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炼气破境，老宅探踪
金色气旋在丹田内高速旋转，周围的灵气如同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疯狂涌入陈默体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中的灵气越来越充盈，每一次流转都在拓宽经脉，原本堵塞的细小分支也在灵气的滋养下缓缓疏通。
“稳住心神，不能急。”陈默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丹田。突破境界最忌心浮气躁，尤其是炼气期到炼气二层的关键节点，一旦仙元失控，轻则走火入魔伤及经脉，重则修为倒退。
他按照《鸿蒙仙诀》的运转路线，引导着狂暴的灵气不断压缩金色气旋。气旋从黄豆大小逐渐缩小，颜色却愈发深邃，最终凝聚成一颗核桃大小的金色丹丸，稳稳悬浮在丹田中央。丹丸表面萦绕着淡淡的金光，散发出的仙元波动比之前强了整整一倍。
“呼——”陈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眸中闪过一丝金色流光。他抬手一挥，一道凝练的金色气流从指尖射出，精准地打在大殿角落的石柱上，留下一个深约半寸的小坑。
“炼气二层，终于成了。”陈默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阵欣喜。突破到炼气二层后，他不仅能施展更强大的仙术，灵识范围也扩大到了两百米，感知力比之前敏锐了数倍。更重要的是，他现在面对炼气五层的邪修，终于有了正面抗衡的底气。
“陈默，你突破了？”苏清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刚刚结束修炼，正好看到陈默突破的一幕，眼中满是惊喜。
陈默点点头，笑着说道：“嗯，炼气二层了。你呢？丹田的灵气凝聚得怎么样了？”
提到修炼，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已经能稳定引导灵气在丹田内循环了，就是凝聚气旋还差一点。不过我能感觉到，只要再修炼两天，应该就能突破到炼气一层了。”
“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陈默赞许地说道。普通修仙者引气入体后，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凝聚气旋，而苏清月只用了五天，太阴灵体的天赋果然名不虚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苏清月：“这里面是我用灵气凝练的‘聚气丹’，你突破时服用，能帮你稳定灵气，提升突破成功率。”
苏清月接过瓷瓶，打开瓶盖，一股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她能感觉到，这颗丹药比聚灵佩的效果强了不止十倍，心中满是感动：“谢谢你，陈默。”
“我们是伙伴，不用这么客气。”陈默笑了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我突破到炼气二层，灵识范围扩大了不少。刚才我用灵识探查时，发现城南方向有一股微弱的邪术波动，很可能和刘家有关。我想，我们得去刘家老宅探探情况。”
苏清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刘家老家主是筑基期修为，我们现在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危险肯定有，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陈默眼神锐利，“刘家一直在找你，与其等着他们找上门，不如主动出击。而且我突破后，就算遇到危险，也有把握带着你全身而退。更重要的是，我想确认一下，刘家到底在修炼什么邪术，有没有破解之法。”
苏清月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们一定要小心。”
两人没有耽搁，收拾好东西后，立刻朝着城南的刘家老宅赶去。刘家老宅位于城南的郊区，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农田，远远望去，老宅的青砖灰瓦在杂草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还没靠近老宅，陈默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邪术波动。他立刻拉住苏清月，将她护在身后，同时运转仙元，在两人身上布下隐匿阵法：“小心点，这里的邪术波动很强，里面肯定有问题。”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到老宅侧面，陈默释放出灵识，仔细探查着老宅内部的情况。老宅占地约有一亩，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前院和中院空无一人，只有几间破旧的房屋，后院却被一层黑色的结界笼罩，灵识根本无法穿透，只能隐约感觉到里面有强大的邪术气息在波动。
“后院的结界很诡异，应该是用邪术布置的。”陈默皱了皱眉，“而且我能感觉到，结界里面有至少三道炼气期的气息，其中一道比之前遇到的黑衣男人还要强，应该是炼气六层的邪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苏清月压低声音问道，手心微微出汗。她能感觉到，老宅里的邪术气息让她很不舒服，体内的太阴灵气甚至在微微躁动，像是在抗拒这股邪恶的力量。
陈默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后院的结界太强，我们硬闯进去只会打草惊蛇。而且里面有炼气六层的邪修，我虽然突破到了炼气二层，但还不是对手。我们先在周围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入口。”
两人沿着老宅的围墙缓缓移动，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就在他们走到老宅后门时，陈默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一凝：“这里有问题。”
后门是一道破旧的木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但陈默的灵识却敏锐地察觉到，门后的地面上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而且波动的频率和聚灵阵很像。
他蹲下身，用手指拂去地面上的杂草和灰尘，露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石板。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和图书馆地下室的聚灵阵纹路有几分相似，但更加诡异，纹路中还夹杂着一丝黑色的气息。
“这是聚灵阵的变种，不过被人用邪术改造过了。”陈默脸色凝重，“这种阵法不仅能汇聚灵气，还能吸收周围的生魂，滋养里面的邪修。看来刘家老宅的后院，就是他们修炼邪术的地方。”
就在这时，老宅的后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仆走了出来。老仆看起来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很锐利，死死地盯着陈默和苏清月：“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陈默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老仆竟然也是个修仙者，而且修为达到了炼气三层。他立刻拉着苏清月，装作普通路人的样子，笑着说道：“大爷，我们是附近的学生，听说这里有座老宅子，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他拉着苏清月转身就要走。但老仆却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语气冰冷：“站住！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老仆说着，右手一挥，一股黑色的气息朝着陈默袭来。气息中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显然是修炼邪术产生的邪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默眼神一冷，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同时运转仙元，右手凝聚出一道金色气流，朝着黑色气息打去。
“砰！”金色气流和黑色气息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老仆没想到陈默竟然也是修仙者，而且修为不弱，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惊讶：“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刘家修炼邪术，残害生灵，今天我就是来为民除害的！”陈默语气冰冷，一步步朝着老仆走去。他知道，今天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再隐藏实力，必须尽快解决这个老仆，以免惊动后院的邪修。
老仆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不是陈默的对手，转身就要跑回老宅报信。陈默怎么会给他机会，施展御风术，瞬间追上老仆，右手抓住他的后颈，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老仆的身体软倒在地，失去了气息。陈默快速检查了一下老仆的身体，从他怀里搜出一把黑色的钥匙和一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画着刘家老宅的布局，后院的位置被标上了一个红色的圆圈，旁边还写着“祭坛”两个字。
“看来后院的祭坛，就是刘家修炼邪术的核心。”陈默将钥匙和图纸收好，对着苏清月说道，“我们现在进去，小心点，尽量别惊动里面的人。”
两人悄悄走进后门，沿着走廊朝着后院走去。走廊两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挂着的旧照片，照片上的人眼神阴鸷，透着一股邪气。走到中院时，陈默突然停下脚步，示意苏清月屏住呼吸。
中院的大厅里，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里散发着浓郁的邪术气息。其中一个男人正是之前被陈默打伤的黑衣男人，他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但脸色依旧苍白。
“大哥，老家主说了，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到时候就能用太阴灵体的精血开启祭坛，突破到筑基后期了。”一个瘦高个男人说道，语气中满是兴奋。
“哼，那个叫陈默的小鬼还敢威胁老家主，等老家主突破了，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黑衣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恨意。
“放心吧，老家主已经派了炼气七层的李长老守在后院，就算那个小鬼来了，也讨不到好。”另一个矮胖男人说道。
陈默和苏清月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将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苏清月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没想到刘家竟然这么快就要对她下手，而且还派了炼气七层的邪修守在后院。
陈默的眼神也变得凝重，炼气七层的邪修比他现在的修为高了五个小境界，实力相差悬殊。他现在虽然突破到了炼气二层，但面对炼气七层的邪修，根本没有胜算。
“我们先撤。”陈默压低声音，对着苏清月说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我们得从长计议。”
苏清月点点头，她也知道现在进去就是送死。两人悄悄转身，准备离开老宅。但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瘦高个男人突然说道：“等等，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外面有灵气波动，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黑衣男人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四人拿着武器，朝着走廊走来。陈默和苏清月躲在拐角处，心跳不由得加快。陈默快速思考着对策，现在他们距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想要冲出去肯定会被发现。
“没办法了，只能拼一把。”陈默眼神一冷，对着苏清月说道，“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从后门跑出去，在外面的树林里等我。”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苏清月立刻反对，她知道陈默面对四个邪修，肯定会有危险。
“听话！”陈默语气坚定，“你现在还没突破到炼气一层，留下来只会拖我后腿。你放心，我有办法脱身。”
说完，陈默不等苏清月反驳，运转仙元，朝着大厅的相反方向跑去。他故意释放出一丝仙元，吸引四人的注意力。
“在那里！”黑衣男人看到陈默的身影，立刻大喊一声，带着其他三人追了上去。
苏清月看着陈默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但她也知道现在不能拖累陈默，只能咬着牙，朝着后门跑去。
陈默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老宅的走廊错综复杂，房间很多，正好可以用来躲避。他故意将四人引到前院的一间破旧房屋里，然后快速关上房门，用仙元将门锁住。
“砰！砰！砰！”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门板很快就出现了裂痕。陈默知道，门板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的窗户没有上锁。他立刻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正准备跳出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术气息从身后袭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瘦高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黑色的气流穿透门板，朝着陈默射来。
陈默侧身躲过黑色气流，气流打在墙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立刻从窗户跳了出去，朝着老宅外面跑去。
四人冲破房门，看到陈默逃跑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陈默施展御风术，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但身后的四人中，黑衣男人是炼气五层，其他三人也都是炼气三层，速度并不比他慢多少。
“小子，你跑不掉的！”黑衣男人一边追，一边冷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断掉的手臂报仇！”
陈默没有回头，只是不断加快速度。他知道，只要跑到外面的树林里，利用树林的复杂地形，就能摆脱四人的追击。而且苏清月还在树林里等他，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就在他快要跑到树林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从侧面袭来。他心中一惊，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阴鸷，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意。他身上的灵气波动比黑衣男人强了数倍，竟然是炼气七层的邪修！
“李长老！”黑衣男人看到长袍男人，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您怎么来了？”
长袍男人没有理会黑衣男人，只是死死地盯着陈默，语气冰冷：“就是你，打伤了我刘家的人，还敢来老宅捣乱？今天，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默心中一沉，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刘家的李长老。炼气七层的邪修，实力比他强了太多，他现在根本不是对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刘家？”陈默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快速思考着对策。他知道，现在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寻找机会脱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死！”李长老说着，右手一挥，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朝着陈默袭来。气息中带着一股强烈的腐蚀性，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杂草瞬间枯萎。
陈默不敢大意，运转体内所有的仙元，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金色的护罩。黑色气息打在护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护罩表面立刻出现了裂痕。
“炼气二层，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李长老冷笑一声，加大了邪力的输出。黑色气息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金色护罩，护罩的裂痕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陈默咬紧牙关，不断注入仙元，维持着护罩。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仙元正在快速消耗，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仙元耗尽。
“小子，放弃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李长老语气轻蔑，“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寻找着李长老的破绽。他知道，炼气七层的邪修虽然强大，但邪术修炼者通常有一个弱点——邪力运转时，丹田会有一瞬间的滞涩。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他或许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李长老的邪力突然增强了几分，金色护罩“咔嚓”一声破碎。黑色气息朝着陈默袭来，他来不及躲闪，只能将仙元凝聚在胸口，硬抗这一击。
“噗！”陈默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仙元也变得紊乱起来。
“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李长老大笑起来，一步步朝着陈默走来，“受死吧！”
陈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李长老，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难道他重生后，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李长老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苏清月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玉佩，正是陈默之前给她的聚灵佩。但此时的聚灵佩上，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息，显然是被苏清月注入了灵气，变成了一件武器。
“太阴灵体？”李长老看到苏清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死！”
苏清月没有害怕，她将聚灵佩举在身前，眼神坚定地看着李长老：“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毁了自己的太阴灵体，让你永远无法突破境界！”
李长老脸色一变，他知道太阴灵体对老家主的重要性，若是苏清月真的毁了自己的体质，老家主肯定会迁怒于他。他只能停下脚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敢！若是你毁了太阴灵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清月冷笑一声，“反正我今天也跑不掉了，不如拉着你一起陪葬！”
陈默看着苏清月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动。他没想到，苏清月竟然会为了他，不惜用自己的体质威胁李长老。他强忍着伤势，运转体内仅存的仙元，悄悄凝聚力量，准备给李长老致命一击。
李长老看着苏清月，眼神中满是犹豫。他既想抓住苏清月，又怕她真的毁了太阴灵体。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陈默突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一道凝练的金色气流从指尖射出，朝着李长老的丹田打去。
李长老没想到陈默