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安东尼奥飞回洛杉矶的航班上，秦铭的手机被ESpN的推送通知轰炸了。《22+10+7+4！秦铭打出生涯代表作》《湖人小前锋跻身全能战士行列》《数据分析：秦铭本赛季的进化曲线》……
他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机舱里的灯光调暗了，队友们大多在睡觉或看电影，只有科比还在看比赛录像——下一场的对手是休斯顿火箭。
“睡不着？”科比头也不抬地问，眼睛盯着平板电脑上姚明的低位集锦。
“在想刚才的比赛。”秦铭老实说。
科比按了暂停，转过身：“你今晚打出了全明星级别的表现，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可以做得更好？”
“意味着从明天开始，每支球队的球探报告上，你的名字旁边会多一个红星。”科比指着平板上姚明的图像，“就像对姚明这样，对邓肯这样，对我这样。他们会研究你的每一个习惯，预判你的每一个动作，用各种方式限制你。”
秦铭沉默。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你打出高光表现后，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更严苛的防守。
“但你准备好了。”科比继续说，语气里有一丝难得的赞赏，“全明星赛你从加内特、邓肯、诺维茨基身上学到的，今晚都用出来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你不是在靠天赋打球，你是在用脑子打球。”
这时，机舱后部传来奥尼尔的大嗓门：“嘿！秦！过来！看这个！”
秦铭走过去，看到沙克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今晚比赛的集锦。奥尼尔指着其中一个画面——秦铭抓下篮板后一条龙推进，助攻科比完成快攻暴扣。
“这个回合，”奥尼尔暂停视频，“你抓下篮板时，加内特离你只有两步远。一般人会选择传给德里克，但你选择了自己推进。为什么？”
秦铭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因为我看了一眼前场，科比已经启动了，而马刺的退防只有帕克和吉诺比利。我运球推进的话，能吸引一个人的防守，给科比创造更好的机会。”
“bingo！”奥尼尔一拍大腿，“这就是阅读比赛的能力！小子，你知道有多少球员一辈子都学不会这个吗？”
“你教的。”秦铭笑着说。
“废话！当然是我教的！”奥尼尔得意地咧嘴，“但你学得很快。我看了一下技术统计——”他切换屏幕，“本赛季场均18.3分，7.9篮板，6.7助攻，2.1抢断，1.8盖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挺全面的？”
“意味着你是联盟唯一一个五项主要数据都在联盟前五十的球员！”奥尼尔提高音量，“得分第31，篮板第22，助攻第15，抢断第8，盖帽第17！你他娘的是个怪物！”
秦铭自己也愣了。他知道自己数据不错，但没仔细算过排名。
“更可怕的是，”科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还是在沙克缺阵大半赛季的情况下打出来的。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作为进攻核心……”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秦铭的成长空间，大得可怕。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时已是凌晨三点。但第二天上午十点，当秦铭走进训练馆，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记者。
“秦！昨晚的比赛感觉如何？”
“你认为自己已经跻身联盟顶级前锋行列了吗？”
“马刺球员说你‘偷学’了他们的技术，你怎么回应？”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秦铭尽量保持微笑，简短回答：“赢球是团队的努力。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好不容易挤进训练馆，里面也不平静。菲尔·杰克逊正在白板前画战术，看到秦铭进来，他点点头：“来得正好。看看这个。”
白板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数据表，标题是“秦铭vs顶级前锋对比（本赛季）”。下面列着几个名字：凯文·加内特，蒂姆·邓肯，德克·诺维茨基，肖恩·马里昂，勒布朗·詹姆斯，以及秦铭。
“这是数据分析组连夜赶出来的。”杰克逊指着表格，“在得分、篮板、助攻这三项上，你的数据已经可以和这些人相提并论。当然，防守经验和比赛影响力还有差距，但——”
“但差距在迅速缩小。”科比接话，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我看了比赛录像，昨晚蒂姆和凯文面对你的防守时，都选择了传球而不是强打。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尊重我的防守。”秦铭说。
“不仅如此。”杰克逊在白板上画了个圈，“这说明你已经开始影响对手的决策了。这是成为顶级防守者的第一步——不是盖帽或抢断，而是让对手不敢在你面前做他们最擅长的事。”
训练开始前，秦铭打开系统面板。昨晚的比赛让几个技能都有了明显提升：
【完美模仿】熟练度+5%，当前：78%
【绝对防御】覆盖范围+3%，当前：82%
【完美控球】预判能力+4%，当前：89%
【新增特性：全能战士（雏形）】当五项主要数据（得分、篮板、助攻、抢断、盖帽）同时达到一定标准时，全属性小幅提升
这个新增特性很有意思。秦铭查看详情：
【全能战士（雏形）】
触发条件：单场20+10+5+2+2（得分\/篮板\/助攻\/抢断\/盖帽）
效果触发：全属性提升5%，持续48小时
进阶条件：达成该数据5次，解锁“全能战士（初级）”
昨晚的比赛正好触发了这个特性——22分10篮板7助攻2抢断4盖帽。所以他现在能感觉到，身体的协调性、对球的控制力、防守的直觉，都比平时更好一些。
“好了，开始训练！”杰克逊拍手，“今天重点练习破包夹。秦，你是重点照顾对象。”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秦铭在训练中遭遇了各种“特殊待遇”。德文·乔治和卢克·沃顿轮流包夹他，模拟对手可能采取的防守策略。费舍尔和科比则在外围等待，只要他传出球，就必须立刻投进。
“记住，”杰克逊在场边指导，“当你被包夹时，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强行出手；第二，传给空位队友；第三，运球摆脱。但最重要的是——做出决定要快。犹豫是最大的敌人。”
秦铭点头。在一次训练回合中，他被乔治和沃顿在底角包夹。他运球后退，突然一个背后运球从两人之间穿过，杀入禁区完成上篮。
“好球！”奥尼尔在场边鼓掌，“但这在正式比赛中很难做到。更实用的方法是——”
他拄着拐杖走进场内，亲自示范：“看到包夹时，先停球，用身体护住球，观察队友位置。然后——”他做了一个传球假动作，包夹的两人本能地伸手，奥尼尔趁机转身，轻松上篮，“用假动作创造空间。”
“但你是沙克·奥尼尔，”秦铭说，“你可以用身体强吃。”
“你也可以。”奥尼尔认真地说，“你有206公分，臂展出色，核心力量也不错。别总想着像后卫那样打球，有时候用前锋的方式更有效。”
这话让秦铭思考了很久。确实，他有时候过于依赖【完美控球】带来的运球技巧，而忽视了自己作为前锋的身体优势。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秦铭留下来加练。他练习了低位背打，练习了转身跳投，练习了用身体强吃小个防守者。每完成一个动作，系统都会提示【全能战士】的熟练度在缓慢提升。
晚上七点，秦铭回到家。刚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播放《NbA内幕》节目。主持人和嘉宾正在讨论昨晚的比赛。
“……所以我们必须要重新评估秦铭在联盟中的位置。”前NbA球员、现任评论员杰伦·罗斯说，“他只有22岁，但这赛季的数据已经达到了全明星级别。更重要的是，他能在高端局中打出表现——对阵马刺22+10+7+4，这不是偶然。”
另一位嘉宾查尔斯·巴克利接话：“我同意。但我更关注的是他的全面性。一个前锋，场均接近7次助攻？这太疯狂了。魔术师约翰逊之后，我没见过哪个非控卫球员能有这样的组织能力。”
“那么，”主持人问，“你们认为秦铭已经跻身联盟前十前锋的行列了吗？”
巴克利想了想：“前十五肯定没问题。前十……还需要在季后赛证明自己。但以他的进步速度，下赛季应该就能进入讨论。”
秦铭关掉电视。前十前锋？这个评价比他预想的要高。但他知道巴克利说得对——常规赛的数据再漂亮，如果没有季后赛的证明，一切都是空谈。
手机响了，是奥尼尔发来的短信：“小子，看到巴克利的评论了吗？别骄傲！你离前十还差得远！至少还得赢三个总冠军！”
秦铭笑了，回复：“明白，教练。”
又一条短信，这次是科比：“明天上午九点，训练馆见。姚明的防守方式和邓肯不同，你需要提前适应。”
“好的。”
秦铭放下手机，走到窗前。洛杉矶的夜景璀璨如星海，远处的斯台普斯中心在夜色中静静矗立。
他想起一年前，自己还是个坐在替补席末端的菜鸟，紧张地看着科比和奥尼尔在场上拼杀。那时他的梦想很简单：能上场，能得分，能帮助球队赢球。
而现在，他成了媒体讨论的焦点，成了对手重点研究的对象，成了湖人队除了科比之外的第二进攻选择。
这种变化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恍惚。
但秦铭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全明星周末的聚光灯，战胜马刺的喜悦，媒体的吹捧——这些都是过程，不是终点。
他的目标很明确：总冠军。
而通往冠军的路上，每一个对手都是试金石。马刺是，接下来的火箭也是，之后的每一支球队都是。
秦铭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姚明的比赛录像。这位来自中国的巨人有着与邓肯完全不同的技术特点：身高更高，手感更柔和，但移动速度更慢。防守他需要不同的策略。
“系统，分析姚明的进攻习惯。”
【分析中……】
【姚明，休斯顿火箭，中锋】
【低位进攻：80%选择向底线转身勾手，15%向中路转身跳投，5%传球】
【防守弱点：防挡拆时移动较慢，回防速度一般】
【建议：利用速度优势，多在挡拆中寻找机会】
秦铭认真记下。他知道，下一场比赛将是一场不同的挑战——不仅要面对姚明的内线统治力，还要面对特雷西·麦格雷迪的外线火力。
但此刻，他感受到的不仅是压力，更是兴奋。
这种与顶级球员对抗的兴奋，这种在挑战中成长的兴奋，这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变强的兴奋。
窗外，洛杉矶的夜色渐深。秦铭关掉电脑，准备休息。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挑战。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