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爪族的嘶吼声刺破黑雾,三道暗褐色身影猛地撞入石窟,额头红晶的红光瞬间照亮了洞内的角落,与岩石生物眼中的蓝光形成鲜明对峙。为首的影爪族看到岩石生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利爪在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显然二者是宿敌。
岩石生物不退反进,手中石矛重重砸向地面,石窟的岩石地面竟随之震颤,数道石刺从影爪族脚下突兀升起。影爪族反应极快,纵身跃起避开石刺,同时朝着岩石生物扑来,利爪直指其双眼处的蓝光——那显然是岩石生物的要害。
孙浩藏在青铜匣子后,看着双方瞬间激战,心中迅速判断局势:影爪族数量占优,且肉身强悍;岩石生物虽能操控少量土石之力,但身形矮小,久战必败。若岩石生物被灭,自己独自面对影爪族,处境只会更危险。
“不能坐视不理!”孙浩当机立断,猛地从匣子后冲出,趁着左侧影爪族全力扑向岩石生物的间隙,一记扫堂腿踢向其小腿。影爪族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倒在地,孙浩趁机俯身,双手死死扣住它的脖颈,用上全身力气拧转。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影爪族的头颅无力垂下,红晶瞬间黯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道影爪族愣了一瞬,岩石生物抓住机会,石矛精准刺入右侧影爪族的肋下——那里的鳞甲相对薄弱。影爪族惨叫一声,回身一爪抓伤岩石生物的肩膀,岩石碎片飞溅。孙浩见状,立刻冲上前,从背后抱住最后一道影爪族的腰腹,将其狠狠撞向岩壁。影爪族的红晶撞在岩石上,瞬间碎裂,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
战斗转瞬结束,石窟内恢复寂静。岩石生物看着地上的影爪族尸体,又转头看向孙浩,眼中的蓝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评估眼前的人类。它缓缓放下石矛,朝着孙浩做出一个奇特的手势——右手握拳,轻轻敲击自己的胸口,随后指向洞口的黑雾,又指了指天空的灰暗方向。
孙浩心中一动,尝试着模仿它的手势,也握拳敲击胸口。岩石生物眼中的蓝光明显柔和了几分,它转身走向洞口,回头朝着孙浩挥了挥石矛,像是在示意他跟上。
孙浩没有犹豫,快步跟上。走出石窟后,他发现黑色雾气比刚才稀薄了许多,空气中的硫磺味也淡了不少。岩石生物指着天空,又指了指地面的黑雾,口中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响,同时用石矛在地上画出一个太阳的简易图案,再画一个月亮,随后在太阳图案旁画了一道稀薄的黑雾,月亮图案旁画了一道浓密的黑雾。
“你是说,黑雾的浓度和时间有关?白天稀薄,夜晚浓郁?”孙浩尝试着解读,岩石生物立刻点头,眼中的蓝光闪烁,像是在肯定他的猜测。孙浩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刚才躲在深沟时,黑雾能遮蔽气息,而此刻黑雾变淡,影爪族才更容易追踪到踪迹。
两人沿着深沟前行,岩石生物不时停下,用石矛拨开前方的碎石,似乎在开辟一条安全的路径。孙浩趁机问道:“你是什么种族?这里除了影爪族,还有其他族群吗?”他知道对方未必能听懂,但还是试着沟通。
岩石生物听到“种族”二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的岩石,口中发出“岩灵”的音节。孙浩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叫岩灵族!”岩灵族点了点头,又朝着远方一座模糊的山峦指了指,随后伸出五根手指,似乎在表示那里还有其他族群。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一片开阔的乱石滩。乱石滩中央,有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简陋堡垒,堡垒周围站着数道与身边岩灵族相似的身影,他们看到孙浩,眼中的蓝光瞬间变得警惕,纷纷举起石矛。
带路的岩灵族立刻上前,对着堡垒中的岩灵族发出“呜呜”的声响,同时指了指孙浩,又指了指地上影爪族的尸体(孙浩刚才顺手带了一具,想作为合作的凭证)。堡垒中的岩灵族看到影爪族的尸体,眼中的警惕稍减,为首的一名身材更为高大的岩灵族走了出来,它的岩石体表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双眼的蓝光也比其他岩灵族更为明亮。
高大岩灵族上下打量着孙浩,突然开口,发出略显生涩的通用语:“人类……为何会出现在无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