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海氏怎么想了,海朝云自己都拿不准,这别的还好,她确实在诗书上有所欠缺,只是她看向盛长柏的眼神变了又变,婚姻对女子来说本就是赌博。
有的人在自己家过的不好却期望一个陌生人跟她同进退,有的人则是享受了家族中的种种便利,成为维系家族荣耀,增添家族新鲜血液的棋子。
她能嫁与盛长柏一部分是自己选的,更多则是海氏的选择,两姓联姻本就是为了共同利益而奋斗,如今盛长柏好了她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
海氏那边暂且被安抚下来了,只不过盛长柏的升迁路却断了半截,之前说好的日子到了就外放,可惜谁家还没个女孩?
你看不惯说两句,我看不惯说两句,再加上这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很快就有人顶了空子去外放,盛长柏明知原由却只能更加的谦逊有礼。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清流文官,所以他只能熬资历,当然,可以有权臣提携,但绝不能走弯路,不然那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南越带着两个妹妹一路游山玩水,他们慢悠悠的走着,国舅府的护卫都被他带了出来,就这排场再加上明显的倚仗,那些山匪也分不清这是哪家,但远远看着就知道这不能惹就是了。
山水风景看的多了别说珍珠玉珠,南越都不想回去了,也是那件事过去三个月后,南越几人即将启程前往下一景点的时候被当地官员拦住。
“世子,世子且慢,世子,世子,这里有桓王殿下手书一份。”
“世子莫走啊,这里还有国舅大人手书一份,求世子阅过再行。”
京城发现国舅府的三个主子不见了之后还以为是去边关找沈从兴去了,刚开始只是派人快马加鞭将人带回来就成,结果那些人跟沈从兴迎面撞上,这才知道这威北侯世子带着两个县主不知所踪。
但好在这稍加寻找一路跟着踪迹就找到了,就是这人到处跑,他们总是扑空。
“世子啊,侯爷听说两位县主受委屈了,如今已经快马加鞭回到汴京,此时您三位回去刚好能阖家团聚啊。”
南越听到这也是笑了,“好啊,你给我爹传话,他要是还留着顾廷烨,日后就别见我们兄妹三人,走。”
听到指令车夫立马加速,而后面的县官也是摇了摇头,但随之也松了口气,人虽没拦住但他这也算是有功,罢了罢了,有些东西得看命。
消息传回汴京的时候沈从兴当即就要去找顾廷烨,但是张桂芬和沈青萍都拦着,就是不让沈从兴和顾廷烨单独见面。
“我跟他是去谈正事的,这公开道歉什么的都不好说,我早点去衍儿他们早点消气回来,你们拦着做什么?”
“沈从兴,你要点脸,谈什么正事要约在樊楼谈?你是给你女儿谈赔偿的还是给你谈赔偿的,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当别人都不知道?”
沈青萍差点气晕了,当初她好好的婚事就因为这个哥哥差点要下嫁,现在她有了女儿,日后要是再因为这个哥哥闹出丑闻影响女儿,那她真得去死。
“不是,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大娘子,你说句话啊。”沈从兴皱着一张脸,结果张桂芬压根没理会他。
原本张桂芬去边境就是想着跟父兄待在一起散散心,结果好呀的,沈从兴到边境之后直接跟进了青楼一样,刚开始还好就是跟些小兵,后面竟然看上她哥。
这次别人都以为是沈从兴爱女心切跑回来,实则是他们没办法了,这再待下去别说她哥哥清白不保,就她爹都得压不住底下人。
毕竟沈从兴这个身份在军营里格外好用,前前后后投奔过去的不少,而且沈从兴的看中都是明面上的,那些人发现后就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如愿。
临走时英国公跟张桂芬说了好久,大致意思就是,走了就别回来了。
张桂芬现在连生气都不知道该从鼻子提气还是从胸腔提气。
好嘛,最后的最后是顾廷烨亲自带着三车礼品上门跟沈从兴喝酒,然后俩人不出众人意料的再次搞到一起去了,等顾廷烨再次离开国舅府的时候沈从兴赶紧写信。
意思就是顾廷烨赔偿了十万两银子给珍珠玉珠添妆,他也好生说过顾廷烨了,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犯。
“....”南越坐在马车里有点点尴尬,实在是信刚看完两个妹妹就化身暴躁吉娃娃,将信撕了又撕,还用脚一个劲的踩。
“谁要他给的嫁妆,他是我们的谁?他想说本县主就说?完事了赔钱就行?呸!!!”珍珠想起当初父亲和顾廷烨在床上....
这件事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她们就是雷顾廷烨这个人,总有种顾廷烨想当她们娘的错觉,在外置喙又出嫁妆,怎么想怎么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珍珠连爹都不想叫了,只是一个劲说着恶心。
南越默默后退,他回想了半天最终沉默,一切起源于一家子缺心眼舍不得花钱买春药,哎,可惜,邹平小姨已经被他嫁给了一个宗室子弟,现在日子过的也不错。
虽说邹平作,邹家贪,但是宗室刚好能压住,而且邹平一直生一直怀,那一家子人对她也是捧着,就是纯粹觉得这人有福气,毕竟整个赵家宗室都缺子嗣。
对于有福气且傻的人她们的宽容心一向是比较富余的。
沈从兴等了两个月发现儿女没回来这才明白事情大条了,一转头就进宫去皇帝那哭,结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先被皇后带过去连打带骂,最后是被桓王给带走的。
“大侄子,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弟弟他们怎么就走了,这我都回来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大侄子,你让姐夫下旨,我这心口疼,我快死了,死前就想看一眼我儿子。”
“他不在身边我死不瞑目啊!!”沈从兴大致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但是他想的是先把人骗回来再说别的,只不过桓王从头到尾都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