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站在寒风中安室透,听到柯南将沈渊和琴酒这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联系到一起,眉头立刻紧紧皱起,之前的疲惫感都被这股惊疑冲散了些许。
他沉声问道,语气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感:“小渊?他和琴酒……能有什么交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南听到安室透语气的变化,知道对方终于重视起来,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整合补充道:
“是沈渊哥兼职的那个公司,‘米花科技园’。安室先生,那个地方……本身就是黑衣组织的产业之一,而且恰好是归琴酒负责的!”
他继续解释,试图理清这复杂的关系:“据说,是黑衣组织那个神秘的boSS注意到了沈渊哥的才能,很欣赏他,就想让琴酒去发出邀请,让沈渊哥正式加入组织。”
柯南的声音里带着古怪,“但是琴酒拒绝了,然后朗姆就猜测……是不是琴酒对沈渊哥有了什么特殊的‘感情’,所以不忍心把他拉进黑暗世界里,想保护他?朗姆好像就想通过给沈渊哥制造一些麻烦,逼琴酒为了保护他而出手行动,这样就能抓住琴酒的把柄。”
说到这里,柯南又想起了贝尔摩德那意味深长的话,:“但是,安室先生,贝尔摩德又很肯定地说,其实和琴酒真正有暧昧关系的,是那个叫monk的人!她说琴酒非常护着monk,两人关系极近……”
最后,柯南带着求助的语气问道:“安室先生,你觉得……会连累到沈渊哥吗?”
寒风呼啸着刮过安室透的耳麦,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信息量巨大且混乱,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之前许多未曾细想的细节,此刻当 monk、琴酒、沈渊 这三个名字被同时摆在一起时,在他的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各种线索疯狂碰撞,指向一个让他不愿相信的可能性。
黑衣组织的boSS看重小渊的才能?什么样的才能?
突然之间,一个被他暂时搁置的记忆猛地闯入脑海——那个Emp cannon。
那个能瞬间释放高强度、宽频谱的高频电磁脉冲,通过精密计算的抛物面天线将能量聚焦成一道狭窄的定向波束,有效射程高达50米,能瞬间瘫痪范围内一切未加防护的电子设备的装置!
当这个东西从公安内部周转,最终确认流失回组织手里时,他隐约听到过贝尔摩德用一种惊叹又贪婪的语气念叨过:“……真是精妙又危险的设计……能独立设计并制造出这种东西的人,绝对对maxwell方程组有着深刻的理解,精通射频电路设计、微波工程和高功率脉冲功率技术,尤其是在波束成形和能量定向传输方面绝对是天才……boSS的那个新项目太需要这种人才了……”
那个Emp cannon……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是monk给他的!
是monk在那个危急关头,将这个装置交给他,让他得以救下了松田阵平!之后,他按照程序将这个装置上交给了公安……
……小渊……他是什么专业来着?
安室透的呼吸猛地一窒,他突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那个他默默关注着的人……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电话那头,柯南迟迟得不到回应,疑惑地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柯南的声音将安室透从剧烈的心理风暴中猛地拉回现实。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喉咙里几乎要溢出的颤抖和无数疑问,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
“啊,柯南,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但他努力维持着镇定,“我这边……现在正在执行一个紧急任务,环境比较复杂。这件事我记下了,回头我会立刻去详细调查。你……先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信号似乎有些不稳,夹杂着细微的电流杂音,柯南并没有清晰地捕捉到安室透声音里那极力掩饰的不对劲,只是听到他答应调查,稍稍安心:“那好吧。安室先生,你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千万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沈渊哥啊!”
“嗯,我知道。”安室透低声应了一句,几乎是仓促地挂断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站在呼啸的寒风中,却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发冷。他需要立刻去确认一些事情,一些他之前从未想过要去深究的、关于沈渊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安室透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静。他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试图回忆起与monk数次接触的每一个细节,拼命地想从中找出证据,证明自己刚才那个可怕的联想只是过度紧张下的胡思乱想。
monk……那个银发,行事乖张的少年……和小渊……怎么可能……,那个人和他所认识的沈渊温和开朗的表象截然不同。这让他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和挣扎之中。
就在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降谷先生!”一个戴着方框眼镜、梳着一丝不苟的偏分发型的高个子男人——风见裕也,快步跑了过来,气息微喘地汇报,“现场基本都勘察完毕了。和预料的一样,对方处理得非常干净,各种纸质和电子资料都被销毁得很彻底,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安室透迅速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恢复了往常冷静干练的模样。他点了点头,正色道:“辛苦了。既然找不到更多线索,那就先下令撤队吧。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被附近的居民或者好事者拍到我们大规模聚集的照片上传到网络,反而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风见裕也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他转身刚要离开去传达指令,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回身推了推眼镜,“那个……降谷先生,您……”
安室透此刻满脑子都是关于沈渊和monk的疑问,急需立刻去查证,根本没心思处理后续的文书工作。他没等风见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风间,今晚的现场报告,就麻烦你帮我整理提交吧。我这边突然有件急事,必须立刻去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他甚至没等风见回应,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风见裕也一个人徒劳地伸着手,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能感受到寒风吹拂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瞬间凉透的心。
风见裕也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方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无奈地、近乎无声地“呐喊”——
“降谷先生……就算报告我来写……最终也需要您签字确认啊……”
眼镜射出凄惨的光芒,内心泪流满面,“而且……您之前欠下的那些报告……都快能摞成一座小山了啊啊啊!”
然而,他的顶头上司早已听不到他这悲催的心声,此刻的安室透,心中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他必须立刻去弄清楚,沈渊和那个神秘的monk,到底有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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