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廷重新启用卢植,这一消息让甘宁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徐荣身为董卓部将,与锦帆军暗地里存在一些交易,所以东莱郡表面上虽与朝廷军队针锋相对,但实际上一切还算平静。
然而卢植却截然不同,这位儒将一心只想剿灭锦帆军,收复东莱郡,毫无妥协的余地。
因此,黄忠所率领的青龙军团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以防出现任何差错。
“汉廷派卢植这老家伙来青州,摆明了是要给我们制造麻烦,元直,你有什么应对之策?”甘宁面色凝重地问道。
“主公无需担忧,只管安心迎娶蔡小姐。
如今的东莱已今非昔比,就算卢植本领再大,也难以攻入。
依我看,卢植此番前来,多半只是为了示威而已!”
徐庶一脸从容,对东莱的防务充满信心。
“元直,如今距离我大婚之日仅有三日,黄县外来人员繁杂,都有哪些人来了?”
“回主公,各路义军都派人前来祝贺,我已妥善安排。
各处街道都有我军将士维持安全。
其中,张宝派高升前来,张燕派于毒过来,泰山的臧霸、孙观更是亲自到场。
幽州的张纯派部将枝望,西凉马腾之子马铁、韩遂部将杨秋,白波军的杨牢也都已抵达。
徐州黄巾管承、张闿,豫州黄巾刘辟、龚都,荆州的孙夏、韩忠皆派人携礼来贺。
听说武陵区星派人前来,途中却被孙坚截住,船只人员还被撞沉在长江之中。
益州义军张衡派次子张卫、马相派堂弟马三刀、张修派心腹昌奇,这三人已安排在一处安顿。
扬州严白虎派其弟严兴,潘临派其弟潘美,许昌派许生随夷郡甘浪的船队一同前来。
此外,附近各地的小义军首领、山寨寨主等也有数十股势力派人前来。
如此众多势力纷纷前来,主公在义军中的威望可谓如日中天,当之无愧是第一豪杰!”
“我看是第一反贼吧!
我军有首义之功,如今实力又在义军中独占鳌头,战绩斐然,我主动相邀,他们自然不敢不给我甘宁面子。
对于这些人,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尽量保护好他们的行踪信息,免得被朝廷暗中加害。
对了,此次前来祝贺的人中,有没有发现可疑或者特别的人?”
“回主公,确实有不少。
蔡先生的高徒来了很多,有阮瑀字元瑜、顾雍字元叹、路粹字文蔚、苏林字孝友,还有亦师亦友的王粲和曹操。”
“这么多人,真是太好了!
不对,曹贼怎么也来了,他就不怕我砍了他的脑袋?”
“主公先别高兴得太早,曹操早年曾跟随蔡邕深造学习,对蔡邕敬若师长。
但曹操和王粲并非单纯来探望蔡邕,他们还是汉廷的副使。
阮瑀和苏林在地方也有官职,没有朝廷的许可,恐怕不敢轻易前来,想让他们留下来并非易事!”
“副使?这是怎么回事?”
“主公,汉廷一方面派卢植挂帅,孔融为刺史,这两位大儒显然是冲着蔡先生的名望而来。
另一方面又派王允为正使,曹操、王粲这两位与蔡先生关系亲密的人为副使,随行的车驾有十余辆,来者不善啊。”
“这王允想干什么?打不过我,就组团去找我家长?”
“主公,依我看,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蔡先生,必定是想招安主公,才会做出这般举动!”
“招安?想让我学宋江吗?他们给得起价码吗?”甘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朝廷想借助蔡邕来劝自己归降,可蔡邕虽有些顽固,但经过系统进阶后,早已是锦帆军的坚定支持者,岂是他们能轻易拉拢的。
“主公,这宋江是何许人也?”
“喔,是我认识的一个贼寇朋友,为了当官,让他的兄弟们都寒了心!”
“原来如此,看来主公是反对招安的啦!”
“不,只要他们给得起价钱。
我最多做到听调不听宣,与他们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招安的好处还是不少的,人才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主公这样做,就不怕各路远道而来的众多英雄豪杰心寒吗?”
“我且问你,我要是想要青州牧之位,刘宏能给得起吗?”
“自然不会给。”
“那就对了,朝廷此举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个王粲才华出众,几位师兄也都是治理地方的能臣。
既然他们来了,等婚礼结束,就别让他们回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呵呵,主公放心,有蔡先生在,那几位师兄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主公,为何不把曹操留下来呢?”
“不用留他,也留不住,此人乱世之枭雄,且喜好他人之妻,留着他,你我的家室恐怕都要遭殃。
况且他是何进的亲信,还是汉廷的骑都尉,就让他跟着王允走吧!”
“喏,此人与主公在某些方面倒是颇为相似啊!”
“非也,在这方面我可比不上他!”
“对了主公,还有三个怪人,两文一武,说是来品尝主公的喜酒。
他们每日白吃白住,大吃大喝,那两书生纵酒高歌,还对主公所作的《满江红》议论纷纷,言语轻狂。
我看这三人不简单,便让人好生招待,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
“喔,竟有如此奇人,我倒好奇了。
元直,随我去会会他们!”
“主公,您马上就要大婚了,不如等三天后再接见也不迟!”
“不,佳人的事可以稍缓,人才可不能怠慢。
若这三人真有大才,一旦错过,岂不是要抱憾终身,现在就走!”
甘宁顾不得许多,与徐庶穿着便服,带着二十人便出门而去。
黄县的街道上都有锦帆铁卫巡逻,安全方面无需担忧。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这三人所在的酒肆。
酒肆二楼,三人靠窗而坐。
两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放荡不羁,另一个粗鲁大汉似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大汉很快就发现了外面走来的二十多人。
“两位先生,外面来了好多人,不会是官军来抓俺的吧!”
这粗汉因替朋友杀了人,还是个通缉犯,一看到身着精良甲胄的士兵过来,立刻拿起双戟,警惕起来。
“哈哈哈,子满莫要紧张,这里是义军的地盘,哪来的官军,定是来收我们酒钱的,他们来了多少人?”
其中一个放浪少年小饮一杯,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还不忘抓紧时间往自己的酒葫芦里倒酒。
“他们来了……一二……十……一,十个!”那叫子满的壮汉数了数手指头,又看了看窗外,匆匆回答道。
“子满,听这脚步声至少有二十人,为何你说只有十个?”
“嘿嘿,这个,俺只有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
他挠了挠脑袋,再次确认手指头后,在一旁傻笑着。
“哈哈哈,倒是难为子满了!
奉孝,这回你赌赢了,此人果然不一般。
我愿赌服输,奉孝是第三个才识不输我的人,这杯酒我喝!”
另一个光着膀子的瘦弱少年更加张狂,一边谈论诗书,一边行为举止毫无读书人的文雅。
“呵呵,正平之才谁人不知,谁人敢不知!
不知另外两人是何人?”
“一个是四世三公的杨家小子杨德祖,此人才思敏捷,少年天才。
一个是当今青州刺史,孔圣人之后孔文举,此人儒雅敬人!”
“原来如此,我看还有一人之才可入正平贤弟的法眼!”
“不可能,是谁?”
“刚才咱们不是还在谈论人家的诗词,如今已经上楼来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正平兄不整理一下仪表,就这么见他?”
“我想起来了,我赌此人自会亲自为我倒酒,奉孝可敢再赌!”
“呵呵呵,赌便赌,我便赌此人先给我倒酒,你嘛,就不知道了吧!”
“俺也赌!俺也要喝酒!”
“好,那我们三人就拿这条烂命赌一赌!”
“痛快……”
三人自顾自地继续喝酒,全然不顾正慢慢走过来的甘宁和徐庶,一边用系统查看的甘宁越靠近嘴巴咧得越开,嘴角根本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