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舱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厉沉舟将最后一颗带血的牙齿从警察嘴里撬出，随手一扬，牙齿便顺着打开的舷窗，朝着地面坠落。那名警察早已疼得昏死过去，嘴角淌着暗红的血，脸颊凹陷，模样惨不忍睹。
厉沉舟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走到舷窗边，俯瞰着下方的城市——街道上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藏着搜捕他们的警察。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丝毫没在意刚才被自己扔下的牙齿，只觉得这是对地面警察的一种嘲讽。
然而，他没料到，此刻地面上，两名正在街区巡逻的警察正低头整理搜捕记录。突然，一颗带着血迹的牙齿“啪嗒”一声掉落在他们脚边，滚了几圈后停在鞋旁。
“这是什么？”一名警察皱起眉头，弯腰捡起牙齿，指尖触到上面未干的血迹，脸色瞬间一变，“是人的牙齿！还带着血！”
另一名警察也凑了过来，看着牙齿上新鲜的血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两人同时抬头，朝着牙齿坠落的方向望去——只见夜空中，一架直升机正低空飞行，舷窗处似乎还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那架直升机有问题！”一名警察立刻反应过来，掏出对讲机，声音急促地喊道，“呼叫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在中山路与和平路交叉口上空，发现一架可疑直升机，高度较低，疑似与之前的案件有关！请求支援！请求空中拦截！”
对讲机里传来指挥中心急促的回应，与此同时，两名警察已经掏出配枪，抬起头，死死盯着那架直升机，试图看清机舱内的情况。其中一名警察还拿出手机，对着直升机拍摄，记录下这一关键线索。
直升机内，林渊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飞机，突然听到厉沉舟的声音：“下面的警察发现我们了！”他心里一紧，赶紧低头看向地面，果然看到两名警察正抬头盯着他们，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怎么办？他们好像在呼叫支援！”林渊的声音有些发颤，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一旦被地面警察锁定位置，再加上空中支援，他们根本逃不掉。
厉沉舟走到驾驶座旁，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多的警车聚集过来，警灯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狠戾取代：“别管他们！加快速度！往郊区飞！只要甩开他们，就能安全了！”
林渊不敢犹豫，立刻将直升机的速度提到最快，机身微微颤抖着，朝着郊区的方向飞去。然而，地面上的警车已经沿着直升机的飞行轨迹追了上来，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其他警察的响应声，空中支援的直升机也在快速赶来的路上。
厉沉舟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警灯，又看了看机舱内昏死的警察和脸色苍白的苏柔，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种无力感——他以为自己的残忍能震慑住所有人，以为高空逃亡能避开追捕，却没想到，一颗被随手扔下的牙齿，竟成了暴露他们踪迹的关键罪证，将他们再次推向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