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谢……谢不若?”
当看清这名男子的面目时,叶惊鸿和所有人都惊呆了。
谢不若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看着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宾客,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而且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靓丽的贵女。
就连他生平最恨之人——刘铭,也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喃喃地说:
“哇靠,镇北王,虽然我知道京师有恶俗婚闹这种不良风气,但是……你这……你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谢不若的所有尊严和信心全部崩坏了,也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气。
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被叶惊鸿一枪刺死。
他含羞忍辱,从地上爬了起来,失魂落魄、一步一步地走向叶惊鸿。
每走一步,叶惊鸿以及众宾客都惊惶失措地后退一步,生怕沾到他身上的东北大酱。
谢不若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站在叶惊鸿面前,颤抖地说道:
“惊鸿,我错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我独宠的……
不!不!女人只会影响本王的大业!
你们这些所谓的贵女,都吃人不吐骨头!
噫!我悟了!噫,我悟了!
只有师弟才是我的独宠!只有秋娘,才是我的独宠!!!
哈哈哈哈哈哈,师弟!秋娘!我独宠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不若站起身来,放声大笑,随即转身上房,飞檐而走壁而去,只留下了一连串解脱的笑声。
“镇北王疯了!”
“镇北王先杀了自己的王妃,又在跑来蹶厥子的婚房,发粪涂墙,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眼看当朝第一战神王爷变成了这副模样,满堂宾客只能惋惜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被波及最惨的,当属白霓裳、柳扶风、苏解语三人。
刘铭和颜悦色地指着三女,说道:
“YUE——YUE——YUE!!!
咳,咳,咳……
呸,呸,呸……
妖怪!你们是何方答辩,吸收了日精月华,来此成精作怪?我告诉你,我跟佛门大能广智大师是很熟的!倘若不说实话,我便请广智大师收了你们!”
白霓裳、柳扶风、苏解语三人欲哭无泪。
她们被“广智大师”始乱终弃之后,一直想找广智算帐,但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
自从她们听说了薛令殊即将与刘铭完婚的消息,她们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陷害薛令殊、成为蹶厥子府主母的毒计。
但是这三个集美,心思缜密,反应极快,也不愧是京师集美中的佼佼者。
听了刘铭这一问,白霓裳立时嘤咛一声,哭道:
“蹶厥子,不干我事啊!啊……是刚才那个男人……是镇北王!是镇北王将我们三人绑来此处的!”
柳扶风和苏解语也说道:
“是啊,蹶厥子,公主,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我们是无辜的!”
刘铭说道:
“所以说,你们三人原本在家中待得好好的,是镇北王强行为你们穿上了凤冠霞帔,然后将你们分别从家中掳掠到此的?”
三女一时语塞。
刘铭看着身边的玉隐公主道:
“令殊,你怎么看?”
薛令殊当然知道这三个集美安的是什么心思,便眼泪汪汪地说:
“夫君,你随便处置吧,不用问我的意思。”
刘铭心道:
“你们这三个傻婢,我本来只想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没想到你们竟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子本想让你们也体面了,但是想到你们伺候本大师的时候,还是挺用心的……唉,算了,留你们一条生路吧!”
想到这里,刘铭说道:
“YUE——YUE——YUE!!!!!
既然你们是被镇北王掳来的,那显然也是受害者了。这样吧,铁大柱,你也带三十人,让她们三人把脸洗干净,然后护送她们各回本家吧!记住,让她们走回去,别污了我蹶厥子府的轿子!”
三女心中焦急:
“我们三人是被休弃之妇,如果穿着嫁衣,一身答辩,行走在大街之上,被人围观,此生还如何能再嫁入豪门?这可比杀了我更难受!”
但是此时,一队如狼似虎的金吾卫已经冲了上来,面对着明晃晃的刀剑,三女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等这场风波结束之后,刘铭不好意思地向众位宾客行礼道:
“真是不好意思,谁能想到结个婚还能闹出这种事儿,让大家贱笑、贱笑了啊!
不过没有关系,请大家相信我,我蹶厥子府的婚礼会越办越成功的!下次一定让大家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宾客们告辞而去后,刘铭惋惜地说:
“哎呀,令殊,好好的一座婚房,搞成这个样子,看来咱们的圆房合卺得往后放放了——告辞了!”
刘铭拔腿刚要跑,就被薛令殊一把拽住。
“不要紧的,夫君,你今日同时求娶我和塞雅妹妹两人,咱们同宿在塞雅妹妹院中,又有何不可?”
“嗯?”
刘铭回头望去。
只见薛令殊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竟然灿烂如朝霞。
“这薛集美的眼神,竟然变成了大宝贝同款眼泪汪汪?”
“这也难怪,你为了集美互助事业,献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结果你手下的这些哈集美,竟然个个都要陷害你的清白名节!”
“唉,早就让你们别搞什么全女经济,它的底层逻辑就行不通啊!”
“这些全女俱乐部搞来搞去,都变成了集美互害的玩意儿!”
当下,刘得禄捏着鼻子,带着下人打扫婚房。
而刘铭则一边一个,搂着薛令殊和塞雅,来到了塞雅所住的别院。
刘铭今晚本来就打算住在此处,所以这里,红烛罗帐,诸事齐备。
在红烛照耀之下,只见塞雅明媚,令殊冷艳。
刘铭与两位公主饮了交杯酒,谈天说地,春情融融。
薛令殊只觉得自幼缺失的家庭温暖,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刘铭正要吹熄红烛。
突然。
“啊……”
薛令殊嘤咛一声。
“怎么了,令殊?”
刘铭的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呵呵,没错!又是我!”
“虽然你玉隐公主的眼神里露出了大宝贝同款眼泪汪汪,但我焉知不是你薛护法演技高深,想要骗我卸下防备,然后抽冷子一记大招,干得老子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毕竟,集美们的演技都是很厉害的!”
“为了确保万全,我刚刚在这合卺酒中,偷偷下了一味有铭堂研制的奇药——百虫闹萼!”
“你知道吗,京师多少英雄好汉,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却栽倒在了这小小的百虫闹萼之下?”
“没办法,此处只有我和塞雅两人,万一你也是这方世界bUG级的存在,我二人联起手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怎么办?”
“不过你放心,这百虫闹萼,你只要不催动真气,毒性便不甚猛烈!”
“但是如果你催动真气,想杀老子,老子和塞雅立即同时出手,给你来个首尾不能相顾!”
薛令殊芳心大乱,坐立难安,又无法明说,只得委委屈屈地抓着刘铭的手说:
“没……没什么。”
与此同时,塞雅公主也嘤咛一声,脸上一红,没好气地瞪了刘铭一眼。
“塞雅大宝贝,你又是怎么了?”
刘铭笑眯眯地明知故问道:
“是不是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什么意思?”
“……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