉色的。
艾图图的购物袋是淡蓝色的,里面躺着一条淡蓝色的百褶长裙,裙长刚好及踝,面料是垂坠感极好的雪纺,走动时裙摆会随着步伐扬起细碎的弧度,像流动的海浪;她还特意搭配了两双袜子——一双是同色系的蕾丝短袜,袜口缀着小小的白色蝴蝶结,袜身绣着镂空的花纹,光线下能透出淡淡的光泽;另一双是浅灰色的堆堆袜,袜口处缠着一圈蓝色的丝带,她说“天凉的时候穿堆堆袜,既能护住脚踝,又能和裙子搭出层次感”。此刻她正把裙子从购物袋里抽出一角,对着阳光看面料的光泽,嘴角藏不住笑意。
小雨的怀里抱着一个透明的包装袋,里面装着三双她挑了好久的公主袜,每一双都让她爱不释手——第一双是粉色过膝款,袜身绣着立体的小兔子图案,兔子的耳朵里塞了细细的金丝线,轻轻一碰就能晃悠,小雨试穿时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还让阿帕斯帮她拍了照;第二双是白色短袜,袜口镶着一圈厚厚的白色毛绒边,像裹了一层小云朵,摸上去软乎乎的,她说“睡觉的时候也想穿着,像抱着小玩偶”;第三双是浅紫色的条纹袜,袜身是淡紫和白色相间的细条纹,袜口缝着小小的紫色铃铛,走动时会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虽然声音很轻,却让小雨觉得格外有趣,一路走一路忍不住踮脚听铃铛声。
而阿帕斯的银色购物袋最是精致,里面装着一条银灰色的缎面收腰长裙,面料是进口的真丝缎,光线下泛着柔和的珠光,领口是简约的V领,裙摆从膝盖处开始微微散开,裙身侧面缀着细碎的珍珠,每一颗都打磨得圆润光滑,走动时会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她还选了一双同色系的超薄丝袜,袜身带着淡淡的珠光,薄得像一层蝉翼,能隐约透出肌肤的颜色,却又能巧妙地遮住腿部的细小纹路,衬得她本就修长笔直的双腿愈发纤细,站在阳光下时,整个人像裹了一层温柔的月光,连路过的店员都忍不住夸:“这位小姐穿这条裙子,比橱窗里的模特还好看。”除了丝袜,她还选了一条浅灰色的真丝围巾,打算天凉时搭配裙子用,围巾边缘缝着细细的银色流苏,低调又精致。
“叶天哥哥,你看我这条小雏菊裙子,下次和你去摘草莓的时候穿,会不会和草莓叶子很配呀?”灵灵举着自己的购物袋,蹦蹦跳跳地跑到叶天身边,裙摆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粉色的过膝袜露在裙摆外,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小雨也跟着凑过来,把装着兔子袜的包装袋举到叶天面前,软乎乎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叶天哥哥,你看小兔子的耳朵会动哦!刚才我试穿的时候,灵灵姐姐说像小雏鹰的翅膀!”叶天笑着点点头,伸手帮小雨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碰到她柔软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温柔:“好看,我们小雨穿什么都好看。”艾图图则在一旁翻看手机里拍的裙子照片,小声和阿帕斯讨论:“阿帕斯姐姐,你这条裙子配珍珠项链肯定好看,下次我们去街角那家饰品店看看好不好?我记得那里有一条和你裙身珍珠同色系的项链。”阿帕斯轻轻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试穿丝袜时的丝滑触感,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又抬头看向叶天,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天瑶山庄的方向走,灵灵从路边的甜品店买了一支草莓味的,粉色的糖丝裹着细碎的糖粒,她举着凑到小雨嘴边:“小雨小雨,你咬一口,这个比上次吃的还甜!”小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粉色的糖丝粘在嘴角,像沾了一朵小桃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艾图图掏出手机,快速拍下这一幕,说要存到“山庄快乐瞬间”的相册里;阿帕斯则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帮小雨擦掉嘴角的糖丝,动作温柔得像照顾妹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身影从对面的巷口走出——西装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剪裁合体得恰到好处,衬得那人身材高挑,却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与戾气,正是之前几次与叶天起过冲突的祖向天。他手上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戒指,眼神散漫地扫过路人,像是在打量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阿帕斯身上时,瞳孔骤然一缩,脚步像被钉在了青石板路上,再也挪不动半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牢牢吸引,死死锁在阿帕斯身上,没有半分掩饰的欲望——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占有欲与征服欲的渴望,像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又像收藏家见到了稀世珍宝,更像暴君看到了想要占有的珍宝,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他的视线先是掠过阿帕斯身上银灰色长裙勾勒出的窈窕曲线,从纤细的腰肢到微微散开的裙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缓缓下移,落在她穿着珠光丝袜的纤细脚踝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猥琐的笑意,那眼神仿佛要穿透衣物,将阿帕斯整个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个遍,完全无视了旁边说说笑笑的叶天一行人,连灵灵和小雨的笑声都没能让他分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阿帕斯是唯一清晰的存在。
灵灵最先察觉到不对劲,她看着祖向天那道黏在阿帕斯身上的目光,心里泛起一阵不舒服的寒意,下意识往叶天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叶天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小声说:“叶天哥哥,那个人好奇怪……他一直盯着阿帕斯姐姐看,眼神好吓人,像要把姐姐吃掉一样。”小雨也停下了吃的动作,怯生生地往艾图图身边靠了靠,小手紧紧攥着艾图图的袖子,大眼睛里满是不安,连刚才还觉得有趣的铃铛袜,此刻都没了兴致晃动。
叶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温和的眼神像被寒冰覆盖,锐利得能刺破空气。他往前一步,稳稳地挡在阿帕斯身前,像一堵坚固的墙,将祖向天那道令人不适的视线彻底隔绝在阿帕斯之外。他冷冷地看向祖向天,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寒冬里的冰碴子:“祖向天,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现在就帮你挖出来,省得你用这双脏眼睛玷污别人,污染了这好好的春光。”
祖向天被叶天的话打断,脸上的猥琐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鸷,像乌云遮住了阳光。他嗤笑一声,眼神依旧试图绕过叶天,往阿帕斯的方向瞟,语气里满是轻佻与傲慢:“叶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跟着你住在那偏僻的山庄里,每天风吹日晒的,多委屈?藏着掖着多没意思?不如让她跟我,我保证让她住最好的别墅、穿最顶级的料子、戴最亮的珠宝,每天出入都是豪车接送,享尽荣华富贵,比跟着你在山庄里吃苦强多了,你说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抬了抬手腕上的名表,仿佛想用金钱和地位来炫耀自己的“优势”。
“你也配?”叶天的声音更冷了,像淬了冰的利刃,“祖向天,你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阿帕斯是我的伙伴,是我要拼尽全力护着的人,不是你这种满心龌龊、只知道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东西能觊觎的。你除了靠家族的势力和手里的钱撑场面,脑子里还装着什么?不过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祖向天的痛处——他一直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叶天而耿耿于怀,如今被叶天当众揭穿“靠家族而非自身”的短板,还被骂成“废物”,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紧接着又变得铁青,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仿佛要把骨头捏碎。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叶天!你别太过分!别以为你突破了植物系超阶就了不起!我忍你很久了!之前在黑魔山谷你赢我一次,在基地比试你又赢我一次,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现在还敢当众羞辱我!真当我祖向天好欺负不成?”
“忍不了就别忍。”叶天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祖向天,没有半分退让,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你不是一直不服气,总想着找机会跟我比一场,证明你比我强吗?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不如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一个月后,就在天瑶山庄的演武场,我们公开决斗,到时候邀请基地的人、山庄的人都来做见证。赢的人,留在这座城市,想做什么都随意;输的人,从此滚出这里,永远不准再出现在我和我身边人的面前,更不准再打阿帕斯的主意,怎么样?你敢不敢接?”
祖向天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叶天会这么直接地提出“公开决斗”,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错愕就被狠厉与兴奋取代——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扳回一局,洗刷之前两次战败的耻辱,如今叶天主动提出决斗,还把场面摆得这么大,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若是能在众人面前打败叶天,不仅能报仇,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叶天,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狠劲,声音里带着赌徒般的疯狂:“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后,演武场见!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输得很惨,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我面前求饶,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强者!你可别到时候不敢来!”
“拭目以待。”叶天冷冷地丢下三个字,不再看祖向天一眼,仿佛多看他一秒都是浪费。他转身对灵灵、阿帕斯几人柔声道:“我们走,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我们的心情,刚才说好要去买小雨喜欢的草莓蛋糕,再晚一点新鲜的就被抢光了。”
阿帕斯轻轻握住叶天的手腕,指尖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祖向天肯定会为了赢而不择手段,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叶天的脚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支持。灵灵和小雨也乖乖地跟在后面,灵灵还不忘回头瞪了祖向天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坏人,不准欺负叶天哥哥和阿帕斯姐姐”;艾图图则把小雨护在自己和灵灵中间,警惕地看着祖向天,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还悄悄把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以防万一。
祖向天站在原地,看着叶天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怨毒与不甘,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都快要泛出青色,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渗出了血丝也浑然不觉。他知道,一个月后的决斗,不仅是为了争一口气,更是为了他在这座城市的脸面和地位——他绝对不能输,为此,他不惜动用家族的关系,去找更厉害的人指导,甚至去寻找能快速提升实力的“禁术”,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而叶天则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周身的冷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阿帕斯掌心的微凉,能听到灵灵和小雨小声的担忧,心里清楚,这场决斗终究是躲不过的,而他必须赢——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更是为了保护身边这些在意的人,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半分伤害,不让祖向天那肮脏的欲望染指他们分毫。他悄悄握紧了阿帕斯的手,用眼神传递着“放心”,又摸了摸灵灵和小雨的头,轻声说:“别担心,一个月后,我会让他知道,有些人,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