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冉酒量似乎变低了不少,说是陪我发泄郁闷,结果自己才喝了几罐啤酒,就捂着额头晕晕地趴在桌子上;天色这么晚,我也不好催她醒来让她回去,于是将这小妞拦腰抱起走回了卧室,帮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开好暖气跟电热毯后,拿了杯热水进来,我这才离开。
我回到了落地窗前,继续喝着剩余的酒,直到确信自己有几分醉意,才前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一直没给我回复消息的程烟,她说道:“不好意思,我刚从飞机上下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事,就是想询问你的近况。”
“我有按时吃饭下班,这次有要事出差。”
“干嘛说的这么详细?”
我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本以为是哪句话说的不妥当,她不想理我了,却没想到就在下一刻,程烟就发信息来向我问道:“我不乖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总说我不乖,你才不乖。”
“那我不乖,你乖。”
“当然呀。”
跟程烟的聊天,自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是个说话还带动词的女人,反而总是冷清清的,我的心情确实有些开心,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连程烟这个冷冰冰的女人都说自己乖了,那还有什么是能不变的呢?
……
次日,我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路冉,她的声音有些睡意朦胧:“狗男人……你在哪呢,我怎么在你家呢?”
“我在附近酒店,你还问我你昨晚怎么在我家,也不想想是谁几罐啤酒就喝不行了,以前还嘲笑我酒量不好,真有意思。”
这小妞似乎只听出了我在外面,于是打着哈欠的笑,然后指示道:“那你等下上来时给我带份早餐,千万记得要买莲蓉包,不要买到豆沙包了。”
我被气笑了:“你这什么怪癖?”
“狗男人狗男人……”
路冉嘟囔了两句,不知是因为太过疲惫的原因,顿时就没动静的睡过去了。
我看着手机,再次不知为何的笑了笑,这不能说我的心情变好或者这么快就走出来,只是这小妞无理取闹的模样,总是会让我妥协。
……
给路冉带了一份早餐上去,她不出所料的是睡着了,而且睡姿十分不好,帮她把被子盖好后,我才前去卫生间洗漱,然后解决起自己的早餐,之后给路冉发了条热过再吃的消息,我便收起杂乱不堪的情绪,开始一天的忙碌。
我驱车来到了工作室,熊宇在我之前就到了,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的托着下巴,一看就知道是在沉思着什么,片刻后,他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道:“江安,给你透露消息的那个朋友说的没错……许智良真的开始对我们动手了,现在社会舆论基本都是一边倒的形式,二黎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他亲自去找许智良交谈了。”
我没有回话,而是用手机看了看今天的热点话题,果然跟熊宇说的一样,这处不温不热的市场真的被推上舆论浪潮了!还是一边倒的骂声,我们仿佛成为了那些万恶不堪的商人,利用非遗文化为卖点、实则为自己谋利。
放下手机,我回道:“没想到真的这么快来……不过还是按照原计划,叮嘱知情的员工先不要急的回应,继续拍摄关于宣传非遗的短视频,然后再舆论最高潮时,再发出去。”
“这件事我在办,组织拍摄团队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应了一声,熊宇紧接着去继续忙准备拍摄团队这事了,我趁这个空隙给二黎打过去了电话,可却一直都显示无人接听,我让他看到信息后给我回个电话,才放下手机。
……
下午,我接到了二黎他叔打来的电话,他让我去他那坐坐,我心里清楚是舆论太大,连他都听到了风声,既然有了应对方案,我确实有必要跟他解释、我们这次胆大妄为的想法,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来到书画店,二黎他叔还是一如往常的在喝茶,他招手示意我过来坐下,然后给我倒了杯茶后,问道:“这次的事你知道了吧,你们打算怎么应付?”
我笑了笑,试探性的反问道:“黎叔,你不问问我是不是真的借助非遗为噱头、实则是为自己谋利吗?”
“功德自在人心,你们这段日子有没有真的在做事,我都看在眼底。”稍稍停了停,他又指着我笑:“你小子怎么想着试探起我来了?我说了,既然将市场交给你们负责,就肯定不会过问,可这次的事件属实有点大,你得给我解释解释,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我把抹黑事件的来龙去脉跟应对措施都告诉了他,听完后,二黎他叔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他叹息一声的说道:“这个许智良,早些时期发家的时候是依靠灰色能力的,那段时间负责管理这块区域的人不是我,反而还跟他有利益上的来往勾结,后来被相关部门调查并带走了,可这个许智良的把炳,我们一直都抓不住,也很难立案调查。”
“那是不是只是找到他早些时期灰色收入的来源,上面是不是就能对他动手了?”
“道理易懂,做起来难!”
……
离开书画店,在门口一番纠结以后,我最终决定去花店看看,当我来到目的地时,发现依然只有卓玛一个人在,我心里那股不安的错觉越来越强烈了……甚至觉得,我已经跟杨意见完最后一面,她跟她妈妈去国外了!
卓玛发现我到来后,脸色顿时垮下来了,她嘟着嘴很是委屈的说:“阿哥,杨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走了,我打她电话也不接,她不准备管花店了吗?”
我心里一时杂乱不已,我想给杨意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可是不知处在什么立场,我们已经分手了,是我愧对了她,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无权管她究竟去哪、或者要求她留下来,她本就不该忍受这些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