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紫云因此而行动变得迟缓,他的追光步本来在与闪电豹的周旋中有了较为明显的提升,但因为受伤严重,也没有发挥出它该有的效果。行动的一丝迟缓,董紫云身上必然带伤。他的手臂、背部、腿部,如今都是血肉模糊一片。这让灵塔下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身上疼痛不已。
但董紫云除了迅速出剑外,已经别无他法。
“这小子连办法都找不到了,只能被动的以剑招应对。这一关,必将落败!”
“看他那捉襟见肘的样子,怕是已无可救药!”
“我还以为他有多天才呢,原来也就那样!”
“第一个上得的三层,也只是在三层上昙花一现罢了。”
“唉,可惜了!我还期待他能走得更远呢。”
灵塔下,人声鼎沸。但没有一人看好董紫云。
董紫云一直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剑,没有变换其他的进攻招数。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他手忙脚乱下的匆忙应对,但随着进攻时间的加强,他感觉这就是让他练剑。
这闪电豹的每一次出现方位,都极其的讲究,就像是剑招的分列式。它把复杂的剑招拆分开,让你重复进招,反复给你喂招。
自出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练过剑。目前能把剑舞得有模有样,也是记忆中的东西。今生的剑法,还是白纸一张。
得此机会,他当然要认真的修炼,掌握击剑的技巧。
与闪电豹的对攻,除了收获剑技的提高外,他还觉得对炼体也有着明显的好处。那滋滋钻入伤口的电弧,有助于身体对电的接受。他知道,修炼到后面,修士是要接受雷劫的。如果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接受了电的考验,可能是不错的收获。也因此,他没有过多的在乎身上的伤。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董紫云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随着剑技的提升,身体强度的增加,董紫云觉得,凭着灵塔的这般高难度,闯过灵塔的人能踏足帝境也不奇怪了。
董紫云边挥舞着剑,边思考着怎么才能更快的练好剑法。灵塔外面的人可不知就里。他们看着董紫云遍体鳞伤,还久久坚持,一部分人觉得董紫云能闯过第三层,有的人觉得他闯不过。双方争论不休,他们居然为董紫云能不能闯过第三层打起了赌来。
“这赌局可有得玩了,这能过第三层的赔率这么高,我来投次机!”有人说道。
“你那是灵石多得没有用处了不是?明知白搭,你还偏要送!”有人很不看好这人道。
“凡事就怕万一,我就赌他能过!压一百灵石!”这人坚持道。
但是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稳妥,押了董紫云不能上到第四层。
“这里在开赌局啊,好玩!我反正钱不多,要赌就赌赔率高的。万一发了呢?嘻嘻!”褚轻吟说道,拿出了三千灵石押了董紫云能上第四层。
庄家看见褚轻吟的投赌,心下欢喜不已。他大声叫道:“快,快下赌注,褚师兄押董紫云能胜!”
赶来的张嘉轩也买了董紫云能过,他是知道董紫云的实力的,当然他也是借此表示对董紫云的支持。
“看啊,那是张师兄吧,他也去买赌票了!他是买的谁呀?”一个眼尖的人看见了张嘉轩的举动,立刻对身边的人说道。
“你确定?我去问问。”这人一听说,就飞也似的跑去摊位上问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知道了结果。他跑回来说:“你买不买?不买把钱借给我,我去买张师兄一样的。”
“我买啊。我肯定买!”这人说着,就走向了开赌局的地方。
而在灵塔里,董紫云还在艰难的与闪电豹对峙着,周旋着。
到这时,闪电豹早已非一只,是来了一大群。他们对董紫云群起而攻之。董紫云面对这一群速度快,冲击力强,又十分灵活的闪电豹,更是顾此失彼,只有狼狈逃窜的份。
“看,他就要败了!”那些买董紫云上不了第四层的人高声叫道,兴奋之色,不言而喻。
董紫云现在已无思无虑。手中的长剑,东一下,西一下地打着,看着完全没有章法。一不小心之下,他的腿还被一只闪电豹咬下了一块肉,他也不顾,只挥舞着手里的剑。
一群闪电豹的围攻,他还真有些吃不消了。长时间的挥剑,让他都变得麻木了,挥舞手中的剑仿佛成了机械动作,不必思考,不必判断。只要闪电豹飞来,他给一剑就是。至于该刺还是该劈,他现在瞥一眼就能做出判断。实在累了,他真想躲进鸿蒙境。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敢这么做,那就等着死吧!他掏出丹药,匆匆吃下一颗回血丹,把追光步运到极致,又立刻和闪电豹纠缠起来。
“歇口气吧。你快我逮不着?那就来吧!先给你来一次九阴渡!”
董紫云连续使出了九阴渡的三招。几次冰冻之招叠加之下,闪电豹的速度终是受了些影响,行动变得迟缓了一丝。
董紫云终于得以喘息。但他的喘息只在心里的放松一瞬,手里的动作丝毫也不敢耽误。趁着冰冻对闪电豹速度的阻碍,他挥舞着剑,迅疾的攻击起来。
这是围攻董紫云的,就有五只闪电豹。面对五只闪电豹的进攻,董紫云手中的剑化作道道寒光,生生地刺进闪电豹的身体。而一只只闪电豹眼里泛着绿光凶狠地朝董紫云扑击着。
一只闪电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冲向了董紫云!
董紫云长剑一挥,准确击中它的头部,那闪电豹,惨叫着,夹着尾巴逃窜开去。另四只又冲了上来。董紫云手里的剑绕身一周,剑芒闪闪,形成一道剑气之墙,将闪电豹逐于其外。,割裂着它们的躯体。
然而,还是有一只突破了剑芒,一口咬向董紫云的后颈部。
董紫云只觉一道风袭来,身子赶忙一蹲,头低下,条件反射的剑尖上指,往上用力一捅,一股血注朝着他的身子泼下,他顿时成了血人。眼也被流下的血遮住了。他赶忙将剑环身一周,再伸手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