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我去邻村给一个老人看病,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正好撞见王浩宇在拉扯一个小姑娘——那姑娘是邻村的网红,叫小雅,平时靠拍短视频赚钱。王浩宇喝醉了,非要拉她去车上,嘴里还说着不干净的话,小雅吓得直哭。”
李勇当时立刻上前阻止,一把推开王浩宇:“你还是人吗?人家小姑娘不愿意,你还强迫她!”王浩宇被推得一个趔趄,酒也醒了大半,看到是李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变得凶狠:“老东西,关你屁事!我跟小雅是朋友,闹着玩呢!”
“闹着玩能把人吓哭?”李勇不依不饶,拉着小雅就要走。
王浩宇彻底恼了,叫来跟他一起的两个保镖,对着李勇拳打脚踢。“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把我肋骨都打断了两根,还警告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就拆了我的医馆!”
李勇气不过,伤好后就去派出所报警,可没想到,王家在当地势力大,派出所的人不仅没立案,还劝他“别多管闲事”。
更让他心寒的是,没过几天,小雅突然反口,说当时是“自愿跟王浩宇玩”,还说李勇“故意挑拨,想讹钱”。
“后来我才知道,王家给了小雅家五十万,还帮她弟弟安排了工作,她才被逼着反咬我一口。”李勇的声音哽咽了,眼眶泛红,“我救了他的命,帮他重振雄风,他却这么对我——这还不算,前几天他又找到我,说想要我祖传的抗癌草药配方,还说要么给他配方,要么就告我‘非法行医’,让我坐牢!”
张凡听到这里,心里瞬间明白了——王浩宇一开始的报复可能是泄愤,但后面要配方,绝对是受天命指使。天华集团是天命的下属,王浩宇不过是天命用来抢配方的棋子,连“非法行医”的罪名都早就想好,步步紧逼,就是要逼李勇就范。
顾景深气得拳头都攥紧了:“这混球也太不是东西了!忘恩负义,还栽赃陷害,简直是人渣!李叔,您别怕,咱们现在就去告他!我找最好的律师,就不信治不了他!”
“没用的。”李勇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绝望,“王家有钱有势,派出所、工商局都有人,我之前报警都没用,现在去告他,只会被他反咬一口。而且他说了,要是我敢把配方给别人,就对我在乡下的孙子下手——我老了不怕坐牢,可我不能连累孩子啊!”
张凡看着李勇无助的样子,心里更坚定了要帮他的决心。他拍了拍李勇的肩膀,语气坚定:“李叔,您别担心。王浩宇背后的人是天命集团,他们想要的不止是配方,还有咱们的医疗AI。但这次,咱们不会让他们得逞——您的孙子,我让人去保护;王浩宇那边,咱们有证据,他不是想告您非法行医吗?咱们先让他尝尝诬告和故意伤害的滋味!”
就在这时,医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紧接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王浩宇的保镖。
王浩宇的保镖一脚踩在医馆门槛上,手里的“配方转让协议”甩得哗哗响,语气里满是威胁:“李勇,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少爷说了,今天要么签了这协议,要么等着明天警察来抓你——到时候你那宝贝孙子在乡下上学,能不能安全,可就不好说了!”
顾景深当即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你他妈敢威胁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别冲动。”张凡一把拉住他,眼神冷冷扫过那几个保镖,“这里是医馆,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王浩宇派你们来,就是想激怒我们,好坐实‘暴力抗法’的罪名,你们真以为我们会上当?”
保镖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张凡会这么冷静。为首的人脸色沉了沉,却也不敢真动手——顾景深带来的两个朋友已经挡在门口,看架势就是练过的,真打起来他们未必占优势。
他只能放下狠话:“行,你们有种!但我提醒你们,我们少爷的人已经在附近盯着了,你们敢踏出医馆一步,就等着瞧!”说完,狠狠瞪了李勇一眼,带着人悻悻地走了。
看着保镖们消失在巷口,顾景深还在骂骂咧咧:“这王浩宇也太嚣张了!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就无法无天了!李叔,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反击啊!”
李勇却重重叹了口气,瘫坐在木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边缘的木纹:“反击?怎么反击?他要抓我的把柄,太容易了——我没有正规的行医执照,虽然在这一片行医几十年,乡亲们都认我,但按规矩,就是‘非法行医’。他已经雇好人了,最近就会有人假装病人来就诊,然后当场报警,到时候人赃并获,我百口莫辩。”
“就为了报之前的仇,他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张凡皱起眉,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王浩宇是天华集团的少东家,要收拾一个没执照的民间医生,有的是办法,犯不着专门设局、还威胁家人,这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目的。
李勇沉默了很久,手指攥得发白,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他抬头看向张凡,眼神里带着几分挣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他要抓我,不全是为了报复——去年我给他治隐疾的时候,无意中跟他提过一句,我这辈子最大的心血,是研究一张祖传的抗癌草药配方。”
“抗癌配方?”张凡和顾景深同时愣住。
“对。”李勇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神里满是对配方的珍视,“那配方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我研究了四十多年,前两年终于有了重大突破——用七种深山草药配伍,熬成的药汤对晚期肝癌患者有显着抑制效果,去年我在邻村试过三个病人,都把寿命延长了至少一年,其中一个现在还能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