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光天叔和二爷爷 ** 奶不在家,进去拿的。”
“就两台收音机,没别的了。”
棒梗吓得全招了。
好一个“就两台收音机”,说得轻巧。
如今熊猫收音机是不如以前值钱,但随便也能卖四五十块。
棒梗倒好,两个才卖五块钱,简直荒唐。
何况这些收音机其实算是公家财产,刘海中只是暂管。
真要追究,棒梗这是偷公家财物,罪加一等。
“收音机呢?卖哪儿去了?”何雨柱继续审。
“在东城鸽子市,卖给一个叫泼皮的人了。”
“卖了多少钱?”
“五……五块。”棒梗结结巴巴地回答。
刘光天在一旁气得牙痒,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何雨柱倒没太意外,神情依旧冷峻。
在鸽子市里,熊猫收音机早就过时了,高价根本没人要。
棒梗急着出手,又是小孩子,根本不懂价钱,给钱就愿意卖。
鸽子市的规矩是买定离手,东西哪来的没人管,交易完成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后不可能退钱退货。
“两个熊猫收音机,按现在最低回收价算,一共八十块。
棒梗,你现在欠二大爷家八十元,有没有意见?”
何雨柱头也不抬,一边写一边问。
“八十?这么多!”贾张氏在一旁听得直着急,却不敢插嘴。
秦淮茹也心急,却找不到理由开口。
棒梗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钱也不用他还。
见棒梗不说话,何雨柱就当他认了,继续往下问。
院里其他家也丢了不少东西,粮票最值钱。
一大爷易中海没提自家粮票的事,棒梗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其他家的损失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二十元。
何雨柱逐一问清楚,全记在棒梗头上,总共欠二百元整。
这还不包括刚从棒梗身上搜出来的赃物。
最后,何雨柱才问到最贵重的东西——娄晓娥丢的金条和珠宝首饰。
“棒梗,你是不是偷了我家一根金条,还有一条项链和一只白手镯?”
何雨柱声音冷冷的。
他故意把这个问题留到最后,就是让棒梗习惯老实回答,不给他动歪脑筋的机会。
“金条是什么?我拿的是一根黄颜色的条子。”
棒梗老老实实回答,他连金条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正常,以他贪心的性格,要是知道金条值钱,绝不会只拿一根。
“好,那你是不是偷了一根金色的条子,还有一条项链和一只手镯?”
何雨柱换了个方式问。
棒梗点点头,前面偷了那么多都认了,这点东西他更不在乎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棒梗承认,心里咯噔一下。
金条和珍珠项链可不是小数目,哪怕手镯不值钱,这两样也够他们还好多年了。
之前的二百元咬咬牙还能还,可金条和项链,少说也值两千,简直是天文数字。
何雨柱语气平静,继续问:
“那根金黄色的条子,你弄哪去了?”
棒梗老实回答:“给一个黑皮肤的大叔收走了,他给了我十块钱。”
“黑皮大叔?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棒梗对那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有点黑。
看来金条是找不回来了,那么多黑皮肤的人,上哪去找?
“那项链呢?你藏哪了?”
何雨柱猜测珍珠项链不好出手,懂行的人不多。
“我……我……”
说到珍珠项链,棒梗支支吾吾起来,扭头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副求助的样子。
“我什么我!快说!”
何雨柱语气加重,对棒梗稍微温柔点,他就得寸进尺。
这家伙就是欠收拾,非得对他凶一点才肯老实。
“我把项链拆了,弹珠扔了几个,还有几个掉进沙堆找不到了。”
棒梗把珍珠项链当弹珠玩,真是糟蹋。
“剩下的珍珠,我和一个老婆婆换了十盒鞭炮。”
“我分了两盒给妹妹,我的都放完了,妹妹舍不得放,还在外面玩。”
棒梗一不留神, ** 妹小当也供了出来。
原来小当不在院里,是还在外面放鞭炮。
秦淮茹之前去找棒梗,故意没带小当回来,就是担心她年纪小,被人一问就说漏实情。
其实秦淮茹早看出来,棒梗和小当放鞭炮的钱肯定是偷来的。
不过她以为只是偷了点不值钱的东西,就没太在意,习惯性地让小当在外面玩,等会儿再带她回家。
这操作,她早就习惯了。
以前棒梗带小当去何雨柱或者许大茂家偷东西,被秦淮茹撞见,也是这么处理。
她从没想过要打骂棒梗、教育孩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棒梗居然把珍珠项链上的珍珠拿去换了一分钱一盒的鞭炮。
院子里的人听了直摇头,棒梗这蠢得让人心疼——不是心疼他,是心疼那条珍珠项链,那能换多少粮食啊!
金条和珍珠项链算是没戏了,何雨柱只觉得头疼。
棒梗的蠢,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至于娄家那传家宝汉白玉手镯,何雨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手镯呢?你弄哪儿去了?”
何雨柱声音猛地提高,棒梗吓得直哆嗦:
“柱子叔,别……别打我,我说!”
“手镯被黄爷爷收走了,他给了我十块钱,还请我喝了汽水。”
黄爷爷?
何雨柱心头一动,棒梗认识这人,说不定还有希望。
“黄爷爷是谁?”他厉声追问。
棒梗扭头看向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我在一爷爷家见过他,一爷爷让我叫他黄爷爷的。”
易中海一听就明白了是谁。
何雨柱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人您认识?”
易中海点点头:“他叫黄东来,算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何雨柱有点懵,对黄东来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他是做什么的?”
“嗨,就是个泥瓦匠,平时爱在胡同里帮人做活。”
何雨柱皱眉:“他还喜欢收老物件?”
易中海点头:“我也觉得他挺怪的,帮人干活经常不收钱,非要拿人家的锅碗瓢盆抵工钱,就喜欢那些老东西。”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这黄东来是个懂行的,专门在胡同里捡漏收古董。
这下何雨柱放心了。
黄东来这种人,就算不清楚汉白玉手镯的真正价值,至少也看得出是个好东西,不会随便破坏。
既然手镯在他手里,那就还有机会用钱赎回来。
当然了,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得知汉白玉手镯的下落后,何雨柱递给娄晓娥一个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接下来,便是处理棒梗犯下的事。
“棒梗,金条和珍珠项链,就按最低价算吧。”
“一共五千元。”
“手镯先记着,等从黄东来那把手镯拿回来,再跟你算账。”
何雨柱说出“五千元”时,秦淮茹神情恍惚。
贾张氏更是直接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哎呀,张大妈晕过去了!”
易中海连忙上前搀扶贾张氏,一大妈也过来查看她的状况。
刘光天一脸不屑,觉得贾张氏又在演戏。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怎么样?”
“一大爷,张大妈要不要紧?”
“不行就让于师傅开车送医院。”
何雨柱不确定贾张氏是不是装的,但不管她闹什么,哪怕气出个好歹,棒梗这笔账也不能赖。
“哎,醒了,没事。”
“就是一时气急,缓缓就好。”
一大妈掐了贾张氏人中,她慢慢醒转,脑袋还昏沉着,嘴里不停念着:“五千……五千啊……”
易中海见状,气得指着何雨柱大骂:
“柱子,我真看错你了!”
“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把张大妈气成什么样了!”
何雨柱顿时火冒三丈。
易中海这“老好人”简直当糊涂了,这事居然怪到他头上?
明明是棒梗偷东西,是贾张氏和秦淮茹管教无方。
一大爷自己也是帮凶,一直纵容棒梗偷窃成性。
要说气死,那也是贾张氏自找的。
何雨柱已经够给面子了,汉白玉手镯的价没算,金条和项链也按最低价估。
换任何明理的人来看,他这审法、这追责,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可易中海还在这儿对他指手画脚。
“易中海!”
“平常我敬你,才喊你一声一大爷,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一份。”
“你倒好,当好人当得失了心疯!”
“我对你太失望了!”
何雨柱忍够了易中海这种逼人当好人、做冤大头的做派,站起身直视着他。
“柱子,少说两句。”
“一大爷,您也冷静一下。”
“柱子确实没错,大伙都看着呢,要怪就怪棒梗这混小子!”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上前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