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校场上,晨雾还未散尽,两千银甲卫已列成整齐的方阵,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江湖侠客们挎刀佩剑,青丘狐女们的狐耳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墨山猿怪们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黑毛上还沾着露水.
今日是新斩邪司 “三堂” 正式建制的日子,所有人都透着一股期待。
沈砚身着银甲,站在校场高台上,身旁立着指挥使李羡。
李羡高大魁梧的身材,身穿将军铠,极具压迫感。
护林甲爬在沈砚肩头,小爪子扒拉着铠甲边缘,时不时对着台下的石夯 “嘶嘶” 叫两声,惹得石夯咧嘴傻笑。
“诸位!” 李羡上前一步,声音洪亮,“陛下钦准扩建斩邪司,设战、术、器三堂,各司其职,皆听本指挥使调遣!今日确立三堂架构,往后咱们便是同生共死的战友,目标只有一个 —— 破九幽,平叛乱,守大唐!”
台下众人齐声应和,声浪震得晨雾都散了几分。
沈砚接过李羡递来的令牌,朗声道:“现宣布三堂建制:战堂由秦烈任统领,辖银甲卫与江湖侠客,专司近战搏杀,练反尸兵之术;术堂由纯阳观玄真道长任堂主,辖道门修士与青丘狐族、墨山猿怪,专司破邪解咒,探煞气踪迹;器堂由沈砚管理,专司研发破邪利器,供各堂使用!”
话音刚落,秦烈挺身而出,身材魁梧,铠甲上还留着潼关之战的刀痕,往台前一站便自带威慑力:“战堂弟兄听着!九幽教的尸兵刀枪不入,咱们就得用‘长兵破重甲’的法子 —— 长戟挑关节,陌刀劈要害,再配合沈大人的破符箭,保管让那些尸块有来无回!”
说着,他招手让两名银甲卫抬来一具 “假尸”—— 这是用稻草和木板扎成的模型,关节处贴着仿制的血符,模样与真尸兵有七分相似。
秦烈取来一杆长戟,脚尖点地,身形如箭般窜出,长戟尖精准挑中假尸的膝关节,只听 “咔嚓” 一声,假尸腿骨断裂,轰然倒地。
“看到没?” 秦烈提着长戟,对着台下的江湖侠客们挑眉,“尸兵关节血符是要害,只要挑中这里,再厉害的尸兵也得瘫!剑影大侠,你们江湖人剑法快,要是能配合长戟手突袭,效果更好!”
剑影上前一步,拱手笑道:“秦统领放心,我等定会勤加练习,绝不给战堂拖后腿!”
他身后的铁牛更是摩拳擦掌,握着鬼头刀嚷嚷:“俺的刀够沉,劈尸兵关节跟劈柴火似的,保证管用!”
护林甲看得兴奋,从沈砚肩头跳下来,跑到假尸旁,小爪子对着 “血符” 挠了挠,像是在模仿秦烈的动作。
秦烈见状,笑着扔给它一根小木棍:“想练?拿着这个耍耍,别伤着自己!”
护林甲叼着木棍,围着假尸转圈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是术堂。
玄真道长手持拂尘,缓步走出,他身着道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身后跟着几名道童和胡月率领的狐女、石夯带领的猿怪。
“术堂之责,在于以术破邪。” 玄真道长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九幽教的阴兵惧纯阳,毒瘴需清心,我等修士当以符箓为刃,护佑战友。”
他从袖中取出一叠黄色符箓,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此乃‘清心符’,遇迷魂瘴可保心智清明;另有‘引雷符’,需以雷纹铜片为引,可破阴兵大阵。胡族长,贵族的幻术能扰敌,可配合我等符箓使用,侦查敌情时更易脱身。”
胡月上前一步,狐尾尖轻轻晃动:“道长放心,我族姐妹已熟练掌握幻术变化,既能制造假尸兵迷惑敌军,也能隐藏踪迹,定不辜负术堂之责。”
她身后的青禾还现场演示了一番,指尖泛着微光,校场旁的空地上瞬间出现几具 “阴兵” 幻象,栩栩如生,连煞气的细节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石夯也瓮声瓮气地补充:“俺们猿怪鼻子灵,十里内的煞气都能闻见,要是发现九幽教的据点,俺们第一时间报信!”
说着,他还特意嗅了嗅空气,对着校场东侧 “嘶” 了一声:“那边好像有股淡淡的煞气,不过很弱,应该是之前残留的。”
沈砚点头:“石首领的感知力果然厉害,后续侦查就多靠你们了。”
他转向最后一列,秦小蛮抱着一卷图纸,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她穿着一身轻便的劲装,头发束成马尾,脸上还沾着点墨汁,显然是刚从器堂赶来。
“器堂的任务,就是给大家造最厉害的武器!” 秦小蛮展开图纸,上面画着改良后的符箓箭和一个陌生的竹筒装置。
“之前的破符箭对付凡尸管用,可对付煞尸还不够劲,我想在箭杆上绑‘爆炎符’,再用火药助推,这样威力更大 —— 我管它叫‘火箭筒’!”
她指着图纸上的竹筒,兴奋地解释:“这个竹筒装火药,点燃后能把箭射得更远,爆炎符还能烧尸兵的血符,一箭就能解决一个!沈大哥已经帮我算过火药比例了,很快就能做出来!”
李羡看着秦小蛮认真的模样,笑着点头:“小蛮这想法好!器堂要加快进度,早日造出火箭筒,给前线的弟兄们添助力。”
沈砚也补充道:“器堂还会制作更多的化妖雾和防毒面具,确保各堂弟兄在战斗中不受煞气和毒瘴所伤。”
三堂演示完毕,李羡走上前,将三枚刻有 “战”“术”“器” 字样的令牌分别递给秦烈、玄真道长和沈砚:“这三枚令牌代表各堂职权,往后遇事,三堂需相互配合,不得推诿。若有违抗军令者,无论身份高低,皆以军法处置!”
三人接过令牌,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接下来的日子,校场上热闹非凡。
战堂的士兵们两两一组,练习长戟挑尸术,剑影和铁牛还时不时指导银甲卫们刀法和力气技巧;术堂的修士们在玄真道长的带领下绘制符箓,狐女们练习幻术与符箓的配合,猿怪们则在石夯的带领下,熟悉长安周边的地形,训练煞气感知能力;器堂里,秦小蛮和工匠们忙着制作火箭筒的零件,沈砚偶尔会过去指导,护林甲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虽然经常递错,却也添了不少乐趣。
这日午后。
沈砚正在器堂查看火箭筒的进度,李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军报:“沈砚,潼关那边传来消息,程虎将军说叛军的尸兵攻势更猛了,蚀骨使者还释放了新的毒瘴,咱们的防毒面具虽然管用,但还是有士兵受伤。”
沈砚接过军报,眉头微皱:“看来九幽教还在不断改进邪术,咱们的武器和战术也得加快升级。小蛮,火箭筒什么时候能试射?”
秦小蛮擦了擦脸上的汗,信心满满地说:“沈大哥放心,再过三天就能做好第一具,到时候一定能轰开尸兵的防线!”
护林甲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叼着一根铜片跑到沈砚脚边,小爪子拍了拍铜片,像是在说 “我也能帮忙”。
沈砚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好,等试射的时候,也让你见识见识咱们的新武器。”
夕阳西下,校场上的训练还在继续,战堂的喊杀声、术堂的符箓吟诵声、器堂的打铁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
夜色渐深,器堂的灯火依旧明亮,秦小蛮还在对着图纸琢磨细节,护林甲趴在她身边,小眼睛慢慢闭上,梦里似乎还在 “嘶嘶” 叫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